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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六夜侍寝-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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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兀自回味八卦一番,又听他二人窃窃私语。

贺贵妃,噢不,女魃忧心忡忡道:“大桃木之事,莫非魔将鬼车所为?当年没寻到他的踪迹,实乃神尊心腹大患,七千多年来不曾动静,原以为他终究没逃过他主子的下场,没想到……我实在担忧,神尊元神到底要封印至何日方休?”

蓐收叹息一声,摇头道:“当年神尊吩咐,不得扰他轮回转世,想必自有打算。若盘瓠君探明真相,大桃木确有危情,我等可先往章莪山请示夭舍上神。只是这轩辕魔剑重现世间……恐怕,魔龙复生在即……唉……”

“当真是轩辕魔剑的剑气?”女魃难以置信。

“确之凿凿,当年本座曾受他一剑,几作飞灰,血罡气味,腥锈摄人,永生难忘。”

“唉。”女魃一声长叹,“看来三界又将不得安宁了……”

8游园诈花

“唉。”女魃一声长叹,“看来三界又将不得安宁了……”

两人扼腕叹息良久,女魃才与蓐收辞别,返回未央殿。

血罡之气?我低头抽嗅,哪有什么腥锈摄人的气味,这蓐收,真太扯淡了。我一小跑龙套,怎会跟天上地下独一无二的大魔头沾上关系。

不管这女魃如今法力如何,我总归是不敢贸然闯殿,好在今夜听半天墙角,咀嚼到些机密逸闻,也不算全然无获,于是心满意足离宫。

回到院里,依旧不见阿延,我问小维:“师尊吩咐阿延办事,不是说一日即返,怎还不见他踪影?”

小维答曰:“许是路上耽搁,我与哥哥心意相通,他若出事我必有所感应,师叔无须多虑。”

》…………………

眼瞅着明日元咏妍便要入宫侍寝,不去瞧瞧那商尘宏我实在不放心,以防夜里到访又遭那哼哈二将阻挠,我挑了个下午,总算在御花园逮到他身影。

春光明媚,繁花斗妍,八宝玲珑亭中,商尘宏朝服未褪,却挽着袖子,正剥葡萄一粒一粒喂那怀中美人。我以洞光术略察,这美人原来是纸人一个,分明女魃分/身,想必便是那位秦夫人了。

秦夫人不意间向我瞟过一眼,我一个激灵,不假思索化作鲜花一朵,迎风摇曳。她扫眼掠过,不曾真真留意。

毕竟是纸人,女魃可能打不过,还惧分/身不成?这么一想,心神略定。

他二人视周遭宫婢如无物,打得火热。

母的说:“番邦进贡的葡萄,果真甜美可口,晶莹剔透。”

公的说:“葡萄再甜美,又哪及爱妃唇津可口;葡萄再晶莹,又哪比得上爱妃玉肤剔透。”

母的娇嗔:“皇上~你好坏~”

公的淫/笑:“朕就是欢喜爱妃这般模样。”

我鸡皮叶子落了一地。小维果然有先见之明,这商尘宏实在浪荡,实在多情,我高估自己本事了!

这甜言蜜语听得比那夜看活春/宫还令我犯恶,我于是在众目睽睽下艰难勤恳挪动枝根打算走人,却不想商尘宏朝我这儿睨上了一眼。

一眼、两眼,等他看到第三眼时,我选择按兵不动。

开玩笑,光天化日之下,怎么会有花花草草自己长脚跑路的,你看到的都是幻觉,幻觉,幻觉……

商尘宏若有所思盯着我,耳根染出一层兴奋的粉霞,三言两语支走秦夫人和所有宫奴宫婢,他慢慢靠近我,乌黑眼珠子一转不转,接着,慢慢蹲了下来。

他凑过鼻子用力吸吸,眉开眼笑,胜比满园芳华:“妍儿,你身上的味道,朕不会记错的。”

厄……

果然不是凡人,大白天遇鬼,瞧瞧这反应,多稳重。

“朕的御花园里,什么花都有,却偏偏少了月下美人,今日阳光喜人,小小昙花怎会于此刻绽放?妍儿,必是你来寻朕了不是?”

啧啧,再瞧这推理,多清晰。

“妍儿如何不肯睬朕,可是恼朕不是了?”

我真想用叶子抽他一巴掌。怎么办?光天化日之下,诈尸,不对,诈花,也不对,诈什么诈出个人来跟他游园惊梦?

我选择抖动身躯,左抖右抖,然后化作一缕香风,远去去去去去去去……

我就说嘛,我卫弋魅力无敌,所向披靡,区区皇帝,手到擒来!

》…………………

原以为苦尽甘来,未料到却弄巧成拙。

我勾引很成功,勾得商尘宏三魂去了六魄,明明今夜美人静候,却抓了个杯子蹲在御花园里对月惆怅,我呢个去!

