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旗不倒,彩旗飘飘-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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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怒视他。
人不能这么无耻好不好!被撞头的是我,住院的是我,名誉受损的也是我,难道你宁墨大人会有什么损失?
他见我怒目,也不生气,掰着手指一条一条数给我听:“第一,我家的麒麟是开光的,不能沾血!”
我冷哼:“那值多少钱?”
他斜睨我一眼,嘴角蕴笑,缓缓道:“其实钱不多,八万八千八百八十八……”
我默默地抓起被头盖在脸上,开始浑身哆嗦。
他不依不饶,一下子又抓下我的被头:“第二,你把麒麟额头上得那颗碧玺给磕掉下来了,不知道蹦到什么地方去了!”
我嘴硬,瞪他一眼:“什么碧玺,难道现在还有玉玺!”
他哑然失笑:“叶红旗,那是一种宝石的名字!”
我破罐子破摔,一撸袖子,拍着被子问:“直说吧,多少钱!”
他沉默半刻,看看我的脸,道:“我怕我说了,你要多延迟住院的时间!”
“……”我咬牙,怒视他,甩头示意,我能挺得住,为了表达我身强体壮,我甚至习惯性的又捶了捶我的胸脯。
他嘴角抽一抽,小声的试探性的报出个数来:“大概只有两三万吧!”
我浑身一哆嗦,被子也来不及盖,就开始翻白眼,死了死了,宁墨同志,你把我卖去红灯区吧,我去推油挣钱给你装碧玺!
宁墨大惊,伸手拍我的脸:“挺住挺住,叶红旗同学,我可是第三第四都没有说呢!”
我悲愤的看他,无比悲凉道:“宁墨,你就爽快一点吧,到底一起结算起来有多少钱,我做牛做马给你赔过来好了!”
他挑挑眉,伸手摁住我的肩膀,将我摁了下去,一边微笑,一边用手做出压下去压下去的动作,这动作的涵义我知道,这是让我淡定。
我深呼吸几口气,逐渐的达到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境界。
“我不要你的钱!”他缓缓开口。
我惊喜:“真的啊!老宁,你够哥们啊!”
他眼角连着嘴角都抽了抽,点点头:“不过,我有一个条件,你答应了这个条件,非但不要你还钱,你住院的开支什么都,我全包!”
我热泪盈眶的看他:“你都说了吧,不要什么留半截,我怕再这么百转千回,我会一口气提不上来!”
他用无比严肃的神情看我,许久,道:“叶红旗,我们两清了好吧,以前我用你做事,是我不对,现在我给你赔个不是,我们两清吧,以后大家都是同学,抬头不见低头见!”
当我什么了啊,利用我的感情,用完就甩,当着那么许多人的面,将我的感情践踏的一文不值,宁墨,两清不了,我恨着你呢!
我感觉有一股又酸又涩的气息从我的心肺直蹿而上,渗过我鼻腔,漫过我的眼线,连着泪水,就要翻滚而出。
我仰起头来,深吸了一口气,“宁墨,你根本不懂得感情,我诅咒你,将来一定会有个没心没肺的,也这么重重的伤你!”
我不哭,打落牙齿也是滑下肚,所以,我一直仰着头,用余光来藐视宁墨。
他皱着眉,一声不吭的和我对视,片刻之后,他站起身来,默默的走了开去,拉开病房门的那一刹那,我听见他压得低低的声音;像一阵刺骨的冬风,刮过我尚且带温的心房。
我能听见,他说 :“红旗,对不起!”
木门被撞得忽闪忽闪的,不知道怎么回事,我的眼睛就痒了起来,我一个劲的揉啊揉啊,揉得满手都是湿漉漉的。
宁墨,你一定会后悔的,现在我都这么美好这么贤淑了,等到不久的未来,我会更强更美更气质,让你为错失过我而后悔!
你真是个猪脑袋,丢了西瓜去捡别颗的小芝麻!你会后悔!!
有宝她们重新进来的时候,我已经揉完了眼睛,正在呼啦呼啦喝着宁墨带来的猪脑汤,喝得□迭起,嘶嘶声不断。
“红旗,你哭啦!”有宝一惊一乍的跑过来。
我大笑,差点将嘴巴里的猪脑给喷出来:“怎么会,刚刚眼睛痒,用手揉了会,估计是秋燥,所以眼睛会红,肯定是这样的!”
