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风神帮-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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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原本是司徒延生为使大笺帮日渐昌荣的一项有心安排,岂料,某些大筏帮中的元老分
子,却瞧不起黎族出身的史蛟,认为他乃是化外野民不够资格夺任汉人头领,因此不将他这
新任帮主放在眼中,时常我行我素,不服帮主渝令。
翻江龙史蛟本待重惩这些异议分子,以立威信,但这些人却又拉出老帮主说项,指责史
蛟不该排除异己。
史蛟为了不愿打扰老司徒的退隐生活,只得对这些人百般容忍。这些人亦冲着老帮主颜
面,行事稍有收敛,双方因此貌合神离的共同支撑着大筏帮。
后来,史蛟为免久别的家人悬念,乃拨空回转击海郡,将一家老少接来中原围聚。但
是,帮中那些不服他管束的异议份子,却趁他不在的这段期间,籍机坐大,为所欲为,因此
才会发生昔日赤潮之上,与风神四少的冲突。
这些人在惹上小桂等人,受到教训之后不久,史蛟亦偕同家小而回,对于这些人的行事
颇是不以为然。也在此时,年老的司徒延生因为感冒引起并发症一病不起,不久即与世长
辞。
大筏帮中那些与史蛟志不同、道不合的旧朝元老,因老帮主谢世,再无忌讳,遂发动权
位之争,大筏帮因而分裂。
史蛟一来不愿眼看大筏帮因阎墙之争,而让江湖中人笑话;再者,也不希望那些支持自
己自己的年轻弟兄,为了一场无意的自相残杀而牺牲宝贵生命,是自动退帮,离开赤湖。
就在他临行之前,不少有抱负、有理想,愿意跟随史蛟的年轻人急相来奔,与他一起离
开赤潮,准备另谋出符,再创江山。
他们因为是靠水吃饭的行船之人,所以在游选择素有鱼米之乡的洞庭盆地而来。史蛟率
众来此之后,首先接江湖礼数投帖相拜见两湖地面的坐地老大钱桨门门主——铁桨撑天白若
英,请求准予在洞庭盆地一带安身立命。
铁桨撑天白若英既是一方大将,对于道上同源的诸般消息。自是较常人详熟。是以,关
于确江龙史蛟与大筏帮之间的纠葛,他早已知之甚详。
早在史蛟率众沿江北上之际,白若英便已对此人富心注意,经过一番打探与查访,白若
英和铁桨门三位堂主,一致赞同收揽此人为己用。
因此,当史蛟前来拜码头时,白若英亦趋势表露意态,希望史蛟与其所能够技效铁桨
门。
但是史蛟唯恐重蹈昔日加盟大筏帮之覆辙,婉拒了铁桨门的美意。白若英不为己甚,亦
同意史蛟在临江的城内租屋开业,带领一干弟兄行船运货,靠水陆营生。
这已是去年冬天的往事。
史蛟和自己的兄弟们所开设的飞龙行,因为多少受到铁桨门的关照,生意虽是辛苦经
营,但是大伙儿俱足以温饱,生活算是安定了下来,直到武林联盟决裂如此,江湖分争再
起。
韩家寨在新联盟与星月宫的支持下,声势日盛,不仅时常向两湖地面的龙头——铁桨
门,加以挑畔,制造冲突;进对韩家寨开始威胁,恐吓临江左右所有的商家的船行,强迫对
方加入他们,若有不从,立即武功相向,将反抗之人消灭。
飞龙行同样受到韩家寨的肋迫,因此曾与对方发生过数度兵刃相见的流血冲突。史蛟仗
着自己一身不弱的武功,和弟兄们齐心用命,虽然侥幸占个上风,未遭韩家寨所灭,但是兄
弟们的死伤亦是惨重。
为了顾及弟兄们的安全,以及预防将来星月宫的君临毁灭,史蛟只得硬起头皮前往铁桨
门,向白门主请求准许飞龙行全体弟兄的投效。
此时,正是星月宫首次协助韩家寨奇袭铁桨门之后不久,铁桨门分波堂堂主战死,门下
所属亦是死伤不在少数。
白若英明白的表示,江湖纷乱已起,不论大帮或小派均已卷入这场血腥的漩涡,他不能
担保飞龙行的弟兄加入铁桨门之后,就一定能够保命;也许,一加入反而立刻遇上扭战,马
上丢了命也未可知。
但是,如果飞龙行的弟兄愿意投效铁桨门,一起对抗这场武林争战的话,将来,只要钱
桨门仍能得以屹立,成功的结果必由大家分享。
就因为铁桨撑天的豪迈磊落,赢得了史蛟和飞龙行全体弟兄的敬重,因此飞龙行所有的
人都心甘情愿,跟随史蛟投效铁桨门下,与新联盟所支持的韩家寨正面宣战开打!
