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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天定良缘错嫁废柴相公-第65章

小说: 天定良缘错嫁废柴相公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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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用一条丝带系住了顾文易的发,逍遥子唤过了文杨扶着顾文易站起了身。
  季云舒赶紧上前,在另外一边搀着顾文易,有人打开了门,几人朝着外边走去。
  有风吹进,顾文易身子抖了几抖,脚下更为虚浮。
  季云舒停住了脚步,蹙眉看着顾文易。
  “无事!”顾文易声音极弱,将大部分重量都压在了文杨身上。
  本身就瘦的没有几两肉,文杨身子虽小,扶着顾文易倒是没有一丝吃力。
  外边的阳光有些强,顾文易有些微微睁不开眼睛,金黄色的阳光照在脸上,倒是为他增添了一些生气。
  “去外边那个凉亭!”顾文易朝着外边微微抬了抬下巴,季云舒便看到了是院外的一个小巧的八角凉亭。
  距离不甚远,季云舒点点头。
  经过付景渊几人的时候,顾文易抬头,看了付景渊片刻,季云舒以为顾文易要和付景渊说什么,却听到顾文易开口:“千媚也跟过来吧。”
  季云舒一怔,片刻了然。
  抬眸看着付景渊,季云舒有些心慌,她生怕她对顾文易表现的太过关心惹付景渊不快。
  付景渊轻轻颔首,一双凤目看着季云舒红肿的水眸,除了心痛与担忧,没有一丝不快与恼意。
  倒是让季云舒安心了不少。
  千媚听到顾文易的话,愣神许久,直到文杨走开,将顾文易的半边身子交到了她怀中,她才回过神来。
  伸出手颤抖地扶着顾文易,千媚心中说不出的感受,似是极为欣喜,却又有一分落寞。
  这是第一次她可以离他这么近,千媚想,虽然是在这种情况下,但是,终究是值了!
  想着想着,千媚紧紧扶住顾文易,但是力道却是拿捏得好,没有弄痛他。
  千媚激动地想哭,如此这般,是不是代表了什么?
  终于有了肢体上的靠近,不再是拒之千里之外的疏离。
  虽然是紧紧抿着唇,一双媚眼的红肿并不比季云舒好半分,斜斜披下的青丝微微有些凌乱,但是一张脸上洋溢着的激动与欣喜却是堪于日月争辉,让满院的兰花为之失色。
  顾文易也可以感受到千媚心中感情的波动,微微一笑并没有说话。
  外边的亭子很近,两人扶着顾文易慢慢地朝着亭中走去。
  季云舒让顾文易在亭中的石凳上坐下,本来怕石凳凉寒,但是顾文易说无事,季云舒便用内力烘得热了一些扶他坐下。
  顾文易靠着柱子坐着,闭目清浅地呼吸着,让人觉得下一秒他就会乘风归去一般。
  季云舒十分揪心地看着他,自己的呼吸都轻了许多。
  “千媚……”顾文易忽然半睁开眼,看着千媚唤了一声。
  千媚立刻上前,蹲在顾文易身边,仰头看着他。
  面上的倦色与眼底的青色映入眼帘,顾文易伸出手,轻轻地抚了抚千媚的面容。
  触觉轻轻柔柔,酥麻的感觉从小巧的脸上的一块肌肤传过全身,千媚觉得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一般。
  面上的手虽然冷的没有一丝温度,但是千媚却是觉得温润如玉,像是贴在了世上最珍贵的珍宝上边。
  “你是个好姑娘。”顾文易再次开口,莹白的唇没有一丝血色,“可是我……给不了你什么……”
  “千媚不用公子许诺什么。”千媚声音哽咽,随后摇摇头,将手附在顾文易手上,想要将自己的体温传给他。
  顾文易没有拿开手,轻轻地摇摇头:“不可……”
  说着费力抬头,望了望悬着的艳阳:“我自知身体不行,不能耽误你,日后……找个对你好的人……”
  千媚掩唇流泪,对她好的人可以有千千万万,可是,再也没有一个叫做顾文易的人,让她怦然心动,小心翼翼地靠近。
