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妙不可言-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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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妈妈,在家真的很闷!”
夏美没办法:“多加件衣服,坐出租车去吧。”
“不用不用,开车多方便。我走了!”生怕妈妈反悔,郝妙匆匆把头盔戴回头上,两脚一蹬,扬长而去。
因为生病,郝妙得到特赦不用去别墅,休息了几天,昨晚叶文远在电话里下命令,要她今天一定要出现。对于这个霸道的男人,郝妙是怕了。
要她出现,不外乎就是清洁打扫做饭。可是别墅很干净,有打扫的必要吗?
郝妙在楼下转了几圈,发现屋内的东西放得井然有序,连垃圾筒也空空如也。她跑上二楼,附耳到他房间的门板上听了听,未有发现任何动静前,房门已被人从里面打开。
叶文远看到她出现在眼前,一脸不悦:“你怎么自己来了?我不是说会去接你?”
接什么接啦?她又不是千金小姐,哪用这么娇贵?郝妙嘀嘀咕咕地自言自语,叶文远已揪着她的手肘,把她整个人拉进房间里。
“疼!放手啦。”
叶文远不理会她的挣扎,把她安置在临窗的椅子坐下,再走到床边拉开床头柜,拿了一盒东西回来。“给你。”
“这是什么?”盒子上写满了英文,郝妙看不懂。
“咳,润喉糖。”叶文远清清喉咙,说话时脸上泛红。
“咦?”干嘛给她润喉糖?
“你不是咳嗽吗?”叶文远极不自然的哼了声,走到她对面的椅子坐下,拿起盒子拆开,递给她。“这个英国牌子的润喉糖不错,对于喉咙发炎和咳嗽都能起到极有效的舒缓作用。”
“哦。”郝妙接过并未放进嘴里,而是把包装重新封好。
看到这淡淡的回应,叶文远皱皱眉头。“你不喜欢?”
“还好吧。”她其实差不多痊愈了。
“如果不喜欢就算了!”叶文远用力把润喉糖抢回来,想想这润喉糖本地根本没卖,他专程派人去香港找,结果她毫不领情。怒火从胸口慢慢升起,他拿起盒子往窗外一扬手,随着一条抛物线飘过,润喉糖被扔了出去。
“喂喂!你怎么扔了?”
叶文远冷着脸低吼:“反正也没用!”
“你这人!”少爷脾气咋这么重?郝妙倏地起身,往房门口走去。
“你要去哪?”
“不告诉你!”郝妙没理他,冲下楼跑到花园外,按着他刚才扔东西的方向仔细寻找。幸亏掉在草地上,很快就把那盒小东西找回来。
瞪着这个小小的黄色盒子,郝妙无声地叹气。好吧,其实他是一番好意,她不该无动于衷。生病那晚的情景至今还历历在目,有人喂她吃药,有人帮她擦汗,他一个大少爷,做的似乎太多了。
郝妙掏出一颗糖含在嘴里,薄荷味不是很重,有点凉,同时一股淡淡的香气萦绕于鼻间。她抬头,远远看到叶文远双手抱胸倚在大屋的门框上。
郝妙施施然地走上台阶,发现他的双目紧紧地盯着她,也不知道是生气还是什么,高大的身躯霸占着通道,一点让开的意思也没有。郝妙努努嘴,侧过身打算穿过门口,岂料他拦腰把她逮住,还抱着她闪进屋内。
他随手关上门,把她压在门板上。“甜吗?”叶文远单手握住她的下颌,迫使她与自己对望。
郝妙翻翻眼,知道他其实就想人家称赞几句,于是嘻笑着回答:“甜腻了!”
他抿嘴一笑,鼻尖凑近她的嘴角,嗅了几下,在郝妙以为他又要吻她的时候,才淡淡开口:“很香。”
“想吃?我请你!”郝妙已经忘记这盒糖还是他给的,一心只想赶快把他打发掉,别再这样暧昧不明地搂着自己。她把被握住的一只手抽出来摊开,掌心里正躺着那盒抓得已经变形的润喉糖。“我……我给你。”
零距离的贴近使她莫名地紧张起来,颤着手把糖倒出来,可惜越心急越容易出错。装个糖的袋子掉地上,她正要弯腰拾起,他却把放在她的腰上的双手轻轻一提,俩人顿时面贴面。
“掉……掉了。”
“我知道。”
“你……不是想吃?”
