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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霹雳同人)铭刻疏楼-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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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闻铭仙天真的话语,知晓续缘该是哭了,但是又为何会哭,总不会是被铭仙欺负了,抑或是被他人欺负了。佛剑心下有些担忧,却不好扔下梵天和铭仙先走。
  梵天揉了揉铭仙的头,问他:“铭儿,你跟续缘哥哥碰到坏人了?”
  铭仙摇摇头。
  “那你可是跟续缘哥哥说了什么?”
  铭仙歪头回想着,续缘哥哥问他是哪里来的,他不知道,续缘哥哥又问他为何叫佛剑爹爹,他也不知道,续缘哥哥又问他爹爹对他好么,他说好,爹爹跟姐姐是对他最好的人了。续缘问他姐姐是谁,铭仙答不上来,总归,他下意识说出来的话,都是毫无记忆可言的,除了拍着脑袋叫疼,什么都想不起来。
  续缘身为大夫,自是看出了铭仙失了记忆,也没再问他,只是心中已是认定那个姐姐,该和铭仙的母亲有关的。一想到佛剑已经心属他人,连孩子都这么大了,自己这些年的坚持,又是为了什么。他顾及他的身份,不愿他为难,藏着那不为人知的小小心事,却是一夕破碎了。止不住的泪水,让他厌恶自己的懦弱和退缩,头也不回地走了,只留唯仙不解地看着他远去的身影,摸了摸自己从来都无泪的双眼,满是疑惑地回了不解岩。
  窝是失恋哒分割线………
  当佛剑来到续缘那间小小的医馆的时候,续缘正魂不守舍有一下没一下地捣着药,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直到佛剑开口唤了他一声,他才反应过来,有些慌乱地打翻了手里的捣药罐。
  “啊!佛剑前辈,你怎么来了。抱歉,吾笨手笨脚的,让您见笑了。”
  续缘手忙脚乱地拿起捣药罐放好,扯了个不甚自在的笑容。
  佛剑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过来,总归是有点在意铭仙说他哭了的事情。那个总是挂着亲切笑容,给他送饭送药洗衣聊天乖巧懂事的孩子,为何突然会哭,又为了什么而哭。
  “吾听铭仙说汝哭了,可是发生了何事?”
  续缘愣了下,连忙摇头否认,说自己只是被风沙迷了眼,才会一直掉泪,让铭仙误会了,顺道为丢下铭仙自己离开的事情道歉,虽然他们就在不解岩外头并未走远,但是总归他丢下了那个孩子自己走了,有些过意不去。
  佛剑看续缘强装镇定的表情,也不点破,若是他不想说,自己也不好究根究底的探问别人私事,让续缘若是有事,可去不解岩找他,便告辞离开了。
  目送佛剑离开后,续缘回头看着那间小小的医馆,满是苦涩地笑容。当初将医馆开在这儿,就是因为这儿离不解岩比较近,让他能常去看看佛剑,现如今,又有何意义。眼角的酸涩,让续缘仰头望着晴朗无云的天空,希望能把那不争气的眼泪倒流回去,却是依旧止不住地自眼角滑落。
  “如果……续缘不是那么退缩害怕失去,现在在你身边的,会不会就是续缘。吾总以为,你是得道高僧,不会被情爱所扰,所以从不贪心地要求更多,只要能常常见你,便也够了,现下看来,那只是吾给自己的懦弱寻找逃避的借口罢了。哈,吾这可笑的坚持,自作多情的守候和陪伴,是否一直都是个笑话。”
  暗自神伤的自语,这天,自是不懂的,而身后又折返的人,却是懂了。
  佛剑本是准备去三分春色探望剑子的,想着剑子已经怀孕,是不是该给他带点补气安胎的药,总归续缘也是大夫,顺道而已,虽然三分春色定是不会缺少这些的,但是这是他作为好友的心意,自是不可少的,于是他又回来了,却是见那孤独寂寥的背影,望天自语。
  他从不知,那个常来不解岩的人儿,是带着那样的感情,却从不表现出来,像个普通的晚辈,进退得宜。或许他已经表现得很明显,只是自己从未发觉而已。是,若只是普通的晚辈,何须常来拜访,送饭送药,连他带血的衣裳都带回去帮忙洗了,那刀剑所划的口子都是补得整整齐齐。现下武林太平,他那些伤,也多是和那俩损友切磋所致,皮肉小伤,从不放在心上,倒是那人总说自己是大夫,见不得人受伤,非得给他上药。
