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品御用闲人-第2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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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钰一时无话,神色冷峻,按理说,韩毅是有这样的发言权的,毕竟他在那里打过仗。以自己知道的地理知识,东往再往北,不就是日后的俄罗斯了么?那可是千里雪原,能把人冻死。宋军多是中原人,肯定不会习惯这样的气候。
韩毅见王钰似乎还在犹豫,干脆把自己地忧虑一古脑倒了出来: “王上,还有一个可能性。如果薰平所部战败,我国西北门户就将大 开。西北门户一开,女真人南下的可能性不大,党项人作乱的可能性也不大,但有一方势力兴风作浪的可能性,咱们却不能不防。”
王钰先还没听怎么明白,但串起来一想,神色微变:“你是说蒙古人?”
“正是!臣领军在蒙古滞留期间,忽图刺及其子也速该,几次三番刺探我军情报。臣当时并未多想,但后来分析,他们想抢夺俘虏。目的还不是杀死女真废帝复仇。”韩毅越说越玄乎了。
可王钰却是越听越有意思,遂问道:“依你之见,蒙古人不杀女真人,那想干什么?”
“结好女真!”韩毅语出惊人,这本是不合常理的一种推断,但王钰听后,认为可能性极大。忽图刺他没有见过,不知其深浅,但也速该这个黄毛小子他却是见识过的。所谓有其父必有其子,想那忽图刺也当是个 雄人物。
“继续说。”王钰催促道。
“王上试想,若董平继续冒进,万一有个闪失,西北门户一开,他又不能及时回防。若蒙古人挥师南下,我大宋几乎无险可守。而西夏境内,兵力有限,蒙古人大可翻过贺兰山,直接威胁我河北诸地。”
坦白说,韩毅的推测有些杞人忧天的意思,但防微杜渐总是没有错的。尽管黄河以北,还有三十万兵力,但这个险最好不要去冒。
第九桶 第两百三十八碗 王钰长子出世
七月,王钰权衡利弊之下,还是打破他一贯不干扰指挥的原则,严令西北军董平不可孤军冒进,注意与大将军林冲率领的南府军之间的协同。同时命令兰州,延安,大名府一线的三个卫戍区加紧防备,时刻注意北方的情况。
朝中文武大臣们商议之下,普遍认为蒙古人不可能在这时候与大宋翻脸,虽然那是一条养不家的野狼,但要与大宋为敌,蒙古必须得掂量他自己有几斤几两。纵使如此,王钰还是不得不小心,诸葛一生惟谨 慎,小心驶得万年船。
这一年注定是一个风起云涌的年头,七月底,长江流域普降大雨,长江水位升高,一直困扰国家的洪灾隐患再度显现,受制于当时防灾技术的相对落后,王钰虽然历年来重视水利建设,但长江沿岸还是有不少城市受灾。本欲把精力全部放在对外军事上的王钰,不得不亲自抓起了抗洪的事务。
七月末,从南面传来消息,大宋安南郡王柴桂,一举攻破交趾国都城华 ,俘虏交趾国王室成员数百人,全部处斩,统一了绝大部分交趾国的地盘。交趾国,也就是日后的越南,在脱离中原王朝近两百年之 后,重新被汉人统治。
这对整个中华民族来说,自然是喜事一件,但对于大宋王朝来讲,绝对不值得高兴。因为柴桂在攻破华闾之后,立即建元称帝,改国号为周,自称大周皇帝。并追封他几个族兄弟为王,被王钰处死的柴进堂,也追封为阴王。柴氏子孙,在失掉中原江山之后,却在异乡复辟成功。
这个新成立的大周王朝,会不会与大宋合平共处,谁也说不清楚。因为大宋江山本来就是源自后周柴氏,如今柴桂称帝,为了表明自己的正统地位,他可能会图谋入主中原,只是时间早晚而已。
柴桂称帝以后,立即断绝了与大宋的从属关系,废除了大宋中央朝廷册封的“安南郡王”称号。在政治上一系统改革完成之后,周王朝并没有在军事上作出任何对大宋有威胁的举动来,想必他也知道,以他现在的实力,想与大宋抗衡,不过是螳臂挡车。莫说大宋全国百万兵力,就是杨效祖的广西卫戍区也够他喝一壶的。