“这里有!”他指指她的嘴巴,脸上挂着不怀好意的笑容。
郝妙随即意会过来,迅速拿双手把嘴捂住。“不……不可以!放开我!”她抡起拳头作势要打他,叶文远手快地抓住她的手腕,附下身便咬住她的唇瓣。
生病的时候,郝妙就告诫过自己,不能让他再随便想吻就吻。他们又不是情侣,他也没有说喜欢自己,干嘛要让他吻?可是男女的力量本就悬殊,他根本不用多费劲,便能轻松把她缠住。
甜甜的味道在俩人的嘴里混合成一团,不知道是糖的缘故,还是她本就甜美。叶文远按住她的头,探进的唇舌贪婪地采撷属于她的芬芳,就像随时要把她吞噬。
“嗯。”郝妙快要不能呼吸了,推他捏他均没用,最后她只好出其不意地咬了他的舌一口。
“啊!”叶文远身子猛地一僵,迅速把她推开。
撞到后脑的郝妙惊恐看着她,很清晰的在他异常幽亮的眼瞳里捕获到“你好大胆”的信息。她挫败地咽着口水,吞吞吐吐地说:“都……都说了,不……不许……随便亲我!”
他不说话,只拿一双黑亮的眼睛瞪着她。她被瞧得背部发毛,想从他腋下钻过,却被他一把抱住。
“啊!不许亲!”她用手拼命地捂住自己的嘴,仿佛这样就能扞卫着最后的领土。好一会,郝妙终于察觉到他没采取任何行动,只是抱着她,动也不动。
这样的怀抱,真暖。她怎会突然贪暖起来呢?郝妙脸上忽地一热,挣扎着要退开,身体却被他有力的双臂用力圈着。
“别动!”他把头枕在她单薄的肩膀上,深深地吸着来源于她身上的气味。就是这种感觉,闻着舒服。
郝妙偷偷往肩膀瞄了眼,他紧闭着双目,似在享受。那英俊的五观近在咫尺,脸部轮廓线条少了几许冷硬高傲,多了三分柔和。长长的睫毛在他的脸部投下了一道阴影,白皙的皮肤比女人还要细腻。即使嘴角有冒出来的胡渣子,样子依然俊美。
他真的得天独厚,自身条件优秀,家庭背景也好,难怪不把人放在眼内。
郝妙沉浸在自己的思考里,头突然被敲了一下。
“是不是在骂我?”
“呃呃?没有!我哪敢!”郝妙摸摸头壳顶,痛。
“哼!”他冷冷地发了个音,言下之意根本就不相信她说的话。
“我……”
“我那天照顾了你整晚!”他突然扯了个风马牛不相及的话题。
呃?郝妙呆了呆。虽然他对她是凶了点,但她生病时,他确实守着自己一天一夜,几乎都没睡觉。 “谢谢啦。”
“如果要谢我,以后我说什么你都得听!”仍是那一贯的霸道语气。
“那怎么可以?”郝妙提出小小的反对声音。
“为什么不?”他把她的身体稍推开一臂之隔,脸部跟她的贴得极近,两个鼻尖几乎要碰在一起。“我还决定不再追究你当众侮辱我的事,还答应帮你在结婚典礼上演奏,你这是对恩人的态度?”
“这……”原来他真答应过,郝妙瘪瘪嘴,不说话。听就听呗,只要别过分。
“你有意见?”
“哪有?”她撅起嘴,才不要让他知道自己打算阳奉阴为。
叶文远好笑地拉她的嘴,一下,两下,郝妙有点怒,张大口就要咬他的手。叶文远灵敏地收回手,揽着她的腰往身前一拉,便把她的嘴完全封住。
郝妙“呜呜”了两声,手脚并用也阻止不了他的侵略。喂喂,她的嘴巴又不是糖!罢了,反正吻也吻过,也不差那一次半次,她索性停止挣扎,任他予取予求。
24
“今晚煮牛排好不好?”郝妙歪着头问身后的人。
周日的午后,带着点慵懒和休闲,她坐在他房间的地毯上,正在认真的研究着《西餐菜谱》。反复翻到教做法式牛扒那一页,对着书上的彩图跃跃欲试。
叶文远正在作曲,听到郝妙的话,笔尖顿了顿。“会不会很热气?你还在咳嗽。”
默!咳嗽已经是几百年前的事。“都说已经好了。”
叶文远思索片刻,确实最近没再听到那让人厌烦的声音,才淡淡道:“那随便,我没意见。”
答应了!郝妙雀跃地合上书。她最近发现自己对煮吃的兴趣越来越浓烈,中式西式只要看到好吃的都要试试。上次在网上看到人家做的西点,她也想学,就是工具比较繁复,不能说做就做。“你喜欢什么酱汁?黑椒的?还是茄汁?还是什么都别加最好?”
