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逆的鲁鲁修 神之裁决-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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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鲁鲁……修……？”
　　有些迟疑的看着眼前人熟悉的笑容，枢木朱雀一阶阶走了上去，越到近处脚步就越发的急促，待走到黑发少年身边时，竟然难得的有些气喘吁吁。
　　黑发的少年静静的看着他，眼底带着一丝轻笑，一如以往的耸了耸肩膀。
　　“真难得啊……你这个体力笨蛋爬这么点楼梯居然会累成这样。”
　　听到少年的奚落，棕发碧瞳的年轻人一时间有些恍惚，半晌后，忽然沉下的面容。
　　“你……真的是鲁鲁修？”
　　背对着他的少年眼底深处，一丝冷芒悄然闪过，侧身回头时，眼睛里依旧是如同星辰般璀璨的明亮。
　　“你说呢？”
　　朱雀整个人瞬间在这句话中怔住，紧蹙的眉头，没有半点松开。
　　冰冷的沉默，在两人之间不断的渲染着，良久，枢木朱雀轻轻转过了目光，一字一句，说得极为的笃定。
　　“你……不是他！”
　　话语出口，朱雀眼前的黑发少年顿时有些僵住，下一秒，忽然伸手遮住了面孔，哈哈大笑了起来，如癫如狂的笑声，在这空旷的枢木神社格外的刺耳。
　　良久，笑声顿止，黑发少年紫色瞳孔中的柔和，刹那间化为犀利和怨毒，犹如毒舌吐信般的，静静的盯着眼前的朱雀。
　　“第一次你见到我的时候，你也是这样，那么确定的，毫不犹豫的说我不是本尊。”
　　冷冷的轻笑着，少年抬头，遮住面容的手缓缓放下，右眼里的光芒却十分的渗人。
　　“这一次，又是这样……我真想问问你啊枢木朱雀！！我到底有哪里不似他！我到底……有哪里不如他？”
　　看着眼前人怨毒而犀利的目光，枢木朱雀看着那张熟悉而又陌生的脸，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你和他……根本就是两个人。”
　　紫色的双瞳，微微眯起，下一秒，黑发少年的左眼中，殷红色的不死鸟出其不意的猛然飞出，瞬间侵占了眼前的碧瞳青年沉稳而淡泊的眼睛。
　　“鲁鲁修？V？不列颠命令你，枢木朱雀，给我跪下！！！”
　　脑海中，森然的声音伴随着那血红色的冷光，瞬间侵袭了全部的意志，朱雀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的黑发少年，精神力极度抵抗的同时，身体却不听使唤地直直冲着眼前的少年猛然跪倒。
　　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
　　他，一个已经被鲁鲁修的GEASS诅咒过的人，居然又一次中了同一种GEASS。
　　鲁鲁修不是曾经说过……他的GEASS……只能对一个人用一次么？
　　可是……为什么……
　　思绪，忽然被头脑上方的一阵剧痛打断，微卷的棕发，猛然被一只修长的手狠狠揪住，黑色制服的紫瞳少年拽着朱雀的头发强迫性地让他僵直的头颅向上仰起，邪魅至极地看着眼前极力保持清醒，身体却不听使唤的朱雀，冷冷的勾起了嘴角。
　　“很惊讶么？为什么你身上已经有了本尊所下的GEASS，却还能被我GEASS操纵？你还真是大意啊，枢木朱雀，早在认出我不是本尊的时候杀了我，不就好了么？”
　　狠狠的咬着牙不让自己的精神力松懈，朱雀仰着头看向眼前这张熟悉到极点的面孔，忽然有些恍惚。
　　这一幕，似乎有些似曾相识……
　　是了……他想起来了……
　　那一天，也是在这个地方，鲁鲁修来找他，跪在他的面前求他保护娜娜莉的安全……而自己，也曾经这样揪着他的发，强迫他抬起那高傲的头。
　　微微眯着双眼，眼前黑发紫瞳的少年倨傲地冷笑，另一只手轻轻拍拍朱雀的脸颊，眼底里，一丝淡淡的怨恨，悄然涌出。
　　“还记得这里么？枢木朱雀，你应该不会忘记的对吧？在这里，你踩着本尊的头，揪着他的头发，逼问他杀死尤菲米亚和夏莉的原因，对吧？告诉你，就算你不记得，我也依旧记得……那是你和本尊建立在我灵魂和记忆上的耻辱，无论是你们其中的哪一个，我都会一个一个的讨回这笔债！！”
　　耳边，充斥着的，是眼前人近乎怒吼的咆哮，黑发少年冷冷投下来的怨毒目光，让朱雀打从心里有了一种说不出的痛意。
　　或许……曾经的鲁鲁修，也像现在这样吧。当他把他的尊严踩在脚下的时候，也像这样，发自内心的恨过当他的，对吧？
　　看着眼前隐忍不发的朱雀，少年皇帝的怒意越发的澎湃起来，一双紫瞳默默的注视着眼前的青年明明痛苦万分却好似在赎罪般的神情，忽然翘着嘴角勾出了一抹清淡至极的微笑。
　　“说起来，你不知道吧？我被创造出来的时候，本尊所有的记忆都在我的脑海里哦？想知道么？那些你想知道的，而他又不愿意告诉你的，所有的真相。”
　　轻轻的笑着，少年俊美的脸上，涌起了一缕冷酷，薄唇微启，犹如魅惑一般的语调，慢慢等涌出。
　　“比如说，尤菲米亚的死因，又比如说，夏莉的死因，对了，你，还是那个尤菲米亚的骑士不是么？因为她的死，你恨本尊恨得入骨不是么？枢木朱雀，你还真是虚伪的家伙呢……”
　　“你和本尊决定上演ZERO镇魂曲的时候，在你成为他的剑的时候，难道不是因为你本身的仇恨驱使你和他共同走到那一步的么？他想赎罪，而你呢……？”
　　清雅而淡然的笑容里，有着复仇的快感，少年冰冷的嘴唇一开一合，说出的，是让朱雀打从心底震惊的话语。
　　“枢木朱雀，那个时候你……是真的想要杀死他的，对吧。为了给你挚爱的公主复仇，为了要亲手杀死他，才答应了他的要求的，对吧。”
　　虽然是问句，却说得毋庸置疑，少年皇帝那淡然而冰冷的话语，好似一只无形的手，狠狠地攥紧着棕发青年的心脏，朱雀忽然感到自己无法呼吸，那种抽搐的痛意，伴随着那种悲凉的窒息感，侵袭了整个魂灵。
　　他想杀死他？杀死鲁鲁修？！开什么玩笑！！
　　只有他自己知道，当他的剑刺进那个人身躯的时候，刺进那个人心脏的时候，连他自己的胸腔之中，也几乎停止了跳动。
　　至少，那一刻，他明白了，他不想让他死——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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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暗夜机舱——
　　“啊……找到了……真够费劲的。”
　　轻轻低呼了一声，C。C。指了指眼前地图上的坐标，冲着身后的鲁鲁修露出了一个怪异的轻笑：“枢木朱雀和那个伪造者，在枢木神社呢。还真是个容易让人勾起回忆的地方呢？鲁鲁修。”


