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失在康熙末年-第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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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啊!
凌啸也知道,欣馨这个金枝玉叶肯为他作下人做的事情已经是十分的难得了,可是自己对她实在是没什么好感。更何况她还有自己最不敢要的公主身份,唯有敬鬼神而远之了。
欣馨哭得了一会,见凌啸半点安慰哄劝的意思都没有,更加明白凌啸在冷淡自己。当即止住了哭泣。抽噎着问道,“你如此地嫌弃于我。是不是我如何做都难以打动你的心了?难道在你的心目当中,容貌真的是这么的重要吗?”凌啸知道她已经夫去的耐心,只要自己加把劲,丫头就会死心,可是偏偏那种绝情的话语说不出口,更是难以用容貌去刺伤她。只好黯然不语。
欣馨等了半晌,凌啸还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渐渐失却了她所有的热情和期望,转身悄然而去了。
,观进来的时候,凌啸还在那里发呆。看到凌啸的这幅模样顾贞观暗暗叹口气,道,“侯爷!长公主今天清晨已经离去回京了。”
凌啸的振奋出乎他的预料,“真的,哈哈哈哈,真是大快人心啊!老子今天可以总算可以抬头做人了……
“你别高兴的太早了、刚才我们收到了北京来的谕旨,皇上任命了新总督,竟是河道总督于成龙,他是出名的请廉,也是出名的执拂古扳,认定天下人只有他最忠君爱民。权柄也是看得最重的。看来你和之间。将会很有些龙争虎斗啊。”
凌啸莫名其妙。“于成龙不是死了吗。高夫子以前不就是他的幕僚?
第一百六章 仗义每多屠狗辈
“呵呵,侯爷,本朝有两个清官都叫于成龙,这一段官场佳帮你竟然不知道?死的那个是老于成龙,曾经当过直隶总督,现在调来的那个是河道总督,人称小于成龙。”
凌啸这才明白过来,无所谓道,“先生,我已经想清楚了,无论皇上怎么想,总之,这一次,我不想再理会太多官场上的事情了,争权夺利,咱家实在有着先天不足,想不到年轻也是一种罪过。他于成龙来了,我和他井水不把河水,他管他的分内,我办我的差事。”
顾贞观见凌啸似乎很厌倦争名夺利了,很有些愕然,怎么他就转了性子,“侯爷,贞观只是怕到时候你身不由己啊,你们的差事重叠的地方很多,你不去惹人家,他倒不定会来撩你,到时候你可以退?再看说了,你要当个享福人,来这湖北干什么?你要真是铁定的安分心思。不妨现在就对金、何智壮他们说清楚,免得误了他们的前程。”
””先生难道觉得我非要去争不成?现在摆明的道理在那里,皇上用我这弱冠青年挑大梁吗?既然如此,我除了得罪人以外,还有什么好处?”
顾贞观怒了,一膛眉目,“学会争权夺利,方能手握重权,方能话算数,方能兼济天下,惠及苍生!这算不算好处?你说!、”
政治经验?凌啸觉到了他的苦心,连忙点头纳谏,是啊、这些个士大夫心里想的就是这些所谓的入世救民、不过自己现在的心思走得更远了。权势,有的时候不仅仅是在于官职高低。“对了,先生。我想帮鲁桓他们脱离贱民籍,你觉得这事情难不难?”
顾贞观明白他想进一步收复那些囚工出身的亲兵,自然明白他的意思。见凌啸又自振作,当下笑笑,“你说的脱藉事情说不难也难,说难也不难。他们是前明建文帝的臣子后裔,被永乐皇帝罚为贱民,世代操持老鸨龟公吹鼓卖喝的贱业。在世人的眼里,他们可是比奴仆太监还要低贱。都是些见利忘义的连利小人。你要想帮他们脱藉,得分两步走,第一步就是把他们招为你的仆役,待官府的报备文书满了一年之期,再将他们脱去奴籍,就可以了。不过其中的难处在于第一步,凡是贱民招为奴籍。需要一省督抚首肯方可。呵呵,看来你还真的是和于成龙不投缘啊。第一件事就和他对上了。”
凌啸看到顾贞观笑颜逐开,心下郁闷。难道你这先生地圣贤书都反着读的。这么喜欢看我和人争斗?不过他自有妙计。“那我就不找于成龙。找苏克济这个巡抚不就成了!”
