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振大唐-第2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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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利亚骑兵虽是孤军陷入我军的重围,但我们却也不能因此而轻敌妄动,大意失荆州的前朝往事万不可重演!我们可以假定叙利亚骑兵只有六万之众,而我军的兵力如果不计入拔那汗、葛逻禄骑军以及远在呼罗珊边境的高大夫部,总共只有七万五千人马,若是再除去二次夜战中的将士伤亡及战力消耗,也只算是以六万左右的兵力来面对六万叙利亚骑兵!”娇脆的声音蓦地在大帐之中响起,循声而望,只见是我的昭仪侃侃而言,一脸的担忧之色。
见及大家目注过来,玉霜娇面一红,却没有低垂下她那迷人的螓首,依然以警醒的目光看着我。我心里一暖,自己何德何能,得蒙上天眷顾,来到这大唐盛世之末,既建立了功业声威,在青史上留下重重的一笔,又博得如许多的娇娃美女青眼相加,她们或是泼辣,或是腼腆,环肥有之,燕瘦亦有之;或是精于武,或是通于文,华人有之夷人也有之……
我心中感叹之余,不由更是珍惜眼前的一切,但在表面,我却呵呵一笑,深深看了玉霜一眼,转而向员俶问道:“员卿可知叙利亚骑兵的战力、士气如何?”我即登帝位之时,二王之乱已近尾声,安禄山的势力也被我压制在东北一隅,因此,我的情报重心基本上都转移到了域外之地。
其中尤以西域之地和大食国更是重中之重,成为柳永所掌控的谍组参透的关键地方,所以,不论是对于西域之地和大食国的情况,我基本土都比较了解。而员俶身为西征大军的行军司马也不可能在漫长的行军路土不做足功课,何况还有我转交他的谍组情报?!
员俶显然对昭仪娘娘的慎重戒警之意大是赞许,虽得我的问询,却仍婉转地说道:“所谓骄兵必败,娘娘所见极是!不过,这叙利亚却是新近才归于大食国版图的行省,叙利亚骑兵原本就在阿拔斯王朝立国战争末期时,被大食前代倭马亚王朝请来援战,曾把当时的起义首领阿布,;穆斯林当作死敌。但当时他们八万叙利亚骑兵却抵不过阿布·穆斯林的五万人马的对阵,其战力可想而知!
第四百二十二章 进战卓里
我大唐边兵的战力犹在大食精兵之上,即便是以四万大唐的兵力来面对六万叙利亚骑兵也稳操胜券,不要说有六万余众了。而且,参与攻击的军队中,尚有克制轻骑兵的重骑兵及陌刀队?何况,此次叙利亚骑兵反过来援助昔日的死敌,他们的士气也足以影响战力的发挥!”一番话说得玉霜垂首不已。
“所谓小心驶得万年船,张昭仪所言也极有道理,叙利亚骑兵纵然战力低下,也要谨慎待之!”我当然不能负了美人心意,自然而然地执起玉霜的手,我满目柔情地看着玉霜说道。员俶和高适颇为知机地不再仰视,立即躬身应是。
夜色沉沉,繁星点点,四万西征大军马裹蹄人衔枚,在瑟瑟冷风中牵马疾行,向卓里挺进。暗夜冷风中牵马疾行,是在靠近卓里有近十里的距离时,为了不使战马奔驰时所产生的震颤,可起齐雅德部的警惕。卓里,位于骨咄国都城东北近二百里处,距离护沙河畔有三十里之遥,是个不甚大的小镇,它之所以称之为“城”,仅仅是因为它的四面有土夯而成的一人半高的简易围墙。
而由于阻隔在其西部、西北、北部的护沙河河流湍急,卓里平时通向昭武九国及吐火罗地区的通道,仅有两条:一条是绕到护沙河的下游,通过常年设置的藤桥北渡过河,再由擦着东曹国国境的驿道西行,即可到达就可进入史国、骨咄、缚喝三国间的空旷地带;另一条路则是经由我白天的大军驻地,直行西南方向百余里,即可到达吐火罗地区,这也是天山军得以截俘哈桑和萨利赫的原故。
我,这次突袭卓里的齐雅德部,事先已作过兵力布署。虑及卓里有一人半高的简易土夯墙,以及葛逻禄部心术的不稳定性,我把自己的八百亲卫完全回复到攻坚营的功用,充作前锋,分由卓里的四面城墙袭入,不惊扰城内的敌军地拔除敌军的明卡暗哨,清路开道!
依我想来,夜晚丑时(晚土一点左右)在这个时代而言,正是人们困乏之意正浓的时刻,以攻坚营将士不逊于武林一流高手的身手水准,灭除一个小小卓里的城防(假如称之为城的话),还不是小菜一碟!
