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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0章

重振大唐-第2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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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在他想来,此次的敌手最可能是在西域声望甚隆的高仙芝,整个大唐大概只有精擅长途奔袭、分兵合击的山地之王,才能打了自己一个措手不及,才能识破自己改良过的马其顿方阵的最后杀招。在这一瞬间,阿布·穆斯林曾存有的东征雄心完完全全的崩溃了:大唐人才又出,回思大食,整个阿拔斯王朝,除了自己之外,根本就没有什么人可以胜任东征的主将了,即是自己的心腹爱将,卡赫塔巴和齐雅德也不足称其位,难道真主的光辉只可临沐于此而止?!一时间他好象苍老了许多。

“对面的将军可是大食呼罗珊总督阿布·穆斯林将军?”距百步左右,我勒马止进,扬声问道。战阵之中,我原没有料到能与敌军统帅对话,是以身边并没有再随有周博和柴旒。只是想到对方既处心积虑地东侵,以阿布·穆斯林之智,他们一定有诸多的准备,而唐语汉文也更应当在其中,所以,我径自开口发问。

果如我所料,对面即刻传来回答之声:“正是本督!但不知阁下何人?”出乎我意料的是,这个回答却正是正出自阿布·穆斯林之口。我在暗服其汉语谈吐如此流利和简雅的司时,心里不由忖到:汉语水平要达到阿布·穆斯林现在这种水平,绝非一朝一夕之功,阿布·穆斯林学习汉语的原因是早有东侵的雄心呢,还是心慕大唐的繁盛之世?

杂念一闪而逝,我微微一笑徐徐答道:“早就听闻将军的声名,但却未料到竟在此得晤,久仰了!朕乃是大唐天子李棠是也!”我这语音不算甚大,但传入阿布·穆斯林的耳中,威力却似更甚于适才的炸弹,阿布·穆斯林的身子猛然一震,他握着马缰的手不由一紧,使得他的坐骑踏踏踏地在三四步的距离内攒行又退,显得极不安分。他身后的百骑将士大概听不懂汉语,不明所以间更是把手中的弯刀紧握,而我身后的百骑却士气更盛。

阿布·穆斯林止住了战马,凝神向我注目打量,我但笑不语。未久,阿布·穆斯林长吁一声,马背控身,语中带了一丝尊敬之意,再不自尊为督:“原来此战是由陛下亲指,鄙人早也听闻大唐欣逢圣主,整朝纲,肃奸佞,革陈弊,秉新政,战灭安史之叛,援平东瀛之危,文可理政治国,武能统军安邦,鄙人败于陛下之手心服口服!只是,鄙人心中有些不明之处,不知陛下可愿指点一二?”

我心中也甚是喜爱阿布·穆斯林的才智,此时闻其言,观其色,我心中一动,陡升收纳之念。要知道阿布·穆斯林原是波斯的奴隶,只因机遇巧合,才为阿拔斯家族的家主哲尔法尔阿拔斯所用。后来更只身前往呼罗珊地区,乘呼罗珊总督失政之时,聚众结伙,敛财收粮,整刮军队,最后趁势而起,终于成就了阿拔斯王朝!其才智冠绝于大食朝野,而他的旧部学生也遍布大食。如果,我能将他收为已用,那么不只西域再无战,事,整个大食的疆域也很可能会在短期内纳入我大唐帝国的管理体系当中!鉴于此念,我在神色之间更是和缓,当下,我甚有气度地答允了他的请求。

“我军安扎在锁沙国与骨咄国,本不是多么难侦之事,但陛下领兵由东北来袭,却大出鄙人的意料之外!然而即便如此,若非陛下持有声如霹雳之物,此战孰胜孰负也在两可之间。至不济,鄙人所部大多数也可全身而退!因此,鄙人这第一问,就是要请教陛下,在临战之际,陛下所施的霹雳是为何物?”阿布·穆斯林微一思忖便开口问道。

我游目一扫四周的争战之处,但见在这短短的时间内,大食兵马已少了三成余众,虽势如扑火之蛾,却依然舍身而战,不由暗暗一叹。然后一敛心神,我平静地答道:“朕忖知将军欲行诱敌之计,想使大唐军马尽显于史国、骨咄之间的平原之上,以便三面出击,一战而毕全功,进而得以吞食西域。是以朕也采取分兵合击、各个击破之策!此战乃是朕所定计划中的第二战役。至于朕所施的声如霹雳之物,取惩恶警世之意,则唤做‘天神之怒’!”如今之局,我既想收纳阿布·穆斯林这等敌国贤才,就必须先得攻其心、解其志、慑其胆,才有可为的机会,所以,我言语之间,循问多言,甚而不算违背事实地加工一下。不过,炸弹的声威也确实当得起“天神之怒”的形容。