小郭嘴巴嗫嚅:“秋燥跟你眼红又有关系了?”
我怒目而视,对于她的不合作很不赞同,一个冷眼,成功的将大家的质疑都瞥了下去。
“哈哈哈,秋燥秋燥,我的眼睛也是痒的!”很快,大家都揉起了眼睛。
我埋下头去,继续呼哧呼哧的喝我的猪脑汤。
所以说,天才总是寂寞的,平常人的反射弧总是紧跟在我之后的,尔等凡民,偶尔漏眼说错话,那是正常的。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给我宝器写长评的同志啊,你给我个联系方式吧,我好寄样书阿,打滚打滚……
红旗同学她不是猥琐女嘿嘿嘿,她是贱格女,是强大的那美克星人,噢也,思密达!仰天大笑ING……
PART6
出院已经在两周之后,有宝她们都找了实习的单位,陆续有一个楼面的同学搬了出去,以往热闹的楼层,顿时冷清了不少。
“我说红旗,你先找一家随便做着吧!”
“不,宁缺毋滥!”我用很严肃的眼神看她:“我要进天悦,我要让宁墨知道,我其实是个档次很高的女知识分子!”
有宝默然,许久问道:“天悦集团跟女知识分子有什么联系!”
我摇头,表示很不能理解:“有宝,你的理解能力还是欠缺啊,我说进天悦,做女知识分子,那都是我的理想!”
她更加默然,拍拍我的肩膀以示鼓励。
天悦集团今年还没有招聘,我从刚失恋那会就开始关注天悦了,关注到今天,她们屁大点的信息都没有蹦出来。
“如果他们今年就没有招工计划呢!”有宝试探性的问我。
我将圆珠笔握得就要爆裂开来,咬牙切齿:“那我就去堵他们的老总,睡他们的传达室!”
“……”有宝的表情再次僵硬。
我正打算来个叶氏独有的放浪形骸的笑声,突然,怀里的手机抢先一步,嘿嘿嘿的大笑起来。
对了,自从我从医院出来以后,我就将手机铃声录成了自己的笑声,要多大声有多大声,要多澎湃有多澎湃!多朝气蓬勃啊,多青春啊,每个人都知道我叶红旗过的非常的幸福,很好,很舒爽!
“喂……哪个!”我摁下键来。
那边稍稍一迟疑:“是叶红旗么?我是钱铎!”
说起钱铎,这孩子比宁墨那厮有良心多了,我住院的后半截,送汤送水的,都是他来,就连出院那会,都是他来帮我扛的行李。
因为有帮手,我顺手掳走了医院的一个挂水的杆子,放在宿舍里撑蚊帐,真是无比的好用啊。
“哎,钱铎,是我,什么事?”
他犹犹豫豫的问我:“你实习单位找了没有?”
“没有!”我回答的咬牙切齿,估计吓到了钱铎,半天他都没有能接上话。
“要不,你来翔实集团吧,我们这里招助理!”
翔实集团,一想到翔实,我就想到宁墨,一想到宁墨,我就有暴走的冲动:“是宁墨让你打电话的么!是他吧,是他吧!!!”
我咆哮,以金刚狼的姿态刨墙,宿舍的墙壁上有一道一道的划痕。
钱铎用一种无比崩溃的声音回答我:“红旗,你想太多了!”
我哪里想多了,像我这么美妙如花的,又痴心一片的,宁墨那挫男不吃回头草,那才叫奇怪呢。
“我不会去的,我不会给宁墨机会挽回的!”我怒火,“我已经决定了,我要进天悦集团!”
好半晌,才从手机里传来钱铎郁闷的声音:“叶红旗,你其实还是在乎宁墨吧?”
我靠,怎么可能,我在乎阿猫阿狗也不会在乎那么个薄情寡义的。
我愤怒的摁掉电话,决定以沉默抗议钱铎的无礼。
“你那什么眼神!”我一抬头,就看见有宝正用着她那一双水盈盈的大眼睛,正向我投来悲悯的一眼。
“我跟你们说,我已经不在乎那个男人了,不要再用这种眼神看我了!”我怒吼。
有宝迅速的靠过来,熟练的由上至下抚摸我的头发,一边摸一边念叨:“乖乖乖,我们都知道啊!”
