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经故事-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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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话文)
《诗经。国风。啵纭p戎急肌
鹌鹑家居常匹配,喜鹊双飞紧相随。那人不端无德行,我还当他是兄长?
喜鹊家居常匹配,鹌鹑双飞紧相随。妇人不贞无德行,我还视她为女君?
宣姜虽然知道了公子顽和急子不是同一个人,然而情欲难耐,仍旧和他保持着情人的关系。顽长期在宋国当人质,有时豁达,有时阴骘,性情反复变化,喜怒无常。后来他们幽会的时候,珏呻吟*,无意中喊出了急子的名字。顽怒气冲冲地跳下床,打翻满屋的家具器物,发火说:“我和哥哥不过一颗痣的差别,你为什么要厚此薄彼,待我没有丝毫情义?从今以后我和你一刀两断,你滚去找急子*吧!”姜珏叫苦不迭,慌慌忙忙地披上衣服,夜里跑回自己的寝宫。她本来就不是真心爱他,况且以前的事情不过是一场误会,所以顽扬言跟她断绝关系,她也并没做出任何挽留。
当年她又生了一个儿子,取名叫朔,因为她头一晚和宣公做了,第二天又和昭伯搞在一起,她自己也弄不清楚,儿子姬朔到底是宣公的儿子还是孙子。宣公在新台一住就是三年,后来带着宣姜和两个儿子回城,让她占了正宫娘娘的位置。宣公很疼爱朔,亲切地唤他:我的乖儿子。公子顽进宫拜见宣姜,趁着左右没人的时候,也把朔呼为:我的乖儿子。珏每次看着襁褓中的孩子,承受着*的耻辱,愁苦萦绕,内心不堪忍受。
后来听说公子顽府上,有丫鬟传唱:“鹌鹑家居常匹配,喜鹊双飞紧相随。那人不端无德行,我还当他是兄长?喜鹊家居常匹配,鹌鹑双飞紧相随。妇人不贞无德行,我还视她为女君?”宣姜猜测是公子顽一时气愤说出的话,被下人听去了讥讽传唱。她担心偷情的事情会有败露,也想给儿子姬朔一个堂堂正正的名分,所以摆下酒宴向顽赔罪,澄清了和急子的关系,说想跟他重新和好。
姜珏纤纤素手握着酒杯,问他在宋国当人质的事情,顽跟她讲宋殇公穷兵黩武,军队叛乱将他砍为肉泥。珏假装谴责造反的臣子,偷偷看他脸上的反应,顽哈哈大笑,讥讽这是妇人愚蠢的看法:“春秋乱世,诸侯争雄。臣子造反杀害国君的事情,哪个国家又没有发生过呢?不过是成者为王、败者为寇,谁又能去定罪呢!”宣姜听得满心欢喜,当即和他商议毒死宣公自立为王的事情。顽回答她说:“要把急子也一并毒死,不留祸患,我才愿意干这桩买卖。”宣姜于心不忍,沉思了很久,说:“为了给你儿子一个正当的名分,那就毒死急子吧!”顽笑着说:“我跟你开玩笑的,没想到后妈这么狠毒呢。我爱我的兄长,跟你不过是逢场作戏,打发寂寞无聊地时光罢了。伋不埋怨父亲,不淫乱后母,他是个完美的人,我知道自己永远都比不上他,然而我也不敢做篡位的臣子,因女色的缘故遗臭万年。”
姜珏羞愧地告辞离开,伤心了好些天,也不再考虑毒死宣公的计划了。她将玉佩分别送给两个儿子,悉心哺育他们,在孩子身上寄托着全部的感情。她特别偏爱小儿子朔,对他宠溺无度,母乳喂养到七岁多。
卫国有让太子担任司徒的俗规,掌管农田耕种收取赋税等工作,目的是让太子先熟悉国家大事,为将来当国君做准备。
太子伋爱民如子,当时卫国遇到干旱,土地都龟裂了,路上倒着饿死的人。伋出粮赈灾,劝说流民回乡,鼓励百姓挖水井自救,赏赐疏通河渠的人。他还亲自到城外,挥着锄头挖井,他们挖到十丈多深,还是没有浸出一滴水来,老百姓都感到绝望了。伋跪在地上祷告,乞求地母赐水,拯救卫国人民,许诺说如果三天还没有水,就用自己的生命祭祀枯井。三天的期限到了,井仍然干枯,伋纵身便往深井里跳,被旁边的人紧紧抱住,民众感动得嚎啕大哭,哭声震撼大地。突然井里泉水喷涌,巨大的水柱直冲云霄,接着下起了万民渴盼已久的雨来。
