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王侯-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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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哈哈大笑,点头道:“那是一定,那是一定,状元吉言!”
刘渊心道看来他并没有被多少人拍过马屁,或许是这位白家小姐确实让他痴迷到了这个地步,其实刘渊连那个所谓的白家小姐都没有见过,甚至都不知道是哪个白家的,说她国母仪态根本就是胡说八道,但是看到这位太子殿下却是如此欣喜若狂,刘渊心里倒有些好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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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四库全书(上)
白楚臣世代在蜀为官,不过他原籍却是楚人,要不然也不会用“楚臣”这个的名字。他不过半百,官任凤翔阁大学士,其实这是一个虚官,主要看重的是白楚臣的才学,并没有实际的权力,只是时常陪陪蜀王吟诗作对,而且这样的官职大部分是留给像白楚臣这样的蜀中名士的,算是一种福利。
白楚臣此刻正在品着香茗,对面坐着原来蜀国的状元现在官任谏议大夫的秦渊。
在中原若论诗名,当属“南北两渊”,自从北渊福王刘渊在扬州战死后,天下诗名最盛的恐怕就是眼前的这个蜀国状元了,而蜀中又颇重文采,所以就算这两渊都不是土生土长的蜀人,还是得到了众多名士的认可。正是因为如此,听到刘渊突然前来拜访,白楚臣还是异常惊喜,他虽然官职不低,而且颇为博学,但是由于不善于迎奉,又加上有些不好的脾气,所以一直无法真正在朝廷里掌到实权,交往的除了那些世家望族之外,还是有些门前冷落。
刘渊一边端着茶杯喝茶,一边仔细打量着白楚臣,试图想从他的脸上找到一丝那位国母的面相来,白楚臣生就一副标准的书生相,面如白玉,一双凤眼,加上身材高瘦,该是标准的美男子,尤其是他的皮肤异常白皙,这种肤色恐怕送给女人都显得有些白了,生在一个男热的脸上真是有些浪费。
“叨扰学士了,晚辈这次其实是奉了王命而来的!”两人交谈了几句,刘渊放下茶杯,微笑说道。
白楚臣一愣道:“哦,不知状元……”
刘渊道:“学士想必听说过《四库全书》的编撰吧!”
白楚臣点了点头,前代蜀王便开始编撰的这套大型类书,当时轰动了一时,他的父亲白铭身为凤翔阁大学士,也参与其中,白楚臣当然不会不知道。只不过这件事由于工程浩大,虽然蜀王多次下诏在民间求书,但是各地刺使却始终没有将此事当做重点,根本没有办法收集到流落在民间的珍本来,一直拖了数年之久,直到前代蜀国病逝,此事也就不了了之。不知道刘渊这次提了出来又是什么意思,难道蜀王又准备开始编撰这部从书了么?
刘渊笑道:“晚辈曾经研究前人的笔记,尤其是慕容诚先生的《烛光笔记》,每每看到先生为无法编成这套丛书而扼腕叹息,便深感汗颜,所以给主上上了一道奏折,望能够重新收集珍本,编撰丛书。主上甚是满意,言道此举可以说是我蜀国的一件盛事,且已经下了王令,要晚辈寻访博学之士,参与编撰。”
白楚臣心里充满疑惑,当年编撰那套书的时候他的父亲也参与其中,深知其中艰难,且不说其它,单就各个州县的刺使就根本不肯收集珍本,认为这与徭役征赋根本无法相比,那些才是关系到国计民生的大事。但是作为一个文人来说,能够参与这样的盛世恐怕就是自己这一被子最为荣光的事了,白楚臣犹豫半晌,道:“不知状元有何高见,能够编成这部丛书!”
刘渊笑道:“其实也是无它,要知道编撰此套丛书最为重要的便是收集古往今来的所有书籍,其实宫内已经存了一部大的辞书,想必学士也是知道的吧!”
白楚臣道:“状元莫非说的是《凤鸣大典》”
刘渊点了点头,道:“确实如此,这部大典其实已经颇为齐全,共有六万多卷,将古往今来数十万部珍本收录在其中,但是卷帙浩繁,若想清理出来的话倒是一件难事,所以一直都对方在宫内藏书楼中,几乎无人问津。晚辈认为若是能够将它们首先清理出来,分门别类,然后开始编撰,自然就能够知道缺漏在什么地方,而且此举也定然会使各个州县能够体会到主上编成此书的决心,那时珍本书籍就会源源不断地送到宫里了。其实各个州县不愿收集珍本,并无其他原因,他们只是认为此举是主上一时兴致罢了,若是能够切实发动起来,想必会使他们明白。”
白楚臣大喜道:“竟然是如此简单,状元果然是天纵奇才,若是如此,那么我蜀国有幸将执中原文坛牛耳!”
