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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盈袖弄清风(清穿)-第63章

小说: 盈袖弄清风(清穿)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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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子飞快动转,竟也是香云纱!可那卖纱的伙计曾说这纱就只剩了一匹,又被我给买下了,怎么还会有呢!心中一颤,我曾送给年若莹半匹!当初因她苦苦哀求,我才送了半匹给她,如今这纱兜兜转转居然穿到了胤禛身上。

“是年若莹送给爷的!”我呆呆坐到床上,淡淡地问。

“早上走的急,忘记换了!”他略带尴尬地解释道。

他以为我是因他穿了年若莹做的衣衫才会不高兴的,却不知,我心中早已升起无尽的怒火。年若莹,你可真会演戏啊!当初为得到这半匹香云纱,竟不惜跪求让我割爱,我本念你爱兄心切,便送了你半匹,不成想这衣服竟然穿在了胤禛身上!我什么都可容你,只这欺骗我最是容不下!

冲突

年若莹,我倒要看看你是如何解释的!想到此,我拿起那件内衫,忽地站起身来,朝屋外走去,这突来的举动反吓了胤禛一跳,他忙将我拉住,“上哪去?”

“用不着爷管!”甩开他的手,拔腿便跑。

穿回廊,过小桥,终来到年若莹的小院,犹豫了下,终是咬牙跨过那道门槛,院子不大,却也小巧别致,栽满花草,香气扑鼻,小池中的风车随风转动,带起涓涓细流,发出潺潺声响,好一派江南的雅致风景!

“侧福晋!”年若莹的丫头宝儿见我到来,颇为惊讶,这也难怪,这是我第一次来她的小院, “侧福吉祥,我家主子刚吃过药,这会儿正小憩呢!”说完便作势拦我。

“一边儿呆着去!”推开她的手,我自行掀帘进屋。

屋中混着淡淡杜衡熏香与点点药香,很是好闻。

“是姐姐吗?”内屋传来轻咳声,“若莹身子不爽,不能亲自相迎,烦请姐姐见谅!”

没有应话,轻挑屋帘走了进去,见年若莹斜倚在榻上,两弯似蹙非蹙罥烟眉,一双似泣非泣含露目。态生两靥之愁,娇袭一身之病。泪光点点,娇喘微微,好一个我见忧怜的可人儿!

“姐姐快坐!宝儿上茶!”她挣扎着便要起身。

“妹妹就这么躺着,我只问你一句话,问完便走!”没有寒暄,我开门见山,将内衫扔到榻上“妹妹可曾认识?”

她拿起内衫,仔细辨认,“这是我给……”话未说完,便自收口,摇头道,“不对啊!”

“对!这不是妹妹给爷缝制的那件!”我接口道,“妹妹可曾记得这料子的来历?”

她略张樱唇,颇为惊恐地望着我。

“妹妹若不记得,我便给妹妹提个醒,这料子名为香云纱,妹妹曾为求得半匹布料而屈尊……”

“姐姐不用提醒,我自是记得!”她轻理鬓角秀发慢慢开口,“我怎会不记得呢,那年,我看上这料子,因身上银子未带够,便回家取银子,结果再回去时,却被姐姐捷足先登了,我苦苦哀求,姐姐方才割爱,分了妹妹半匹!”

“这纱妹妹不是说要给兄长做件长衫吗?怎么又穿在了爷身上?”我冷冷开口。

“呵呵!”她轻笑,弹弹衣角,“姐姐这话问的还真有意思,这料子既已送了人,还管人家如何处置吗!”

“你若不说是给兄长,你想我会让给你吗?”我怒道,“你说的这些话里,哪些是真?哪些是假?你不觉得你很卑鄙吗?”

“呦!”她拿起那件内衫,“啧啧,这件想必是出自姐姐之手吧,真可惜了那半匹香云纱,如此精致的物件居然毁在姐姐手中!可惜,真是可惜啊!”

“你……”

“姐姐莫要生气呀!”她直起身子,已全无病态,轻笑道,“这纱出自滇南!”她手滑过那柔软的料子,“据说,那里的人都懂得种蛊,她们把自己的情爱与蚕宝宝一起养大,织进丝料中,才做成这香云纱,我用它制成内衫,自是要让心爱的人能贴身穿上,让那人一生一世地只爱我一人,至死不渝!我费尽心力才寻到这丝料,又怎会舍弃!所以方才出此下策,不成想,姐姐却还真信了!大方地送了我半匹。我对兄长自是尊敬,但也不会为如此小事而下跪的!姐姐,真是对不住了!”

“你……”我稳住心神“你真是无耻!”