听完史蛟所述,小桂吹了声长长口哨:“乖乖!这个武靖扬老小子可真的够狠、狗毒。
为了他一个人,妄想私心称霸,竟不借挑起如此大的干戈,搞得天下大乱,人人自危!这种
人,怎么能够让他趁心如意?”
说着,这小鬼已抬起后头。眼珠子骨碌碌的直打转.显法正在计出该如何打击这个昔日
以伪善问得圣手之名的孟尝山庄庄主。
月癸心思丐帮安危,侧首询问一旁的戏波猴狄笙,道:“星月宫既然明目张胆的支持韩
家寨挑战铁桨门,那么,新联盟可有分出别的人马联合其他不开眼的毛头小帮,进攻咱们位
于洪湖连心岛上的丐帮总舵所在。
狄笙恭敬道:“回禀少帮主,这倒是没有。不过,由于咱们的组织庞大,各地方支舵口
亦多,所以难免有些地分遭到袭击。近来,不少长老们就为了此事而四处奔波驰援。另外,
有些分舵堂口就像白水分航一样,为了投盟友,虽未正式遭受攻击,但也已经投入这场江湖
混战之中!”
客途沉吟道:“这个武靖扬的确是个野心极大的枭雄,先不提他过去隐藏真面目,与十
派一帮联手掌握天下大势,藉机壮大自己。就是如今,他一个人欲问鼎武林,却先利用新联
盟挑起争端,待新联盟所属于对立组织双方挤杀的元气大伤之后,只怕他就要来个渔翁得
利,轻易收拾残余异已了!”
小千惊心道:“难道武林中人就看不出此人的心机与阴谋?那些新联盟的成员,为何甘
心让他利用?”
小桂嚷声嘲笑道:“如果过去的武林联盟,没有看出姓武的老小子的阴谋,就不会和他
决裂。只不过。他们实在是笨得可以!如果姓武的尚未准备妥当,他岂会轻易泄底?这场决
裂,根本就是在姓武的安排下,所发生的结果。现在,少林和武当这些当头的大门大派,大
概已经明白自己中了姓武的圈套。不过,为时晚矣!天不乱势已起,情况已演变成姓武的想
要的情况,那些上了当的名门正派,只剩随波逐流,图呼奈何的份了。”
第二十七章 干将神剑显锋芒
第二十七章干将神剑显锋芒
顿了一顿,这小鬼若有所思的可笑接道:“这个姓武的虽然环,不过他倒是坏得很有头
脑。光是为了造就眼前局面,他能够防忍一、二十年,这可不是普通人做得到的事,我还真
是佩服他的强力!
月癸喳呼道:“不用在那儿欣赏这位高明的对手了!你倒是想出如何对付这个心怀鬼脸
的武靖扬没有?”
小桂以一贯的轻松,霍然笑道:“方法是人想的。怎么可能没有?只是,眼前少爷我另
有要事在身,暂时没有时间理会这个混球。”
狄笙不禁在心中暗想:“还有什么事比化解这场江湖风暴还重要?你这小鬼恐怕只是信
口开河,随便胡诌害了!我老猴子才不信你真有本事对付益尝山庄的圣手武靖扬。”
史蛟却是心直口快,脱口问道:“还有什么事,会比消解这场江湖风暴更重要?”
小桂耸肩谈笑:“我必须去寻一味灵药,救一个对我而言,非常重要的人。”
“但是……”史蛟犹豫道:“只为了数一个人的事,难道不能等?据知,若是早一日消
的这场江潮灾劫,可以挽回的人命却是无可数计。”
小桂平静道:“所谓灵药,出世必有机经,错过机缘,只怕挥再等百年才有机会寻着。
我想,我和病人都没有时间再等一百年。”
狄笙颇不以为然道:“假设你真有本事阻止这场腥风血雨吧!难道,一个人的性命,会
比无数人的性命重要?若是如此,你不觉得为救一人而牺牲全天下,是一件自私的事?”
他这话指责的意味颇重,听得其他三小眉头微皱,觉得过份了。
小桂却是有趣的笑了:“老猴兄,你可真是先天下之忧而忧呐!不过,你可知道我的外
号为何?”
狄笙疑道:“人家都称你为笑月修罗不是吗?你为何问这个问题?”
“那么!”小桂古怪笑笑:“你可知修罗的本质为何?”
