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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田亮自传:最亮的十米-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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仰马翻的场面。我们队员人数的较多,实力相对强一些,因此,赢的时候也多一点。
  在场上,充当前锋的我总是用拼命的进球来宣泄自己的情绪。只有这时,我才能暂时忘掉奥运会的不愉快,享受到前所未有的快感,从头再来。
  1996年日历就这么轻轻翻去,到了1997年。
  上半年是全运会预赛。由于我参加过奥运会,加上有一套难度系数很高的动作,媒体在赛前的预测都将我定义为夺冠热门。但最后拿冠军的是孙淑伟,我处于第二。
  我一直认为,如果这个世界还有天才的话,孙淑伟应该算一个。他赢了我是实力使然,我没有任何抱怨。更何况,对于这位缺席奥运会的名将来说,全运会也许是一剂香甜的心灵鸡汤,安慰他沧桑的心。
  没登上冠军奖台我还这么满意,在我的记忆中,这应该算是最后一次。
  下半年主要是全运会决赛。我除了比10米台,还有1米板和团体赛。
  10米台单人决赛,注定是我和孙淑伟的“二人转”。我预赛第一,但进入决赛,才发现气氛非比寻常。缺席了奥运会的孙淑伟,似乎要将自己的委屈与失意,都宣泄在10米台上,都浓缩在这半个小时的表演里。
  他成功了,精彩绝伦的腾空,美伦美奂的入水,这一幕甚至让我想在巴塞罗那奥运会上那个完美的“小黑”。能和这种对手同场竞技,是我的荣幸!如果这种状态出现在一年前,结果会怎么样?我感到了透心的凉意。
  在孙淑伟进行完最后一跳后,胜利已经基本上没有悬念。我要想最后夺冠,必须得分超过10分以上,这基本上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我跳了,得了10分,也输掉了比赛,以739.35分居第2。
  领奖台上,我向这位师兄送上了最真挚的祝福。世事难料,谁也没有想到,这场畅快淋漓的,完全可以奉为经典的决赛,竟是这位天才少年最后的绝唱。后来,由于视网膜剥落、技术动作走样等的原因,几经沉浮的他再也没能恢复到自己的巅峰状态,直到2001年退役。
  人生,就是这么的阴差阳错!
  不过,这次屈居第二,我却没有上半年那么服气了:因为,我绝对有夺冠的实力。事实也证明,这个成绩离冠军是在咫尺之间。
  我没能夺冠,只是因为缺乏一点点运气,还有一点稳定性。
  但我没有懊悔,因为我开始有自己的规划了:先稳住这个老二再说;在这个基础上,再去拼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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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乱年代(2)
无数次失败与成功的教训都告诉我,稳定比什么都重要,稳定也是高手与准高手之间最本质的区别。你可以战胜他,但绝对不能超过他!
  这方面最典型的例子就是,俄罗斯人萨乌丁。
  对一代巨星萨乌丁,我实在没有太直观的记忆。1994年我第一次出国比赛,就与萨乌丁同台竞技过,但那时我还是懵懂少年。不知道这位长相酷似农民般憨厚的大哥竟然有如此精深的功力。他的比赛经验,技术稳定性,尤其是入水等方面的技巧,都可以说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1996年奥运会,是我记忆最深的一次。但由于自己一直处于梦游状态,还没有来得及欣赏到他独特的俄罗斯舞步,演出就谢幕了。
