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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侯门新妇-第19章

小说: 侯门新妇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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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不足三十里!”
  
  梁充是皇室宗亲,先帝时,任荆州牧。大乱以后,他拥兵自重,将荆楚诸郡牢牢握在手中。天子定都雍州之后,曾召入朝,可是梁充拒绝,骂魏傕挟天子而令诸侯,他誓不屈服。
  魏傕北方未定,并不急于收拾梁充。而梁充也不是傻子,蛰伏荆楚,伺机而动。
  如今机会来了。魏傕在北方与谭熙大战,后方正是空虚。十日前,梁充次子梁衡进攻江州,吴璋忙于抵抗,将原本驻在淮阳的兵马调了过去。谁知梁充梁衡虚晃一枪,竟连夜朝淮阳而来。淮阳乃是整个淮南的门户,一旦打开,淮南尽入囊中。
  而裴潜的手中有人马五千,加上魏傕留在这里的一千兵马,只有六千。
  我不懂打仗,但是听到戚叔详说,身上也起了一层冷汗。
  裴潜早在听到消息的时候,就匆匆去了城头。府兵们闻讯赶来宅院,军曹把马车也拉了来。
  “女君,”戚叔对我说,“公子命我即刻带女君出城。”
  “去何处?”我问。
  “离淮阳最近的城池,唯有扬州。”戚叔说。
  “夫人!”这时,一名府兵满头大汗地跑过来,向我禀道:“夫人!四公子不知去向!”
  我一惊,这个节骨眼上,魏安怎会不见?忙道:“快去寻!所有人都去!”
  众军士应下,纷纷跑开。
  “女君,时辰可不能再拖了!”戚叔急道,“这样,四公子我来等,女君先走!”
  “不行。”我咬唇:“要走一起走,再等等。”
  
  半个时辰过去,魏安仍然没有找到,而城墙上已经传来了敌军来到的消息。
  这辈子,我不是第一次经历围城。上次是莱阳,魏傕兵临城下。一样的人心惶惶,一样的纷乱嘈杂,但结果还算不错,兵不血刃,我嫁给了魏郯。
  不知道这回又会如何?
  街上,匆忙奔走的军士呼喝着“让路”,到处是神情紧张的人。不少平民今日要去赶集,闻得战事突来,慌慌张张地往家里跑。一名妇人提着菜篮从我身旁急急走过,怀里抱着的孩子正“哇哇”大哭。
  “阿嫤!”一声大喝突然在身后响起,回头,却见裴潜大步走来,又惊又怒,“不是叫你走么?怎还在此?!戚叔何在?!”
  他风尘仆仆,全身铠甲,腰佩长剑,全然一副武将的样子。
  我正要回答,突然,只听得城头上一阵吵闹。
  “将军!”一名军士朝这边大喊,“敌军击鼓,要攻城了!”
  裴潜脸色一变,对我急声道:“召集府兵护卫,躲到宅院里去!”说罢,他转身,匆匆朝城楼奔去。
  城下的人如炸锅,我能听到城墙外隐约传来“咚咚”的鼓声。
  “夫人,”阿元的声音透着害怕,“现在怎么办?”
  我望着城楼,只觉心跳也跟着那鼓声似的。
  “先把四叔找到。”我低低说。
  
