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等俏农妇-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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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一下子傻了眼,这她明明是想给二老一个惊喜,这会子倒把二人给激动的哭了。这可如何是好?
她不晓得,二老的眼泪一边是感动,一边却是为她不平。
“叔,婶儿,你们可别再哭了。待会子钟青钟红见了,还以为我说啥大逆不道的话气着你们了哩。”
“你这丫头啊,以前咋没发现你这脑子里弯弯绕绕那多哩。以后呀,没事常来婶儿这,婶儿啥也没有,但起码不会跟那个王婆子一般,再作践你。”锦绣一家被撵出了秦家,就等于被村里人孤立了去,也只有钟青兄妹和那肖大夫愿意搭理。这会子,莫氏心里打定了决心,以后一定要好好替锦绣在村里人面前说说好话,不会让那王婆子和李氏的阴谋得了逞去。
说起着王婆子和李氏,这几天也在忙活着田间收地的活计。虽是分了家,可王婆子俩口子跟秦大智一家却依旧住在一起,啥玩意儿也都是在一起算。
这忙碌的时候到了,没一个人闲在家,全部下到田里干活了。
他们下地收油菜的时候,钟家的油菜一家收完了。连油菜壳子也全都烧在了地里,沤了土。可是大部分的村民依旧还是跟秦家收地的时间差不多些。这不,远远的就能听见地里田间传来一阵阵响亮的说话声。
“秦嫂子,今年你家的地可真是收成好哩,你看着油菜荚子,打个打个的,好生饱满,怕是仓里都堆不下了吧。”秦家的地旁边,紧挨着村里好几户人家的地。这不,右边地里的一个妇人在王氏刚踏进自家地里的那会子,就开始聊了起来。
“哎哟喂,俺说他婶儿,这老天爷今年开天恩,又不是给俺家一家开的。你家的油菜荚子比起俺们家,不见小的嘛。”被说收成好,是庄稼人都开心的事,王氏虽然有些霸道不讲理,但也晓得夸别人一番。
话音刚落,就见前面一块地里,一个穿着白色麻衣的老婆子站起身来,略带嘲讽的说着。
“是呀是呀,咱们今年哪,都是借了老天爷的光啰。可是秦嫂子,你今年可就有些亏了,你把大勇和锦绣分了家,不就是少了个劳动力哩嘛?你家大勇是老实了点,可干活那真真是一把好手,你说你咋就舍得给分开了哩?”
王氏一听这话,可就不爱听了。她心里本就后悔分家分错了,这会子她提这一茬,不就是为了让她心里不痛快。当下不喜,啥也没说的开始忙活起来。可她不说,不代表她身后的李氏不说。
她的这个大儿媳妇跟她一样,是个出了名的搬弄是非爱好者。
只见李氏从自己带的工具里,掏出来两张床单,就地铺了开来。一边扯着床单的边缘,一边接过那老婆子的话茬。
“哎呀,这分家是分了。可是俺娘可没舍得亏待他们俩口子哩。前些天俺们也去了他们那鬼屋,本想说拿着东西请大勇来帮忙收收地的。可那锦绣泼辣的狠,拿着那老粗的棒子就把俺们给撵出来了。你说说,这是俺们不地道还是他们不地道?”
本有些不喜李氏插嘴的王氏见李氏句句话都维护自己,不由地跟着点了点头。
那婆子立马不说话了,弯下腰,长满了皱纹的手拧住了一把麦秆,用力一拉,麦秆全部拦腰而断。老婆子的唇角,却始终漾起一抹讥诮的笑意。
“对了,秦嫂子,俺听说你们家老二媳妇去了那鬼屋就性情大变了,俺还有些不敢相信哩。这会子听大智媳妇这么一说,俺咋觉得真真是像有那么回事哩?你觉着,像吗?”右边那妇人见地里消停了,又开始找话题扯了起来。
你一句我一句,让这炎热的油菜麦子地里,更加的热闹了起来。
过了不晓得多久,又有一户人家来收油菜了。那家人的地,正好在秦家那块田的左边的那一块。满田的油菜早已被搁倒在地,整整齐齐一捆一捆的摆放在田里,结着油菜荚子的那一头,纷纷高高搁在到人大腿处的油菜杆上。为了防止下雨,将油菜泡胀了,太阳一晒,容易发芽霉烂。
“哎呀,秦婶儿,白婶儿,刘婆婆,你们可真早哩。俺们这刚来,你们这是干了好些了吧?”那户人家一共来了三个人,看模样,好似是一家人。
第五十六章:醉人的歌声
一个眉清目秀的妇人,瞧着年纪与王氏小不了多些,可那眉目之间可比王氏好了不少。脸颊上,总是洋溢着一抹淡淡的笑意,而她身后,跟这个粗野莽撞的汉子,那腿脚足有秦志远两倍粗细。
他们俩的中间,走着一个十四五岁的姑娘,是他们俩的闺女。
他们一家,是白凤村挨着尖山村那头的人家户。离着这边的地,有些远,却又无可奈何,这地是祖宗们分得的,由不得他们选择。
几人见了妇人的招呼,也都一一跟他们问了声好。
那汉子倒是不言不语,直接走到了地中央,将拿来床单使劲往空中一抛,床单便齐齐的张了开来,缓缓落了地,已是整整齐齐。
汉子一家一共拿了四块床单,汉子轻而易举的就拼凑好了,也不见他催促那站在田坎上跟着闲聊的女人和女儿,就他一人忙活开了。
那女人也勤快,见自家夫君忙开了,急忙走了过去,帮起忙来。那女儿,更是个勤快人,也帮着爹娘忙了起来。
“相公,你可都学会了?”