  这两年,我一直排在他的后面,就像当年熊倪始终被洛加尼斯压着一样。无疑,萨乌丁是我通往世界冠军道路上最后的一道屏障。
  但或许是少不经事,从内心来说,还从来没有惧怕过他。在这个世界上,除了孙淑伟,我还没有服过谁。
  下半年的国际游联奥地利公开赛,我和萨乌丁在奥运会后又一次重逢了。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那次比赛,我感觉到自己体内的潜能得到最大程度的释放,并最终战胜了萨乌丁拿到冠军,萨乌丁和胡佳分列二三位。
  这是我第一次在正式比赛中战胜萨乌丁,但国外记者的态度还是深深地刺激了我。
  印象中,战胜了奥运会冠军,我才应该是真正的男一号。但现实却和我开了个玩笑:领奖台上,所有的镜头都忽略了整装待发、准备接受欢呼的我,而是对准了这个获得第二名的俄罗斯人;走下台来,老记们又呼啦一下全围着老萨,又是采访又是签名。只留下我一个人,尴尬地站在一旁,不知道是该笑呢,还是抽身离开。
  那种情况,就好像是在拳击台上,你明明击倒了对手,但裁判最后宣布获胜的却是对手,接受全场的祝贺。我有些遗憾,又有些不解。
  我不是特别刻意看重观众的掌声,毕竟主动权在他们的手中,但我更在乎别人对我的评价,对我努力工作后的价值认同。后来听伏明霞说,她也曾经遭遇到这样的尴尬:当年她刚刚出道,一个记者约好了要采访她,但等比赛结果出来,那位记者就再也没有找她。因为这场比赛她第二。
  不过,那次我应该是误会了。
  直到现在,我才明白:一个时代的产生,必须需要重复无数次的成功,甚至一些失败的累积。在当时人们的心目中,老萨才是真正的英雄,田亮不过是一颗流星而已。这就像现在,也许某个新人会在某次比赛中战胜了我,但人们最先追寻的,还是田亮。
  要想让所有人都竖起大拇指,我只有不断前进,不断累积第一,并创造一个属于自己的时代。
  我的时代还没有到来,但我很有自信,我已经上路了,尽管在随后两次的世界性大赛中我依然输给了老萨。
  9月的墨西哥世界杯,队里派我和徐浩参赛。预赛、半决赛,我领先萨乌丁30多分,要知道,自选动作一直是他的强项啊。
  但决赛时,我却没有OK,而是被萨乌丁KO了。或许是大赛前想法太多(这是我第三次参加世界性大赛,而且希望一举战胜萨乌丁而天下闻名),我没能调整好自己的心态,在最拿手的207C抱膝动作上出现重大失误,最终只得了三十来分。
  这一跳,让唾手可得的金牌旁落,我只获得了第四。
  赛后,萨乌丁的教练特地跑到张练旁边,夸张地表示:“没办法,田领先这么多,还是赢不了我们!”说这话时,他耸了耸肩,摊了摊手,意思是:田亮这小孩是有实力,但没夺冠这个命!
  这简直就是当面挑衅!我觉得全身的血都涌到了脸上。如此富有挑衅意义的举止,将让我铭记一生!
  1998年1月,澳大利亚珀斯游泳世锦赛。
  我和孙淑伟参加了那次比赛,先是波澜不惊地拿到了双人金牌。10米台单人,我跳了700多分。这个成绩要放在平时,绝对可以保证你拥有一枚金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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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乱年代(3)
但很不幸,我们的对手是萨乌丁。这位老将竟然以高出我50多分的成绩折桂。
  更让人惊讶的,是3米板决赛中,萨乌丁同样以50多分的巨大优势,赢了队友周义霖。
  赛后,我一次次观看比赛录像,和教练反复探讨我们的每个技术细节,最后得出的结论只有一个:他是不可能战胜的!我顶多在某个动作上和他打平,但其他方面,我必输无疑;可能我会在某个动作上出现失误,但他不会。
  我翻来覆去地想,但还是没有答案,能给出的解释只有一个:这个家伙疯了!
