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妙不可言-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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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扬大概知道她要走,整晚都没说话,而且好像在生闷气,郝妙进来的时候,看也没看她一眼。
郝妙比较纳闷他的反应,一时也不知如何是好。她在店里的地位真这么重要吗?竟然谁都不舍得她离开?不过其实她也很难过,能做自己感兴趣的事是她最享受的,同事与同事之间的关系相处融洽,只怕以后再找别的工作,也很难再踫上。
想到这,不免叹气。
“既然舍不得,干嘛要走?”沉默了整晚的刘扬,见她一脸的苦恼,终于忍不住开口。
“呃?我辞职当然有原因。”家里正面临重大的困境,而叶文远也……需要她照顾。
“你有什么原因?你不喜欢这里?你不是说要学做西点?”刘扬越说越激动,平时酷酷的脸,现在满是焦虑,心急之下更拉住她的手肘,一心想要求个答案。
郝妙不晓得要怎样跟他解释。“刘扬,对不起。我知道我可能辜负了你的心意。可是,要不是有不得已的原因,我是不会走的。或许,以后我还是会常回来的。”她对他眨眨眼,一脸无害地笑。
“哼!谁稀罕你回来!”刘扬放开她,别过头,继续生着闷气!
郝妙非常无奈,磨蹭了一会,刘扬仍是不理睬她。//好像到哪都惹人厌了,最后只好放下手上的面团,离开厨房。
咖啡馆内的某个角落,坐着一个外表醒目的男人。郝妙从厨房出来后一惊,那家伙怎么又来了?匆匆跑过去,叶文远似乎料到她会出现,却又没表现得热情高兴,沉着脸瞥了她一眼,便调过头望向落地玻璃外的街景。
这……又闹哪样别扭了?
郝妙偷偷瞄了眼四周,怕引起其他人的注意,俯头轻声问:“你怎么在这里?”
叶文远冷哼一声,阴阳怪气地问:“厨房里那个男人是谁?”
咦?他指的是——刘扬?
“他是谁?从实招来!”
他加重证据,郝妙只好老实交待:“他是我们店里的蛋糕师傅。”
叶文远闪电般伸出手搭住她的胳膊,把她的头拉得更低。“一个做蛋糕的小白脸,你有什么跟他好聊的?”
“喂!”什么小白脸?郝妙皱起眉头,“那是我的朋友,还是我的师傅,平时他还教我做蛋糕,你说话能尊重点吗?”
“哼!他就是小白脸,男不男女不女,我有说错吗?”叶文远不悦地放开她,拎起面前的咖啡杯,非常优雅地啜了一口。
郝妙极不喜欢他这种姿态,跟他妈妈如出一彻,眼睛长于头顶,自以为高人一等,看不起低下阶层。“叶文远,你说的话真难听!”她有权不接待这个客户,于是走到吧台那边,跟小毅打了个招呼,便重新回到厨房。
被这般冷对待,叶文远更来气。他今晚是专程来接她下班,谁知一进门却找不到人。借着上厕所,终于从厨房门口看到她的身影。小小的空间内只站着两个人,她跟那个小白脸相谈甚欢,看着就是很熟络的样子。她还允许那男人拉他的手,简直作反了!
这晚过得特别漫长,尤其是等待的时候。好不容易到下班时候,叶文远率先离开。郝妙从咖啡馆出来,看见他站在路灯下还故意绕远一点,根本不卖他那一套。
“你要去哪?”叶文远离远冷冷的问。
“我去哪都不关你事?”赌气是情侣间常做的事情,但这次明显是他不对,他不尊重人在先,还胡乱给人安别名,没道理她先妥协。
“你这是不用我接了?”他立于原地,隔着几米之距,冷硬地开口。
“对!谁稀罕你接了!你不在的时候,我不还是自个儿回家?”
“你的意思是说司机这些天都没来?那我明天就开除他!”
郝妙被他这霸道无理的态度激怒:“喂!你是怎么了?随随便便就可以否决别人的工作?”
“工作不认识的人,要来何用?”
“你这人!我不想跟你说话!”郝妙怒极,跺跺脚,拔开腿朝着马路的前方跑去。叶文远尾随在后,却没有超越她,不紧不缓地跟着。
郝妙上班站了十个小时,已经非常疲累,根本不想面对他的喜怒无常。回到家,自动自觉回客房,把他甩在门外。但叶文远却存心跟她较劲,拼命地拍门。
郝妙甚感烦躁,分开大半个月,昨天好好的还相拥而眠,可是只要遇上不顺意的,他的霸道又故态复萌了。她的身心都给他了,连工作也如他所愿辞掉,还不够吗?
