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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喋血湘江-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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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于李德的按图作业战术,当时红军总部作战参谋吕黎平亲身领教过:李德拟定的作战指挥要图,通常在哨兵站什么位置,一门迫击炮或一座碉堡配置在什么位置诸如此类原本中下级指挥员可以灵活确定的细节问题,也要作出硬性规定,并用电话直接通知有关部队按图进行标定。当时红军使用是110万的地图,不是经过实地勘测法,而是采用问测法绘制而成的,误差很大很多,有的连地名及其关系位置都弄颠倒了……因此,李德的地图指挥,常常在客观上造成部队不应有的损失……误了许多有利战机。
  施平在一九三六年发行的《共产国际》撰文说:我们总是按照纸上画好的直线笔直前进,结果到处遇着敌人迎击,因为他们老早从地图上知道了我们将经过何地,走向何方。于是我们不能取得主动地位去袭击敌人,反而变成了敌人袭击的对象。我们本应以更快的速度前进,以更快的速度占领地点,而我们却要在不利的条件之下搏战才夺取了这些地方。敌人有汽车及其他转运工具,而我们则走直路,坚持不肯改变方向,可是地图上往往画得不对,于是我们常陷入绝境,而不得不重新折回。
  李德机械死板、循规蹈矩的战略战术,常使红军陷入被动挨打的困境。
  满脸焦虑的*又抬眼望望形势示意图上标志着国民党军进军的蓝色箭头。
  粤军的主力已北上进至蓝山一线,薛岳、周浑元的中央军正自宁远一带向道县进攻,北面刘建绪湘军的四个师自零陵、东安正急速南下直逼黄沙河、全州,西南面白崇禧的桂军集结在恭城、桂林一线虎视眈眈,随时准备向北扑来,与湘军形成合围之势。
  第四道封锁线,蒋介石调集了中央军、湘军、桂军、粤军25个师、近30万人马,依托湘江天险,在湘江以东的兴、全、灌之间精心设置了一个前堵后追、两侧夹击的“铁三角口袋阵”。
  而此时的中央红军则在“三人团”的指挥下,正一步步钻入早已森严壁垒的口袋阵。
  危机正一步步逼近。
  中央红军随时有全军覆灭的危险!
  唯一的战机,就是趁白崇禧尚未回师反扑、刘建绪部尚未赶到全州之前,抢先占领全州,将全州到界首这条铁三角最重要的一条边牢牢控制在红军手中,从而控制住湘江上游各渡口,让全军迅速渡过湘江,越过桂黄公路,隐入西延越城岭山区的崇山峻岭之中。
  这样的话,红军主力就能以较小的代价,轻而易举地渡过湘江,突破蒋介石精心部署的第四道封锁线。
  *脑海里的车轱辘飞快地转动着。
  倘若湘军抢先占领全州,并沿与湘江几乎平行的桂黄公路快速南下,与北上抢占界首的桂军合拢,牢牢控制住从全州到界首这条铁三角最关键的一条边,从而控制住湘江所有渡口,将红军堵在湘江以东,远途奔波而来的红军将被迫与兵力、武器等方面占绝对优势的国民党军队决战,那么在全州、灌阳、兴安地域与湘军、桂军必有一场惨烈的血战、恶战,中央红军的命运将不堪设想!

铁流涌进 四(4)
*通过敏锐的分析,察觉到四周有一张无形的网,仿佛看到一道道铁壁,一个个陷阱,蒋介石像一个阴险狡诈的猎人,正张着一张大网伺机捕获历经伤痛而又一相情愿再蹈覆辙的生灵。
  *的眼神一片迷茫……
  僵化死板的“三人团”,尤其是那个“太上皇”李德狂妄而固执,根本听不进任何不同的意见和建议。
  *也深尝其苦,深受其害。
  李德自一九三三年十月初,以共产国际军事顾问的身份来到江西瑞金。苏区中央为表示对这位洋顾问的尊重,特意在红军总部与中央总部之间的一片稻田里建造了一套三居室的新房子,久而久之,人们习惯称他为“独立房子”。
  李德的到来,使二十五岁便当上中央总书记、毫无军事斗争经验的博古(秦邦宪)喜出望外,让李德不仅“顾”了军事,而且“问”鼎军事。
  当时给李德当翻译的伍修权回忆说:李德在担任我党军事顾问时,推行的完全是军事教条主义那一套,他根本不懂得中国的国情,也不认真分析战争的实际情况,只凭他在学院学到的军事课本上的条条框框,照样搬到我国,搬到苏区,进行瞎指挥……博古当时是临时中央总书记,但他对军事一窍不通,就把军事大权拱手让给了李德。
  共产国际军事顾问的头衔,世界革命圣地苏联伏龙芝军事学院毕业的身份,这在当时对于长期穿梭于崇山峻岭间打游击、渴望迅速夺取全国胜利的红军指战员来说,无异于看到了“救星”。
  即使是中华民族已独立了半个多世纪的今天,仍有相当一部分崇洋媚外的国人成了老外的粉丝,在他们的眼里连外国的月亮也比中国的圆。不然的话,干吗明知子女不是读书的料,不管花多少钱也要把子女送出国门外,混个洋文凭和混身洋气?更何况当时一直在山沟壑里打圈圈的“土包子”们!
