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品御用闲人-第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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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翼翼地提醒道: “官人慎言,小心祸从口出。”
第四桶 第一百一十八碗 王钰开始亮剑了
出?王钰闻言摇头苦笑,自己自从踏入仕途以来,一 行,惟恐什么地方出了差错,凡事都机关算计,可顾得东,顾不了西。顾得了国内的变法,却没有顾上幽云的战事。看来,想安安稳稳当官已经是不太可能了。当初李纲有一句话,王钰现在想起,觉得很有道理,芶以国家生死矣,岂因祸福避趋之。
大宋跟自己生活的那个时代不一样。在大宋甚至整个封建社会,一个国家的兴盛与否,很大程度上取决于皇帝的好坏。当然,也有以前自己的历史老师提到的,诸如什么“历史发展的大环境”之类的因素。如果一个国家,有一个勤政爱民,远见卓识的皇帝,那这个国家就有兴盛的希望。大宋开国以来,好的皇帝应该还是有的,像宋太祖,宋太宗两兄弟,都还算有一点雄心,念念不忘统一中原。还有后来任用王安石变法的宋神宗,也想作中兴之君。却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没有成功。
眼下,自己主持变法,内政较以前有了一定的好转,至少大宋的局面暂时稳定了下来,各地没有再闹出民变,农民起义之类的事情。可 是,情况刚刚好转,赵桓似乎忘记了从前动乱的日子,又开始穷奢极 欲。眼下大金高丽两国入侵,蔡京这老东西居然举荐赵构去河北挂帅。
蔡京和自己一样,不过是臣子。如果没有皇帝地点头,任何事情都不能决定。所以,问题的根本在赵桓,甚至是太上皇赵佶的身上。赵桓年少,又刚即位不久,相信是赵佶在他背后操纵。
“庆父不死,鲁难未已啊……”思前想后,王钰头一次觉得这般无助。(小说下载网…。。)
童素颜听到王钰这一句话。惊得花容失色,一把抓住王钰手臂: “官人,慎言,慎言!”
王钰骨子里,没有这个时代“男尊女卑”那种思想,所以他能够容许耶律南仙跟他议论国事。甚至时常听取她的意见。不过像耶律南仙这样女人,毕竟是凤毛麟角,不可多得。都说女人是头发长,见识短,这句虽然有些大男人主义,却也不是没有道理。见童素颜怕成这样,王钰安慰道:“好,我慎言,我小心,行了吧?”
“南仙小姐来了。”红秀在旁边轻声说道。王钰抬头望去。耶律南仙站在书房门口,见王钰两夫妻在一起。一时迟疑,正要退回去。
“官人早些回来歇息。素颜先回房了。”童素颜大度的说道。在她心里,早已将耶律南仙当成了自家人,她也知道,王钰和耶律南仙,不过是时间迟早的问题。带着红秀出了书房,耶律南仙待她走后,方才踏了进来。
朝政大事,王钰从来不避耶律南仙。甚至一些核心机密也能坦然相告,他对南仙。可以说是百分之百的信任。
“我听说你跟素颜相处得不错?”王钰指了指身边的椅子,笑问 道。
耶律南仙落座,见王钰一脸疲惫之色,关切地问道:“还在为蜀中洪灾的事发愁?”
本来跟耶律南仙在一起的时候,大多是在议论朝政,这已经成为王钰的一种习惯。但这个时候,他却有些不高兴。整天为国事操劳,多么希望能有个知心的人,能一起谈谈风花雪月,市井趣事,南仙啊南 仙,你也未免有些不解风情啊。
“南仙哪,我怎么越来越觉得你有些像武媚娘了。”王钰这句话,本是戏言。可耶律南仙一听,竟然粉面含霜,盯着王钰看了好大一阵,突然神色黯然的叹道:“难道你怀疑我?你不知道我所做地一切,都是为了……”
自知失言,王钰忙抚慰道:“你这女人真没劲,开开玩笑嘛。你心里想的什么,我一清二楚,我知道你替我担心。”
“王钰,你当我喜欢把心思花在这些事情上么?一想到你现在的处境,我连觉都睡不踏实。不瞒你说,最近我经常作恶梦。昨天晚上,我梦见你被一条恶龙缠身,大声向我呼救。醒来之后,惊得我出了一身冷汗。”耶律南仙满面忧虑,说得情真意切,王钰不禁有些为自己刚才那句玩笑话而内疚起来。
王钰何尝不知道自己现在的处境,蔡京被削了财权。一个左丞相,只剩下审官院归他管,从前那个权倾朝野的蔡京,已经不复存在了。不过蔡京这人,王钰有的时候还真的佩服他,这人眼光非常独到。早前自己还是闲官时,他就拉拢,结好自己。当自己到幽云任职,手握实权 后,他立马对自己生出了戒心。
而现在,皇帝已经毫无顾忌的削弱他的权柄,他仍旧能找出应对之策,那就是赵构。从自己知道的历史知识来看,蔡京这回把宝压在康王身上,无疑是明智地。因为,如果任由历史按原来的轨迹发展,赵构就极有可能到南方称帝。那个时候,蔡京就是开国元勋。
可自己既然来了,还会任由历史照原来地轨迹发展么?
