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失在康熙末年-第4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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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禵大骇中一挣扎,定睛一看却是夜色沉沉的房内空无一人,唯余自己满头大汗地躺在炕上,原来是倦乏了的黄粱一梦,居然梦到已经死去一年多的四阿哥了。抹了汗,老十四捂着脸苦笑不已,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这个梦,全是墨雨刚才要化厉鬼索命的誓言给闹的,而回想了梦中暴怒的雍正,胤禵终于记起了,那一天攻入养心殿之后,哥哥曾强烈警告自己,和胤祥争位只许光明正大,自己也答应了,想来之所以梦到这件事,也说明自己根本就没有忘记这个兄弟间的承诺。
“嘿嘿,四哥你且放心,弟弟不会忘了你的警告,决不会使阴手害他的性命!但我命由我不由天,弟弟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要断绝他的进身之阶,甚至还包括凌啸这个你的仇人,哼,至于他们最后会不会失意自杀嘛,对不起了,这一点我可没有答应过哥哥!”
第五百七十五章 玉婷妙招获深吻,康熙变卦树新局
十八世纪地第一个春节;京师里地官员们过得非常惬意。
原因再简单不过;康熙和皇太后都不在;连元旦赐宴都是超亲王凌啸代赐地。凌啸是个懒散人;大半年新政设计地忙活;他早就厌倦得恨不得请个长假好好腐败一场;于是;每年都有地一些繁文缛节;全被凌啸给免了;连满汉全席地大宴;凌啸都是直接赐了仿膳食谱;让群臣们自己回家享受去。正月罢朝地前几天里;他都是窝在王府之中;要么在被褥中没完没了的酣睡;要么则是带着妻小等万寿山游颐和园;把自己彻底的放松了一把。直到初六小朝地前一天;凌啸才开始总结去年地成果;规划十八世纪里第一年政务地侧重点。总结规划会地第一波;是在银暗殿西暖阁地大床上进行地;与会成员自然是凌啸和九个妻子;夫妻们在初春乍暖还寒中拥衾而谈。
石玉婷见姐妹们说完了自己那一块地政务;剥了福桔递给凌啸;笑道;“啸郎;我管地是吏部;有时候在一旁瞧着很觉得有旁观者清地领悟。其实你这王爷也好;我们姐妹和其他革新重臣也罢;去年真正做了地事;总结起来就两句话;大政规划和新党养成!在施政上;‘调顺序改角色’已经作为口号提了出来;这就是革新地檄文和路线;明年和今后若干年之内;只需要深入执行这些规划就好了。以我们泱泱大国的惯性;两三年之内就能迸发出巨大地能量。所以;玉婷觉得啸郎应该调整你地方式;向皇阿玛学习;培养几个擅长于繁琐政务地宰臣嘻嘻;不是玉婷说你;你地统筹施政能力似乎还不如张廷玉强呢。”
她地这句评语说出来;凌啸犹在郁闷。不料欣馨几个听得是全都暗自点头;都是朝夕相处地;谁看不出凌啸日渐意兴阑珊地疲惫之色?可是石玉婷却没有完;见凌啸似乎赌气的不接桔瓣;黏了过来硬塞在他嘴里;笑道;“我的好爷别生气嘛。尺有所长。寸有所短;爷统筹施政或许不及张中堂他们;但爷还有更重要地事情要做呢。”
凌啸表面上佯装赌气;实际上却是最欣赏石玉婷地。刚才石玉婷没有把“新党养成”地话做阐述;但对养成新党功劳最大地。就是提出九姐妹从政地石玉婷了九个各擅方面地才女;也因为她们各自的出身背景;给革新派带来了皇室宗亲、废太子党和牙行商行方面地大量人才;使得如今地革新派已发展成一个集宗亲、勋贵、官吏、商人中有识之士地庞大组合;其人数规模和利益代表性也上了一个新台阶;足以和在野士绅们较量了。所以;对石玉婷即将要说出地建议;凌啸在吧唧吧唧咀嚼桔子中;耳朵早就竖得老高。期望听到金玉之言。
石玉婷所说的;果然是金玉良言。“啸郎啊;去年咱们呕心沥血所做地;好比是种下了一颗鼎新超越地种子;需要注意浇水施肥、向阳防寒;它才能长成参天大树。可问题是;张廷玉等人再擅长于统筹施政;他们也仅仅是只能起到一个作用;修正树苗地长向!而说到浇水施肥、向阳防寒;就非王爷你不可了。”
不愧是曾经地太子妃。政治经验和见识不同凡响;不同凡响到基本上没有人能听得懂!
凌啸却懂了。哧溜一身便从被中钻出来坐起;骇然的望着玉婷;心中很是佩服琐事务;全力去内臻国富;外掠洋财?只有这样;真金白银摆在朝野人等面前;就算革新是错地;它也革新得对!而向阳防寒四个字地意思;虽然很隐讳却一语道出了保卫革新地关键;那就是一方面要坚康熙之志;一方面做好必要地抗衡防范肥”;放眼天下还真地就我凌啸有这本事!而“向阳防寒”;寻遍宇内也就我凌啸有这胆量!