噗嗤,知道个鬼,我一把扯下她的手,悲愤的爬上床,继续睡觉。
我睡,我睡,我睡睡睡!一直睡到天悦集团招聘为止,我就不相信,我等不来春天!
那啥,某个文艺青年说的对啊:冬天都走了,春天还会远么?果然我盼到第三个星期,终于盼来了天悦集团的招聘启示。
我抖着报纸,从上到下一溜边看过来,越看越暴躁。 居然没有一个职位是招聘女性!
“红旗,那你还去不去?”有宝看着我,小心翼翼的戳报纸,估计我脸黑的可以,她的眼神很是忐忑。
我一捶桌子,立刻有道裂缝顺着我的拳头蔓延开来:“当然去!”就算扫地抹桌子我也去。
有宝又习惯性的悲悯我,我已经在她这种圣母般的眼神里逐渐淡定了,所以,丝毫不为她所动。
“有宝,我穿什么衣服去!”我扭头问。
有宝期期艾艾,指着我一堆T恤,说不出个所以然:“最好着正装去吧!”
正装,我倒是有一件,我开始撅着屁股翻箱底,自从上一次砸进医院以后,那件彪悍无比的唐装我就没有再穿过,现在扒出来继续救急吧。
“红旗,你确定你要这么去!”有宝颤抖着手,指着我问。
我一扬头,邪魅的笑:“头上要插花么?杨二车娜姆那种特大的?”
有宝的脸黑了黑,干笑:“这样就挺好,你去吧,去吧!”一边说,一边直把我往外赶。
七月烈日如火,我穿着漆黑一片的长袖唐装,撑着把蕾丝的伞,汗流浃背的向天悦集团奋进。
转了三四次车,才到天悦集团。
天悦集团就是大,整个大厦就是拽,大热天的,好几台中央空调对着门口呼呼的吹,隔了五十米,都能感受到那里面传出来的凉风。
我精神为之一振,更加坚定了信念:我一定要赖在天悦集团,为了空调,为了高楼,为了我那岌岌可危的自尊,拼了!
我看见陆续有穿着西装革履的精英跟我一样挥着汗往天悦那里赶,赶紧加紧了步伐,跟在他们后面。
“小姐,你也是应聘的?”
哎?问我?我抬头,看见同样一长冒着油,淌着汗,一身黑色西服的男生,点点头:“哎,是!”
“可是,不是不招聘女生么?”他疑惑的看我。
我瞪起眼睛,怒:“关你什么事!”
他被我冲得惊了惊,索性夹着小夹包,灰溜溜的闪进了电梯,电梯已经站着几个同样西装革履的年轻男子,我是最后一个上去,刚一站定,电梯就开始报警了。
大家的眼睛都齐刷刷的集中在了我的身上,我憋住气,仰头吹口哨,电梯依然发出尖锐的声音。
敌不动,我不动,我的口哨越吹越响亮,满电梯的人都在左右腿互夹。
许久之后,我口干舌燥的举手:“厕所在哪里?”作孽啊,口哨将我澎湃的尿意也给勾引上来了。
“……”大家依然寂静的看我,都松了一口气的样子,从电梯的角落里慢慢走出来一个男子,倒是很难得没有穿着一溜水的西服,白T恤,蓝色牛仔裤,短碎的头发,高高挑挑的个子,整个人看来,非常的清雅干净。
“我带你去吧!”他冲我微微的一笑,隔着一个人拎过我的衣襟,将我拽出了电梯。
“谢谢谢谢!”我眉开眼笑的跟着他,越看越觉得他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先生,我们以前见过面?”我屁颠屁颠的跟他后面,小声的问。
他猛的一回头,挑挑眉,笑:“唉,不记得了?”
我真的认识他?虽然他一直给我很熟悉的感觉,但是我怎么也想不出什么时候认识过他,照理说,他长得粉兜兜,白净净的,又干净又高挑,五官又秀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