不待对方回答,小桂已由然接道:“所谓修罗者,好战、嗜杀,而且自私冷酷。所以你
不用怀疑,我的确会为一个而牺牲天下众人,如果我已经认定那唯一的一人,果真对我非常
重要的话!”
这小鬼突然变得凄幽的口吻,不禁令戏波猴这个江湖老马,暗自在心头打了个突。
狄笙这下子可真是见识到了,眼前这小鬼属于修罗的个性,而这项见识,竟令他心里发
毛,为之语塞!
“这小鬼果真是不折不扣的修罗化身”这个念头,蓦地闪过狄笙脑中。
小桂神色一因接着道:“其实,你们也不用太操心。眼前这场武林浩劫,不过方兴未
艾,还没发展到真正火辣热闹的程度,就算我要插手,时机也尚未成熟。所以,我才能安心
先去寻药!”
“早说嘛!”小千嗤地笑道:“时候未到就时候未到,你干嘛故意将人家狄副舵主吓得
一怔一怔。”
小桂睨眼接道:“谁叫他不相信我有办法对付武靖扬!我如果不吓唬吓唬这位猴兄,他
岂会把我这个修罗当真?”
狄笙恍然大悟:“小鬼,敢情你是在玩我?”
小桂嘻嘻一笑:“谁叫你小看我?”
碰到这个小心眼的小鬼,狄笙这只欢波猴不禁哭笑不得的窘怔当场。
其他三小却是早已笑得打跌,就连操舟的史蛟,也都因为强忍着笑意,脸上表情憋得甚
为怪异。好在西旅已到,分散了风神四少的注意力,也令狄笙免除了更多的尴尬。
不等史蛟泊好船只,小桂等人已然一跃上岸。
月癸急忙问道:“老猴子,萧舵主可是率领本舵其余功力较佳的弟子,来此协助铁桨门
应敌?”
“正是。”狄竺忙不迭的点头。
小桂笑道:“战场何在?带带路来也!”
狄笙本性是谐谁幽默之人,如今逐渐习惯小桂顽皮押戏的个性,不禁忘形唱道随吾去
也!
他身形一纵猴模猴样的奔跃而去。
史蛟有些诧异的瞪大眼,奇怪这位副舵主发生了什么事?
小桂等人相顾失笑,嘻嘻哈哈的追着狄望背影飞掠而去,好像他们并不是正要赶赴一杨
杀伐,而是准备前去参加某个欢乐派对似的,
史蛟茫然嘀咕道:“他们是不知轻重?还是,已经看透生死,定力超然?”
嘀咕归嘀咕,他回头招呼刚刚找达岸边的百途名兄弟,众人气涌如山的高举手中兵刃,
在史蛟率领之下,吃喝着冲向前方……
这是一大片生满白头芦革的半涸泥沼地。
近些年来,天气干旱,早先的泥沼业已变成半干的涸地,虽然土质依然保持着松湿,但
是比以前那种延横数里,莽草密生的光景,而今这处芦花荡,就好比痴子头顶上的毛发——
丛丛撮振、疏疏朗朗,不顶上相。
这样的一个地方,却是最适合江湖中人寻仇、决斗的场所。
如今,一场酷烈凄惨的挤杀,早已在这片芦花荡中展开。
血战正酣。
残酷又疯狂的杀伐持续着。
血的进溅,是空中一幅相乍现即进的怪诞墨画,但赤而凄怖。
这些怪异刺目的腥红墨画。有时如泉一般喷射,有时却似怒矢般标射;或者,它会成蓬
的洒溢,仍面也形同砸碎的红色琉璃,四飞狂溅,简简沥沥!
但是,不论它是什么模样,都充满分人回采的惨烈和狠辣,也再代表生命的消失与坠
落。
就这样,穿着黑衣、褐衣、白袍和百袖服的数方人马,在此昏天黑地的砍杀拼命,他们
或者单挑独斗,或者捉对厮杀,也有成群混战,以多吃少,以寡敌众。不管形势如何,人的
眼是红的,脸是红的,兵刃寒光映着鲜血,也变得腥赤泛红。
喝吼的声浪自丹田冲破喉头,高亢钻出。
原始的兽性冲荡着人的本质。
这里没有悲悯和宽容,人心已横,愤怒的爆号,怨感的咆哮,衬着红雾遮眼的激情,这
里只有杀!杀!不停的杀!
天色,黑得更加凄凉!
四条人影,宛如四道流星曳空而至。
他们正是小桂等人。
原本领路的狄笙,早在小桂他们闻入随风飘送的激战吼声,加快身形赶路之际,被抛落
老远。
小桂四人朝疯狂的战场急泄而落,语声优带笑意的齐声大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