重振大唐-第2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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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目的!
对于真切地见识到大唐帝国强大军威的吐火罗地区城主国王们来说,我的这番话并没有在他们心中留下多大的猜疑和反感,这并不是说他们已然全身心地降服于大唐,更不单纯是因为他们的心胆已慑,才噤若寒蝉般地不做一点反对的表示。
首先,大唐所曾设立的吐火罗地区十六个都督府,虽则每个都督府的首脑官员都是吐火罗地区当地的城国之主兼任,但吐火罗地区原本就隶属于大唐的行政节制之下的事实,实在让这些吐火罗地区的城主国王们无法出言反对我的这项任命;
其次,吐火罗地区风俗迥异于大唐,距离大唐中间虽不是隔着千山万水,但却也隔有十余个国族,据昔朝旧例而言,大唐绝不会对这等穷山恶水的蛮荒之地有多大的兴趣!而在这弱肉强食的年代,做为夹在大食与大唐之间的吐火罗地区的国族首领们,他们最可悲的地方,就是谁的武力强横,谁真正打到自己的家门口,他们就得献上自己的一些珠宝、粮食,甚至自己的妻女,以求得自己国族的平安和自己地位的稳固。大唐在吐火罗地区设立总督府,并驻军二万,在他们看来,只是针对多次眈眈东视的大食,对于自己来说,只能是多了一层安全稳定的保障而已;
再者,大唐帝国向来从不薄待自己的属国藩属,且不论在朝贡之时,天朝的回馈颇巨,更兼大唐对于自己的属国藩属还优容通商,昭武九姓国的富庶世人有目共睹,而其富庶的根本原因就在于大唐的优容通商,一旦自己的国族在名义上重新统归于大唐的行政管理,何用再愁自己国族的穷荒?
是以,我一语之后,吐火罗地区的二十余城国之主无不连连点头,笑脸应从。
至此,整个西域已算完全臣属于大唐!我暗暗欣慰做为二十一世纪能源基地的中亚五国已不可能脱离我的掌控之中的同时,我也暗暗期待——我的山地之王会给他的君主带来什么样的喜讯捷报!
“启禀陛下,万千之喜,微臣适才得知传报,陛下再添龙女麟儿!”我的掌书记管高适兴冲冲地步入议事大厅,双手奉信,喜洋洋地躬身禀报道。信鸽的传递之事,自我西征以来,全都交付高适掌管,他这言语当是不虚。我闻听之下,心头先是一喜,只不知我的三位爱妻身体状况到底如何?何人产子?何人又育女?因此,我心里一阵紧张忐忑,无暇顾及二十余城主国王们的道贺,连忙上前两步,取过高适手中所奉的一折短笺。
一目之下,我轻轻地吁了口气,放下一颗悬着的心:妻儿平安,皎玉儿和香凝各为我添了个儿子,朝云则为我添了个千金!我的心中充满了喜悦,不由归心似箭,直想早日回返长安,与自己的妻儿团聚。而正事既然已罢,一时之间我也不想再面对身前有半数之多墙头草的城国之主们,这些人物今后就交由员俶打理吧!
当下,我向高适吩咐道:“高卿且陪同诸位城国之主前往一会员卿,共同商议一下吐火罗地区的当前事务!”高适闻言领命,吐火罗二十余位城国之主也识趣地礼拜而去。员俶在吐火罗地区原大食十大属国的国主谢罪请降之后,就陪同吐火罗地区的所有国主一道前来拔奴干城拜见于我,现在他正驻在归为中军的天山军之中,等待我与他早已心有默契的任命。
目送众人离去,我转身面,向终日陪侍在我身后的玉霜和灵儿。但见玉霜和灵儿都是一付喜慕之色,我心里却不由一动:自西征以来,做为我的新婚娇妻,玉霜和灵儿不但没有享受到什么所谓的蜜月之期,既不辞辛劳、无怨无悔地服侍着我的衣食住行,且更整日地护卫在我的身后左右,当真让我心中实怜惜之!这二个月以来,我不是率军疾行,就是筹划战事,难得有暇陪伴她们于花前月下,以至于在无形中冷落她们俩,我心里着实内疚,但如今战事已定,安抚西域诸国族的事务也已经告一段落,我何不好好地让她们享受一回新婚之际轻怜蜜爱,做个真正幸福的新娘!
因此,我突然间在心中做出决定:今天概不理政,全心陪伴玉霜、灵儿二女,一偿我所亏欠的情债。而后,即速整肃军队,在明天正千时分班师回朝!
