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振大唐-第1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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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就因我知道与黑衣大食伐战之事关系重大,所以即便得知讯息时夜色已是渐重,我仍连忙命人召请一干重臣前来玄机阁商议对策。就连仍在内府参加家宴的王忠嗣,也被我请来参与其间。
“臣禀陛下,西域乃是穷僻之地,于我大唐实不过一鸡肋。如今我大唐励精图治,天下才方渐见平稳,繁盛之象尚未稳牢,正是再图盛旺之时。因此,老臣以为,阿拔斯王朝也是强势大国,即是吐蕃、回纥也无法与之相提并论,大唐现在治世昌国之际,实不宜于大动干戈!不若且做权宜之忍,待一、二年后,大唐国势更为强盛稳固之时,陛下再择一大将尽复西域,方是万全之策!”已知军情的君臣们思量良久,当朝宰相陈希烈率先出言奏道。
闻言我心里不禁一阵苦笑,作为多了一世记忆的我当然知道,现在我所面的对的大食国,疆域占有我前世的巴勒斯坦、伊朗、伊拉克、叙利亚、埃及、希腊、土耳其、巴勒斯坦、以色列、亚美尼亚、阿塞拜疆及突尼斯、阿尔及利亚、摩洛哥、西班牙、意大利、法国的一部分,吐蕃、回纥何足道哉,称其为与大唐帝国并世而立的超级大国也不为过!
不过,这陈希烈的建议真不是一般的糟糕,且不说如此一来,西域诸属国等同于拱手轻让于黑衣大食,也不论大唐坐视不管黑衣大食的入侵,会使西域诸多属国寒心离德,只须知黑衣大食乃是宗教之国,一旦被它占据了西域诸国,在其排斥异己强势推行教义之下,不到一年,西域诸国就会被黑衣大食同化。假如到那时再出兵西域,不仅在道义上站不住脚,而且更算是与西域各国为敌了!
我摇了摇头,未置一词地望向李泌,我想知道被倚望甚重的李泌会有什么想法。李泌自被我逼迫成婚以后,面对繁琐的国物朝政,显得更为应付自如,整个人的精神面貌竟似更饱满了一层。惹得我多次善意地调侃称,这既是白素儿的体贴照顾之故,更是我强作月老之功!李泌只微笑不答,惟面上有些微红耳。
此刻见我目及于已,显然是希望他做个表态,沉吟了一下,李泌当即言道:“臣以为陈相之言差矣!一者,天宝年间的天灾人祸虽使大唐国势渐颓,百姓甚至流离失所,但大唐的根基并未大损,犹然有精锐边兵六十余万之众!如今朝政渐明,天下渐平,且又经过这一年多的新政推行,百姓渐渐又安居乐业,四海之内复起升平之色,大唐完全有实力与阿拔斯王朝一战;二者,西域诸多属国多蒙王化,愿为我大唐藩屏,守以臣节,勤以朝贡,已与大唐有君臣之义,此番黑衣大食悍然来犯,攻扰西域,西域臣民必定对我大唐天兵翘首而盼,冀脱倒悬!若我大唐置之不理弃之不顾,既伤君臣之大义,复寒天下之人心;三者,大食国素来狼子野心,倭马亚王朝时,就曾联合吐蕃、突骑施等屡犯我大唐边界,此时阿拔斯王朝掌理大食国未久,复又再出兵锋,可见大食国与吐蕃、回纥一般,更不知何时做出侵袭大唐的举动,已成为我大唐的心腹边患之一!与其时时颇费钱粮地提防,不若趁此时机借题发挥,联合西域诸国,堂堂正正地以正义之师狠狠地打击一下大食;四者,如今吐蕃国主与回纥国主继政未久,重中之重是稳定其社稷地位,忙于内政,且才与圣上结为姻亲,一时之间,大唐边关不会有大的冲突,正利于大唐整肃兵马,专心一力对付大食!而阿拔斯王朝新才立国未久,想来倭马亚王朝仍有残余势力存在,阿拔斯王朝的根基并未牢稳,此也正是出兵的最佳时机!因此,臣请陛下调配兵马出动大军,安固西域迎击大食!”李泌语重心长的一番话,把当前的形势分析得透彻已极,此时,任谁都能清楚地意识到,大唐与大食的一战恶战终是难以避免。史上名将如王忠嗣、郭子仪者自是更知此战的利弊,也随声支持李泌出兵的建议。
我本来就有出兵的打算,如今我又岂会再有半点迟疑,心下还更打算御驾亲征呢!当即,我便欲传旨调配护驾的兵马。一直默立一旁的裴宽见我对西域之事已下决心,便适时出言提醒道:“西域之事既有定论,但不知陛下如何应对倭国的求救?”裴宽的提醒让我头脑一清,连忙忍住已到嘴边的言语,沉吟起来。关于倭国十数代以后的发展走向,洋洋大唐万千臣民绝不会有人比我知道得更详细,现在我得必须把自己最后一步的计划引导出来!