冲到门口拉开门,她凛着脸,背着他死倔地说:“叶文远,你到底怎么了?”
“我不喜欢那个小白脸,不许你再跟他说话!”他的声音不带一丝温度,强硬得近乎独裁。
郝妙倏的转头,只见他脸无表情,说这话根本不像开玩笑。“你不讲道理!我跟他根本没什么!”
“没什么!为什么你让他拉你的手?”他用力地咬着牙,似在极力控制着要爆发出来的怒气,额上青筋显露无遗。
“那只是……无心之失!”朋友间,有轻微的肢体踫撞,本就是平常事。
“孤男寡女,你可能没什么,难保他不会想入非非!如果你想要学做蛋糕,我甚至可以请专人来教你,用得着为了学师去讨好这种小师傅?”
“叶文远!”
没听出警告,叶文远继续自顾自说:“这种小店里的蛋糕师傅,根本就不入流。懂几道板斧,便端起师傅的名义来了?”
“叶文远!”郝妙忍无可忍,冲他大吼:“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我以为你改变,谁知道跟你妈妈一样目中无人,认为全世界你们最高尚,别人就只是蝼蚁,拼命踩也没问题。你们永远不懂得什么叫尊重,不懂得努力地工作,去取得别人的认同有多重要!我真后悔为了你把工作辞掉,后悔认……呜!”
长篇大论的话语,被他突然欺上来的脸堵回嘴里,叶文远把她压在门板上,用力地吻,任她如何挣扎,始终不肯松懈半分。直到她完全喘不过气来,他也要换气,才松了点劲儿,高兴地问:“你说什么?你把工作辞掉了?”
“没有!”她大吼,叶文远的唇再次压过来,郝妙这口气还没缓过来,只好左闪右避躲开。可惜无论脸转到哪个角度,他总有办法把她逮住。
他搂住她,边吻边往房间内的床移去。意图很明显,郝妙抵住他的入侵,作垂死挣扎:“我今晚不想!”
叶文远的表情僵了僵,随即笑着说:“反正又不用你动。”
“叶文远!”随着她的怒吼,身体已被扑倒在床上。很多委屈憋在胸口,她好想说清楚,但他根本不愿听,一心就只想着吃肉!
空气中只余下喘息的声音,激情过后,满鼻的情‘欲味道,叶文远这才撑起身,撩起她一撂短发,慵懒地问:“刚才你说什么?我妈妈怎么了?”
浑身早已没力气,这时候郝妙更没心情编排他妈妈的不是,只能困极地摇头,把烦恼的事留待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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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如你所说,我们真的不适合在一起。
因为急着回家帮忙;所以辞职一事几乎是说走就走。洋哥几番挽留;郝妙也只多做了一个星期时间;直到店内请到新的工读生。
离开的时候天还没黑,只拿回一只杯子和一双平底鞋。挥一挥衣袖;领着行李;她踏上归途。
这一周以来;郝妙都没正式跟叶文远说过话。刘扬一事,叶文远表现出来的霸道让她极为不满。反正工作没了;不用半夜下班,再也没有在别墅留宿的理由;回家是正常不过的事。
背着他回到面店,奇怪是爸妈都不在。搬迁的日子快到;天天打电话回来,妈妈的回答永远是不用她担心。
小面馆正面临生死存亡的时刻,哪有不担心之理。站在门口,看着头顶上“好福气面店”的金漆招牌,心下不免感慨。这招牌还能用吗?
叹了口气,目光不经意地往街上一扫,意外地看到房东的儿子在搬家。搞什么?这家伙一直住在小面店的楼上,难道买新房子了?
出于好奇,郝妙忍着被逼迁的种种不快,走上前跟他打招呼。
小房东看了她一眼,不愠不火地点点头。
郝妙看着他拖家带口地搬家具和行李,讪讪地问:“你们搬家么?”
小房东丢给她一个显明讲废话的眼神,不太热情地“嗯”了一声。
既然要搬家,又逼迁,那这幢旧楼房是作其它用途么?这一带是旧区,按道理没任何投资价值。“那个……你赶着要我们面店搬走,能给个原因吗?”