“蔡京现在已经没有多大的实权了,赵家父子地计谋,快成功了一半。我比谁都清楚,蔡京一倒,我就没有用了。”王钰坦然的说道。
“你既然什么都清楚,那为什么还不早作准备?你难道想要等死 么?你就算不为天下,不为百姓着想,也总该想想你自己吧?”耶律南仙向来沉得住气,可现在却也有些着急了,因为王钰的处境委实太过凶险,在大宋貌似平静的局面下,暗藏着杀机。
神情异样,似笑非笑的看了耶律南仙一眼,王钰起身,背负双手踱到书房门口,满着那满天的繁星,心似狂潮:“我从来不是一个聪明 人,但我也不会任人宰割,那不是我的风格。”
猛然起身,几个大步踏到王钰身边,耶律南仙欣喜的问道:“怎 么?你决定动手了?”
“动手?动什么手?”王钰转过头问道。他不像是开玩笑,也不是在故意装傻
南仙看到他的样子,刚刚升起的一点希望之火,转瞬。
“学我父亲,拥兵自立。”耶律南仙抱着最后一丝希望,提醒王 钰。
不料,王钰果断的摇了摇头,伸手攀住她的肩膀,小声说道:“南仙,我跟你父亲不一样,他能作皇帝,我不行。”如果耶律南仙不是心系王钰,她应该能够冷静的分析出王钰这句话实在是有自知之明,也是最聪明的想法。
“为什么不行!”耶律南仙挣脱了王钰,神色冷峻的质问道:“你手握重兵,整个京城都在你的控制之下。你现在集政权,财权于一身。你的岳父童贯,又掌管着枢密院。大宋屯兵最多的幽云,又是你一手发展起来的。你的政敌蔡京,现在已经是空头宰相,赵佶只剩下半条命,随时可能一命呜呼,赵桓年少,根基不稳,你到底还担心什么?王钰,我希望我的男人,是一个顶天立地的英雄,是众王之王,受天下拥戴,你为什么就……”
王钰似乎并不生气,仍旧嬉皮笑脸的说道:“你还说漏了一样。现在大宋十二个卫戍区里,手握骑兵兵权的武将,很多是我幽云系出身。当年在幽云,他们都受过我的恩惠。十二卫的指挥使,虽是赵桓亲自任命,可如果没有我变法放权,他们也不会有今天。圣上命康王河北挂 帅,看似出人意料。其实也是感受到了这种威胁。”
耶律南仙听完后,更疑惑了:“对啊,你有这么多地优势,天下谁能比得上你?你如果起事,登高一呼,四海之内,必群起响应。到时黄袍加身,号令天下。谁敢不服?”