“无耻!”她指着自己冷笑道,“我无耻!我的大婚之夜,爷却丢下我一个人跑去见你!慢慢长夜,你可知我是怎么熬过来的!我忍着别人对我的讥讽,还要满脸陪笑地去阿谀奉承!我可是万岁爷亲赐的侧福晋啊,为什么竟要如此的低三下四?后来,爷回来了,呵呵,是日日宿在我这儿,在别人眼中,我是春风得意,得爷眷顾,谁又知道爷却连我的手都未碰过,不过是做做样子给别人看!你虽不在府里,却住进了他的心里!我也是二八的好年华,凭什么会这样?你知道我有多恨你吗?所以,我用香云纱制了内衫,伺候爷穿上,我要让他终其一生,都死心塌地的只爱我一人!”

“你这不是情爱,只是想占有!”良久我才开口,“你费了如此多的精力,做出这么多事来,无非是想让爷心中有你,你又可知,这心里要住进去一个人又该有多难!一件衣服若真能让一个人死心塌地的只爱你,那们做女人的,什么都不用做了,只做衣裳就成了!”

原先心中的怒气已慢慢散去,她也不过是个可怜的人!我何苦跟她一般见识!

“妹妹好好歇着,打搅了!”说完便想转身出去,不想她却扬起手来,狠狠打了自己一记响亮的耳光。

我一愣,茫然之际,门帘又被轻起,一道清冷的声音传来,“这是怎么回事?”是胤禛!

“姐姐!我不是有意的!”她捂住脸颊,霎时已泪流满面。

“你!”我微微进前,指着她,“你又开始演戏!”

她却身子瑟瑟发抖,不停地往里挪。

“闹够了没有!”胤禛将我拉到一边,转身走到年若莹身边,“发生了什么事?”

谁知,年若莹竟哇的一声哭了出来,一下子扑进胤禛怀中。

胤禛眉头紧锁安抚道,“别哭,好好说!”

她拿起帕子,边擦眼泪,边抽噎着说,“都怪若莹不好,惹姐姐不悦,姐姐教训妹妹应该的!”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我什么时候教训过你!”

“啊!”却听年若莹尖叫一声,复又躲进胤禛怀里。

“你可真会装啊!”我冷笑道。

“宝儿!”胤禛喝道。

“奴婢在!”小丫头哆哆嗦嗦跪在地上。

“你说,是怎么回事!”胤禛冷冷问道。

“奴婢不敢!”宝儿怯怯回话。

“说!”

“是,今天我家主子身子不爽,吃了药刚躺下,侧福晋便气冲冲的跑来,后来,又因为一件衣裳与我家主子起了争执,最后……最后竟打了我家主子!”

只觉眼前一花,我险要摔倒,手指着她二人,“你们主仆可真是会演戏啊,睁眼说瞎话!”

“奴婢不敢,奴婢不敢!给奴婢胆子也不敢冤枉主子!”宝儿俯首在地上磕起头来,发出咚咚声响。

我苦笑,现如今人证、物证俱在,我是百口莫辩。我只定定看着胤禛,低声问道,“爷,您信吗?”

他不语,良久,缓缓开口,“这事儿,我自会处理,你先回去!”

他竟不信我,偏偏听信那主朴二人的鬼话,心似在滴血,我默默福身,道了句“是!”转身离开。

不知如何走出年若莹的小院,又是如何回到自己的小院,进了屋便一头倒下,只想这么静静的躺着,不愿记起方才的一幕。

小蓝却美滋滋地跑了过来,“主子,热着了吧!喝些冰镇乌梅汤,去去火气!”说完又将拉起,笑得越发诡异。

端着乌梅汤满目疑惑“你今儿个是怎么啦?”

她却凑到我身边,“今天格格算是出气了吧!奴婢也跟着高兴,那年主子没事儿就爱搬弄事非,这次让您把她给教训了,真是活该!哼,让她知道,我家主子也不是好欺负的!”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把她给教训啦!”我大怒,将碗摔在地上,碎成若干片。小蓝不知所措地看着我,“格格……这……”

“出去……出去……别给我添堵……”

“你别的没见长,这主子脾气到是长足了十成,如今已经开始会教训人了!”胤禛不知何时进了屋,指着小蓝,“你先出去!”

“是!”小蓝惊魂未定,将地上碎片捡起,悄然退了下去。

“说说吧!方才是怎么回事!”

我不语,重又躺回床上,翻过身去,以脊背对他“爷不是刚从年若莹那边回来吗,方才的事儿,她们主仆二人不是已经说清楚了吗?”