其时,天色已近黄昏时分,整个大厅之中渐渐有朦胧之意,平添了几分浪漫气息。我步伐沉稳地走到玉霜和灵儿面前,向她们一张双臂。玉霜、灵儿由我的目光之中感受到了我的怜爱之意,两人娇颜微酡间,忍住心中的羞意,带着丝丝的甜蜜,轻柔地投入我的怀抱。左拥右抱中,我柔声说道:“新婚之期未竟,你们俩姐妹便随我征战在外,既没有享受到花前月下的浪漫柔情,又难得有机会享受到我的轻怜蜜爱,此番西征倒让你们姐妹俩受苦了!”
“棠郎何出此言?此番西征,棠郎心在天下,意为万民,玉霜与灵儿能得如此郎君垂顾,是我们姐妹俩的福份!况乎一路行来,我们姐妹既广博了见闻,又有了一番与棠郎战阵同甘相随的难得经历,足以回味一生,此之于我们姐妹来说着实难得,棠郎何须如此出言呢?”年龄稍长的玉霜充分体会着我的柔情和愧疚,轻声安慰道。
灵儿也难得乖巧地说道:“正如玉霜姐姐所言,不论处在什么境遇之下,只要我们能陪待在棠郎的身边,我们姐妹就心满意足了!”我闻听二女的话语,心下柔情涌动,怜惜之情更是难以遏止。然大厅之上,安可恣意施怜,我遂轻拥着左娇右美向自己的休歇之所走去。
回朝之日,长安臣民兴高采烈地欢庆之状,自不用赘述;与众妻久别的喜悦也自不待言。而在庙祭宴庆之后的黄昏时分,当我急急再次回返太极后宫,正要细细逗弄我可爱的三子一女,好好与妻妾一叙别来之情的时候,我却在不经意间,感觉到了有些不大对劲,仔细观察之下,我才发现少了两个人——玉卿和采苹。
我心中不由升出一丝不妙的感觉,一问之下,众女顿时由笑语晏晏陷入了沉寂。
我略一游目,只见霞儿欲言又止,终把目光转向了可君,而皎玉面带歉然地也把目光转向可君,其余众女也纷纷把目光投向了可君之处。我心里已然明白:可君一定是叮嘱过大家不要说出什么。
我便以惑然而询的目光投注在,可君的娇颜上,我相信以可君对我的感情,她绝不会平白无故地对我隐瞒些什么。
“近两个月之前,玉卿姐不幸染病,虽得御医多次诊治,玉卿姐的病况却愈来愈严重!可君得知棠郎今日凯旋而归,为了不破坏棠郎的久别喜悦的心境,可君擅作主张,要求诸位姐妹暂时不要把玉卿姐重病之事告诉棠郎,而采苹姐当即便自请陪护,是以众人之中少了玉卿姐和采苹姐。此事与众姐妹无关,全是可君擅作主张,如有不当,可君愿受棠郎责罚!”可君在我的注目下,盈盈跪下,缓缓而言。
我被可君的盈盈一跪,先是弄得心里微微一惊——可君竟在后宫的妻妾面前径自向我下跪,事情该有多重?!旋即省悟——原来玉卿已患重病了!一时间,一惊之后,心头一松,转而念及重病的玉卿,真是味泛百种,绪飞千端!强抑心神,我一步上前,把我的皇后轻柔地扶了起来,佯作无事地柔声说道:“可君向来明理知规,今日此举也全是为我好。若不识可君的苦心,我真算是不知好歹了!今日,我们但叙夫妻之情,明晨,我再去探视玉卿她们!”
“不论怎么说,可君、皎玉、霞儿、玉雪等人都是我真心相待的妻妾,久别重逢之下,纵然她们有点事务处理不当,我又怎能加以芶责,冷了妻妾们的心?况且,她们如此做为,也是为我着想。罢了,事已至此,我也不用急于这一时,如今天时已近日暮,也不适于探视重病之人,且叙夫妻情,明日再去探视玉卿!”抱着这种心态,我勉力排除掉心中的百味千绪,尽力地融入夫妻重聚的氛围中去。
重逢之夜,当真有说不尽的风情,即连贵为皇后的可君,也在此夜之中,被我叩关而入,在颠凤倒鸾中,让她得慰相思之苦。只不过略有不足的是,可君依然没有与众女一起“同流”地接受我的轻怜密爱,而是在这场规模浩大的夜战肉博中,充当了一将独挡的先锋。而在可君溃不成军之后,她不容我再收拾战场,立即驱我出境,让我前去与众多的娘子军再各展“雌雄英姿”!
而在群美之中,更有别样一枝花被我趁着骑士的勇猛,轻易地转变为我后宫中真正的一员——慧妃,原回纥汗国的银铃公主。
这位样貌一如我前世中,法国金发女郎一般风情别具的美女,之所以能成为这场夜战中异军突出的奇兵,据战后兀自娇喘咻咻的顽皮霞儿说:“便宜你了,这算是你西征凯旋的贺礼!”