第三百五十六章 定兵东瀛
当下,我想了想说道:“当日朕顾念大唐精兵,不欲天下苍生久经战祸,希望早日和平解决内乱,便在安、史二贼土书请降后,为了显出诚信之意,特地赐免史朝信死罪,可谓是天恩厚德了!并与之约定,史朝信远飙域外,绝不可为虐一隅祸害一方,否则朕当挥军诛之!而且,倭国虽为异族,但其与我大唐江山一衣带水,更在数十年间,师事于我大唐!如今史贼朝信施虐倭国,攻城略地,杀男霸女,既毁坏了朕的约定,由此也可见其野心当也不小!朕以为实不能养虎遗患,任由他养成了气候,自应当遣军击之!众卿以为如何?”
因我所言都是一目了然的事实,情理凿凿,根本无以驳逆,所以陈希烈,王忠嗣等人连连称是。倒是李泌先前看出我有御驾亲征大食国的打算,念及西域乃苦寒之地,又思想到大食国兵锋之盛兵力之多,心下一动,开口建言道:“彼国倭奴,虽曾忤逆,但自白江村一役而后,其数代往来朝贡,虚心师事大唐,可谓恭谦已极!如今史贼于其地为祸作乱,虽只不过六万余兵,却已使彼国焦头烂额无以抵御敌抗。臣以为若是由陛下亲领大军,解其倒悬之苦,彼国朝野上下必深感天朝隆恩,世代永为大唐的屏藩之属!”
我微微一笑,心里已是明白李泌的好心,只是平灭大食的战争我是必须得参加的:虽然西北安抚司已拥兵十二万左右,远非历史上怛罗斯战役时的二万四千人马,而其统帅又是精擅山地战法,有“山地之王”
称号的高仙芝。但一则,高仙芝也是凡人一个,在经受了许多与西域叛国、吐蕃联军的战役后,其自大轻敌的念头已略有暗存。而大食国的兵器锋利,且其一直与罗马等军事强国征战,所接触的战法必定新奇,不同于吐蕃等近邻之国,高仙芝虽威震西域,战功显赫,我却怕他有阴沟翻船之危;二则,高仙芝对于同盟势力中的葛逻禄部不够警惕,在我前生的历史记载上,怛罗斯战役之所以惨败而告终,就是因为葛逻禄部在关键时刻背叛了大唐,现在若是放任葛逻禄部这个隐患存在,而不采取措施,恐为患不远,正有一着不慎满盘皆输之虞!而我有炸药、炸弹为恃,暂时虽不能授之他人,但有这件事物的存在,就有力地保证了任何战事的进行,也保证使大唐精兵在战争中不至于伤亡惨重!况且当世之人恐怕真没有几个人知道西域在日后的重要性,由我临机施为,对于日后的管理成效应该更好些。
然而按照我的计划‘清倭”也是我必定要亲自参与的战斗,如今偏偏正逢大食国不开眼地蠢蠢而动,我应该怎么办呢?我在思忖之间,王忠嗣却随着李泌的话语言道:“中丞大人所言极是,兵清叛逆虽是臣等的份内之事,但依长远来看,还是陛下亲临倭国最好,既能在海外宣扬陛下圣德,让天下人仰慕陛下的恩德,又可张陛下武威,镇慑域外霄小,使其不敢对大唐有帏逆不臣之念!”
,郭子仪既为一代名将,当然不是一般的寻常之人,此时也和王忠嗣、李泌一样,勘破了我欲往西域的打算,当即也言语直接地随声附和道:“王安抚使与李中丞所言甚是!如今天渐肃寒,西域战事不过是大食的试探之举,必然不日而止。陛下可以倭国为先,待来年春暖再谋西域之事不迟!”
我心念随之一动,不错!西域地偏天寒,冬季正是收兵守成之时,大食相对于大唐虽则比较近临西域,但它也绝对不会拿自己的军队开玩笑!不过,既然吐火罗各国及昭武九姓纷纷向我大唐求援以抵大食,我也不能不有所表示!要知道这吐火罗各国及昭武九姓乃是西域诸国之中,最亲近大唐的国家,万不可寒了它们的心。
我在思索之下,当即下令道:,既是如此,朕即刻飞鸽传书,着西北安抚使高仙芝,遣二万兵马充作先头部队进驻康国,严密注意大食国军队的动向,而后续的大队人马将细察军情,俟机而进!另外,降旨东海经略使准备船舰水手,朕要在近日内统领十万精兵,东渡东瀛,跨海平灭叛贼余孽史朝信部!”康国乃是昭武九姓国中的宗主国,大唐的先锋部队驻扎在其地,自有稳定西域民心的作用。王忠嗣等五位大臣躬身连称陛下圣明!