  记得以前,他见到她时,每次说话的时候,都会温润有礼地叫她媚姑娘。
  江湖上叫她媚姑娘的人不胜枚举,但是,没有一个,如他这般,丝丝扣人心扉。
  她曾想着,有朝一日,这人也可以唤她一声“千媚”,必定是写尽世间温柔。
  今日,她终于听到,不再是有礼疏离的“媚姑娘”,而是她的名字,从他口中唤出,才觉真是如一首清歌仙乐,承载了千娇百媚。
  千媚两个字,自他口中说出,才可这般,绽放光彩。
  “云儿……”半晌,顾文易微微侧头,唤了季云舒一声,季云舒走到千媚身边,并排蹲下。
  “你可知,我曾经也是有一个妹妹的……”顾文易想起经年往事,嗓音中带了一抹飘渺,“她和我是双生子……身体比我还要差上几分,小小的时候……便没挨过去……她最喜欢糯糯地喊我哥哥,就像是你第一次来祁门一般……”
  此刻,季云舒终于明白,第一次来祁门之时,顾文易看她的时候,像是透过她看着别人,以及目光中的那一抹沉痛,到底是为何。
  “我无力留住妹妹,所以你便是我的寄托,终于,玉女晚颜,武功盖世,日后再不用担心有人欺负于你……”顾文易的精神似乎是好了许多,说出的话逐渐有了几分底气。
  想起之前点点滴滴,季云舒早已泣不成声,早年练武的时候,师兄有时比师傅更为严厉苛责,原来是不想让她被欺……
  “早先的时候,你武功不好,受人欺负,每次我都能赶去救你……日后,怕是不能了……”说道这里的时候,顾文易自嘲一笑,忽然轻咳起来,看着二人担忧的脸色,笑笑,“无事……”
  “日后,你也不用我去救你了……就算是有什么不如意,他会保护好你的……看的出,他是真的将你放在心上。”顾文易说着,转头看向了院中。
  院中人数众多,都看着他们这个方向,顾文易视线有些模糊,但是,人群中那一抹鹤立鸡群的身影却是第一个映入他的眼帘。
  他站在房檐下边,青衣只是露出一角,尽管顾文易看不清他的面容,但是想必,他看着季云舒时,必定是萨满温柔,天地之大,只容她一人。
  看了半晌,顾文易似是累极,靠着的身子更瘫软了几分,有微风吹过,撩起他的衣摆和青丝,拂在季云舒脸上、身上,季云舒伸手想抓住,明明近在眼前,却是无论如何都抓不住,不由惶恐。
  “易公子,酒来了……”清润的声音响起,顾文易睁开眼,便看到付景渊手里捧着酒,长身玉立,站在亭外,风华无双。
  “有劳付二公子……”顾文易惨然一笑,喘息着道:“斟四杯吧。”
  付景渊抬步上亭,慢慢斟了四杯酒,端到几人面前。
  酒香四溢,牡丹的香气沁人心脾,改过了淳厚的酒香。青玉的酒杯,里面淡淡红色的酒水,极为美艳。
  顾文易手腕无力,看着端到自己面前的酒杯,凝眉半晌,忽然不知哪来的力气,从付景渊手中接过了酒杯。
  低头看了一眼,笑道:“酿了这么些年酒,这一坛最好。”
  “师兄酿的都是好的。”季云舒紧紧看着顾文易,轻声说道,只是为什么,话语间老是带着哭腔?她不想这般的。
  不是她奉承,而是真的是这样,除了师兄酿的酒,她再也没有喝过这般香醇的酒,其它的酒都是辛辣入肺极为呛人,但是师兄的酒,从来都是醇厚香甜,一如他的人一般。
  她从来没有告诉过师兄,他酿的众多酒间,为何她独爱牡丹酿。
  竞夸天下无双艳,独立人间第一香。牡丹倾城国色,其花艳艳,其香灼灼,而她的师兄,太过孤单寂寥,她希望牡丹丽色,能点缀他惨淡的生命。
  “付二公子能忍旁人所不能忍,必成旁人所不能成。顾文易请付二公子,善待云儿……”顾文易举起杯中酒,轻抿一口,朝着付景渊说道。
  “易公子傲骨铮铮,实在让景渊敬佩,必不负易公子所托!”付景渊饮尽杯中酒,朝着顾文易一礼。
  “承蒙云儿多年照拂病体,似吾妹寄吾心,此杯酒,庆我嫁妹之喜!”顾文易说着,看着季云舒,满是欣慰。
  “云儿谢兄长赐酒……”季云舒红着眼眶,饮尽杯中酒。
  一声兄长,全了顾文易思妹之心。
  顾文易轻笑点头,转头看着千媚,盯着千媚,再次举起手。
  千媚心下紧张,觉得自己呼吸都止住了,握着酒杯的手指节泛白,不知顾文易要与她说些什么。
  “此杯敬你的酒我不喝……”顾文易说出的话有些力气不足,但是却是如千斤顶一般砸在千媚心头,痛得无以复加。
  终究,连一杯酒都不肯与她喝么?