☆、23第二十二章　神之真相（送给BECAUSE的长评礼物章）

　　　　枢木神社——

　　　　耳边，少年皇帝的冷语犹如一把尖锐却又迟钝的倒，深深的刺进枢木朱雀心里的同时，又被那钝钝的刀刃折磨得犹如凌迟。

　　　　跪在冷硬地面上的双腿僵硬不已，面对着GEASS的诅咒，纵然心里的意志无比的清晰，却无论如何都动弹不得分毫。

　　　　原本一直缄默的声音，便在听到眼前的少年皇帝冰冷而嘲讽的冷笑时瞬间厉喝了出来。

　　　　“闭嘴！！我……从未想要杀了鲁鲁修……我想让他活着，我……想要的，是让他好好的活着！！”

　　　　没错，我想让他活着，很多次很多次，都希望他不要参与到那些血腥之中，我想守护他，想要守护更多的人，想要从内部改变那个一直伤害他的世界。

　　　　所以我杀了父亲，所以我……所以我投身到了军队，所以我成为了圆桌骑士，所以我——成为了ZERO。

　　　　见眼前人中了GEASS却依旧保持着自己的清醒，黑发少年轻轻挑眉，攥紧着朱雀头发的手猛然加大了力道。

　　　　“你想让他活着？你还真是说的出口呢，枢木朱雀。既然想让他活着，那么十年前，是谁为了给尤菲米亚报仇而把他出卖给了查尔斯，是谁站在这个地方践踏他的尊严，是谁参与ZERO镇魂曲，又是谁，亲手把那把剑刺进他的心脏的？”