刘渊点了点头,这应该是白楚臣最关心的事,对于文人来说,能够在史上留名,最好的办法便是著书立说,有书籍流传于世,便如武将希望建立军功一样,白楚臣当然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笑道:“晚辈也正是这个想法,我蜀国人才辈出,应是完成此件盛事,所以得到王命之后,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先生,以先生的才学够领袖众人定能编成这套旷古未见的大丛书。”
白楚臣显然极为激动,道:“状元此举恐怕将造福天下,青史留名!”
“该是先生青史留名才是!”刘渊笑了笑,放下了茶杯。
白楚臣也许不会想到自己向蜀王提出编撰这套大全书的目的只是为了能够接近他的女儿白蓁,其实历史上很多大事的动机都很简单,若是说出来恐怕会让人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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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楚臣马上召集了蜀中名士,第二天便向蜀王递上了奏折,联名四十多人共同要蜀王下诏编撰《四库全书》,蜀王当然乐得将这些不劳而获的蜀中名士全部派到编书馆里,因为这毕竟是件会青史留名的大事。
全书的编撰工作马上进入正规,蜀王也下诏在宫中和宫外各设立了两座书馆,为编书文人工作之地,然后又开始广招人才,中原、楚地的文人纷纷慕名而至,更不用说像白楚臣这样的蜀中名士了,一时间成都倒是热闹起来,恐怕盛况比安乐公主入蜀时还厉害。
蜀王又下诏由太子孟彦章任编书总裁(注),由中书令李嗣直、尚书令徐诚、谏议大夫秦渊任副总裁,凤翔阁大学士白楚臣任总篆官,包括蜀中名士共二百多人进入书馆编撰。
顾宪更是以大汉的尚书的身份向蜀王举荐了许多大汉人才进入编书馆。
虽然太子和两位丞相挂了重职,但是真正付诸实施的只是刘渊和白楚臣等人而已,刘渊于是便可以多次来到白楚臣府上,与其谈论编书的计划,若白楚臣知道他只是为了接近自己的女儿才会如此热心编撰此书的话,恐怕就不会笑的那么灿烂了。
到了第五天,算是终于有了机会,刘渊正在客厅喝茶,白楚臣身后一个美貌的少女缓缓走了进来,刘渊顿时眼中一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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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关于编撰《四库全书》的官名,大家勿要以为海牛只是随便用了“总裁”这两字,就算编也不会编这样一个现代的名字,不过这确实是乾隆封的官名,倒不想凭空设想了。
第十三章 四库全书(下)
那少女轻盈地给刘渊作了一个揖,道:“白蓁见过秦大人!”
刘渊终于见到了这位太子垂青的美女白蓁,虽然早就有心理准备,却没有想到她竟然是这样的一个清秀的可人。
白蓁生就一副修长的瓜子脸,眉如远山,眼若明星,而且皮肤比乃父更加出色,乍一看来确实是足以让任何男人动心的美女。而且最主要的是此女含蓄有度,姿容秀丽,又蕴涵着一丝端庄严肃的美女气质,恐怕属于才女类型。
难怪太子为了她宁愿不要大汉的公主,这样看来确实有些道理。
而自己的那句“母仪天下之相”恐怕也并没有谬赞,这个女人确实是那种能够母仪天下的人,若是她坐在王后的那个位置上,仅从外表上,恐怕比安乐公主更加适合。
刘渊虽然心里偷笑不已,大叹阴谋得逞,但是面子上还要做做样子,看了看白楚臣,疑道:“这位是……”
白楚臣笑道:“乃是小女白蓁,小女久闻状元诗名,这次特意央求白某要见状元一面,唉,白某也是推脱不掉,还请状元勿要见怪!”
刘渊点了点头,心想这正合我意,又怎么会见怪你,笑道:“听闻学士家有两女,皆是我蜀国才女,不知……”白楚臣有两个女儿,一个叫做白蓁,另外一个叫做白葳,若是猜的不错的话,想必太子垂青的应该是白蓁,不过刘渊可不想弄出笑话,还要确认一下才好。
说到两个女儿,白楚臣竟然叹了口气,道:“蓁儿为大,虽然算不上才女,但是也是知书答礼,至于那个小女儿么,唉,不提也罢,虽然倒是有些聪明,但整日最是喜欢到处游走,而且与碧素公主呆在一处,白某想要见她都是困难,与她姐姐大是不同啊!”
