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艳天下之农门弃妇-第1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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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若是真的失了秦羽瑶的心,她可是做得出来投靠碧云天的事来的。他已经慢慢了解这个女子,那是真的不惧天不惧地,想得出做得到,什么都做得出来。
不仅秦羽瑶不知道这其中的事,公孙若尘也不明白,他此刻看着柳闲云举重若轻的态度,直是有些说不出的滋味儿。然后,他渐渐笑了,这笑容里面,自然没有什么温柔,而是充满了公孙若尘式的讥讽:“那就恭喜两位了。”
“来人,送客!”公孙若尘说罢,面上瞬间又恢复到冷若冰霜,将手中杯子往桌上轻轻一磕,目光往雅室门口看去。
下一刻,雅室的门被推开了,任掌柜出现在门口,只听公孙若尘吩咐道:“送柳公子和秦夫人离开。”
“是。”任掌柜恭恭敬敬地应了一声,然后对柳闲云和秦羽瑶道:“柳公子,秦夫人,两位请吧。”
柳闲云微笑着站起身,说道:“阿尘,有空记得给我写信。”得到公孙若尘一声冷冷的“哼”,他却轻笑一声,抬脚悠闲地迈起步子,往门口去了。
而秦羽瑶怔了一下之后,也从顺入流地起身,对公孙若尘点了点头,然后跟在柳闲云身后走出雅室。从隔壁任飞烨的手里抱过宝儿,跟在柳闲云的身后离开碧云天。
楼上雅室里,公孙若尘的一只手捏着杯子,将有些凉了的茶水送到嘴边,轻啜一口。望着柳闲云与秦羽瑶离开碧云天的门口,径直往闲云楼的方向去了,忽然发出一声冷笑。那双仿若敛着无尽冰霜的眸中,浮现出一丝得意,以及浓浓的讥色。
他本来,也没有真正打算,将秦羽瑶收入麾下。
“娘亲,方才与你说话的穿着白衣裳的人,是姐姐还是哥哥?”宝儿想起被任飞烨抱着在隔壁玩时,惊鸿一瞥,望见的公孙若尘的面孔,仰起头来直是好奇地问道。
秦羽瑶笑吟吟地问道:“宝儿觉着,应该是姐姐还是哥哥?”
只见宝儿撅起小嘴儿,有些苦恼地道:“他长得像姐姐,可是说话的声音像哥哥。”
秦羽瑶不由得笑了,她弯下腰,指了指走在前头的柳闲云,凑在宝儿的耳边小声说道:“与那位叔叔一样,虽然生为男儿身,但是却长了一颗女儿心。半男不女,俗称人妖。宝儿往后可不能学他们,会被笑话的。”
宝儿闻言,极为认真地点了点头:“嗯,宝儿知道了。”
秦羽瑶眯起眼睛,心中对于腹诽柳闲云,丝毫没有罪恶感。不论柳闲云还是公孙若尘,都有些不讨人喜欢。她可不想叫宝儿像他们一样,冷冰冰的,傲气得不得了。甚至,就连宇文轩最好也别学,天天板着脸,真是叫人看了没什么好感。
嗯,最好像任飞烨一样,爽朗洒脱,才是最容易相处,最给人好感的性格。
“你刚才说我坏话?”前方,柳闲云的轿子慢了下来,等到秦羽瑶赶了上来,他撩开轿子的轻纱,垂眸看向秦羽瑶身边的小家伙:“这个小家伙,你别随意领出来。”
“嗯?”秦羽瑶怔了一下,“怎么?”
柳闲云道:“他的爹爹……”柳闲云本来想说,宝儿的爹爹,宇文轩近来被困难围住,很有些分身乏术。若是叫人发现宝儿,长得与他这般相似,定然会引起轩然大波。到时候,只怕他更加无法脱身。
谁知,他话没说完,便只见宝儿抬起头看过来,软糯糯的声音说道:“叔叔,你还欠宝儿一份见面礼。”
记性无比之好的宝儿,深深记得,柳闲云第一次见面时答应送给他的礼物。那时,他听到柳闲云答应给他找爹爹,是多么开心与激动。可是柳闲云出现过一次之后,便消失了,让小小的宝儿心中很是不满。
这位长得是男子汉,心里却是大姑娘的叔叔,莫不是想赖掉吧?娘亲说过,言而无信,食言而肥,是极其让人瞧不起的。想到这里,看向柳闲云的眼神,便有些瞧不起。
他人小,又心性单纯,还不懂得掩饰真正的想法。这一抹带有瞧不起的眼神,落在柳闲云的眼里,直是有些恼火。怎么同宇文轩小的时候一个样?就知道呆着一张无辜的脸,做出的事情却气得人要死。
“你再等几日,叔叔便把你的爹爹带来见你。”柳闲云虽然有些恼火,却也不会同一个小孩子计较。何况,他也不是说话不算话的人,之前不过是忘记罢了,此刻被宝儿提了出来,便也爽快地应下。
谁知宝儿却道:“叔叔,我已经找到我的爹爹了。”
“什么?”柳闲云闻言,不由得愣了一下,立即偏头看向秦羽瑶,有些不信地问道:“你……”
秦羽瑶摸了摸宝儿的发心,点头淡淡地道:“嗯。”然后有些讥讽地道,“指望你给我们找,也不知道何年何月了?”
