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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盈袖弄清风(清穿)-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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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正如胤禛所言,只是太过戏剧化。

十一月十四日,推荐太子人选的会议在畅春园如期召开,可结果却大大出乎康熙意料,除了四贝勒胤禛推选二阿哥复立为太子外,其余众人皆推举了八贝勒胤禩!这是康熙所不能接受的,更让他愤怒而惊诧。

结果可想而知,康熙只说了句“立皇太子之事关系甚大,尔等各宜尽心详议,八阿哥未更事,近又罹罪,而其母家亦微贱,尔等其再思之”,便驳了众意。

虽已猜到会如此,却还是对康熙的出尔反尔颇为可叹,一代圣主居然做出如此言而无信之事来!只是可怜了胤禩,又被推上了风口浪尖,或者在康熙的眼中,他早已成了假想敌,朝中文武压倒性的投票,怕已让他感到一丝凉意,胤禩的风头已盖过了他,这是他所不能允许的!他是不会允许威信几乎能超越他的人出现的!

最后,这次选举活动以闹剧收场,康熙力排众议,于十一月十六日将二阿哥胤仁开释,尔后复立为太子。一干支持八阿哥人等,或遭痛斥、或罢免、或监禁。十一月底,胤禩获释,复为贝勒。而胤禛呢,不知是因照料病中康熙让他感动,还是复选了二阿哥顺了他的意,被老爷子封了亲王。为了一碗水端平,继而增进兄弟间的团结,同封的亲王还有三阿哥和五阿哥;七阿哥、十阿哥为郡王;九阿哥、十二阿哥和十四阿哥皆被封为贝子,这次册封只单单少了老十三,只是将他从养蜂夹道迁出,回阿哥府悔过。

自胤禛被封了亲王,府上便宾客迎门,仿佛过节般,人人笑逐颜开,处处推红挂彩,好不热闹。

因是口谕,礼部册封还未正式下达,可亲王的朝服、礼冠、用度早已拨下,就连女眷们的用度也一并送至。可胤禛却下令册封未到之前,府中用度还依原样,不得逾矩,众人需谨言慎行,违者重罚。

大家不解,可我却了然,他不想太过招摇,他会稳扎稳打,一步一个脚印稳稳地向前走!

第九十一章

入了冬,天气便越发的冷。这日突然下起了大雪,雪花纷纷扬扬随风飘舞,打着旋后方肯落下,放眼望去,天与地竟成了一线,整个世界却越发显得沉静。

天还未亮胤禛就进了宫,自他封王,便一日忙过一日。满月则领着打杂嬷嬷们开始扫雪,大伙说说笑笑好不热闹。

我也起身,来到屋外,雪还下着,没有丝毫要停的念头,扫过不久又落下薄薄一层,索性让嬷嬷们只扫出一条供人出入的踊路来,其余的,也不必清扫。我也加入扫雪的行列,虽满月拦着,但我执意如此,她也没辄,只劝我当心雪后地滑。名为扫雪,实为玩雪,雪就这样落着,发出细细簌簌地声响,大地似张厚实的白毡子般,让人忍不住踩上去,脚下松松软软,发出吱吱呀呀地音响,与众人嬉闹着,在这冰冷的冬日,还能如此洒脱,欢愉,实在来之不易,人也格外精神了。

这天气,若能吃上滚热的火锅该有多好,胤禛自是在宫中用饭,一个人吃又太过清冷,吃这火锅自是人多热闹,于是吩咐小蓝午饭准备火锅,顺道叫上今日一同劳作的嬷嬷们,以庆祝这场初雪。

只是刚吩咐小蓝下去准备,福晋那儿就来了人,说是德妃娘娘派人传下话来,邀我二人进宫赏雪。皇宫我有多久没去了,久得我都不习惯穿上那规矩的旗服,戴上那沉重的旗头,再蹬上那高高的花盆底鞋了。

满月为我好一番装扮,又换了套浅粉色的旗装,配上同色珠钗,朴实又不失娇艳,我很喜欢。在这皑皑白雪间,配上这一抹朱颜,进了宫,在众丽人间,也会不失清雅。站在镜前,重又温习宫中礼仪,复又露出盈盈笑容,直至满意,方才带着满月踏出小院。临行前,特意嘱托小蓝,院中的白雪千万不要扫清,回来后,我还要堆雪人呢!

雪一直下,铺天盖地,车子一路摇摇晃晃走得艰难,轻掀车帘,只见路上行人三三两两,打着油伞,或缓缓前行,或驻足赏雪,孩子们则扔着雪球追打嬉戏着,好一副美景!遥想当年,我同胤禛带着弘晖也如此这般地玩耍着,只是晖儿这孩子早已成了天上的星星,而胤禛呢,如今已是显赫的雍王爷,断不会再做出如此逾越之事来。如今,也只有规矩地坐在一处,看着他人嬉闹玩耍,想来,这也是成长的代价!