小房东这边呼喝着跟搬家公司的工人把大件的家具搬上车,那边非常不耐烦地应付她:“不是说这幢房子卖人家了吗?你真烦,唧唧歪歪问那么多干嘛?”
某个念头在脑内形成,郝妙心急地询问:“能告诉我,买家的名字吗?”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被烦到不行,小房东相当凶。这时小房东太太走过来,推了推他。“赶快好不?不然过到新家都天黑啦!”
小房东瞪了郝妙一眼,似乎责怪她阻碍时间,拂袖而去。房东太太刚要走开,郝妙又把她拦住。*。求求你,能告诉我新房东的名字吗?”
房东太太狐疑地上下打量着她:“你问这个干嘛?想求她把铺子继续租给你们吗?”
“对对!”这理由充分,郝妙猛点头。
房东太太思索片刻,才道出一个名字。郝妙愣愣地站在马路边,耳边“嗡嗡嗡”的只有呼啸而过的车声。
为了拆散她和叶文远,他妈妈要不要这么狠?竟然把她家的铺子整幢楼买下?太过分!
郝妙冲回家,抄起手机打给叶文远。响了几声,电话被切断,再拔,还是切断。
这是干什么?
郝妙呆呆地看着电话,忽地听到店外传来刹车声,她望出去,只见叶文远高头大马的四驱车把门口堵住,爸妈从后座下来。
“咦?妙妙你真的回来了?”像是早料到她会回家,郝福高兴地迎上来。“吃饭了吗?妈妈给你打包了饭菜。”
郝妙眯起眼睛,疑惑地盯着跟在老爸后面进来的妈妈,还有笑得一脸得意的叶文远。“你们怎么都在一起?”
妈妈笑了笑,进厨房拎碗筷。被问话叶文远很自然地回答:“我跟伯父伯母出去吃饭。”
“就知道我回来?”
“嗯。”她不理自己几天时间,叶文远知道她的脾气,工作一完肯定溜得飞快。午间的时候看见她拎着行李上班,再笨也猜到。
竟然向她爹妈下手?郝妙强抑制住内心的不满,揪着他的衣袖,走到一旁压着声音问:“你知不知道你妈妈干的好事?”
“好事?你知道了?”叶文远一脸惊讶,一副早就知情的样子。
郝妙这刻不能再淡定:“你也知情?你居然知道你妈妈把这幢旧房子买下,就为了迫我们家搬迁?”
“妙妙,听我说。”叶文远按住她的肩,意思是让她稍安无躁,好好听他解释。
然而郝妙已怒火中烧,一把挥开他的手,转身走到厨房门口,朝里面的妈妈大声告状:“妈,你知不知道,我们之所以被逼迁,全是他妈妈干的好事!她以为把我们赶进绝路,再送来新铺,便可叫威协我们,羞辱我们。这女人太卑鄙了!”
“妙妙!不要对长辈不敬!”夏美低声喝斥,看到她身后出现的叶文远,摇摇头,表示无奈。
叶文远板起脸,漆黑的眼眸内有许许多多复杂的情绪,却忍着不悦,沉声道:“我妈有时候做事是欠缺了周详考虑,但她也是一番好意,你不明白情况便这样说她,不觉得太武断了?”
“我什么不明白情况?”郝妙转身,朝他大吼:“你的家人各种冷艳高贵,认为我配不起你对吧?她要逼我离开你,所以使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先是逼迁,然后再拿铺子威逼利诱。面店是支撑着我们一家的经济支柱,她一个不喜欢,就可以将人家的尊严随意践踏吗?有钱人就了不起吗?就可以为所欲为吗?”
被害的感觉如厮深入,郝妙根本不用确定。“你们一向都瞧不起人,可是即使小如一家面店,也是人家一辈子的心血啊?怎能说散就散?”说到这里,郝妙已哽咽:“叶文远,因为这事,我的心里有多难受。如果可以,我真希望从没认识过你,这样我爸妈的小面店就不用消失。是我太傻太笨,明知道你是高不可攀,却仍是飞蛾扑火的一头撞过去。你永远不知道,面对着你优秀,我是如何的惶惶不安,面对你的坏脾气,是如何的忍气吞声。我甚至每天提心吊胆,担心你的家人会来找麻烦。结果做了那么多,才发现一切躲不过。我太傻,太傻了!”
积压在内心的种种,终于如火山爆发般喷射而出。伤心难过的,不是被他妈妈的迫害,而是他明知内情,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