这还不算完,同样是在西南,一直与中原保持友好关系的大理国遭到了吐蕃人的军事入侵。大理军队四战四败,一路狂退六百里,连都城都险些不保。正是在这种情况下,大宋云南节度使,大理国王段誉火速向宗主国求援,并表示要内附中原。
吐蕃一直纷争不断,致命大宋开国以来,对这块“不毛之地”一直不感兴趣,连王钰掌权以来,积极对外扩张,但也从来没有考虑过吐 蕃。如今,吐蕃人入侵大理,大理若亡,就会威胁到四川。自古“天下未乱蜀先乱,天下已平蜀未平”,四川绝对不能受到威胁。
有鉴于此,朝廷命四川卫戍区出兵援助,只因柴桂复辟,广西卫戍区的兵力绝对不能动。八月初,川军三万余人从成都出发,向大理国前进。四川的交通状况,坏得难以想像,更何况是往云南方向走,骑兵根本就开进不了,只能动用步兵。
陆地上烽火连天,海上同样不平静,八月初,泉州水师都总管上奏朝廷,久未见举动的日本水师又重新恢复了海上活动。至少有七八支大宋海商船队,在靠近日本海的海域,遭遇了日本水师,但双方都未见有任何攻击的举动。
绥靖四年的天下,暗潮涌动,大国间打得热火朝天,小国也在暗中寻找着崛起的机会。这将会是一个惊涛骇海,英雄辈出的时代。
八月初六,靖王府如临大敌,出云郡主早在两天以前就出现了分娩的征兆。从宫里来了好几位经验丰富的老宫女,十二个时辰轮班候命,准备迎接王上的第一个孩子出生。蔡太后不知是出于什么原因,十分关注这件事情,派去了宫女之后,还恐不能周全,又亲自挑选了四位御医到靖王府待用。
在北方灭金之战开始之际,靖王府同样吸引了朝野之间许多人的注意力,王上的第一个孩子降生,也是国家大事,是男是女尤其重要。
王钰这个即将为人父的男人,一面要处理军事大事,一面还要时刻准备着当爹,忙得不亦乐乎。还有人比他更忙,他的一班亲信大臣,已经在合计王上第一孩子出生以后,应该让朝廷怎么册封。
有消息称,就连两宫皇太后都召集了相关大臣进宫询问此事,甚至还拟好了两份册封诏书,到时候不论生下男女,立即封上尊号。
靖王府的西花厅,自北伐开始以来,成为大宋最高军事会议的场 所,王钰每天在这里召集文武要员,商议对策。
一张长宽约一丈的地图平铺在地上,上面还摆着几人铜铸的骑兵 像。分别代表南府军,东北军,西北军。这几尊铜像所在的位置,就是三路大军目前所在的方位。其中最醒目的,就是西北军的铜像,它放在金国都城上京的地方。
几位要员正在地图旁边小声的议论声,王钰背负双手,站在旁边,目光一直盯在上京。
“如果不出意外,董大人应该已经与上京守军打开了。”张浚轻声说道。
“嗯,金国想必会在上京布置重兵,毕竟这里
的都城,刚刚又遭到了大司马的重创,估计会是块难 头。”韩世忠点头道。吴用站在王钰身后,一言不发。韩毅离他们较远一此,眉头紧锁,与王钰看着同一个地方。
他对董平这个人,是有意见的。王上赋予他重任,派他镇守西夏,作为西夏境内宋军最高军事长官,他更应该小心谨慎。可自己看到的,却是他的飞扬跋扈,骄横凌人。北伐开战以后,他的西北军跑得最快,没有人点破,其实大家都明白,他这是在抢功。想赶在林冲之前,攻下上京城。
因为抢功而遭到处分的人,可不是没有先例,青面兽杨志,当年也曾受到王上重用,但就是因为抢功,致使郑成风的江南西大营受到毁灭性的打击。从此以后,这位杨家将的后人,便再了没有出头的机会了。希望薰平不要作第二个杨志。
“嘭”一声响,把厅里众人都惊了一跳,王钰回头一看,原来是红秀闯了进来。她现在已经不是奴婢,而是王钰的第四位妾。按说便不用再干其他事,但这个女人是个苦命人,当了四夫人仍旧操持着家务。
红秀大概也觉得自己贸然闯进王钰议事的地方不太合适,先自一 福,赔罪道:“妾惟恐,请王上恕罪。”
“怎么了?”王钰倒也没有见怪,直接问道。因为他看到红秀脸上有惊慌的神情。
“王上,三夫人羊水破了,临盆在即。”红秀一语即出,满堂皆 惊!几位大臣面面相觑,都有惊喜之色,王上的第一个孩子要降生了!