而据一直忍羞不语、待及众女昏睡之际,被我揽入怀中而卧的亲亲皎玉儿说:“自从棠郎走后,经过可君与霞儿、玉雪的多方观察试探,终都认可银铃公主的存在,绝不会给棠郎带来危害。因此,今夜霞儿等人特地安排银铃一同侍寝,也算是给棠郎一个惊喜!”
我闻得皎玉之言,轻声地在皎玉耳边笑道:“我可是只有‘惊’,‘喜’却少了些,到目前为止,连你都算上,才只有四人有过喜!难不成你们姐妹们真的想让我遵从皇室的规矩——‘九九而御’?”按照大唐定有的陪侍御寝的制度,按照月圆月缺来定侍寝的顺序:每月的前十五日为渐满,后十五日为渐缺。从初一到十五就由地位低的轮到高的,十六到月底前则反由地位高的轮到低的。皇后及四夫人有优先权,九嫔以下则“九九而御”,即每九个人共同承恩一夜的意思。我此时如此而言,当然是调笑之语。
却未料我此语一出,一旁看似昏睡的霞儿却猛然翻身压在了我的身上,故作恨恨之状地伏在我的耳边悄声切齿而言:“您这色鬼,如今你已有了可君姐、皎玉姐、玉雪、朝云、银铃、玉霜、香凝、莹玉、灵儿和我,已是足了十全之数,现下难道不是依足了大唐皇室‘九九而御’的规矩?什么你只有‘惊’?若真的只有‘精’的话“喜’怎地那么少?”
我一愕而笑,这个敢爱敢恨的刁蛮女,也太能扯了吧?看来她是太眼热别人成孕生子了!我当即暂时舍了皎玉白腻的身子,翻身反压住兀自以齿轻啮我耳的霞儿,再次发动了柔蜜而凶猛的征战,而连锁反应之下,情绪涌动,终使我在天将黎明时,才得入眠。
第二天,我在莺莺燕燕的轻笑戏语中醒来。双目未睁,我便懒懒地伸展了下有些酸乏的四肢,这时,我才发觉,在这张偌大的睡榻之上,竟然只有我一人未起!霍然张目,却才发现窗外的日头已高,已是巳时左右(土午九点左右),除了可君不在身旁之外,我的九位妻妾或坐于榻前,或对镜理装,或轻笑戏语,一付温睦和谐的景象。
我连忙揭被而起,我的九位娇妻美妾立时觉察到了我已经醒来,纷纷行动起来,或捧装拿衣,或执盆打水,或持梳奉冠,惟有生性顽皮的霞儿以及初为人妇的银铃坐于我身前的榻旁。霞儿眉目间满含风情,檀口中所吐的言语,却依然是顽性不改:“你这个大老爷可醒了!你可知道,我们姐妹九人眼巴巴地候你多时了!”话虽如此,霞儿的双手却在说话的同时按在了我的肩上,柔而不轻、重而痛地为我揉捏按摩着。这正是我可爱而又顽皮的妻子——霞儿的一贯风格。
我颇为受用地微微一笑,却不答声。转目银铃,只见银铃低垂螓首,金黄色的发丝在不经意间垂下了一绺,正映着她雪白的脸庞上,她那海蓝色的明眸正躲躲闪闪地向我偷窥。而银铃的目光在与我的目光一触间,她的身子不禁一颤,眼睑连忙低垂下来。妙目微合间,她那雪白的嫩脸上染起一抹红霞,趁着皎玉儿为我奉上衣衫的空档,她逃也似地躲在皎玉的身后,显得有几分腼腆和羞怯,倒让我觉得她的性格与外间的传闻略有不同。
心念探视玉卿的病情,我一时无暇细加理会银铃的儿女之态,匆匆地整衣束发。一俟洗漱完毕,我微一迟疑,旋即便向皎玉诸女坦白地说道:“我想单独前去探望重病的玉卿,好吗?”我想,大唐内廷清静安逸,且又随时有医术高超的御医应召前来疗病,在这种情形下,平常时节又怎么会身染重病呢?因此,我大胆推断,玉卿之所以患病,很可能是郁结久存的原故。至于心病之所在,我虽不敢断言,但只恐有不宜传于六耳的话语,所以我决意自己独自前往探视玉卿,以免玉卿在顾忌之下,仍不便明言郁闷于心。
“棠郎此举也甚合情理。其实”若非见你熟睡的酣甜之相,我们早就喊你起床了!”玉雪瞟了眼皎玉和霞儿,俏然出声道。察颜观色间,我已知道玉雪的所言非虚,只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