我容易么我,顶风作案,蓐收女魃眼皮底下运只昙花精进来,光压下她那身妖气,都累得本公子,不,姑奶奶我四肢发软,元气大伤,要知道,遁逸法术天下舍我其谁,可结界之术,我可全还给师尊了。

好不容易运进来了,洗搓干净,香熏珠染,摆在砧板上就等你来鱼肉,你他娘的却跑去举杯邀明月,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我腹诽一通,自怨自哀自认命地溜去御花园,在他身边摇身化作盛放昙花一株,催动法力把那香气尽往他鼻尖送,他果然醉眼朦胧低下头来,转瞬喜上眉梢,就差没趴地上跟我脉脉含情道:

“妍儿,你来啦,你来啦。”

是啊,我来啦,老兄你跟我走吧。

我摇啊摇,摇啊摇,“辟叽”一声,变到十步开外。

“妍儿,你去哪儿?”他果然踉跄着步子跟来。

姐姐带你找乐子去。

在我刻意挑逗下,商尘宏从御花园一路被引至交泰殿附近,眼见大功即成,不想飞来横祸。

“臣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一声如晴天霹雳,震得我四体酥麻。蓐收这厮老远便飞奔过来请安,好在视野障碍他没瞅见我,我再顾不得其他,立刻捏烟遁术逃得老远老远,直到确定他并未发现我,才屏气凝息,躲在桥下偷听他二人对话。

商尘宏估计明晓他的小昙花精若落国师大人手上铁定得香销玉殒,面色青白,却不敢再提“妍儿”二字,也算他机灵,见这是交泰殿附近,想起今日有新鲜货色上门任他宰杀,遂清咳两声,负手道:

“月来国公主今日入宫,朕召之宠幸于此,若无他事,汝等先行退下。”

蓐收警惕地四下扫射,不察有异,抱拳告退。

商尘宏目送蓐收远去,才抹了抹汗,恋恋不舍朝我刚才所在之地望上好些时候,慢吞吞挪进交泰殿。

我刚想松口气,孰料商尘宏才入殿中,蓐收便现身于此,圆目怒张,手抚长须,驻足于商尘宏适才所立之处,岿然不动。

他半天不走,我就在他扫射范围内,自然不敢轻举妄动,瞅见交泰殿烛火熄灭,一片漆黑,心底凉透。

完蛋,这昙花精也不知能顶多少时辰,若我不速速行动,她那区区修为恐怕便得报废于此了。

心急如焚之下我一时也想不出好对策,只得露出本相,将那三太子半截混天金绫朝天上一掷,但见霞光漫天,金芒灿灿,蓐收果然中计,持刑钺战与金绫,我趁机开溜。

金绫来头虽大,毕竟只是一件法器,哪里是金神蓐收的对手,两三下便被他拿住,不多时,他反身追了上来。

我怕被他认出,不敢使血罡剑气,也不敢用烟遁术,只不断泄法催风,亡命逃奔,却觉阵阵威煞逼来,汗毛直立,清晰感觉到蓐收越来越近。

焦急中,我才想起夭舍送我把玩的大铁扇,于是不管不顾朝他掷去,且望能拖延片刻。

蓐收声如雷霆,一声大喝,震得我心神大乱,一不小心跌下云头,摔落尘泥之中。

蓐收居高临下威风凛凛眄视我,刑钺捶地一伫,震得那是地动山摇,抚髯怒斥:“三太子混天金绫,毕方相风扇,汝可是九凤门下弟子卫弋,若何来人间作乱!”

他声如洪钟,听得我呕气上涌,原本就大耗法力,如今生生被他吼得吐血三尺。

他脑子灵活,原来也知最近神界的八卦,我却打死不招,嘴角噙血虚弱万分捧胸娇弱道:“本使乃夭舍上神座下仙侍,奉命向卫弋上神送上金绫,相风扇乃本使惯用兵器,汝为何人,竟敢欺我章莪山?”

捅到夭舍那儿我不怕,就怕他上北极天柜山向师尊告状!

蓐收双指并拢虎虎生风叱喝:“既为夭舍上神门人,为何来皇宫为乱?既为仙使,何无仙气,孽障,休得胡言!”

我不甘示弱,仰头回视:“本使途径京都,不慎遗落金绫,只是摁下云头欲拾回金绫,长髯儿好不凶恶,夺我兵器在先,无端辱骂在后,出手毒辣,却不怕夭舍上神上门讨教说法么!”

见他颇有迟疑,我乘胜追击,勉励支起身子,吐着满口鲜血愤愤道:“你道我至人间为恶作乱,可有证据?人面虎身,堂堂西方金神,不在览冥上神座下镇守幽都,为何留连于红尘俗世?”

两次险丧此人手中,我跟这蓐收,梁子结大了!