“随便。”他继续写着,头也没抬。忽地听到她喃喃地说不知道郭先生喜欢什么浆汁,这才停下来道:“他晚上不在家吃饭。”
“咦?可是他在楼上。”
“他等会就要出去!”
看他言之凿凿,郝妙不疑有他:“太可惜了。”今晚她打算使出浑身解数,非要试验成功不可。“要买牛排,胡椒……”
郝妙仔细地写笔记,叶文远默默的听着她的自言自语,意外地发现自己对这小小的噪音一点也不排斥。有时候她说得激动的时候,音调会不其然的提高,他只深深地凝望她一眼,然后便低下头洋洋洒洒地写了一段乐谱,看来他对于她是越来越习惯。习惯一个女人的存在,这是以前从没有的事情。
“叮当叮当”,门铃突然响了。两人默契的相互看了眼,这时候会是谁来呢?郝妙一骨碌地爬起来,光着脚“噔噔噔”的跑下楼去。叶文远望着她消失的身影,轻皱了眉。天凉了,踩地上不凉吗?
郝妙拉开大门,怔了怔。门外站着一位穿着合身旗袍,打扮得端庄高雅的女士,而她旁边站着的,赫然就是王丽娜。
“哼!”王丽娜看见郝妙,抬了抬下巴。“阿姨,就是她!”
锐利的目光上下打量着郝妙,只见她赤着的双脚,眉头一皱,昂着头,态度有少许傲慢,神情跟
某人如出一撤。
她应该见过这个女人!这是郝妙的第一感觉。
“看什么看?”王丽娜凶巴巴的朝她吼。
哦,是她们!郝妙恍然大悟。叶文远首次在市政演奏厅演出时,她就坐在这两个女人的隔壁!怪不得
王丽娜总给她熟悉的感觉,原来她们早就见过面。
“我是文远的妈妈,他在吗?”曾素琴终于开口。
“呃?哦哦,请进来。”郝妙这才记起该有的礼仪,忙退开让她们进来。王丽娜狠狠的瞪了她一眼,郝妙顿时觉得莫名其妙。上次因为被她恶作剧导致生病,自己都没计较,她倒摆脸色了?这世界真没天理。
“喂!快倒茶来!”王丽娜尤在呼喝,饶是教养再好的人也来火。郝妙直想吼回去,她才不是什么佣人。不过为免发生口角,她才极力忍住。
“丽娜,稍安勿躁。”曾素琴大概是个教养极好的人,纵使她看一副冷艳高贵的形象,但说话仍然生疏得来有礼貌。“文远呢?”
“哦,他在楼上,我去叫他。”郝妙转身,便看到停在楼梯口的叶文远。
“你怎么会来?”他斜斜地靠在围栏上,单手插在裤袋里,对自己母亲也吝啬给点表情。
“这么久不见面,你不找我,我只好自己来了。”曾素琴也个冷着面,没再看儿子,径自走到沙发前,优雅地坐下。
王丽娜亦步亦趋地跟着,不忘扯扯曾素琴的衣袖。曾素琴拍拍她的手,瞥了郝妙一眼:“麻烦你,我想喝茶。”
“啊?好的,请稍候。”忙着八卦,竟然忘记要倒茶。郝妙连忙冲进厨房,手忙脚乱地泡茶。
天啊,怎么有这样的母子?双方对话像陌生人,疏离得不像话。原来他的冷漠并非针对个人,就连对着亲人也是那种调调。
郝妙边泡茶边思索着这个问题,实在难以理解为何亲人与亲人之间,关系会这么不亲近。
“我听丽娜说,你最近的生活有点不一样。”曾素琴的声音不高不低地从客厅那方飘进厨房。
“哪里不一样?”属于叶文远低沉的声音也响起。
“你以前不会随便请佣人。”
郝妙正在冲洗杯子,却因为这句话而停住。她关掉水龙头,室内马上恢复平静。等了片刻,叶文远仍未有回应,她忽地觉得自己对这个话题太敏感,于是重新打开水龙头。
之后他说了什么,她没听见。茶很快泡好,她拿托盘把茶壶和杯子放整齐,再迅速端到客厅去。奉茶的时候,曾素琴的眼睛始终盯着她没穿鞋子的脚,大概是觉得她这样子很不礼貌。
郝妙被瞧得不自在,收了托盘便退开。
叶文远从楼梯下来,经过她的身边时线视在她的脚上浅浅地掠过:“去把鞋穿上。”
只是很淡很淡的一句,郝妙却感到鼻子莫名的泛酸。她自小就喜欢在打扫完毕后,赤脚踩在地板上的感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