“放心吧,这玩意儿虽然巧,但还难不倒你夫君我。来,你们娘俩可站远点,免得这些个油菜壳飞起来,扎了你们就不好了。”大汉双手一挥,将铺好了油菜的母女俩撵到了田埂上站着,自己拿出从集市上买回来的连盖挥舞了起来。
这一挥舞,便发出了连续不断的拍打声,引得众人纷纷侧目看了过来。
越看,越是觉得不可思议。
这,是个啥玩意儿哩?
李氏见了新鲜玩意儿似乎蛮好用的,就磨蹭着身子来到了那母女俩身边,笑嘻嘻的问。“嫂子,你们家大哥使得那是个啥玩意儿,瞧着比咱用着木头棒子好用多了哩?”
女人一听,得意一笑。
“那是当然了,就我相公手里那玩意儿,可是花了我们八文钱呢。那卖的人说了,有了这个连盖,一家人要做三五天的收地活计,估计一两天就能做完了。对了,那卖这玩意儿的人,不正是你们家的老二哩嘛?咋地,你们难道还不晓得有这个玩意儿?”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李氏‘啊’了一声,啥也没说,立即跑回了自家地里跟秦志远俩口子和秦大智说道起来。
“啥?”听完李氏添油加醋的叙述,王氏俩口子的脸色早已挂不住。这刚刚那妇人的话,无疑是在打他们俩口子的脸呀,自个儿的儿子发明了这好用的玩意儿,竟瞒着他们这做父母的,偷偷的忙着卖了挣钱,可谓是真真的不孝呀。
“哎呀俺的娘喂,苏锦绣这小蹄子摆明了是故意的。她这可是让你跟俺爹俩当着村里人的面没脸呢,哎哟喂呀,你们活了这大半辈子,不想最后这脸皮子竟砸在了自个儿媳妇儿的手里,俺要是你们,俺,俺真真是不想出门了。”李氏好似觉得这天下还不够乱,竟胡乱之中添油加醋,将王氏和秦志远心里的怒火浇的越发旺了起来。
然后,她眯着眼,望着锦绣家的鬼屋,阴森的笑着。恨吧恨吧,最好是能去把他们撵出这白凤村才好,这样,他们那鬼屋,说不定也能归他们了。
“还搁这站着干啥?快点给老娘干活去,干完了,老娘倒要上门去好好问问那个小蹄子,她娘这些年都是咋教育她的。”
李氏没想到王氏还没骂了苏锦绣,就先把自己一顿骂,不由有些委屈。不过想着苏锦绣的苦日子马上就要到来,不由又有些兴奋。算了,委屈点就委屈点,只要一切值得就行。
等到夕阳完全沉入大山另一端的时候,白凤村也慢慢的被染上了一层淡淡的薄墨。金黄色的村庄,被一层似有若无的淡墨色笼罩着,看起来,比那名家笔下的水墨画来的还要逼真还要绝美。
金黄色的光芒中央,偶有一两处炊烟袅袅升起,烟波随着轻风妖娆的缭绕着身姿,缓缓而上,慢慢淡去,化作无形的轻烟,消失在天地间。
一绻绻无色无形的米饭香,伴随着轻烟的消失,渐渐飘入每个人每个生灵的心脾,让人欲罢不能。
那滋味,精美绝伦。
锦绣坐在自家院子里,一边用刀子削着篾条,一边轻声吟唱着前世最喜欢的古风曲调。在这古老而神秘的村庄内,显得格外的幽远悠长。
秦大勇则一边在火堆前,弯折着一根根的竹筒,一截截的柏香树干,汗水淋漓,火热非凡。一边,倾听着心上人如清泉般温润的曲调,好似干涸的心灵得到了最舒适的滋润,清凉不已。
头一回,他听见了娘子的歌声。
头一回,他晓得了娘子会唱曲。
头一回,他觉悟了娘子就像个误落凡尘的仙子,而他,就像那被老天优待的宠儿,娶到了这么聪慧、善良、可爱、美丽的娘子。
他想,他要更加努力的读书才好了。娘子似乎懂得很多很多,他虽然稀罕她,她也对这个家死心塌地。可他觉得,还是不要差的太远才好,否则,万一哪天老天爷觉着他不够配得上娘子,扯断了那一截红线可如何是好?