紧随而进的,卓里东面是由刘弘,率领的一万左豹骑,卓里西面是由林则玎率领的一万右豹骑,卓里北面是由天山军主将忠武将军吴瑜楠率领的一万天山军,卓里南面则是我、玉霜、灵儿及中军一干将佐亲督的葛逻禄部一万人马。
战争是残酷的”两军一旦对峙起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没有一丝仁慈可讲,所有的仁慈人性基本上都是在战局已定后,才会显现出来的!我如此四面调配,并命令在此次突袭中,所有攻坚营将士,一路袭入,不留一个活口!而在攻坚营将士渗入城内三刻时辰之后(相当于四十五分钟左右),所有参与攻袭的人马,立即地毯式地攻入,除了妇孺老弱之外,但遇活人一一灭杀!这也是对战争的残酷性的一种注诠。
而在大军出发之前”当我发出这般指令的时候,所有的战将微微一愣,旋即才默默地恭从我的命令。
但我从他们的目光中,依然探知了他们的想法:大部分将领是一怔而悟,细一思索就体会了我的苦心;只有一小部分将领对于我的这个决定有些不以为然,甚至在心中警悚不已,却又不得不从、不敢不从。这一小部分将领中,尤以葛逻禄的塔室利叶护为最,以至于在我亲督他奔袭卓里的路上,塔室利叶护言行异常谨慎,不敢有一丝疏懈之处。
所谓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由于观念和认识土的不同,塔室利叶护终是不会明白我这接近游牧民族的劫杀手法,却正是对付齐雅德最正确的方法:齐雅德作为阿拔期王朝真正缔造者的手下一大悍将,在历次的征战之中,历来实行铁血政策,为了战局的胜利,他从来没有在乎过自己将士以外的人的生死。
如今齐雅德身担分兵合围、隐踪奇袭的重任,如何不牢牢地完全掌控住卓里?!他手下的将士又岂会不在温暖舒适的民宅中,进行享乐后的休歇,以养蓄军队的士气、战力?据我估计,现在能在卓里城内呼吸的人们,除了齐雅德及其卫队、大食属国的联军将士外,最多也只有一些妇孺老弱了。我采取一杀了之的攻袭政策,除了得以在战后轻装转战外,不正是减少因甄别和迟疑而造成的不应有的伤亡吗?
风仍是瑟瑟而吹,暗夜之中,卓里城里的大食联军并没有多少人知道,今夜注定是自己的长眠之夜,而那些已经知道的人,现在也已经长眠于此一一捷豹猛虎般的攻坚营已渗入卓里三刻时了,卓里城的四面围墙城门已经形同虚设,完全向我大唐的军队敞开了胸怀!我轻一挥手,麻拉乾罕立即率领葛逻禄部将士,手牵着坐骑轻悄地靠向显得非常沉静的卓里。
我知道,就在此时,卓里城的其余三面,也上演着同样的一幕,卓里城完全被我大唐军队围攻,我心头不由一定。原因无它,对于这个我首度真正对战外域名将,我决心不令他得以逃脱,以警大唐帝国以外的国族:犯我大唐者,绝难逃恕!
时间一点一滴地消逝,眼见着已有近一千葛逻禄将士挥军入城,按照原定的计划,我一振衣袖,纵身上马抖缰而行。我认为,攻坚营已渗入卓里三个刻时了,大军也已开进卓里城,可说是大局已定!而我军中的将士又非个个都是武林高手,大肆的杀戮岂会无声?实不若全军一齐不再隐蔽地发动正面攻击,先声夺人,慑其心胆,瓦解敌方的士气和斗志,让这支战力本不为高的六万联军,心神瑟瑟之下,形不成一股抵抗力量!
第四百二十三章 异域奇俗(上)
见我掠身纵马,不要说玉霜、灵儿,即是余下的葛罗禄骑军,也在塔室利叶护的一声暴喝下,纷纷跨上战马,发出兴奋的嗬嗬呼喝,直冲向在夜色中显得孤冷的卓里城!其余三面进行攻袭的大唐军队也适时掐捏好了时候,几乎无分先后地上马冲锋。一时间,本不甚大的卓里城被狂奔的马蹄震得直颤,喊杀声、惊呼声、惨叫声响成一片!
做为此战的统帅,我并没有直接参与杀——不论是身份还是身手,这些人太当不得我出手了!入城之后,在一干中军将佐的拱卫下,我信马而行,借着皎洁的明月光,察看着卓里城的样貌。但见卓里城内广有屋宇,杂以毡庐、百子帐等临时安置的行屋,但目之所触已满是的断肢残臂和犹似流水的血迹,我心里一叹:古来征战最大的消耗,除了国力之外,就是人丁了!