“这就是你跟爷说话的态度!”他略显不悦。

不再说话,索性闭上眼睛不去理会,泪却不争气地滑落。

“就算有千万个理由,你也不该动手打了她!何况她还在病中,只为一件衣裳至于如此吗?这么大动干火!”他语气稍缓道。

我腾身而起,喊道“就算我说我没动手,爷怕也不会相信了!”

“现在说的不是动不动手的问题!你看你什么态度!”他面带不悦道。

“我再说一遍,我,钮祜禄…怀袖,没打过她年若莹!您爱信不信!”

“你!哼!”他压住火气,转身坐到书桌前。

“我就这样儿,爷也不是打第一天才知道!若嫌我烦了,大可以去她年若莹那儿!”

“你!”他站起身,来到我近前,指着我鼻子,“真是不可理喻!”

我拨开他的手,赤脚跳下床,来到门前,打开屋门,冷冷说道“我是不可理喻,爷大可去找那贤良淑德,惠质兰心的人去!”

“你是越发的放肆了!”他脸色煞白,将茶碗摔得粉碎,走到我近前,扬起手来,我看着他的手,抬到半空便又握成拳,用力甩下,狠狠看了我一眼后,扬长而去。

泪又溢满,我大力将门关上,执起剪刀,跑到床前,将那件内衫剪得粉粉碎后,再也控制不住放声痛哭!

直哭得昏天黑地,再也没了眼泪,转而变成低低地抽噎声。

“格格……您这又是何苦呢!”小蓝用湿帕子轻轻为我擦去泪痕,“您这样让奴婢看着心疼!”说着也自垂下泪来。

“好了!”轻拍她的手,“我没事儿了,你下去歇着吧”

“格格……”

“好啦……”我挥手“出去吧,让我一人静静!”

看着地上散落一片的香云纱,竟似见着了自己那颗破碎的心,原来这颗心竟如此的不堪碰撞,只轻轻一碰就碎了一地。

懵懂(那拉氏番外一)

康熙三十年正月十八,大雪已绵绵延延落了半个多月,晌午刚过,一辆马车便停在内大臣费杨古府邸门前,尚未停稳,绣心便跳下车来,直往府里走去。

穿回廊,过影壁,到了花厅处,丫鬟裳儿早在此候着,见大格格乌拉那拉·绣心一进门,便迎了上来,一手携了小姐的包裹背上身,另一手抬直了手臂让绣心担着,劝慰道:“格格莫急,大夫前脚刚走,替夫人把了脉,说是偶感风寒,歇几日就好。”

绣心头也没回,柳眉微蹙,问道:“额娘生病,阿玛去探望了么?”

裳儿叹口气,对上绣心担忧神色,只得据实以报“昨儿个夜里本来老爷回府就过来探望夫人了,可是……可是侧福晋马佳氏怀了身孕,哭天抢地的说她不舒服,老爷就转道过去那边了。”

绣心轻轻嗯了一声,不再说话。

宽敞的堂屋中有着清冷的香气,昨夜遗留的残香,显得房屋更加空寂,府邸的人这样多,可是分散在各个角落,便是出来走动,也碰不到一起,豪门大户多是如此,关系淡薄、冷寂,温情对他们来说,再奢侈不过。

看着绣心进了福晋的内屋,裳儿福身退出来,随手掩上了门。

“额娘,您还好么?”绣心覆上额娘的肩,福晋偷偷擦拭了眼角,转过身来,一手抚上女儿的脸颊,慈爱微笑道:“今儿个怎么想起回来了,出宫来的事儿,跟德妃娘娘那儿报备了没?”

绣心坐在额娘身边,一贯的柔顺眉目,颔首道“都报备好了,今儿就留在府里陪额娘用膳,明天再回宫去。”她见额娘已经退了热,精神不错,眼圈儿却泛红,似是哭过,就索性不再去提阿玛和二姨娘的事情,转而说些到宫里侍奉德妃娘娘的趣事儿,倒也逗的额娘笑逐颜开。

这一年,绣心才满十二岁,她自幼就是敏感聪慧的孩子,能洞悉这宫里,府里的一切一切,从一草一木,到每一个人的心。

待用过了晚膳,母女二人熄了烛火,一齐躺在床上,福晋忽地想起什么,笑问:“听说万岁爷和德妃娘娘都很喜欢你,前段时间还和你阿玛商量过,说是想把你指给四阿哥,四阿哥大你一岁,聪敏好学的性子,这桩婚事你可还中意?”

绣心那时只见过几次四阿哥的背影,连话都未曾说上一句,只是眼见父母都对这桩婚事满意,便乖巧答道:“绣心但凭阿玛、额娘安排就是。”

福晋的眼眸,在这寒冷夜色中,显得别样晶莹,“绣心莫要怪额娘为你选定这样的亲事,额娘只想教给你一件事,什么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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