  从此,李德在独立房子内深居简出,天天对着地图冥思苦想、运筹帷幄,策划着红军的进攻与撤退,用正规战、阵地战取代了中央红军用殷红的鲜血和无数的生命为代价总结出来的屡战不败的运动战、游击战。
  目睹了李德指挥作风的伍修权说:李德一人躲在房子里凭着地图指挥战斗,当时的地图大部分是一些简单的草图,误差较大,不够准确,李德也不问,所以他的指挥往往与前线的实际情况差距很大。图上看只有一百里路程,他也不问是山路还是平路,也不给部队留吃饭和休息的时间,敌情、气候和自然条件等困难都不考虑,只凭比例尺量地图上的距离来推算路程,定下到达和投入战斗的时间,又常常不留余地。这给红军指战员的行动带来了很大的困难,有些困难根本是不可能克服的,常常使部队不能按时投入战斗,以至难免吃败仗。
  朱德曾对身边的参谋人员说:李德顾问来了以后,住在瑞金,不下去调查,靠着地图、电报指挥前方的战斗,而我们在前方最了解情况的人,反而不能指挥,这就有问题嘛。可是,他是受党中央的委托,还得照办啊!否则,就成了各行其是。
  正因为如此,洋顾问李德成了中央苏区老子天下第一的“太上皇”,军事上他一个人说了算,官僚主义的霸气十足,军内只有“集中”,根本无*可言。
  一九三三年秋,蒋介石在英、美、德的支持下,调集一百万大军向苏区发动规模空前的第五次大“围剿”,其中用五十万兵力直攻江西苏区。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铁流涌进 四(5)
这次,吃了数堑的蒋介石一改过去“长驱直入,分进合击”的战术,采取堡垒政策,分数路大军,一步步蚕食着中央苏区。
  中央军每推进一二里,就修筑碉堡工事防守,修筑公路连接,以便于兵力、物资的运输。
  一九三四年江西全省拥有的公路居全国之冠。
  这时的中央苏区经过四次反“围剿”的胜利后,已进入鼎盛时期。苏区范围已发展到江西的南部和福建西部三十余县境,人口达二百五十余万人,拥有五个主力军团和独立师共十万人的中央红军。
  面对国民党中央军的汹汹来势,洋顾问李德精心策划了红军的作战方针:
  ——拒敌于国门之外;
  ——两个拳头打人;
  ——分兵把守,各个击破;
  ——以堡垒对堡垒;
  ——不让敌人占领苏区一寸土地。
  为了实施总的作战意图,李德将中央红军整编为东方军和中央军两个大拳头,调遣部队在苏区周边分兵防守,修筑碉堡工事与进攻的中央军硬顶。
  九月下旬,中央苏区北大门黎川失陷。
  李德命令彭德怀任总指挥的东方军转战数千里,从福建赶回江西,攻打黎川外围据点硝石和资溪桥,以收复黎川。
  彭德怀指挥东方军在硝石国民党军精心构筑的堡垒前沿激战两昼夜,徒添伤亡;
  彭德怀指挥东方军又奉命转攻资溪桥,在林立的碉堡群中鏖战三昼夜,不仅一无所获,反招致红军损失惨重;
  彭德怀的东方军三战于浒湾,历时三天,毙伤敌520人,俘敌7人,东方军却伤亡失踪1095人,阵亡309人。
  彭德怀的东方军在李德的指挥下打得焦头烂额,处处碰壁;而*任总指挥的中央军近三万人却闲置了两个月无所事事。
  十一月中旬,*的中央军一、九军团奉李德之令在崇仁附近突破敌堡垒封锁线,强攻驻守在云盖山、大雄山一带的薛岳、吴奇伟所率的近九万国民党中央军。吴奇伟的中央军除拥有飞机和大量的火炮外,还筑有大量的钢筋水泥碉堡。
  *指挥激战数日,最后打得满腹的怒气。
  这一仗红二师四团团长萧桃明、红二师政治委员胡阿林牺牲,红一师师长李聚奎、红二师师长陈光负伤,营连级指挥员伤亡甚众。