皇宫依旧,长长的甬道,红墙璧瓦,一重又一重的宫阙,内侍们默默将路上积雪扫净,认真地样子,似每落下一片皆不能让它做短暂地停留。如此这般的打扫,要如何赏雪,心中不免觉得好笑。

终进了德妃娘娘的寝宫,屋中一片暖意,欢声笑语,好不热闹。行礼后,同那拉氏坐在一侧,不知为何,这次再见德妃,竟不似往常般地亲切,总觉得对她充满了敬畏之情,又或许是因前些时日,朝中大乱,她为求自保,派人传话,概不见客一事,让我对她多少有了些陌生。

“怀袖这丫头今儿个是怎么了,自打进了门便一语不发,告诉额娘,想什么呢!”她面带关切地问。

“回额娘!”我起身,“臣媳是在想,这漫天的大雪,若是能吃上热喷喷火锅,该是多惬意呀!”说完,我自先笑了起来。

“看看这丫头,满脑子都是吃!”一屋子的人皆笑了出来。“你即是客,今儿个就听你的,午膳就是它了,我也有日子没吃了,难得你们几个过来,今个就陪我这老太婆好好热闹热闹!”

“额娘可真会说笑,您是青春永驻!”千穿万穿,马屁不穿,一番吹嘘,德妃自是喜不自禁。可话又说回,这些年来,德妃的容颜竟未改变多少,仍是肌若凝脂,面似桃花,感叹上天眷顾,在她身上,时光如静止般,并未留下岁月的痕迹,所谓时光美人便如德妃般,须经得起岁月的考验。

正自说笑着,德妃又开了口,“今年入宫的秀女中,有个丫头,聪明、伶俐、琴棋书画无所不精,小模样更是俊得没话说,我看着喜欢就留在了身边。”

我同那拉氏互望,马上会意,此地无银三百两,只怕日后府上又要多了个吃闲饭的。请我们今日赏雪是假,怕是给儿子找媳妇是真,现在便给我们打预防针,这女子是她看上的,若日后进了府,也不得怠慢。心中不免好笑,这德妃还真是爱牵红线,先前已有了耿氏,这次又不知会塞个谁入府。

“今个听奴才们说,园子里的腊梅开了花,怀袖呀,趁着还早,你辛苦趟,采些梅花回来,你插的花,任谁也比不上!”

“是,额娘!”我起身,穿戴整齐踏出房门。

出去到好,省得说些言不由衷的话来,累人累已,只可怜了那拉氏,要在那里虚言应对着。

提着花篮,缓缓前行,大雪终有要停的意思,细细地洒下几片,落地即化,今儿个出奇的冷,地面上竟结了薄薄的一层冰,我拢紧披风,步履维艰地走着。终来到了御花园,一路走来,反因紧张怕摔倒而鼻尖冒了汗。

园子里的雪没被清理,走在上面发出粗哑地声响,皑皑白雪配上这满园多彩的腊梅,真是美不胜收,风轻吹,枝头摇动,徐徐花瓣撒将下来,仿佛置身于梅海中,头上,肩上,手上、身上皆落下各色梅瓣,清香萦满周身,这绚丽的美景竟让我独独看尽了,也真不枉此行。

还自沉浸在美景之中,却有讲话声由远渐近传来。

“……这么冷的天,来园子的怕只有姐姐一人了!”年轻的声音抱怨道。

“所以,我们才要来呢!”一个熟悉的声音,柔柔地说,颇为耳熟,却又一时想不起再哪里听过。

“只有姐姐才会想出在这鬼天气里,出来采梅来!”年轻的声音接着说。

“好妹妹,你看这园子里的梅花多好看啊,我从来没见着过这么多颜色的梅花!”

“那是自然,姐姐也不想想这是什么地方,这里是御花园!所有的极品全都栽在此处了!”

耳听得梅枝清脆折断地声响。

“好妹妹,莫要折啊!”柔柔的声间连忙阻拦道。

“不折,我们如何拿走啊!”

“你看,地上有这么多的花瓣呢!我们收起来,等晒干了就能做香囊了!”

还真是有心之人,不禁对这个柔柔声音的主人充意好奇,偷眼望去,却被一株梅树挡住了视线,真是可惜。想要走,却还未折到梅花,又不想扰了那人的雅兴,便躲在梅树下,等她二人走后,我再采梅。

“姐姐!”年轻地声音开口道,“您入宫没多久便讨得娘娘欢心,灵儿真是羡慕啊!”原来是宫女,那个年轻声音的主人叫做灵儿。

“凡事做到谨严慎行,娘娘也自会喜欢上你的!”