　　　　淡漠的犹如审问般的冷语，让朱雀无言以对，没错……这个人，说的并没有错。

　　　　出卖鲁鲁修的人……是他枢木朱雀！

　　　　践踏鲁鲁修尊严的人……是他枢木朱雀！！

　　　　亲手杀死鲁鲁修的人……也是他……枢木朱雀！！！

　　　　他有他的理由，为了尤菲，为了夏莉，也为了更多的人……曾经的他，的确是那么认为的。

　　　　所以他，纵使后悔，也没有犹豫。

　　　　然而，十年的时间，足够他明白和了解很多很多的事情，有些东西，就算到现在仍然不知道真相如何，却稍微能够明白那个人肩膀上曾经的负担有多重。

　　　　他明白了很多东西，不是想要，就可以得到。

　　　　他明白了很多事情，不是想做，就可以做到。

　　　　他明白了很多负担，就算不愿背负，也必须按照所有人的心愿去完成，去承担。

　　　　而他同样也明白了，在他枢木朱雀的生命之中，鲁鲁修所占有的地位，比任何一个人都要来得深。

　　　　没错……在他亲手将剑刺进那个人的身躯之时，他才感受到了自己胸腔中那几乎已经停止跳动的悲惨痛意和蔓延到灵魂深处的绝望悲伤。

　　　　他花了整整十年的时间，让自己彻底的明白——

　　　　明白那个叫做鲁鲁修？V？不列颠的黑发少年……一直都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一直都是。

　　　　眼角，不自觉的有泪水泛起，朱雀强忍着心中蔓延的悲伤，不让自己的眼泪流下，可明显的，眼前的少年皇帝，却不想这么轻易的放过他。

　　　　“心很疼么？”轻轻的凑近朱雀的脸，少年俊美的面容上带着魅惑而血腥的笑，揪住朱雀头发的手轻轻松开，轻轻的掐住了棕发青年的脖子：“我觉得还不够啊！！枢木朱雀，还不够啊！！！看到你这个样子，我觉得你绝望得还不够，痛心得还不够！！”

　　　　话罢，掌心猛然松开，少年皇帝向前几步，与跪在地上的朱雀，拉开了少许距离，一张面容映着天上明亮而幽静的阳光，显得那么的不真实。

　　　　“还记得么，那一天，你和他就是站在这样的距离，你问他，是不是他杀死的夏莉，然后那个可悲的家伙回答了你什么？”

　　　　轻咧着嘴角，黑发少年仰着头，眼底的冷芒随着记忆的翻阅越发的显得冰冷。

　　　　“他说：‘是他的错。’，没有承认也没有回答，而你，接下来，就像这样。”

　　　　再度举步的上前，少年皇帝冷冷的看着眼前朱雀紧咬的牙关，居高临下地用嘴轻蔑的神情看了他好一阵，忽然抬起脚，从朱雀的身后，狠狠向着青年无论如何都不肯弯下的脊背一脚踩了下去。

　　　　肩背上的剧痛随着越来越大的力道显得越发的明显，可是枢木朱雀却一直挺直了腰，说什么都没有屈服在身后的少年皇帝近乎焚天的怨恨之中。

　　　　“即使是现在这样也不肯屈服不肯弯腰么？你还真是硬骨头呢枢木朱雀！！真是看不出来，曾经为了成为圆桌骑士而出卖本尊的你，曾经一次次为了逃避想要死去的你，到了今天，骨头倒是硬得很呢……”

　　　　连踩了几脚都没能撼动对方，少年皇帝看着眼前紧咬着牙纹丝不动跪倒在地的枢木朱雀，眸底的恨意更加的强烈，下一秒，加大了力道再次踩下，这一次却没有向着青年的肩背，反而瞄准了头颅，狠狠的踏了下去。

　　　　“那个时候你就是这样踩着本尊的头对吧？可惜，本尊那种人，这一辈子都不可能踩回来，但是就算如此，这种强加在我记忆力的屈辱，我是不会放纵的。”

　　　　被踩得一个踉跄，朱雀僵直的双腿不由得有些发颤，身体猛然向前倒去，却在千钧一发之际，猛然伸出了手，强撑住自己的身体与地面隔出距离，喘息了很久很久，才万分艰难的轻轻开口，一字一句，说的极为的嘶哑。

　　　　“没错，曾经践踏过他尊严的我，的确没有资格说什么，但是……即便如此，我欠的人，是鲁鲁修，而不是你！！你没有资格让我来偿还，就像我没有资格让他原谅我一样！！”

　　　　听到眼前人即使被踩在脚下依旧不肯附属的气势，少年皇帝一直带着冷笑的面容，也终于失去的最后的笑容，一张俊脸缓缓沉下，半晌，猛然一声冷哼。

　　　　“没资格让他原谅？践踏他的尊严？哼……你以为你做的蠢事就只是这些么？还记得么？你曾经所挚爱的公主，那个你在你心中犹如天使一般的尤菲米亚，你以为本尊为什么要用GEASS控制她？又为什么要杀她？”

　　　　讥讽而冰冷的笑，就这样再度显露了出来，少年皇帝看着跪在地面被他踩在脚下的枢木朱雀，犹如看着卑微的蝼蚁。

　　　　“尤菲米亚下达屠杀令的当天，本尊前往的时候，本来确实是想要对尤菲米亚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