转目我的行军司马员俶,我若有所思地轻声问道:“这个卓里城隶于骨咄国,也算是吐火罗的边缘地区了,却不知吐火罗地区的风貌如何?”虽然我在即登帝位之后,更加关注大唐域外的情势,但由于我心中需要筹算的事务颇多,而且又要陪妻伴妾,使得我除了非常了解外域的军政要事和地理概况外,对于外域各地的风情习俗,我只是知道一个大概,了解得并不是十分的通透。如今,我既进入了吐火罗地区,自是应该趁着这个时机,多加细致地了解一下当地的风情习俗,也有利于切合实际地采取稳定吐火罗地区的方法手段。
员俶连忙恭应,稍一凝神间,他清声言道:“吐火罗地区东接葱岭,西接波刺斯(也就是波斯),南靠大雪山,北据铁门。自数百年前王族绝嗣,酋豪力竞,各擅君长,依”据险,分为二十余国。然近百年来,吐火罗地区诸国虽画野区分,却总役属两端——大唐帝国和大食!”由他的开篇首语,我立知这个文秀之士,要极为详尽地侃侃谈来。不过,员俶不愧自小就有神童之誉,言述之中,其风采竟不输于其表弟李泌半分。
吐火罗地区的人们原本过着完全游牧的生活,逐水草而养畜,并无城郭。后其地有西域货运通道之利,多通商贾,吐火罗地区的人们慕其利,多往从之。渐渐,稍为宫室,复成城郭,而人行平沙中,沙砾飞起间,或许行迹皆灭,吐火罗地区的人们犹以毡庐、百子帐为行屋,过着半经商、半游牧、半定居的生活。
又因其地有国二十余,地域不可谓不广大,所以吐火罗地区的水土情况不一而具,或地常风寒,或地常暑湿,有乘象为骑者,也有以骆驼代步者,当然,通常都是以马代步。而吐火罗地区的丰肥地方,既有雀鼠,且盛生黄紫花;贫瘠之地则或有瘴气,牛马得之,疲汗而不能行。
其地尤为有名的事物,是昔年数为贡品的一马一鸟!”我和玉霜、灵儿及中军一干将佐正听得津津有味,员俶语至于此却顿了一顿,没有了下文。我身处战场当然要耳目灵活保持警惕,自是知道战事进行的非常顺利。但一见员俶面色有些异样,我更知道员俶不是在钓人的胃口卖关子,虽没有发觉什么战事的变化或不利情况,我却也立即凝神细不待员俶出言禀告,凝神之下,我立时知道员俶之所以停了话语,实在是前方原本很正常的喊杀声、惨叫声中,突然多了女子的叫喊声。虽不知这些“番邦胡女”在叫喊着什么,但通过她们带有急切、哀求、惊惶,甚至呜咽、凄厉的嗓音,我可以猜测到,她们正在遭受着劫掠、蹂躏甚至于伤害,而且还有愈演愈烈之势!我的神色立即冷肃起来!
“李思成何在!”我沉声说道。负责拱卫中军的车驾检校官李思成立时神色一凛。李思成也是曾经随我征战的将领之一,自是知道我带军的一贯中心思想——抚安黎庶!此时见我有怒发上冲冠之势,立即恭应一声,突骑于众人之前,勒骑在我和玉霜、灵儿之侧,控腰拱手待令。
我虽在盛怒之间,犹然在权衡利弊——这也是人主必具的!一念百转之下,我一擎平日征战时配带的横刀,功运于指,刷刷地写了八个字——轻犯民者,格杀勿论!
这八个字,字字深嵌横刀的刀身,几已穿透刀身!然后,我轻吁了一口气,将这横刀付与李思成,沉声令道:“将此刀付与塔室利叶护,并与朕传言:故意扰民者死!”李思成二话不说,只恭应一声,双手接过我的横刀,便纵马而去。
大战之际,我本不想另起事端,但“人心”,实在是我心中收扩大唐帝国未来疆域的重要法门之三——在我的观念之中。
仔细说来,要想真正地纳使对方成为自己的领土或者归属之下,就是首先要做到武力第一,要不然对方没有放弃原有的传统,接纳新鲜或者原本不怎么认同思想的认可力和耐性;第二就是让当地人有安全感和归属感,进而产生不容易破坏的凝聚力,可以拥有纵然或有一时波折而终会回归的信念;第三就是有吸弓对方的利益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