又一年仲夏,卫国遇到水灾,滂沱大雨下个不停,淇河泛滥成灾,到处都漂浮着尸体,眼前的世界就像身处汪洋大海。伋在淇河边上搭建祭坛,当时雷声轰隆,有天崩地裂的气势,他冒着大雨登上祭台,跪拜天公说:“如果卫国有获罪上天的地方,就让雷电劈死我吧,请不要再伤害卫国无辜的民众。”他反反复复祈祷了三遍,雷声当即停止,不一会儿乌云散去,艳阳高照。伋勤勤恳恳当了十年司徒,老百姓安居乐业,万民都称颂他的仁德,认为能有这样的太子是卫国莫大的福气。
宣公也经常听说太子的善行,觉得很没意义,责备他私自降低赋税,只知道痛惜小民,不谋求伯侯的地位和国家的霸业。伋回禀父侯说:“应当以天下苍生为重,让民众休养生息,之后才能慢慢谋求称霸诸侯。”宣公因为偏爱姜珏、跟太子政见不和、抢了儿子的老婆心里有梗等诸多缘故,等他两个小儿子长大以后,便想废了急子改立宣姜的儿子,将卫国江山传给寿、朔两兄弟。但急子恭敬谦虚,做事谨慎,行为检点,挑不出一点毛病来,所以宣公没有表明废立的意思,把公子寿秘密托付给左公子泄,嘱咐他将来扶持公子寿当上国君。
寿和朔两兄弟虽是同母所生,但是性格迥然不同。公子寿天性孝顺仁慈,知书达理,很识大体,宣公对他相当满意。寿从小就和大哥关系最好,敬服急子的才华和品德,经常在父亲面前替他说话,周旋他俩的父子关系。公子朔虽然年纪很小,生得机智狡猾,仗着母亲的地位向父王邀宠,装出一脸天真无邪的模样,又从来不做光明磊落的事情,暗地里设置行馆,蓄养武力高强的杀手,图谋轮不到他继承的王位。公子朔因为一心想当国君,便把急子当成最大的障碍,并且憎恨公子寿,恨不得把哥哥们全部斩除干净。
二子乘舟
《诗经。国风。邶风。二子乘舟》
二子乘舟,汎汎其景,愿言思子,中心养养。
二子乘舟,汎汎其逝,愿言思子,不瑕有害。
夷姜失宠,幽居深宫,不解宣公忘情负义,终日以泪洗面,好在世子仁孝,常请入宫陪伴,问安侍膳无不至诚。宣姜处中宫,伋避而不见,每逢偶遇即恭敬伫立,持礼肃拜。
公子朔厚结御医,探得宣公有疾,身体每况愈下,朝不保夕。又刺母隐忧,屡屡将话挑拨,诬曰:“夷姜前日与儿相遇,指桑骂槐,叱为孽种,扬言来日要诛我母子。”珏知公子伋唯母命是从,且夷姜怀忿积深,诚惮宣公百年之后,苟难安身立命,遂与幼子合谋,每日于宣公面前,谮陷急子诸多不是。
急子入宫探母,朔同公子寿于*角力,扑通倒地,惊叫疼痛难忍,恐腿骨断裂。伋不知就里,忙负朔于内室。宣姜先藏房中,衣衫不整,高声斥责世子无理,竟有侵犯之举。伋百口莫辨,惶惶告退。
待宣公回来,母子跪地,凄凄怨怨求其做主。齐姜泪如雨下,呜呜咽咽地谤说:“急子好不知礼,假借探母之名,竟欲沾污妾身。亏得我儿抵死相救,乃得保全。”朔亦陪泪,谎称:“哥哥呼孩儿为儿子,还说:尔母原该妻我,卫公百年之后即当物归原主,小儿何事阻挠?”宣公见二人言之凿凿,若有其事,盛怒之下遣内侍召来夷姜,面刺教子不严之过,传令禁绝探视。
后想急子为人,不当如此,乃召公子寿问之,寿曰:“公子朔与儿戏耍角力,倒地受伤,世子背入内室,并无其他。”又召宫人问询,有侍者告曰:“曾闻女君谩骂,世子仓皇辞逃,或有其事。”宣公由是愈恶世子。
夷姜遭宣公诟辱,又知永为幽禁,不意苟活人世,当日投缳自尽。急子痛悼其母,暗地饮泣。宣姜又谤曰:“世子已立血誓,要我母子为夷姜偿命,乞主公见怜,保全性命。” 妒妇娇儿日谗于前,夜谮于后,宣公年老昏聩,被他母子说定,苦于无从下手,议曰:“世子检行无过,国人素附之,不可贸然废立,杀之又恐有逆乱之祸。”公子朔谏曰:“若虑杀之无名,可假他人之手,暴死荒郊野外,乃可掩人耳目。”宣公从朔之言,与他母子商议,假使急子往齐,授以白旄为节。公子朔进曰:“卫国去齐,须走水路,船至莘野,必然登陆,此处埋伏,料不设防。”宣公然其计,托公子朔安排取事。朔蓄养死士百人,令假扮盗贼,伏于莘野,认持白旄之人,群起而攻之,事成必有重赏。