  “如若有来生,承蒙上天厚爱,得以再续前缘,我与你再饮交杯酒……”
  一句话,千媚泪干涸的眼泪再次倾泻而出。
  多年的等待,得到这么一句话,当真是值了!
  千媚伏在顾文易膝上,连连点头,泪水湿了顾文易的衣摆,他也不在意,摸着千媚的头顶,极尽温柔。
  “云儿,我想听清平乐。”顾文易说着,忽然咳了起来,咳声不断,像是要把肺咳出来一般。
  千媚忽然站起身,坐在顾文易身后,让他靠在自己怀里,为他顺着背。
  顾文易没有拒绝,反握着千媚的手,尽管无力,但是凭得坚定。
  听到顾文易的话后,季云舒应了一声就赶紧回房拿琴,不过片刻之后,便拿出了顾文易的一把七弦琴。
  “此琴名龙吟,千媚仙乐坊主,琴艺无双,当配此琴。”顾文易看着季云舒手中的琴,清浅开口。
  季云舒颔首,席地而坐,将龙吟置于膝上,素手微抬,琴音流转而出,如天上仙乐一般,久久回响。
  “千媚琴艺高绝,但是杀气太重,以后不到万不得已,莫要如此……”听着琴声,顾文易转首,想要看清千媚的面容,但是眼前越来越黑,千媚妍丽的面容也越来越模糊。
  千媚说不出话,只得连连点头。
  顾文易从千媚脸上收回视线,看过季云舒,随后转向付景渊,最后是院内众人。
  尽管他眼中几尽漆黑,但是一双眸子却让人觉得灿若寒星。
  随后,微微抬首,望向天空,明明是艳阳高悬的天,为何这般昏暗呢?
  手落,弦断,音绝。
  季云舒瞪着手中断了的琴弦,目眦尽裂,两手鲜血,久久不语。
  千媚贴着顾文易的额,无声落泪,整个身体如置冰窖,她的心如此冷,怪不得暖不了身前之人的身。
  院中众人见到顾文易手垂下,瞬间全部跪地,对着亭子方向失声痛哭。
  悲伤的气息笼罩在祁门上空,久久不散。
  文伯手中的银针落地,似乎有些站立不住,文杨赶紧扶了文伯在一边坐下,文伯苦笑一声:“这么些年,依旧是无济于事……”
  “此次非你之过。”逍遥子站在窗前,轻声说道,只是不知这话,是说给谁听。
  院中人如丧考妣,痛哭流涕。
  顾文易是他们大家的师兄,对大家都是多加照拂,温润有加,数年的感情积淀早已无比深厚,虽然早知会有这么一天,但是不曾想,真正到这一天之时,会如此难过。
  季云舒脑中一片空白,不知作何打算,整个人浑浑噩噩,直到被付景渊抱回房才反应过来。
  付景渊正在脱着季云舒的鞋,想要让她上床休息片刻。
  “师兄呢?”季云舒忽然回过了神,看着付景渊,愣愣地问道。
  “在他的院子里。”付景渊握着季云舒的脚,声音极轻,似乎怕吓坏了她。
  季云舒忽然挣开付景渊的手,不顾自己只穿着一件单衣,不顾自己没有穿鞋,朝着顾文易的院子发足狂奔。
  地上都是细小的鹅卵石,硌破了她细嫩的脚心。
  圆润的鹅卵石上点点血迹,艳绝美极。
  她和顾文易的院子本就不远,顾文易院中搭起了灵堂,人们正在院中悼念着,便看到一个单衣赤足的女子跑了过来。
  季云舒及膝的长发衬得她身段极为娇小,现在正大口大口喘息着,眼中的不安、惶恐、迷茫展露无遗。
  “你们在做什么?”季云舒声音极轻地问了一句,接着在众人惊恐的眼神中走入了正屋。
  千媚换了一袭白衣,跪在榻前边烧着纸钱,见到一个影子进来,估计是季云舒。
  多日身体过度透支加上流了太多的泪,她视线有些模糊,往日一双极为娇美的媚眼显得有些迟钝,像是失去了焦距一般。
  季云舒傻傻地在屋里站着,看着榻上躺着的还未装棺的顾文易。
  嗫喏着嘴,季云舒说着什么,却连自己都听不清自己的言语。
  又盯着顾文易看了半晌,季云舒想要朝前迈步,不料身子一软,朝后载去,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带主子下去休息吧。”千媚朝着盆里添着纸钱,声音极为沙哑。
  付景渊点点头,也不管千媚没有扭头根本看不到,抱起季云舒朝着外边走去。
  院中的人看着季云舒毫无生气的样子,悲痛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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