  最先找到魏安的是两名府兵,他们带我穿过人流见到魏安。他居然离我不远,就在正门十几丈外的城墙上。
  这里到处是手中持弓持弩的军士,一名中年将官立在魏安身旁,我看到他们身后的旗子猎猎招展,上面写着大大的“魏”字。
  见到我来,魏安愣了一下。
  他身旁的将官明显地犹疑了一下,随即上前来与我行礼:“夫人。”
  我看看他,颔首还礼:“将军。”
  此人叫杨恪,是魏傕驻在淮阳的主将。我来淮阳的原因本是微妙,身份更要保密,此人我也就在宅中见过一次。不过,魏安跟他熟悉得多,据阿元说,这些日子,魏安常常与杨恪在一起。
  再看向魏安,他也看着我,好一会,才行个礼:“长嫂。”
  这模样不情不愿,我也没工夫计较,道:“四叔,此处危险,随我回宅中去。”
  “不去。”魏安说。
  我登时觉得火起,压着怒气:“什么?”
  魏安理直气壮:“兄长说过,魏氏的男子,宁死也不做畏缩之徒,我要与将军一道迎敌。”
  “迎敌?”我气极反笑:“甚好!四叔如何迎敌?”说罢,我抓住他的手臂将他拉到城墙边上,指指城下,“四叔要冲上去与人拼杀么?”
  我只想吓吓他,可当我看到城下那密密麻麻的阵列时,自己也吓了一跳。
  鼓声隆隆地从战车上擂起来,无数的矛头指着城墙,我看到了几百人扛着的攻城锤、高高的云梯,还有好些不知道名字的东西。
  城上的士兵已经放箭,城下的人也回以箭矢,有几只还飞来了这边,军士举起盾牌,一阵“铛铛”的惊心之声。
  “将军,”我感到自己的声音发虚,问杨恪,“他们不是突袭么?怎么还有这么多攻城之物?”
  杨恪眉头紧锁:“只怕是谋划已久。”
  我越发心神不宁,不再理魏安,转而对杨恪说,“请将军派人将公子送回宅院。”
  “不。”魏安大力甩开我的手,脸色通红,“我还要试新弩机!”
  “弩机?”我讶然,这才发现他和杨恪的旁边有一个大木架。确切地说,这是一辆绞车,只不过前部加了一张两弩合成的大弩。
  这时,城下鼓声忽然停住。只见军士朝两边分拨开去,一名身披盔甲的将官策马而出。他在军前站定,手中百十斤重的大戟一挥,寒光锃亮。风呼呼地吹来,旗子在风中抖动,我听到那将大声吆喝着什么。气氛中有迫人的压力,我想走开,却迈不动腿。
  他在叫战,向裴潜叫战。
  我不知道裴潜武力几何,能不能迎得了那支吓人的大戟。但是我知道裴潜身上有伤,如果他开成出战我几乎不敢往下想。
  “那便是梁充的次子梁衡么?”我问杨恪。
  “禀夫人,正是。”杨恪道。
  我着急地说:“他停住了,怎不用箭射他?”
  “禀夫人,太远,箭够不着。”
  我:“”
  这时,城头那边有人奔来,说裴潜请杨恪立即过去。
  杨恪答应一声,命手下军士护卫我和魏安,告了礼,快步朝城楼而去。
  我望着他的身影,心里忐忑地想,裴潜手下有能迎战的大将么?这般情势,雍州和吴璋应该会派援兵来吧?来的话何时才能来到
  城楼那边想起粗声粗气的声音,似乎是杨恪在向梁衡回话。与此同时,我听到旁边传来“咯咯”的声音。
  看去,却见五六名军士正合力摇着绞机上的杆。绞机上的麻绳紧紧卷起,将大弩慢慢拉开;弩上的箭是铜制的,箭头粗大而锋利,看着碜人。
  “公子,够了么?”一名军士问。
  “再拉开些。”魏安盯着大弩道。
  “四叔”我上前,魏安却拦住我。
  “长嫂,”他神色认真而恳切,“就让我试这一次。”
  我抿唇,忍住心中的焦虑,站到一边。城下的叫战还在继续,敌兵起哄的声音一波高过一波。叫战之后,若城中无人出来应战,他们就要攻城。
  “往左,再偏一些。”魏安的声音响起,我再看去,只见那大弩已经被绞机拉得完全张开,紧绷的弦挂在牙上,好像随时都会崩断。
  一名弩兵正将箭头朝向调整,未几,道:“公子,好了。”
  魏安看了看,向一名身形高壮的大汉点头。大汉颔首,举起手中的木棒朝牙上一击。
  弩回弹发出巨响,箭化作无影的同时,我睁大眼睛。
  梁衡正与城上的杨恪对骂,似乎被什么话惹得满脸怒气。他举起大戟,正要挥下,突然,一道光穿透他的胸膛,溅出血雾。
  刹那之间,天地寂静无声。城上的人和城下的人被这突如其来的一下懵住,就像是刚拉开的弓突然松了弦。
  “怎么没声?”魏安踮起脚朝城下张望,“中了么?”
  我:“”
  “中了!公子!中了!”一名城垛上的军士欣喜若狂,几乎跳将起来。这声音如同惊雷,一下将众人拉回眼前。突如其来的转折,城下的混乱如同蚂蚁炸巢,而城上的欢呼声如鼎中沸水,霎时吞没了一切声音。
  鼓声大作,城上万箭齐发,如雨坠下。城下的敌兵抬着梁衡的尸体后撤,我听到有将官在大声催促军士出城追击。
  “接下来如何?”魏安看看那些欣喜若狂的人们,挠挠头,看向我。
  我只觉身上的汗湿贴了衣裳,凉飕飕的。
  我长长吸口气:“他们可能会说你暗箭伤人,胜之不武。”
  魏安一愣,有些为难:“那要派郎中去把他救起,再打么?”
  我摇头,无力地笑笑:“不用了。”                        
作者有话要说:祝大家元宵节快乐~
鹅写的各种战争、技术情节绝对伪科学,请群众擦亮眼睛!
谢谢9753691大人、秦白大人的长评,很意外的惊喜哦~嘻嘻~