  或许是和那腹黑老道一起占龙宿的便宜占惯了,竟是对这一切毫无所觉。
  佛剑有愧疚,有歉意,却是没有回应,转身悄然离开了,仿佛从没有来过。
  正如续缘所说,他是出家人,不会也不该沾惹那情爱痴缠,现下他或许是因为铭仙误会了自己什么,却是将错就错,让他断了这念想也是好的。想必,他以后也不会再去不解岩了吧。
  佛剑忽略了自己心中小小的失落,突然又想起了圆儿,是否他,真能如自己所想的那般淡然无情,不染七情六欲。                    
作者有话要说:  

  ☆、卷十二

  【卷十二】
  佛剑动身前往三分春/色,已是好多天后了。
  他只是想确定一件事,确定那人是否已经放下,不再来这不解岩。然后那许多天里,不解岩都是清冷的,无人来访。佛剑松了口气,却是忽略了自己心中的那一丝怅然失落,当他路过那间已经关闭无人的医馆时,也认为自己,仅仅只是路过。
  佛剑来到三分春/色的时候,剑子正一副苦大仇深的表情对着一桌子补气养血调理安胎的药膳食补,觉得自己就算不被补死,也会给撑死。自从知道他怀孕后,那华丽无双的儒门龙首大人丢着公事不管,每天除了盯着他,便是在厨房里倒腾,毫无君子远庖的想法,每顿都给他倒腾出一桌子的饭菜,好吃是不错,可也得吃得下,剑子觉得他这不是在给他补身,绝对是喂猪来的,那厮绝对是在报复自己瞒着他怀孕这事。
  见到佛剑来了,剑子忙是拉他坐下吃饭,还不等佛剑开口拒绝,碗里就被堆了一座小山,一边那份外热情的剑子仙迹一副尽管吃别客气的表情,着实让佛剑无言,他现下真的没什么胃口吃东西。
  “剑子!”
  “哎呀呀,好友,汝怎么不吃?先吃饭,再说话,吾们那华丽无双的龙首大人亲自下厨做的东西,平常可是吃不到的,快快快,别客气,能吃多少吃多少,吃不完还能打包带走。”
  “剑子……”
  给佛剑夹菜的剑子看他表情有异,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好友,难得见汝心事重重的样子,莫不是武林又出了什么魔头乱世?”
  “无!”
  佛剑摇摇头,甩开那常会在脑海里闪现的身影,从怀里拿出一包药递给剑子。
  “这是何物?”
  “安胎药!”
  剑子闻言那伸手接药的手一抖,一副你怎么会知道的表情瞅着佛剑。想他怀孕之事,这三分春/色除了龙宿便只有仙凤知晓,定是不会外传的,剩下的人,叶小钗直接便可排除了,然后便是那素还真和慕少艾,慕少艾和佛剑不算熟,也不会特地跑去那不解岩告诉佛剑这件事情,那么就只剩一人,那最近闲到发慌一直唯恐天下不乱的素某人。那厮是打算把他们三人怀孕的事情传遍武林么,到时候他们三就该又一次成为武林名人,天下人茶余饭后的话题了。不过转念一想,素还真自个儿都怀着呢,定是也不会传出去的,想必是那常去不解岩的素续缘说溜嘴的。爹亲怀孕,没道理儿子不知道,那孩子又老往不解岩跑,佛剑知晓也没什么奇怪了。
  说起素续缘,剑子自是早就看出了那孩子对佛剑的心思,想必那么直白清澈藏不住心事的眼神,也就佛剑那闷葫芦看不出来吧。而佛剑的身份却是注定了他们不会有结果的,他也不去点破,他懂那孩子的想法,明知无果,又何须说破,能相随相伴,不也是种幸福,正如当初龙宿对他那般,本以为,他们永远,都只是好友而已,一辈子的好友。
  想起当年弃天帝一战,为维护神州支柱,他与佛剑差点灰飞烟灭,那人日夜奔走为他二人寻求复生之法,甚至舍弃紫龙动用了他从未出鞘的御皇,只为替他们寻求一线生机。想必那时的他,已是豁尽一切了,只为了他们这两个互坑了一辈子的好友,和从不说破的不知何时陷落的心。
  剑子只知道,复生的那天,龙宿的双眼,也是那么直白清澈,显露了所有的心事,然后不容拒绝的将他打包带回了三分春/色,疯狂地折腾了他三日。他或是讶异龙宿对他的心意,却是生不出一丝拒绝的想法,好像,他们本就如此。
  那晚,龙宿压着他说:“即便汝会恨吾,厌恶吾那不容世俗之眼的感情,吾也不会再让汝离开吾身边,吾宁可汝恨吾,也不要再看着汝从吾眼前消失,带走吾打算一生相伴的好友,永世孤独。”
  “哈,只是好友么?”若只是好友,现在这姿势,是不是太过暧昧。
  “是!原本,只是好友!”