完了,这下被宇文轩一家子从大到小都给鄙视了。柳闲云心里有些郁闷,收回撩起轻纱的手,任由轻纱飘下,遮挡住他的脸。
小轿外,宝儿低低的声音飘了进来:“娘亲,我们以后不要跟这个叔叔玩了,他说话不算话,不是好人。”
顿时间,一口血仿佛哽在喉咙口。他错了,宇文轩小时候没有这么会气人,宝儿这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啊!
不多时,来到闲云楼的门口。
秦羽瑶把宝儿交给楼里的两个熟识的小伙计,叫他们带宝儿玩,自己则跟在柳闲云的后头,往楼上的雅间里去。反正有思罗在暗中保护着,宝儿没有什么危险,秦羽瑶很放心地上了楼,打算继续敲定方才在碧云天的协议。
来到楼上雅间,柳闲云率先坐下,说道:“闲云坊的事,说来是个误会。我收到你的信后,便立时写了回信给老陆,谁知道不凑巧,南方雨多,山体滑坡封路,那封信便被阻在了路上。”
“是吗?”秦羽瑶挑了挑眉,不置可否。
“难道你以为,我会知道此事后,不采取什么行动吗?”柳闲云向后倚在靠背上,有些慵懒,有些魅惑。
秦羽瑶呵呵一笑:“这可不好说。”
柳闲云立时噎了一下,仿佛十分无奈地道:“既然你执意认为,我也是百口莫辩。”
“我们来谈一谈,方才在碧云天口头敲定的事吧。”秦羽瑶的眉头挑了挑,便打算将这件事揭过去。不论柳闲云说得是真是假,至少他给了一个解释。也许他确实是写了信,但是被自然灾害拦住了。也许他只是随口胡诌,其实并没有。
不过,他既然给出解释,便说明他认识到错误了。没有给出回信,以及及时的应对措施,他也很后悔。想必这样的事情,往后不会发生了。
以他如此骄傲,直白的“对不起”是不会说出口的,也只有采取这种婉转的说法,来间接表明歉意。
不过,秦羽瑶却不打算,真正就这么放过他。明面上,她相信了他的话,不再计较这件事。然而待会儿即将谈的条件,却实打实地代表着,秦羽瑶真正的心思——他必须为此付出代价。
☆、第一百零二章 道高一尺
在碧云天的时候,当着公孙若尘的面,柳闲云曾经说道:“由秦羽瑶提供的菜品而得到的利益,往后闲云楼与秦羽瑶五五分成。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才过去不到一刻钟的工夫,料想柳闲云不至于这么快就变脸。于是,秦羽瑶没有做什么铺垫,直接问道:“五五分成的事,可做得准?”
“做得准。”柳闲云的面上带着闲适的笑容,并不怎么心疼地说道。看起来仿佛是他大方,或者说诚恳地想要弥补道歉,实际上如何,便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秦羽瑶便点了点头,转头对门外头道:“笔墨纸砚呈上来。”口头上的大方谁都会,秦羽瑶最看重的还是一纸约定。对于站在权势高峰的人而言,这一纸约定其实并无多大用途。而对于弱者而言,才是一份保障。
秦羽瑶要这一纸承诺,并非为了什么安全感,而是为了以后有纷争的时候,至少有些凭证。而且,若是不得不做出一些并不那么光明正大的事,也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你倒是谨慎。”等到小伙计将笔墨纸砚呈上来,柳闲云靠在椅背上,看着秦羽瑶铺开纸张,开始一式两份地书写,神情有些微微的惊讶。
秦羽瑶头也不抬,沉静的声音说道:“这个东西是为你准备的。”
“哦?为何是为我准备的?”柳闲云不由得有些惊奇,轻笑着说道:“我可不会放任事情走到那一步,需要我带着这个,去向你讨公道。”
秦羽瑶已经将第一条约定分别写在两张纸上,此刻落笔吹墨,沉静的声音里带着些许的调侃:“你自然不需要带着这个向我讨公道,我可是很有信用的。我的意思是,等到日后你违背了约定,我便将这份约定甩到你的脸上,看看你是不是会将它吃下去?”