“苏克济和吴椣都被撒了差事。按任的是施世纶。
不会吧?施公案里的大清官,靖海侯施琅的小儿子?康熙这是怎啦。一下子派来了两大清官,湖北官场这下子可就热闹了。
凌啸眼珠一转,哈哈大笑道“怕什么。新官上任也是要骑马坐船的。只要他没有飞的本事。十天半月之内他们能够来湖北了不成?留总督和巡抚谁敢不卖这个面子给我!等他们两个正主到了。难道还能抓住这种小事先开战火不成?要真是这么不通人情,我再和他们斗,别人未必会同情我。但是一定会知道是他们先行找茬。先生派人将吴椣和克济请来吧。”
顾贞观倒是没有想到凌啸这招生米煮成熟饭,盯着凌啸一阵欣慰,这个家伙脑子还是很快的、当下又报上了另外的公事。
“这份明发地谕旨里面,大大褒奖了侯爷的功勋。虽然没有什么赏赐,但是这次能够将知无堂在湖北的势力大部肃清,皇上十分高兴,在谕旨里称赞你地差事已经完成了一半。不过、余匪的肃剿和绿营的整顿。皇上要你更加上心些。还有。皇上令全国督抚上议事奏折。讨论妹纺纱机地官办方式。”
“没说要我凌啸也上折子吗?”
顾贞观眼中精光一闪,道,“皇上地这份谕旨里面没说。但是我建议侯爷千万不要!、”
凌啸不解,“为何?难道先生不知道我的经济之道最为独步?”
顾贞观前然反问道,“你能确保你提的方案就最好?即使是最好的方案。万一执办之人出了偏差。最后的骂名你至少要担上一半!造出这种利于纺速的纺车,你是有功无过,名垂青史,犯不着再去冒险置椽。”凌啸还在品位之中。顾贞观的话更近一层,“更重要的是,明谕旨都已经到了。可是圣上地密旨还没有到。这就是说,圣上经过考虑。根本就没有要你发表意见的意思!”
凌啸悚然而惊,是啊,康熙的密旨一向都是快于明发谕旨的,越是这样。凌啸越是担忧,纺纱机这种西方工业革命的产物,放在了东方的封建社会之后。究竟办的怎么样。恐怕只有自己能够了解来龙去脉、随时掌控运营方式的反馈和调整。如今康熙不向自己这个始作诵者问计,难道他是有什么异样的心思不成?
“先生。你总是教寻小啸爱国爱民,要是朝廷听了督抚们的建议。却不合实际。最后落得个伤害农桑或者导致粮食饥荒的后果。你我如自处?”
“会有这么严重的后果?”顾贞观显然很吃惊。他一个标淮的文人。经济上懂得有限之极,不过他马上斩钉截铁道。“这恐怕就是圣上问各地督抚而不问你的原因吧!侯爷,总之。现在就算你上了折子。很难得到采纳。万一真的到了鹊案的那一步。到时候你才能补救。”
他看到凌啸似乎有些不敢想象和承受那种后果,玲然提醒道,“后等你做了一方父母。你就会知道。自己是造命之人。你的一言一行,即使出于好心。结果却可能造辐百姓,也可能祸害人民。要真正反思一下自己,这个纺砂车上,你是不是急于求成了。”
凌啸一正衣冠,坚持着给顾贞观行了一个师礼,“小啸受教了。”
鲁桓等人听到了凌啸要为他们抬籍的消息,是在吴椣和苏克济他们辞出何园一个时辰之后。凌啸派人将他们叫道堂上。
凌啸没有用多少的手段,两个行将去职的大员就缴械投降了。这两个家伙竟然被勃然大怒的康熙勒令致仕退休,马上就要回老家去抱孙子颐养天年去了。
吴椣早已没有再和凌啸一争长短的本钱,对凌啸自然贤侄亲家地叫唤得亲热,他还指望着孙女烟罗和豪成地婚事呢。这样,自己的儿子就有凌啸可以照应了。苏克济却是哭丧着脸,如果不是他刮了些养老银子,恐怕会更加的失落,但是凌啸的面子他不敢不给。
在的夕阳权力不用白不用,给自己的后人留个门路。也算是没有白白浪费。
仗义每多屠狗辈!
凌啸看着堂上跪着的仅仅剩下四十几名的囚工亲兵。实在是感慨万干。之前自己救这些人的家属。不过是源于届行职责所在罢了,谁料这些中年汉子们竟然挂记在心。何园遇袭当晚。他们竟是奋不顾身。
拼得最是不要性命,一百二十多人地小队,竟然剩下阵亡了六成以上,就是眼前的,全胳脖全腿的也只有二十来个,平添了不少孤儿寡母泪。
“弟兄们为凌啸受苦了,为了护得我的安全。有很多的弟兄再也回不来了、也有很多的落下了残疾,凌啸不一定记得他们的名字,但他们的家属,我也一定照拂到底、父母我养到送终。子女我保他们成人!”