王钰这个国家领袖,万军统帅,此时听到这句话,更是瞪目结舌,根本不知道怎么办,因为他也没有当过爹,毫无经验。
“要临盆了?这,这,这可怎么办?”结结巴巴的说着,王钰头一次在大臣们面前露出手足无措的神情。
还是人家吴用有经验,他有两个儿子,三个女儿,经验丰富,见王钰一副茫然不知所措的模样,不禁笑道:“王上,可命稳婆马上去接 生,让御医随时候命,并准备药材等物,以备不时之需。”
王钰一听,点头如捣蒜:“对对对,快让稳婆去接生,务必保证大人孩子的安全。事后,本王重重有赏!”说完之手,搓着双手在原地不住的踱步,脸上的表情,又像是在笑,又像是想哭,让人忍俊不禁。
几位大臣互相对视一眼,想笑又不敢笑。想来,天下男人都是一 样,即将作为人父,不管你是帝王将相也好,贩夫走卒也罢,都是一个样子。
“哎呀,对了!孩子没名字呢!本王得给孩子想个名字!”王钰突然叫了起来,把众人吓了一跳。
韩世忠闻言笑道:“王上,是男是女还不得而知,也不急在这一 时。”
王钰恍然大悟,连拍额头道:“对对对,男女都还不知道呢。哎 呀,我要当爹了,我要当爹了,哈哈!”难以想像,在说这句话的时 候,平时威严无比的摄政王,竟像孩子般跳跃着。
大臣们似乎也被他的喜悦所感染,个个眉开眼笑,这时,王钰突然对吴用说道:“先生,您是饱学之士,满腹经纶,孩子的名字,就拜托你了。”
这可是无上的殊荣!一般婴儿出生,命名权都在长辈手里,王钰让吴用替他的孩子取名,就是表明了没把吴用当外人,同时也隐含了一层意思,就是他把吴用当作是老师,以表示对他的尊重。
吴用立刻感觉到了责任的重大,因为这个马上就要出生的孩子,地位非常特殊,他的名字可不能马虎。当即谢过王上,绞尽脑汁想了起 来。
“不行不行,诸位大人,这里你们守着,本王得去看看。”王钰说完,还不等大臣们回答,已经一股风似的窜出了花厅去,身手相当敏 捷。
青云阁前,闻讯赶来的童素颜,耶律南仙,以及丫头仆妇们已经把房前围了一圈,个个焦急的等待着。
王钰到来,众人纷纷施礼,他也管不得叫免礼,伸长脖子往里面望着,只见那房间里,丫头老妈子们进进出出,一片繁忙。赵出云的痛得大叫,外面的人听得清清楚楚。这倒也符合她的性格。
“素颜啊,怎么样了?”王钰目不转睛的盯着房间,一面问道。
“王上,有一阵了,您不用担心,那几个稳婆都是宫里最好的,替多位嫔妃接过生。”童素颜见丈夫急不可待,柔声安慰道。
这时,赵出云叫得更大声了,王钰听得直皱眉头。女人真不容易 啊,男人一辈子也不能了解女人作母亲的痛苦,难怪人家说生日是母难之期。一个新生命的降临,是以母亲无比痛苦为代价的。
王钰似乎受到了感触,突发惊人之举,面朝西南方向跪了下去,重重的磕了一个头。
“妈,儿子也要当父亲了,您当年辛苦了。”王钰在心里默默的念着。在场的人,都以为王上这是在拜安葬在四川的堂姐李师师,谁会想到,他是在拜自己的母亲。算算年头,父母都应该五十多岁了,自己的突然失踪,一定让他们很伤心,好在还有一个姐姐可以奉养双亲。
正在当口,一个年约五十多岁的稳婆慌慌张张的跑了出来,她好像还没有发现跪在地上的王钰,冲着童素颜就一头磕了下去:“娘娘
人难产!”
“什么?”王钰突然窜了起来,上前大声问道。
童素颜挡住了他,焦急的问道:“怎么回事?”
“王上,娘娘,两位夫人,三夫人大出血,难以生产。如果坚持生下的话,大人就保不住,保大的还是保小的,请王上明示。”那稳婆战战兢兢的说道。
王钰“轰”的一下,脑袋都大了!这怎么可能?没听说过难产要死人的啊?也怪他从前不认真读书,这妇女分娩是相当危险的,又特别是难产,能保得住一个就不错了,甚至还有一尸两命的事情发生。
“去!大人小孩我都要,折了一个,本王要你们……”王钰厉声喝道。
他话未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