王钰没有再说话,以沉默来应对耶律南仙的质疑。后者再三追问,他只是摇头不语,耶律南仙终于死心了。长叹一声道:“罢了,你既然没有这个心,就算我没说吧。如果将来真有那么一天。我会一直陪着你。”语气悲凉,似乎已经看到了那不幸的一天。
眼看耶律南仙离开,王钰面无表情。她终究是契丹人,不了解汉人的想法。没有错,她说得全是实情,自己的确是着天下独一无二的优 势。可她没有意识到,大宋的局面虽然动乱,可百姓并不是被逼得没有活路,当年宋江起事,并不是被官员逼得没有活路。梁山大半的人,都是犯了王法。他到梁山后,提出地口号是“替天行道”。而方腊起 义。是被苏杭应奉局的朱勔所迫,朱勔借替赵佶收集“花石纲”为 名,巧取豪夺,惹得天怒人怨。而方腊起义,提出的号召也是“杀朱 勔”,而不敢把矛头对准皇族赵家。
这跟历朝历代的农民起义都不一样,大宋有它特有情况。政治环境很宽松,百姓的生活能够有基本的保障。赵匡胤当年买尽了天下民心。立下了“不杀士大夫及上书言事者”,“凡柴氏后裔。有罪不得加刑,若犯谋逆大罪,止于狱中赐死,不得杀戮于市曹,亦不得连坐旁支”地铁律。大宋每一位新帝登基,都要由一名不识字的太监领到太庙,跪拜在赵匡胤当年立下的铁碑前,默念他立下的铁律。是问,中华有史以 来,各朝各代,哪一朝能像这样开明?造反起事,在大宋是行不通的,只能另辟蹊径。
“南仙,很快,你就会明白的。”
大宋靖康三年,屯兵于上雄一线的完颜晟,察觉到了宋军情势有 异,派人打探后,得知此次河北挂帅的人,并不是王钰,而是闻所未闻的赵构之后,大喜过望。率文武大员祭天拜谢,感谢苍天庇佑。
事后,以高丽柱国大将军朴正臣所部为先锋,驱十五万大军,猛攻归化州。归化一破,大宋战略要地幽云十六州,便近在眼前了。
归化危急,幽云危急,而坐镇太原府的赵构,仍旧奉行其父兄地策略,攘外必先安内。“宋若亡于大金,赵氏尚有亡国奴可以作,若亡于内廷,则亡国奴亦不可得。”严加约束各卫兵马,不得擅动。凡事皆需上报太原帅府,否则按造反谋逆论处!就因为他一条军令,白白浪费许多机会,贻误战机。河北诸将,怨愤滔天。八月,驻扎在汾州的河北制置副使,领陕西卫指挥使地范宏上奏弹劾赵构,称其贻误战机,指挥不利,被赵桓驳回上奏,并严加训斥。
九月,种师中所部守卫归化,抵挡着完颜晟十八万大军的猛攻。此时地大金军队,跟当年王钰在咸都所面对的又不一样。经过完颜晟的改革,大金军队体系严明,并从大宋偷学到了许多新式装备的制造方法,大力发展火器。归化保卫战,打得极其艰苦,但种师中所部,仍旧没有后退一步。
九月中旬,归化危急,种师中请求太原帅府,调萧充的游击军前往增援。赵构以“各司其职,不宜妄动”为由,驳回请求,令种师中死守归化,不得后退一步。归化城中,血流成河,军士百姓,死伤无数。种师中亲临战斗第一线,鼓励士卒。
大金高丽联军的一波攻击,刚刚被打退。归化城头上的将士,正在搬运阵亡将士遗体,补充弓箭,滚石,擂木等守城所需物品。种师中带领一班战将,登上城头巡察。所过之处,尽是血海,城头之上,将士们踩着袍泽战友的尸体,一片忙碌。
种师中全副披挂,手按宝刀。虽须发皆白,但为国征战,也是当仁不让。他在军中威望极高,打过契丹人,杀过党项人,现在又率军与女真人,高丽人作战。
“等一下,你们是哪一军地?”种师中停下了脚步,向一队正在搬运遗体的士兵叫道。
士兵们见主帅亲临,放下同伴遗体,向前拱手回答道:“回大人,我们是长安军捷胜营地士卒。”
这几个士兵,身上铠甲已经残破,满脸血迹,已经分不清楚本来面目。
“你们营还有多少人?”种师中的目光
遗体堆中,一个身披铠甲,手持长刀的将领身上。I军制,定下大宋军功制度,所有将领都以铠甲左胸处的绥带分辨级别。这位将军,胸前是三条绿色绥带,级别似乎不低。
“回大人,只剩我们五个了。”一名士兵,左手齐手弯手被砍断,经过简单的包扎,鲜血却已经渗透白布。
种师中上阵一生,杀人如麻,何曾动过恻隐之心?此时,也不得不为将士们的忠勇所感动。微微叹了口气,声音平和的说道:“叫你们营的兵马都监来见我,本官要奖赏他!”
士卒们低下了头去,默不作声。那只剩下一条独臂的士卒,哽咽的回答道:“他就是我们营的都监大人。”他的右手,指着那个手握长刀的遗体。
种师中也沉默了,面对殉国的将士,这位纵横沙场一生的老将,哀痛不已。归化情势虽然危急,但两国联军未能前进一步,如果增援部队及时赶到,莫说守住归化,就是出城与大金高丽两军决战,也有取胜的可能。几十天的守城战下来,我军固然伤亡惨重,可敌军也没有讨到半点便宜。据初步估算,金兵至少伤亡了两成。
“好样的,你们都是好样的。”种师中用力的拍着独臂士卒的肩 膀,大声说道。正欲继续巡查时,忽听城下一阵喧哗,走到城边向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