阿布·穆斯林果然为之一惊,不过大部分却是为了我竟悉知他全部的作战计划,饶得他再沉稳老练,也不禁心胆一颤,又听闻方今之战是我整个计划的第二战,心头一沉之余,心神再也不能保持平静,这既关系到大食东部半壁江山以及西域大食势力的安危存亡,又涉及到自己多年甘苦共担的两位心腹爱将的性命,他不由颤声问道:“请问陛下,陛下既言现今一战,乃是陛下计划中的第二战,那么第一战却是针对谁而发动?”事到如今,阿布穆斯棒依然冀望我并不是真正知悉他的一切布置,所谓的第一战只是与绊攻吐火罗地区的盟军作战。

我轻轻一叹说道:“可叹做为曾经纵横一时的一代大食勇将,齐雅德竟在卓里城折天乱军中的小卒之手!”这句话象个炸雷把阿布·穆斯林震得呆痴痴地一阵发愣。我理解阿布·穆斯林的心情,这句话既粉碎了他心中唯一的一点希望,也带来了爱将殒落的确切消息。

阿布·穆斯林已然明白,在整个战局上,大食军队已是棋差一招,由此不仅在西域的大食势力将不复存在,即使是刚刚立国未久的阿拔斯王朝,也濒临巨大的危机:当此呼罗珊省兵力空虚之际,大唐军马完全可以长驱直入大食,大食东部的半壁江山就象路边的小草,无助的任人踩踏蹂躏,而西部半壁江山的命运在大唐悍军的兵锋下,也绝不乐观!在这一刻,阿布·穆斯林深深地感到一阵无力无助,也渐渐又感受到自己当初做奴隶时,被人统治役使的悲惨,对于东侵行为的正确性不由产生一丝动摇。

“被进攻者,已获得反抗的许可,因为他们是受压迫的,这句话是《古兰经》上的一段话,也是将军号召人们起兵推翻伍麦叶王朝的标志。由此可见,将军当初之所以起兵要推翻伍麦叶王朝,是不满伍麦叶王朝的暴虐统治!然而,将军请静心回思,自阿拔斯王朝建立已来,又施行了多少新政,又有哪几个新政是完全出于新任哈里发艾布阿拔斯自己的意愿?此次将军统军东侵,到底给整个西域的人们带来了什么,又给大食人带来了什么!若依照将军这面黑然大旗上的言语,又有什么人不可以起来反抗你的大军、你的王朝?!

至于说此举是为了宣播真主的教言,那更是滑天下之大稽!试问将军:天下儒、佛、道等各大学门教派,又有哪门哪派是完全依靠武力来传播的?这不只是强加于人吗?得不到大众认可的教门,将军难道认为会能长久吗?以朕看来,这只是阿拔斯王朝扩张势力、缓和国内矛盾的借口而已,智如将军者,怎会不觉不悟?望将军三思!”眼见阿布·穆斯林心志已动,肝胆已慑,我趁热打铁地向他出语试探道。至于阿布·穆斯林身后的百骑将士,既然看来他们全然听不懂汉语,我自然也全不理会。

这番话语使得阿布·穆斯林回过神来,先是深深地望了我一眼,复又神态迷惘地看向一旁迎风猎猎地黑色大旗,仿佛自己完全不是身在战阵之中。我耐心地等候着阿布·穆斯林的回答,他这时候心绪不定,我认为阿布·穆斯林的答语回言中,完全能显露出他内心真正的想法。

但是,当阿布·穆斯林回视我的时候,我的心里却不觉一沉,因为他的神情恢复到了最初的沉稳模样!看来,阿布·穆斯林绝不可能为我所用了,仿佛是印证我的想法一般,只听阿布·穆斯林开口说道:“鄙人昔年本为波斯贵族,幼即兼学诸多技艺,一向自视颇高。然而,却不幸国破为奴,继而三餐无以继,被人呼喝直如牛驴!

当此生不如死之际,幸真主指了,得曼苏尔怜才识人,收为属下,使鄙人转为释奴,鄙人怎不效以死力?遂只身往呼罗珊行省,一展胸中之才,尽施平生之学,教民训军,集财敛粮,传经布道,多年运筹,在真主的庇护下,终成大事!如今鄙人统军东来,只为宣播真主的恩德,试问鄙人所行所为有何不妥?况且际遇之间,云泥之判,事已至此,复再何言?眼下,且让鄙人与陛下双刀争锋,一决生死吧!”言罢,他的右手慢慢地拔出腰间的大马士革弯刀,脸上一片绝然。