柳闲云不由得噎了一下,才道:“身为女子,如此言语犀利,并不是好事。”
“不必你来教。”秦羽瑶淡淡地道,将两份合约放在一边,双手搁在身前的桌上,带着一股谈判的味道,又说道:“对于我开的秦记布坊,你有何见教?”
闻言,柳闲云却不答反问道:“我其实不明白,你为什么要开布坊?”与方承乾一样,柳闲云都以为秦羽瑶就算要开店铺,也是要往吃食的方面发展。毕竟,她懂得那么多吃的花样。
可是秦羽瑶没有,她一点也不可惜似的,兀自开起了布坊。并且,根据传回来的消息,柳闲云惊讶地发现,她的布坊开得有模有样。那无数人艳羡的花样,那无人能懂的奇怪规矩,那奇特形象的木雕人偶,直是让他大开眼界。
“食楼太多,仅仅一个闲云楼和一个碧云天,已经笼络了镇上大部分的人。”秦羽瑶说道,“如果我再开食楼,反而没什么意思。何况,如果我当真开了食楼,到时候一得罪就是两个巨头,到时候便是吃不了兜着走。”
“原来如此。”柳闲云听罢原因,目中有些笑意,“想不到,你竟如此通透。只不过,仅仅是因为如此吗?依我看来,你却不是那样胆小谨慎的人?”
而且,她的背后有宇文轩的支持,至于要怕这些吗?柳闲云虽然不知道宇文轩与秦羽瑶到底坦白到何等地步,但是既然宇文轩和宝儿相认了,而且以宇文轩对秦羽瑶的重视程度,想必他们应该统一战线了才对。
却只听秦羽瑶道:“当然还有别的原因。”
“哦?”只听到果然还有别的原因,柳闲云不由得有些兴味起来。一边目不转睛地盯着秦羽瑶,一边在心中猜测着,会是什么原因呢?
只见秦羽瑶微微一笑,那双漆黑沉静的眸子里,仿佛蕴涵了无尽的自信与从容:“因为,我更喜欢的行业,便是布艺、佩戴、珠宝、饰品等。”
这一刻的秦羽瑶,让柳闲云有些惊艳。他从她满满的自信中,仿佛听到了她没有说出口的话:“我做布艺,绝不会比食楼差。也许,秦记布坊将会是未来布艺界的闲云楼。”
“哈哈,秦夫人真乃女中豪杰!”柳闲云哈哈大笑,以掩饰心中的震动。
秦羽瑶淡淡一笑,不骄不躁地道:“过誉。”然后,她看向柳闲云,忽然问出一句出人意料的问题:“你觉得,我们之间的情义如何?”
闻言,柳闲云不由得怔了一下,什么叫他们之间的情义如何?下意识中,柳闲云不由得捏了捏拳头,有些紧张起来,却是将秦羽瑶与以往遇见的女子们想到一块去了。
往常做生意的时候,柳闲云也遇见过几位奇女子,她们在商场上都很有想法,也很有手腕和魄力。可是,见到他后,却全都或明或暗地表达出对他有意思。
难道,秦羽瑶也是这个意思?
不,那样的话就太可怕了。柳闲云心中凛然,他可不敢对宇文轩的女人如何,他又不是活够了。哪怕秦羽瑶再优秀,他再欣赏,也是不能的。
这一番猜测在心中眨眼即过,柳闲云面上神情不变,极有技巧地说道:“比起跟公孙若尘,自然是我们更好一些。”
到底是个商人,指望他说出多么掏心掏肺的话,简直如同天方夜谭。且不说他会不会说,即便他说了,秦羽瑶也不见得信。她之所以这么问,不过是藉由此打开话题罢了:“我同你,本来是没什么情义可谈的。”
闻言,柳闲云不由得噎了一下。亏他刚才还想那么多,原来人家不过是想打他的脸。
只听秦羽瑶接着说道:“最初,我同闲云楼是没什么好感的。有一个晚上,闲云楼接了顾青臣的夫人的雇佣,派出两名杀手来袭杀我,我本来打算等到日后有成,便拔出这把尖刀,要么收服,要么毁灭。”
“秦夫人的口气倒是不小。”柳闲云不咸不淡地道。对于秦羽瑶的话,觉着有些说大话了。
秦羽瑶便笑着说道:“当一个人有了明确的目标,只要他的决心足够,那么多半是办得成的。若是办不成,要么是时间不够,要么是命中无运。”
“秦夫人觉得自己气运足够?”柳闲云挑了挑眉头问道。
秦羽瑶但笑不语,就连穿越这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