  突围时,险象环生,敌军的一个营竟突然冲到了*的指挥部前。
  *、聂荣臻立即拔出了手枪。
  中央军指挥部的警卫排战士硬把一个营的敌人堵住了。
  *才化险为夷,捡回一条命。
  *再败是在三岬嶂、凤翔峰战役,歼敌数百人,而红一军团伤亡竟达1100余人。
  一九三四年三月,*又奉令进攻南丰不克,继而转战泰宁改打新桥,仍屡屡遭败。
  打蛇不死,反被蛇咬。
  *率中央军在国民党中央军林立的碉堡群中左冲右突、苦战死战数月,除了损兵折将外,一无所得。
  *深感窝囊耻辱。
  四月三日,*按捺不住心中的怨气,竟直书李德:“有些主要的负责同志,以为敌数次‘围剿’中所用的堡垒政策是完全步步为营的(三四百米一推,或三五里一挺进),我们已失去了求得运动战的机会,已失掉了一个战役歼敌几个师的机会,因此主张我军主力分开去分路阻敌,去打堡垒战……去专门寻求小的战术胜利以削弱敌人,想去凭在长期无数小的胜利中(每团消灭敌一个连或一个营),就此把敌人的‘围剿’完全粉碎,这种意见我是不同意的……我觉得我们主力通常应隐蔽集结于机动地点,于运动战中的以我主力军大量消灭敌人,每次消灭它数个师,只有这样的仗才能转变战略形势,才能粉碎敌人的‘围剿’。”

铁流涌进 四(6)
*先后六次直书军委,力陈阵地战之弊端,运动战之优势。
  *的直言不讳,这在当时李德、博古实行“残酷斗争、无情打击”的高压政策下,是冒着动辄有撤职、逮捕,甚至杀头的危险。庆幸的是由于战事紧张,李德、博古并未追究于他。
  然而,李德仍一意孤行,并没有采纳*的逆耳忠言。
  流血仍在继续,悲剧也在继续。
  一九三四年四月十日,国民党中央军集中十一个师近十二万人进攻中央苏区腹地瑞金的门户——广昌。
  李德命令集中红一、三、五、九四个军团近五万人的红军主力进行广昌保卫战。
  红军木架泥土构筑的碉堡与国民党军钢筋水泥构筑的碉堡相对峙,以卵击石。用毛泽东的话简言之,就是叫花子与龙王比宝。
  四月十四日,广昌战役还在进行时,*又致电李德:“这种对峙距敌愈近,愈能引起敌人的谨慎,而采取更短距离的堡垒推进,这就愈使我们失去无堡垒的较长距离的消灭敌人的机会,并反被敌人监视与钳制了,而失去秘密与迅速去消灭在其他方面采取跃进或急进的敌人的机会。这种对峙最疲劳兵力,消耗弹药和有生力量,有时却收不到什么好的结果!”
  但李德、博古认为*是毛泽东的嫡系,所主张的那一套仍然是毛泽东所积极倡导的游击战、运动战,拒不采纳,仍然命令红军主力坚守阵地,与强敌对峙。
  彭德怀眼睁睁地望着坚守在所谓“永久工事”内红十四师的一个营,在敌军密集如雨的炮火轰击下和飞机的狂轰滥炸下,竟全部活埋在堡垒里,无一生还。
  从四月十日到二十八日,广昌保卫战历时十八天,红军伤亡5500余人,受伤20000余人,而国民党军仅伤亡2600余人。
  广昌战役刚结束,彭德怀当面痛斥李德瞎指挥:“你们的作战指挥从开始就是错误的,是图上作业的战术家,”简直是“崽卖爷田不心痛!”“无耻下流!”
  在后方的毛泽东也对广昌保卫战提出了尖锐的批评:广昌保卫战对红军来说,是一场大灾难,毫无战绩!
  鉴于广昌保卫战失败的教训,五月四日,*再次致电李德,再次建议实行运动战,反对“过去那样以主力逼近敌人,与敌对峙”的战法,主张我军主力“宁可多走一点路,宁可万一扑空,只要时间赶得上则应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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