曼苏尔原名艾卜哲尔法尔阿拔斯,是大食当今哈里发的弟弟,曼苏尔是艾卜哲尔法尔阿拔斯功成名就之后获得的美称,意即“胜利者”。这个曼苏尔既有其兄艾卜阿拔斯残忍果决的一面,也还颇擅于谋略。谋略之技虽然在阿布·穆斯林和卡赫塔巴之下,识人之术在大食倒也无人能比。

我心中一叹,知道此时的阿布·穆斯林既无力改变大食当前的危机,又难以面对自己信念的动摇,可说是死志已固,别无它念!当下,我便也默默地亮出了自己的横刀——杀他只在弹指间耳,本毋须用刀。然而有时候的拔刀,也是在对对方表示一种尊重,尤其是对待一心求死的可敬对手,毫不藏私的尽力施为是必然的做法。

双方二百余骑几乎同时攒马而进,毫无悬念,只在错马之间,阿布·穆斯林刀式甫起,他的头颅便已脱离了自己的颈腔!而在此一瞬间,即是在月夜之下,我依然看到阿布·穆斯林向一旁而落的脸上,竟带着一丝解脱似的苦笑。

但我并没有因此停止自己对阿布·穆斯林手下百骑亲随的杀戳,因为他们的存在非常可能危及我部下百骑将士的生命。

而这个结果对于阿布·穆斯林亲手培植的部下来说,却是显得那么的突如其来,显得那么的不可思议。在他们的认知中,阿布·穆斯林几乎是他们无所不能的真主的代言人之一,在他们心目中,地位的尊崇甚至已然超过阿拔斯王朝的统治者哈里发!阿布·穆斯林绝不单纯是指挥他们前进道路的统帅,可以说是整个呼罗珊军队的军魂所系,是他们甘愿为之赴汤蹈火的人物。

在我前世的历史上,因其在波斯和中亚的势力日增,阿布·穆斯林遭到已任哈里发的曼苏尔的猜忌,遂调他改任埃及总督。阿布·穆斯林拒不接受新的委任。便被曼苏尔宣召回京,在抵达京都后,以图谋反叛之罪惨遭杀害。而在阿布·穆斯林被杀后,其在呼罗珊的追随者,曾以他的名字为号召,举行过多次起义,均遭曼苏尔的镇压。其中胡拉米派称曼苏尔为“真主的化身”,并认为他没有死,将要复返人间,铲除邪恶,恢复正义。阿布·穆斯林其人在呼罗珊乃至大食的声望由此可知!

“拼着一身剐,也把皇帝拉下马!”这句悲壮而又激越得有些偏执的俗语,立时暗合了当前的情势:只见阿布·穆斯林的百名护骑,在付出十余骑损亡的呆怔代价之后,不约而同地爆出一声声悲吼,齐齐在口中不断重复先前如咒似经的呼喝声,全部舍下自己原有的对手,把攻击的目标紧紧地锁在我的身上,向我不要命地急疾而冲,全都是恨不能把我粉身碎骨的狰狞面目,再没有半点防守遮顾的意思。

这呼罗珊本部宗教的八十余骑将士对我来说,本不是多么难以对付之事,何况因为接触空间和敌骑弯刀长度的限制,每一次真正交锋的人数,其实不过只在三、五人而已。而他们如此疾冲而来,却也正中我降低大唐将士伤亡的打算。当下,我出言喝止自己百骑护从的追击拦截。追随我经历多次战阵的豹骑将士当然知道我的武力手段,再加上我的严令,百骑护从便于一侧一边为我掠阵警戒,一边斩断呼罗珊本部中军战旗。

我在与敌骑每一次短暂的接触中,都收留下他们已陷入疯魔般的生命。而随着这种波浪触礁似的战斗近于尾声,随着月夜下敌军的黑色大旗倒折,整个战阵之上无分敌我,全都已知道呼罗珊本部人马此战败亡的结果。我大唐将士固然斗志昂扬,士气更为盛旺,而残余的六千余名呼罗珊本部将士却也心挂主帅安危,虽危不惧,带着不死不休的疯狂势头,向黑色大旗倒折之处拼命冲去!

眼见如此情状,我微微感到自己有点失策,面对狂热的宗教信徒、痴迷的阿布·穆斯林追随者,敌营外的一万左豹骑的埋伏显然已是多余的安排。我双手挥动之下,了结了阿布·穆斯林百名护骑中的最后两人,向一旁掠阵的百骑护从吩咐道:“与朕好生收殓阿布·穆斯林的尸首,不得有误!”便纵马往营外驰去。这百骑的团正为谨慎计,连忙留下两伙兵力(一伙十人,共二十人)操办我吩咐之事,自己则率着余下八十骑紧紧追随在我的身后。

穿越战阵,满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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