☆、酒徒

  一场大战,来去如风,淮阳兵马毫发未损,教人始料未及。
  喜气洋洋的军士们把魏安围起来,用手臂搭作肩舆,把他扛下城墙。城下的人更是欢喜,杨恪领头,振臂欢呼“公子威武”,魏安总是不善言笑,也被这场面唬了个脸红。
  “夫人”阿元跑过来拉住我的手,又哭又笑,“方才夫人一直在上面,可担心死我了。”
  我安慰地抚抚她的手,笑道,“放心,你父亲都说我是有福之人,必定无虞。”
  不远处起了些纷杂的声音,我望去,裴潜正领着他的军士走过来。
  “裴将军。”杨恪上前与他见礼,军士们见状也收起笑闹,将魏安放下来。
  裴潜与杨恪还礼,看向魏安,微笑道:“此战多亏公子一箭,淮阳转危为安。”
  魏安望着他,惯常清冷的脸竟也露出笑意:“是我长嫂应允,我才用那箭的,要谢就谢我长嫂。”
  我和裴潜都愣了一下。
  他看向我,脸色有些尴尬,却顷刻又用笑容遮住。
  “公子过谦。”他温文道,说罢,转身对从人道:“传令下去,将酒肉都拿出来,今日要为众弟兄好好庆功。”
  此言一出,众人大喜,又嚷嚷地欢笑起来。
  魏安有些面色不豫。
  “我回宅中歇息。”他对我说,看也不看裴潜,转身走了开去。
  “四叔”我想喊他等我一起走,魏安的步子却快,转过街口就没了影子。
  “这童子倒有些脾性。”裴潜的声音在我旁边响起。
  我看看他,许是刚得胜的缘故,那脸上原本的苍白被奕奕的神采所取代,颇有英气。
  “他就是这个性子,对谁都一样。”我莞尔。
  裴潜不置可否地一笑。
  
  得胜之后,要庆功,要与魏傕和吴璋两边通报消息,裴潜忙碌起来。
  我担心他的身体,每日一次的探望改成了每日两次,有时候待久些,会变成整个白日都跟他在一起。
  当然,有人来见的时候,我会主动避到堂后。这般状况,说不暧昧是不可能的,我有时甚至想,如果魏氏那边突然有谁跑来捉奸,我大概说什么也不会有人信了。
  但我和裴潜的态度都很自然。我是为了照顾裴潜,觉得反正现在是不清不楚,一切等到裴潜身体养好之后再论不迟;裴潜则是一副求之不得的样子,他心情不错,身体恢复得也很快。
  由于那场临时来到的战事,送魏安回雍都的日子推迟了好些,不过待得一切平静,这件事还是被重新提了起来。
  裴潜问我,考虑得怎么样。
  我张张口,仍然觉得无法回答。
  “阿嫤,”裴潜叹口气,“你我总不能这样不明不白下去。”
  我默然,好一会,道:“你父母知道我的事么?”
  裴潜一怔,笑笑:“你怕他们不许?”
  “也不是”
  “阿嫤,”裴潜轻轻地拥住我,对我说,“我父母一向欢喜你,你是知道的。从前那事,他们乃是不得已,你若介怀,就不去扬州,随我去建邺,以后的日子就是你我二人。”
  他的臂膀比从前结实有力,身上的味道却从没变过。我闭起眼睛,没有推开也没有说话。
  一切,果然仍如从前?
  
  梁衡被魏安一箭射死的事,很快传开了。听说梁充痛哭不已,发誓要血洗淮阳,还要把魏安的人头挂在城墙上。
  这话放出来的时候,众人紧张了一阵,杨恪甚至加了两倍的军士守在宅院外,唯恐突然来个什么厉害的细作收了魏安小命。可是等了好几天,风平浪静。细作传回消息说,梁充那边丧事还没做完,他要先把梁衡下葬。
  “老匹夫。”阿元在院子里把晒干的衣服收起来,望望头顶的丽日蓝天,道,“好好的大晴天,出门逛逛集市嗑嗑瓜子多好,发什么毒誓打什么仗。”
  我正在看魏安两天前摆在院子里的一个木件,听得这话,不禁笑笑。是啊,打什么仗呢,弄的天怒人怨有什么好。不过这种问题想起来太沉重也太复杂,我懒得思考,还是看魏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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