鲁桓他们禁不住落下泪水,想起死去的亲友,也是十分黯然,但更多地是感动!剩下的孤儿寡母,今后的生计肯定十分艰难,现在凌啸亲口承诺、无异于是一名有但当地汉子,也不枉咱们忠他一场。
凌啸站起止住他们的道谢,“面对武艺高强的贼子,我看到你们没有退缩、打不赢了,就用血肉之躯和敌人缠斗。我曾经对两位公主和先生说过一句话,现在亲口对你们再说一次。你们是当之无愧的勇士!有你们做我地亲兵,我引以为豪,引以为傲!”
世界上有什么奖赏,比得上被肯定?有什么士兵能够抵档勇士的名誉?常年挣扎在社会的底层,忍受着非人的歧视和唾弃,对于这些囚工来说。凌啸的评语简直就是仙音,他们听到这里,每个人都在颤抖、这位侯爷把自己冠上了“勇士“的头衔、士,当为知己者死!每个人都在心地提醒自己,侯爷的话就是金科玉律,他讲的就是对地,任何对此认同的人,自己一定会证明给他看!
凌啸一振臂膀。”可是、有一件事情,我已经忍了七天!现在已到了绝对不能容忍的地步,我绝对不能容忍,我凌啸的勇士们竟然被骂成是贱民!那种鄙夷和轻视让我觉得是一种耻辱、勇士啊勇士,怎么能够和贱民联系在一起?所以,这两百张抬籍文书,请你们允许我,亲手交到你们的手上、凌啸对这将引为毕生的荣幸!你们可愿意当个真的勇士?!”
鲁桓目瞪口呆地愣了一会儿,才想起看看左右,手下已经一个个泪满面了、却都如同他自己一样,挺着笔直的胸脖。
鲁桓暴吼一声。
“梦寐以求啊侯爷!”
“梦寐以求啊侯爷!”
众当暴吼。
第一百七章 恩威并施(一)
凌啸听着囚工们的吼叫,感到十分的欣慰,这些单纯的汉子,依然不脱江湖市井的本色,思想中的朴案,令他感觉得到自己被他们所依靠。也许他们的忠诚现在还没有到达赤胆的地步,也许他们的跟随,还有很长一段时间只是为了报答你的恩情,但是当一个人愿意为你舍生忘死地战斗,你还能要求什么?
“鲁桓,你们还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出来,我会尽力满足你们。”
扑通一声,鲁桓跪下了,哽咽着道,“我们哪里还有什么要求,您把我们的身份抬籍,已经让我们脱离了耻辱,从今往后,我们可以堂堂正正地活出一个人样了。侯爷的大恩大德,我们恐怕是难以报答了,只有我们的这一百多斤,从此跟随左右,侯爷只要一声令下,就算是和天王老子干架、我鲁桓也决不退缩半步!“众囚工也是纷纷表示今生效忠。方可叔答凌啸的深思厚意。
凌啸谦逊几句、笑道。”你们这些个直肠子的汉子、真是太瞧不起我凌啸了,叫你们提个要求,竟然畏首畏尾的。这样,既然你们不说,那我就帮你们想一条我要为你们做的,然后我再要求一条你们为我做的。如何?”
鲁桓一愣,他手底下一个三十来岁的虬髯汉子忍不住好奇,问道,“侯爷,您好要为我们做什么事情?莫非是要给弟兄们,找一房媳妇不成?“他这声笑话一出、很多人都跟着笑起来了,鲁桓怕他们太过嬉戏,凌啸会不高兴、连忙喝止道。“左雨!不得无礼,在侯爷面前要得规矩!
凌啸笑了、这些汉子的文化定然不高。至少此刻在凌啸的心里,只是把他们当作普通的士兵、既然如此。就不必像对待文人和将领般讲究上下尊卑。
“鲁桓,不碍事,本侯既然称大家一声兄弟们,自然也是全心相待。不要生分嘛!本来我就是想在府里办上一个学堂的,让你们的孩子们也上学堂。将来他们就有可能出将入相,成为光宗耀祖地出息汉子!不过左雨说得很好,提醒了本侯、原来你们还有很多人都是光根汉子。
呵呵。没有媳妇哪里来的儿子。没有儿子哪里来的香火和出息?”凌啸哈哈大笑地解释道。
左雨一听有些羞愧。”爷,您能够这样为我们着想,倒叫我们真地觉得对不住您了、咱们都是贱民出身,一来我们的身份低贱,除了寡妇老妓肯嫁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