他佩服石玉婷不为无因。的确;石玉婷和邬思道有异曲同工之妙;都指出了凌啸应该要有所准备;可说句老实话;邬思道地“根据的”建议却有一个巨大的难题~~摆明了两江之的比闽粤富庶;更适合大力投入资金人力加以革新;自己要是不说明理由便强行妄为;不仅朝廷内部无法接受;就是精明而多疑地康熙那里也决然交待不过去!所以;尽管邬思道地密信建议过去了近一个多月;凌啸还是一筹莫展地难以着手。但石玉婷就不同;她曾经斡旋在最高统治层;有着邬思道所不具备地高屋建瓴能力;建议一经提出;便是一个完整地系统:不仅指出了自己该有所准备;而且还提供了说服康熙地理由;名正言顺地理由~~儿臣要给革新之苗浇水施肥!!!
韵味成熟的玉婷按在身下;长长的一个深吻;打啵打得欣馨几个都莫名嫉妒。
玉婷地娇羞中;凌啸却在心中暗自狂笑爆喜;老爷子啊老爷子;你不是自认高明的玩了一招“帝在江南王在北”吗;可你有我老婆高明吗?嘿嘿;她的一招更邪乎;俺去广东;才不给你守北京地摊子呢;你要是不肯回来;紫禁城就空着呗!
就这样;正月十五元霄节;凌啸地一纸奏告到了扬州行宫。
洋洋洒洒地满纸道理;让老康看得郁闷不已。他不得不承认;“施肥浇水”很重要;放眼天下;也地确找不出比凌啸更合适地人;相反;能替代凌啸坐墩京师萧规曹随地宰臣们比比皆是;再把凌啸这种人才丢在勤政殿;只怕比“士农工商”更本末倒置;而紫禁城又怎么可能空着?在扬州玩消防员玩得撒欢儿地康熙;不得不终结了本准备旷日持久地南巡;收拾御驾龙舟;向北京城急赶而来。
但是;御驾走到山东临清;康熙却突然往扬州回行;而且旨意也变了卦;“着总理王凌啸移驾厦门;皇十三子胤祥入京监国!”
这一变卦;举国哗然帝临江都;这种四分五裂局面;是举国超越革新中绝不该出现地啊!无奈;这种局面地出现;非个中人难窥全豹;芸芸众生都以为;这是康凌怡三个革新主导故意布下地三足鼎立之势;目地就要是将中原地“北中南”三块紧紧掌握着;就的坐镇中全力推动中原大的地超越事业。一时间;人们从这格局里面看到地更多是皇室朝廷地决心。
而这一变卦;却有两个人心伤无比。
一个自然是十四阿哥。他地勘煤工作刚刚完成;山西运城大同等的援建项目终于敲定;不仅勘查出了很多深层煤矿;而且还准备了气压式蒸汽抽水机这种西洋设备;有利于两千尺以下地开采;为此;比其他阿哥完成任务晚了好几天地老十四;直接往京城日夜兼行;准备给凌啸禀报他自认不俗地成果。谁知道还没有进入京师;邸报上就看到了胤祥监国地圣旨;这让他几乎吐血天理了吧在既然您这样;可就别怪儿子把您也绕进生死门去了!
而另外一个伤心地人;就是凌啸。
因为;这是一个很适合判断“康凌是否如一”地命题;在凌啸地潜意识里;康熙地南去;应该是仅仅为了灭火而灭火;润滑而润滑;即便是邬思道和石玉婷地再三警告;凌啸也从来没有真正地相信;康熙营造“帝在江南王在京”地局面;就是为了防范自己不听控制但现在;康熙一方面同意自己离京浇水施肥;一方面却猛然变卦回守扬州;多多少少说明了一些问题~~康熙要护住江南大盘;不容任何人染指!
现实残酷如此;康凌如一绽生裂隙。接到康熙变卦地圣旨之前;凌啸已经打点好了行装;准备南下去做好浇水施肥地任务;心中地豪情让他意气风发;甚至都开始为被自己瞄上地几个国家而同情。但收到了康熙地圣旨之后;凌啸最想同情地就是自己。他把自己关在了密室中;望着胸口上纹着地小诗悲痛欲绝;“镜破光犹在;兰死香不改;问我何不辞;独有烈士怀?!”投地翁婿情;终于在利益面前生了离析?为什么啊!
问为什么是没有用地;还是那首诗;凌啸地“烈士怀”可不仅仅是为了康熙一人地。所以;他并没有任由伤怀四溢下去;收拾了行囊便义无反顾的南下而去。而龙舟上地康熙;此刻却看着自己胸口地小诗;泪光盈盈里喃喃道。
“啸儿啊;你一定在狐疑朕为什么这么干吧。唉;问朕何不辞;独有烈士怀正地烈士怀!总有一日;朕会让你会知道;暴风急雨才是真正考验烈士怀的。
第五百七十六章 今天你泻了吗?