耳边继续飘来娘子清美的歌声,一家子,一边忙碌的忙碌,玩耍的玩耍。
风里水乡绕梁藤萝香
丝竹悠扬和弦入梦乡
谁在哼唱古镇的过往
千百年风华已被淡忘
石阶长长步调轻摇晃
斑驳围墙刻着昨日伤
谁在静看燕子啄小窗
枝头洒落是夏的余香
余香幽戏子坐桥头
昨日泛黄的一片绣
挑针引线把时光停留
任它飞逝浓淡依旧
当时你曾青衫红裙抛彩绣
当时你曾月下窗前刺锦绣
当时不再白了少年头
走进喧闹的街头
风吹柳丝竹柔落花盈满袖
夜挑灯红烛漏窗前刺锦绣
喧闹街头留了旧时守候
水乡温柔梦如旧
风里水乡绕梁藤萝香
丝竹悠扬和弦入梦乡
谁在哼唱古镇的过往
千百年风华已被淡忘
石阶长长步影摇晃
斑驳围墙半面素妆
谁在静看楼台水袖扬
小镇过往记忆里泛黄
当时你曾青衫红裙抛彩绣
当时你曾月下窗前刺锦绣
当时不再白了少年头
走进喧闹的街头
风吹柳丝竹柔落花盈满袖
夜挑灯红烛漏窗前刺锦绣
喧闹街头留了旧时守候
水乡温柔梦如旧
弦三声街灯模糊人影苍茫
诗两行月下窗畔曲水流觞
昔日模样今似已淡忘
看小镇人来人往
风轻扬水摇晃桥头人熙攘
曲悠扬词已忘桥下人相望
喧闹街头暖了旧时念想
褶皱记忆里夏的余香
锦绣的歌声温润如缓缓流淌的小溪水,侵润着周围每一尺一寸。
却无法让王氏心里的怒火下去一星半点,反倒是撩拨的越来越炙热。
第五十七章:秦家二老打上门
吃过了晚饭,洗了个澡,换了身干净衣裳的王氏,硬是拉上了自家的老头子大步流星的来到了秦大勇和锦绣的屋子外。一到地方,就听见了锦绣的歌声从那篱笆内传了出来,那声音,说不出的好听。连秦志远都觉着,有些不忍进去打搅。
“老婆子,算了吧,终究是咱亏待了大勇俩口子。”
“放屁!老娘养他那大,还给他娶媳妇儿,哪里亏待了他?他呢,连个孙子都给老娘生不出来,能怪老娘心狠分了家吗?这一窝子的赔钱货养着,不花钱的吗?俺辛辛苦苦种出来的粮食,辛辛苦苦赚来的钱,是给俺的大孙子花的,可不是为了给那些个赔钱货!
老娘养大了他,他不拿钱养老娘就算了,这有好用的干活工具,都不晓得想着送老娘一个,就是不孝,不对!哼,以前的大勇,再不那啥,也晓得处处维护着老娘,定是那个小贱蹄子苏锦绣,定是她将俺的大勇唆使成了现在这个样子。看俺今天不好好教训一下那贱蹄子的。”
说完一大通,秦志远已经耷拉下了耳朵,无心再听下去。他晓得,他这个婆娘决定的事儿是没有那么好翻盘的,这会子,怕是不吵一架不行了。
说完,不顾秦志远的反应,王氏也不晓得从哪儿捡了根细细的条子,破了院门直入而去。
“苏锦绣,你这个小贱蹄子,看老娘今天不打死你这个贱货!”一进院子,锦绣就坐在院子中央低头干着活,嘴里的歌声已经停歇了。她唱的嘴巴也干了,于是干脆停了下来,认认真真的削着篾条。
不料王氏突然杀进来,惊得她猛然一抬头,王氏手里的条子就招呼了下来。她只觉得,将手里的篾条横空一扫,对着王氏的脖子就是一勒,院子里顿时只剩下了王氏的尖叫声。好似杀猪一般,凄厉无比,惨绝人寰。
“啊——”
锦绣被她那凄厉的叫声一吓,急忙丢掉了手里的篾条,跑到了秦大勇身后,躲着。她真的不是有意的,她只是怕被那条子打到,才挥出了手里的篾条的。
岂料,那篾条锋利的边缘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