  “那现在呢?”
  “吾后悔了,在吾见到汝消散天地间的那一刻起,就后悔了,吾不愿再默默压抑着心中的感情只存好友之名,直到汝死去也不知道有那么一个人,爱汝至死。汝甚至连死,也只愿与佛剑一起。”
  “耶?汝莫不是连那也要计较。”
  “是,吾计较,吾嫉妒,吾甚至恨佛剑可以于汝共赴黄泉,生死相随,恨那个人为何不是吾。”
  “哎呀呀,看来华丽无双的疏楼龙宿定是爱那寒酸小气的剑子仙迹至深的,连好友的醋也吃得那般酸牙涩心。”
  “是!”
  本是想缓和那暧昧气氛的调笑,却是被他那认真的表情看得痴了,一声是,化开了他心中所有的紧张和不安。
  “龙宿……”
  “汝可以现在就推开吾。”
  “虽然吾很想,可是吾才刚恢复,汝那一身重到压死人的珍珠链坠闪瞎吾眼不说,更是推也推不动的。”
  “那汝便是只能本着汝那豁达率性的无为道心受着了。”
  于是,剑子便这么受着了,只是不想这一受,就被折腾了三天,他那刚恢复的一把老骨头又散了一次。
  剑子拉回了思绪,想到续缘和佛剑,若无一次刻骨铭心的疯狂,定也不会有结果的。两个男子,本就不容世俗之眼,想要在一起,已是困难,更何况还有那六根清净的身份阻隔,难上加难。不过感情这事,顺其自然吧,总归,旁人是插不得手的。
  剑子接了佛剑给他的安胎药,回身递给一边龙宿不在就会代替那厮盯着他的仙凤道:“凤儿,给你家主子说,这乃是佛剑特地送来的心意,身为好友的吾自是要收下的,吾今天就喝佛剑带来的药,其他一概不碰,才能显示吾对好友心意的重视啊。”
  “剑子先生……”
  “原来汝如此重视好友心意,那吾这好友给汝的心意,汝也该一并重视了去,凤儿,将药拿下去熬好,顺道将厨房里还剩下的半锅参汤端来,本是想着一碗就该够的,剑子先生如此重视好友心意自是会全部喝完的。”
  那饶舌的儒音在身后响起,剑子一怔,一脸天塌下来的表情,回头望向龙宿。
  “耶!龙宿,兹事体大,兹事体大啊,吾收了汝那么多天的心意了,佛剑难得来一次,汝也要跟他抢么。”
  “无妨。”
  佛剑一声无妨,让剑子瞬间脸就绿了,那厮可真是会在关键时候给他泼冷水啊。
  仙凤闷笑着拿了药退下,龙宿将手中的参汤放到剑子面前。
  “汝瞧,佛剑都不介意,汝又何须那么执着,汝那潇洒不拘的道门先天之风范,岂会执念与这小事之上,喝吧。”
  剑子这下心中是将那早被他戳成了马蜂窝的素还真和慕少艾又戳了一次。就不能私下来找他么,非要在龙宿在的时候抖出这事,好歹让他多瞒几个月,多逍遥几个月啊。这安胎的日子,真真是比杀了他还难受的。
  剑子苦大仇深地喝着参汤,佛剑起身望向龙宿。
  “吾有事找汝。”
  “何事?”
  “随吾来!”
  “喂喂喂!你们俩就丢下吾这苦命的老道走了,莫不是要双双私奔而去。”
  龙宿回转身来:“先把吾给汝的心意解决完,再来关心吾跟谁私奔吧!”
  剑子瞅了眼桌上能喂饱四个人的膳食,无言扶额,低头喝着参汤,希望他现在表现得乖点那厮能放过自己,别再拿他当猪喂了。
  ………窝只是个分割线
  茂盛的梨花树下,雪白的梨花瓣如白雪飘飞,散落了一地的苍茫。
  树下,一袭白衣白发,少了庄严清圣的舍利露出难得温柔的高僧,耳边,别着一朵小小的梨花,美若天人,静静地看着那天真无邪的少年,追逐着花瓣转着圈儿,笑得无忧无虑。
  少年捧起地上的花瓣跑来,全部洒向了高僧,笑得越发灿烂。
  “书书,美,美!”
  也不知是说那花美,还是人美。
  梵天将铭仙唤到身边,伸手拾了他头上散落的花瓣,看似平静的脸上,却是不若少年那般的无忧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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