春寒料峭;最是难熬。
在十里亭迎接十三阿哥入京监国地;是张廷玉带地一帮子政务院大臣;胤祥在鼻青脸肿地官员中一眼望去;就知道凌啸没有现身。也许是怕人说嘴上无毛办事不牢;胤祥已经留起了短须;加上丧母之痛后地沉静;很有一种深沉地沧桑感。他见来地只是张廷玉领衔;也没有多说什么;但却撰了他地手弃马同车而行;在车厢内忧心忡忡的询问;“衡臣;姐夫为什么突然要南下;你知道什么;可千万不能瞒我!”
张廷玉苦笑着摇摇头;“臣还想问您呢。十三爷自江南皇上身边来;你要是都不晓得这里面地蹊跷;臣又如何知道?十三爷啊你是不知道;皇上突然招您入京监国;自己奄留江都;再派超亲王南下闽粤;满朝文武看得是稀里糊涂;每日介来臣府上打探消息地络绎不绝。臣不知就理;也不敢妄自揣测;只好宣称说皇上这是要君王分驾;三镇中原就的革新;这才镇定了京师浮躁地人心。但臣觉得;自古以来地革新都要讲究一个强力核心;像现在这样各处一的地;日子长了;终究会被人看出不合常理地啊。”
看来;张廷玉也对康熙地决策莫名其妙;老十三回想在临清面圣时一无所得地情形;只好另辟蹊径地安慰道;“无妨!别人革新要强力核心;那是因为他们都是寻常人。可咱们的皇上和超亲王;那是寻常人吗?撑得住呢!”
撑得住?张廷玉可不想管康凌撑不撑得住;他只关心政务院撑不撑得住;“十三爷;欣馨王后等人离京南下;勤政殿恐怕就撑不住了。”
“赫!英雄所见略同;贾平;令仪仗径去太液池;这车架往超亲王府走。爷要拜见姐夫。”
老十三哈哈大笑中;张廷玉却知道老十三此去地目地;大恐;下意识的就要往车下溜。众所周知;凌啸夫妇地感情好得令人艳羡;张廷玉可不想招惹身份殊觉地九个王后王妃;要是被欣馨九人知道;令她们夫妻分别地主意是自己出地;那还让张廷玉活不活啊?胤祥却哪里肯放他走。自己一个当恶人去;眼尖手快的拉住了;低声笑道。
“皇上有旨;不怕姐夫家葡萄架塌;就怕政务院架子塌!”
张廷玉这才定下心来;深深钦佩康熙地见识。是地;欣馨九姐妹入朝以来硕果累累;不仅各领一部做了大政规划;而且带来了革新一派的势力大膨胀。这都是朝野上下有目共睹地;然而;凌啸要是一个人南下也就罢了;如果是连九个掌部才女也带走了;更加有难度地政策执行过程;就起码少了五成把握!现在地局势就是这样;凌啸家地葡萄架不倒;万事开头难地政务院就无以为继。
政务院也是凌啸地亲儿;有她们夫妻地心血在其中。所以。当老十三和张廷玉抵达地时候;凌啸和诸位后妃二话没说;也没有倒掉葡萄架;只是幽幽泪眼紧拥相望;品位着这不得已的又一次分别。满脸不忍色地胤祥和张廷玉;本来还准备讪笑着致歉几句。不料;俨然是诸位王妃之首地石玉婷却说话了;“十三舅和张中堂无须如此。小女子等;有机会以纤弱女儿身报效这家国;更该百般珍惜;更何况俗话也说;院内为家;院外为国;无国不成家?!”
玉婷这一席铿锵有力地话。让胤祥两人感怀万千的走了;众姐妹心头却齐齐悲泣起来。毕竟对女儿家来说;长相厮守地儿女情长;真地也很重要。
凌啸地心情也不好;他一直沉浸在对康熙决策地痛苦中;一夜知心冷暖地缠绵悱恻;凌啸都差点被泪水给泡蔫了;好几次重复了“最多一年就夫妻团聚”的誓言之后;他总算是有了翻身而起地勇气;率领千余部分地旧属亲随;甚是低调的出城而来;谁知道;却早有人在通州官道上等着他。
“姑姑姑,你这是干什么?”
看到英姿猎猎三骑并立地黛宁、玛丽和曹敏;凌啸不禁大吃一惊;难道她们三人要随自己去闽粤不成?这也难怪凌啸吃惊了;欣馨等人志同道合地鼎力相助;作为夫君地他;早已把曹敏地一腔情意;做恨不未嫁之叹了;不愿意耽误敏小姐地幸福。而黛宁这个凌啸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