刘渊恍然,原来这白葳倒很让白楚臣失望,否则的话也不会当着自己的面上说出来了。碧素公主是蜀王最小的女儿,宠爱无比,也最是调皮好动,常常在成都惹出许多事来,不过刘渊只是耳闻,并未亲见,白楚臣的小女儿白葳与她混在一起,那么情况是可想而知了。
白蓁在旁低声道:“小妹年幼,父亲大人还是不要责怪她了!”
白楚臣哈哈一笑,显然对这个女儿非常看重,道:“蓁儿就知道为你妹妹讲情,为父不说便是。”蜀人风俗比之汉国大有不同,并不是重男轻女,要不然像白楚臣这样的名士也不会竟然只养了两个女儿了。
刘渊也笑道:“小姐既然天资聪慧,那么后天便会改正过来,只需再等几年而已,说不定那时白学士改变看法了。”
白楚臣点了点头,虽然对小女儿心有担忧,但是毕竟还是极为疼爱的,道:“蓁儿既然见了状元,到底想要请教什么诗词,这可是个难得的机会!”
白蓁抿嘴一笑,更是仪态万方,道:“父亲取笑蓁儿了,其实蓁儿只是慕名而已,秦大人诗词天下闻名,蓁儿闻听大人来了,自然忍不住要出来看看,望大人不要责怪白蓁好奇才好。”
她的声音清脆悦耳,这样说起话来,就如唱出来的一样。
刘渊也被她的仪态挑动了心弦,不过心里清楚她可是太子看上的女人,万万动不得的,而且依照太子敢在大殿上公然顶撞蜀王看来,对这个白蓁的痴情并不一般,恐怕还会是个多疑人,只要自己身在蜀国,他是未来的蜀王,还是不要多多牵扯才好。
白楚臣知道女儿害羞,便道:“蓁儿暂且在此陪伴秦大人,为父还要整理一下刚刚得到的珍本,先就告辞一会儿。”
刘渊一愣,白楚臣此举确实别有意味,由此肯定他肯定是不知道白蓁和太子的事,否则的话断然不会让女儿和自己独处一室,就算蜀地民风开放,这种公然的举动还是有些让刘渊大感吃不消。
其实刘渊早就认为白楚臣并不知道女儿和太子的私情,像白家这样的名门,太子既然已经娶了大汉的公主,若是让白蓁给太子做妾室的话,肯定无法说通,除非太子荣登大宝,那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看到白楚臣离开后,刘渊有些尴尬,道:“小姐请坐,其实秦某也只是个读书人而已,若论诗文恐怕也只是胡言乱语,更谈不上诗名了。”
“大人自谦了!”白蓁笑着坐了下来,显得落落大方,并无一丝扭捏姿态,道:“白蓁早就读过大人的数篇词赋,确实颇多神来之笔,恐怕被称为中原第一才子的福王刘渊也只能与大人平起平坐而已!”
刘渊忙道:“福王诗名传遍宇内,秦某和他来比,实在不敢!”真不知道这种谦虚还有什么必要,若是日后白蓁知道了自己就是刘渊,恐怕想起这句话来,都会笑个不停,不过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谁叫自己偏偏在这方面最为出名。
白蓁道:“大人那两句‘国破山河在,城春草木深’,恐怕就是福王也未必能够做的出来,悲国之情,白蓁每次读来都是感触颇深。”
刘渊真是对她刮目相看,一般女子,根本就不会喜欢这样悲壮的诗词,而且也不会去体会这诗中的韵味,若是换做那种旖ni香艳的词作倒是满心欢喜,没有想到眼前的这个女子竟然偏偏相反,大有悲国的情怀,而且她说话时满脸真诚,不似作伪之人。
若是一个女人有这样的胸怀,那么是足以让人敬佩的了。
刘渊也见过许多女人,恐怕只有慕容清雪立下统一中原的宏愿才能与眼前的这个美女相比,只不过慕容清雪所做的是逼迫喜欢她的男人去完成她的梦想,她自己还是个实实在在的女人,而且还是女人中的极品。但是白蓁这种情怀却是发自内心,若不是当面和她谈话,恐怕难以相信世界上竟然还会有这样心怀天下的女人。
刘渊只好笑道:“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