我思考了一下,接着下旨道:“西南安抚司与唐北安抚司兵精将猛,且暂无战事,可各择其精锐三万,快速行军,于楚州与朕会合!”
唐北安抚使王忠嗣就在我的身边,当即躬身领旨。西南安抚使封常清虽远在剑南,但因有飞鸽传令,相信其部下三万精兵必定会快速到达。“郭爱卿明日将两,京防务尽付金吾大将军,后天一早整合四万大军,与朕一道兵进楚州!”我接着下令道,兵部尚书郭子仪连忙身躬身接令。这样一来,我就有了跨海东征的十万大军,而又不影响两京和地方土的军事防务。
我目光一扫躬身而立的五位大臣,说道:“如今诸事议定,夜色已渐深沉,卿等且退下休歇去吧!”五位重臣连忙恭称遵旨,躬身而退。
不一会儿,玄机阁中重归寂静,我目光呆然地望着跃动的烛光,反复思索了一遍,直到觉得再无不放心的地方,我缓缓地吁了口气,向门外吩咐道:“向楚州张思扬传信,令任跃兴勒肃部属,完全掌控登陆东瀛的九州港面,做好接应大军登陆的事宜,下月初朕很可能兵登九州,清肃史贼!”一直谨守在玄机阁外的孙六恭应一声,连忙执行我的命令。
当我再向设摆家宴的永宁楼走去时,思想着如何面对朝云,心里一乱……
第三百五十七章 解忧朝云
东宁楼的夜宴可说是名副其实的家宴,席间除了我的妻妾及可君的亲族再无外人,而可君本人因为产后身子孱弱,需要好好静养,所以也没有亲身参加这个家庭贺宴。如今,夜色已是深沉,这家宴本该终散而止,但为了向我致贺告退,等待之下才拖廷到现在。当我一入席间,众人言谈顿止,一双双关切或问询的目光投注在我的脸上。大家几乎都知道日间东瀛来的倭国使者闯殿求援的事情,更亲眼见我在日暮时分因亲卫的密报而暂离永宁楼。,我绊作无事地坐回席位之土,一举酒樽,当先向比我早一步回席的王忠嗣说道:“非朕不敬,实是政务缠身,望岳翁见谅海涵!”虽然王忠嗣刚刚与我在玄机阁议处国务,即知我离席的原由,又身为我的臣下,可供我驱使调遣,但他作为可君亲族之长,又是可君的嫡亲爷爷,我当然要向他举杯致谦,当众说明一下原由了。
王忠嗣见我如此客气谦恭,连忙端起身前的酒樽躬身答道:“陛下如此恩待老臣,老臣实在惶恐不已!老臣谨以此酒恭祝陛下诸事顺心,家国永固!”言罢,王忠嗣一饮而尽。我心里暗赞老将军知事爽快,跟着陪饮了一杯。一杯方尽王忠嗣接着躬身恭敬地言道:“现在天色已是不早,请陛下容老臣等告退!”
确实说来,现在的时间真的不早了,而当我察觉到同在席上的朝云满是忧虑地目光后,心虚之下我真有如坐针毡的感觉。当下,我顺水推舟地散了酒宴,目送王忠嗣等可君的亲族前去永宁楼的寝宫向可君道别。回过神来,我才猛然意识到自己的妻妾们竟无一人有离去的意思。“棠郎,按说后宫中人是不得干预政务朝政,国务绝不该我等涉言关注,但事干朝云孤亲,我等不得不问询一下——史朝信在倭国到底现况如何?”自从得知倭国遣使求救之事后,既知自己的二兄率有数万精兵东渡倭国的朝云,不由担心起其兄是否在外生非惹事!记起免罪圣旨上言语的她,一时间忧虑非常。在我后宫中作为老二的皎玉,眼见朝云自得知倭国求救之事,愁云满面忧郁非常,自也忖知其中的一些关节,便当先出言代为探问道。
我叹息一声,心下已有明悟:该来的终究会来,只有正面问题才能解决问题,回避问题不光解决不了问题,有时甚至还会使事情更糟!当即,我把史朝信的所作所为缓缓道来:“令兄史朝信东渡到东瀛之后,倭国的孝谦女皇颇为惮忌他的雄壮兵马,为了安抚住令兄,孝谦女皇甚至许九州西南部的土地为其安居休养之地,并撤去邻近关隘的戍人部队以示其诚。然史朝信却包藏祸心,在九州积草屯粮,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