蓐收更加迟疑,我见状理直气壮堂堂道:“阁下不信,可愿与本使走一趟章莪山,到夭舍上神座下理论?”

蓐收或许在我身上实在找不到什么妖魔鬼怪之气,又怕离开烛龙太久频添祸端,斟酌片刻,退后一步,收回刑钺,抱拳道:

“恐有误会,多有得罪,然重任在身,改日必登门负荆请罪,望仙使回禀夭舍上神,见谅则个。”

说罢,头也不回离去。

瘟神好不容易被唬走,我哪里还敢向他讨说法,心中念念不忘宫中的小昙花,略微调息,便使烟遁术赶至交泰殿。

9三花聚顶

烟遁术毕竟夭舍看家本领,着实厉害。我比蓐收早到一步,化风闯进殿上,但见熏烟缭绕,帘幕深深中,一片春/光旖旎。

“妍儿,妍儿,你怎么了?”

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我刚赶到他两人身侧,昙花精已然奄奄一息,元气大损,此刻修炼不宜的功力仍自交/合处源源不断输补烛龙,小脸一片惨灰腊黄,都快翻出白眼来。再晚一步,她恐怕就得打回原形!

商尘宏急得满头大汗,却不知如何停止,只能瞪着她哭喊道:“爱妃,你不是说你不是妖精,为何会如此,为何会如此?”

顾不得重伤在身,我施展入神诀,占住她身子。

短暂混浊后,印堂清明。

原本因失血发冷的身躯被丝丝叠叠层出不穷暖意烘托,底下似有温水逆流而上,顿觉情动昏荡,我强行摁捺,调正颜色,酥媚启眸,绮态娟娟,哀声道:

“君郎好生勇猛,折煞妾身,几欲死去。”

他见我还魂复苏,且一改颓色,慢眼横波,愈发娇弱怜人,大喜过望,痛惜道:“妍儿可还承受得住,不若稍作歇息,朕唤贵妃前来侍奉,爱妃身子弱,不可勉强。”

我抬臂圈紧他腰肢,眼波含泪,冒死把嫩心朝他炽烫怒龙狠擦数下,幽幽道:“只求君郎快活,妾身不怕亏了身子,死亦甘心。”

他急忙抚住我的唇,嗔怒道:“爱妃不可胡说,朕痛惜你尚且不及。”

我就势偎得更紧,满脸酡红,咬唇羞涩道:“妾身休息这会儿,已经缓过气来,君郎,君郎你还想……吗?”

商尘宏闻言双目弥芒,气力分张,猛刺其心,时据时捺,或久浸淹留,或急抽而滑脱,源源不断真龙玄气涌来,我急忙凝神运转,一一化入,百脉如沸,飘飘欲仙。

他毕竟是烛龙化身,玉/茎巨壮,难以容纳,我渐渐色变声颤,津流丹穴之池,不知不觉已被他采过三次。

我原本就元气大伤,又遭蓐收重创,哪堪久战,他若再不泄返于我,恐怕我就跟那小昙花一起香销于此。此时此刻保命尚且不及,哪有心思觊觎烛龙元神,急忙屏气纳息,澄心定虑,不再贪图一时欢愉。

等缓过气来,才开始搔首弄姿,浪吟媚叫,使尽浑身解数讨他欢心,他终于不敌,形神散溃,我只觉花/心被他一浇,麻得骨酥舌冰,强提精神,偷偷结印于玄关,于极乐中撮口含唇,胁腹提呼,微微呼气一口,三花聚顶,五煦朝元,浑身通透,伤患痊愈。

常言道,烛龙一身都是宝,古人诚不我欺!

我贪恋宝元,食髓知味,早把探他元神的事抛诸九霄云外,一味求欢,千数毕至,四大安然百脉俱通,功力骤升。

几度酣战,彼此阴阳交合,皆红光满面,神清气爽。

事毕,他餍足满满,将我搂在怀里不时亲昵相吻,感叹道:“真是梦中都不曾痴心妄想的佳人。”

我羞怯低喃:“臣妾还以为此生与君郎缘尽,再不得相见,没想到,没想到……”说到这儿,依进他怀里,不胜柔弱。

他轻笑接过话茬:“没想到,却原来成了朕的爱妃?”

我点点头,三分惆怅七分喜悦道:“三年前臣妾入宫晋见先帝,与君郎匆匆一面,从此失心,此番只知嫁于当初的皇太子……原来,原来……”抬起含情脉脉的媚眼,梨花带泪,喜极而泣曰,“臣妾这些日子茶饭难思,几欲死去,若非为了父王母后……天可怜见,竟让臣妾得偿所愿……呜……”

“傻丫头,莫哭莫哭。”他轻轻揩拭我眼角泪水,痛惜万分哄慰,“从今往后,有朕在你身边,朕要你日日喜笑颜开,不许再哭,嗯?”

“君郎~”我用脸颊在他胸口磨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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