“是嘛?”灵儿问。

“自然!”

“哦!”良久,灵儿压低声音道,“姐姐!您知道四贝勒爷吧,也就是现在的雍王爷!”

“嗯,怎么了?”

咦!竟提到了胤禛!我自是要听得仔细。

“四王爷可是出了名的冷面王爷!见着谁都会摆出一副生人莫近的样子来,看着心里头就发凉!”呵呵,这小丫头形容得还真贴近,他本就是这个样子!

“面冷心不冷不就得了!”对,这话说的好!

“姐姐这话说的真对!”灵儿赞道,“四王爷虽是冷面,可单单对他府上的侧福晋是一心一意,没有二话!”这话越听越有意思了,还提到了我。

“怎么讲?”

“姐姐是新进宫的,这事自是不知情!”随后又压低些声音说道,“听说,这侧福晋原本只是名落选秀女,后来被四王爷求了旨,嫁进了王府,做了名格格,虽是格格,可自打这新格格入府后,满园的花儿数她红,四王爷宠爱的不得了,那真是含在嘴里怕化了,顶在头上怕掉了!”

“人家府中的事,你怎么会如此知晓!”

“皇子们的家事,还不是咱们茶余饭后的趣事!”听后,我不禁汗颜,不知从她的口中还会冒出些什么来。

“这一宠啊,就是好几年!这新格格啊也是命好,进府没多久就被封了侧福晋,听说还是万岁爷给的恩典呢!成了名副其实的主子,不知羡煞多少旁人!”灵儿接着说。

“各人自有各人的福份!”

“那到是!”灵儿说,“可物极必反!这位侧福晋虽是万般宠爱,却是一无所出!姐姐,您想想,这是不是应了老话,有得必有失!”

心中一痛,没想到,我的痛竟被别人拿出来胡乱的编排,还被说成了因果报应!

“你这丫头怎么如此刻薄,这样的话也说的出口!”

“姐姐!不是我说,大家都这么说呢!这还算客气的呢,有人说的更难听的!”

“怎么讲!”

“有人说,这皆是报应!任你再受宠,老天不给你子嗣也是白来,等到红颜逝去,全是水中月,镜中花!那侧福晋日日霸着四王爷,不让其她福晋亲近,可这若干年来,自己的肚子却不争气,一直无半点音信,您说,这不是报应,还是什么!还有,四王爷的子嗣本就稀少,膝下只有一个阿哥,您说说,那侧福晋如此霸着四王爷,府中肯定是子嗣稀缺的,她自已又不争气,人人都说,她必是第二个八福晋……”灵儿越说越起劲。

“嘘,灵儿,小声些!说话注意点,那都是主子们的私事,我们奴才是议论不得的!”

“姐姐!什么奴才啊,论您的身份、家世,怎会屈做宫女,姐姐早晚是要飞上枝头的!娘娘这么喜欢姐姐,早晚会给姐姐指个阿哥、贝勒什么的,最少也是个侧福晋!”

“说什么混话呢,你如此口不遮掩,早晚会被撑嘴的!”

一阵沉默。

众人眼中我竟是如此不堪!用力攥拳,恨不得立刻冲出去撑她的嘴,怎能如此污蔑我的人格!她们什么皆不知晓,就只会以讹传讹,所谓舌头底下压死人,也不过如此。人言可畏,人言可畏啊!

良久,当我以为无人之时,那个叫灵儿的接着说,“姐姐,还有一件事儿!”随后,她又将音调降低几分,我只隐隐听到,“那个侧福晋啊……未出阁前……还与……关系甚好……就算现在,那……惺惺念念的还是她……就是一个狐媚女子……”

“不要再说了!”那柔柔声音的女子,一下子捂住灵儿的嘴,“你不要命了!就此打住,出你的口,入我的耳,你这是再诋毁主子的名声,知不知道!若让四王爷知道,当心会揭了你的皮!”

“哦,哦!灵儿不敢了,我只告诉姐姐一人!”灵儿似乎也被吓着了,声间微颤道。

“好了,这话再不得对旁人提起,走了!时候不早了,该我们当值了!”

“是!”

语毕,二人消失在茫茫梅海中。

我再也支持不住,跌坐在梅树下,屈膝埋头,想哭,却发觉已没了眼泪!原来,我竟有如此多的罪名,无所出、媚主、排除异已,连未入府前的旧事又被人重提,分明是想治我于死地!谁又会如此恶毒!

不知坐了多久,只觉身似处在冰窖中,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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