宣姜忽忆急子狼口夺命之恩,胸中踌躇不忍,乃召公子寿进宫,吐露实情,嘱咐密告急子,劝其投奔他国。公子寿赶往淇河,告以父亲之计,伋对曰:“父欲子死,当死为孝,君要臣死,以死为忠。”遂执白旄,凛然登舟。寿苦劝不从,叹曰:“吾兄愚仁也!”又思兄长此行毙命,父王将立我为嗣,夺他卫国江山,必招国人愤恨,不如代兄赴死,留个万古扬名。乃同登舟船,请为饯别,叙旧有时,急子命解小艇,送公子寿返程。寿不忍别,垂泪进酒,暗投蒙药灌醉急子,然后夺其白旄,催趱舟人速行。
行近莘野,暮色朦胧,公子寿叮嘱急子侍从,兄长醉酒,弟当代行,俟吾登岸可急往回驶。伏道死士,望河中旌旗飘扬,寿手执白旄,携仆从下船,众贼认得暗号,蜂拥而上,将一行人团团围住。船上舟人见群贼来势凶猛,正欲掉转逃命,急子药醒,知事有变故,疾呼拢船靠岸,遥谓贼人曰:“所当杀乃我也!”时贼党已枭寿首,从侍惊散。急子视弟尸身,仰天号哭,连呼:“冤哉!吾获罪于父,而弟有何辜?请速速杀我。”贼中有认得世子者,仔细辨之,曰:“真冤杀矣!”遂并杀急子,将二首纳于函中,奔复王命去讫。
卫人闻世子枉死,哭声震天,举国素缟,并恸悼伋、寿兄弟争相赴死,咏诗叹曰:“二子乘舟,汎汎其景,愿言思子,中心养养。 二子乘舟,汎汎其逝,愿言思子,不瑕有害。”
(白话文)
《诗经。国风。邶风。二子乘舟》
二子乘舟去出游,随波荡漾影悠悠。每当想起弟兄俩,心中涌出无限愁。
二子乘舟去远方,随波飘荡影无踪。每当想起弟兄俩,愿无差池和祸殃。
夷姜从失宠以后,孤零零地居住在深宫别院里,不能释怀宣公对她忘情负义,终日以泪洗面,好在太子十分孝顺,经常进宫陪伴着她。宣姜住在中宫,伋故意回避不见,偶尔碰到便退在路边站着,恭敬地向她行礼。
公子朔贿赂御医,得知宣公有病,身体已经越来越差,恐怕是朝不保夕。又刺探母亲心里的隐忧,经常说些挑拨离间的话,撒谎说:“夷姜前天看到我,指桑骂槐,说我是狗娘养的,还说将来要杀了我们母子。”珏知道急子最听他母亲的话,而且夷姜对她怀有夺宠的仇恨,非常害怕宣公哪天一命呜呼了,她和孩子们都没有好日子过,所以跟小儿子朔合谋,每天在宣公面前捏造急子的坏话。
急子进宫探视母亲,朔和公子寿在后院里玩摔跤,突然扑通倒地,大声尖叫起来,说腿骨断了,痛得厉害。伋不知道他是假装的,赶紧把朔背到内室。宣姜先藏在房间里,衣衫不整地出来,扯着嗓门骂太子不懂礼仪,竟敢做出侵犯她的事来。急子解释不清楚,慌忙退了出来。
宣公回来后,宣姜和朔母子二人跪在地上,凄凄怨怨地求宣公为他们做主。齐姜泪如雨下,哭得呜呜咽咽地说:“急子好不懂礼,假装探视他母亲,竟然想*我。亏得儿子拼死相救,才没让他得逞。”朔也跟着哭,扯谎说:“哥哥把我叫儿子,还说:你妈妈本来应该是我的妻子,卫公死了以后就该物归原主,儿子你何必要拦着我呢?”宣公看着他俩说得言之凿凿,若有其事的样子,怒气冲冲地叫内侍召夷姜过来,数落她教子不严的罪过,并且传令从今往后禁止任何人去探视她。
宣公后来想起以急子的为人,不应该会做出这样的事情,便召来公子寿询问情况,寿回答说:“弟弟公子朔和我玩耍摔跤,倒在地上受伤了,太子哥哥把他背进房间,并没发生别的事情。”又叫了几个宫人来问,有侍从说:“听到过王后骂人,然后看见急子慌慌忙忙地逃走,可能有这回事吧!”宣公于是更加厌恶太子了。
夷姜被宣公辱骂了一通,知道自己将要遭到永久的囚禁,不想再苟且活于人世,当天回去便上吊自杀了。急子因母亲的去世万分痛苦,暗地里小声哭泣。宣姜又毁谤他说:“太子已经立下了血誓,要我母子二人为夷姜偿命,求您可怜可怜,保全我们母子的性命。”这娘儿俩白天晚上地轮番撺掇,宣公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