  在其他奥运项目中,男队几乎全部失守,女队在最有把握的10米台双人上也宣告沦落。一时间,中国跳水界,到处喊狼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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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亮时代(1)
1998年1月起,跳台才算真正进入到“田亮时代”。巧合的是,这一时代的开端,也是周继红正式出任国家队领队的时候。
  世锦赛回来后,我和张练认识到,要想真正在国际比赛中战胜萨乌丁,就必须在难度系数上击垮他。回来后,我开始重新攻克626屈体。如果用这个动作,我的难度系数将从以前的落后萨乌丁0·2,到现在领先他0·3。
  从这时起,我开始隐约地感到:跳台已经告别“孙淑伟时代”,开始真正步入“田亮时代”。
  这一年,我开始在国内比赛中保持全胜。国际比赛中,也很少有失手的时候。如果,按照跳台胜率来说,我在同类跳台选手中比赛最多,胜率也最高。而与此同时,我在跳台上的最大竞争对手孙淑伟在技术上出现巨大的变型走样。这就有点像某个绝世高手在练习某种神功的时候,突然走火入魔。他开始慢慢地输掉比赛。
  而我,则一步步地取代在他国内跳台至尊王者的地位。
  1998年,我无可争议地获得上下半年全国冠军:6月在成都全国跳水冠军赛,9月在天津的全国跳水锦标赛。在其他各种性质的大赛,也都保持全胜。
  曼谷亚运会也是。
  12月亚运会前,我对自己的竞争对手进行了排序,得出的结论是:孙淑伟状态不好,肖海亮转攻跳板,熊倪退役了,我应该是第一了。在新人中,黄强和贺伟具备冲击我的实力。但他们要赶上我,还需要时间。
  亚运会男台单人决赛在我和黄强之间展开。应该说,这是黄强挑战我位置的一场重要比赛。当时的他,有些类似我在1996年奥运会前的状态,有闯劲、有难度,但不稳定。
  或许是太想证明自己,比赛时黄强出现了两个巨大失误。而我,则表现稳定,顺利地拿到了中国跳水队在本届亚运会上的第7金。也意味着以黄强为主的新人“抢班运动”,最终落于失败。
  亚运会也是周领队上任以来打的第一个翻身仗。自兵败澳大利亚以来,被称为“梦之队”的中国跳水队走到了舆论的风口浪尖。作为掌门人的周继红压力之大,可以想象。这次,中国跳水队一口气将所有的8块金牌全包,也让周继红大大的出了一口气。
  在我夺冠的当晚,周领队带着我、郭晶晶还有张练等人,举行了一次小型庆功晚会--到泰国饭馆吃鱼翅。
  鱼翅是什么味道,我以前没尝过。只知道,这玩意儿应该和鲍鱼之类差不多,不会那么轻易地飞到寻常百姓家。那时候,虽然我的工资水平有了显著提高,但还没有奢侈到鱼翅当饭,燕窝爽随便吃的地步。
  那顿“鱼翅宴”,我吃了个风卷残云,吃了个底朝天,只觉得像粉丝。我从来没想到,专吃鱼翅,也能管饱。
  等结账的时候,我更是大吃一惊:这么一顿鱼翅大宴,才花了不到一百块钱。原来在热带雨林气候、四周海洋环抱的泰国,鱼翅是最常见的食品,比我们国内的小海鲜贵不了多少。
  真长了见识!
  这顿饭过去了很长一段时间,我都觉得自己嘴边还留有鱼翅的味道,口有“鱼香”。从潜意识里,鱼翅味道真的很棒。但重要的,是我把它看成自己加冕田亮时代的最显著标志。
  怀念鱼翅,怀念它淡淡的粉丝味道!
  进入1999年后,跳台比赛差不多全在我的掌控之中。我对胜利时的比赛节奏、头脑及技能的分配,都有了一个明确的概念。而这些成功,又在成为我的脑海中的成功元素。
  又到了1月的新西兰世界杯了。
  这是我第三次参加世界杯。这次,萨乌丁正在手术,我和四川小将贺伟参加了在惠灵顿进行的这次比赛。老实说,当时的我是怀着一种矛盾的心态去的:欣慰的是,我有望拿到自己职业生涯第一个单人世界冠军,这也是对自己近两年比赛的最好证明;美中不足的是,我拿了世界冠军,但别人可能会说这缺乏说服力,因为萨乌丁又没来。
  

田亮时代(2)
但我管不了那么多了,先填补这一空白再说。管他什么萨乌丁,又不是我不要让他来的。即便他来了,我照样有灭他的勇气和信心。
  去年开始苦练的626屈体开始派上用场了。预赛的时候,我在完成这个动作时出现了失误,决赛中,我吸取了预赛中的教训,626屈体完成得非常出色。最终,我以488.13分夺取了第一个单人世界冠军。
  事实证明,我在世界杯前的预言并不是年少的轻狂。在9月墨西哥的国际游联大奖赛总决赛上,我又和萨乌丁狭路相逢了。从决赛第三个动作起,我就没有再给他任何机会,并最终夺冠。最终,我赢萨乌丁的分数是近100分。
  这次酣畅淋漓的完胜大大增强了我的信心。2000年,国际泳联对世界杯赛制进行改革,规定世界杯比赛在偶数年分举行,世锦赛逢单数年举行,都是两年一届。2000年1月的世界杯,我又再次战胜萨乌丁
  在全国人民正在全力迎接新春佳节之计,我在遥远的奥运会举办地悉尼,让那尊人人畏惧、所有跳水人挂在嘴边的名叫萨乌丁的俄罗斯神,轰然倒地!
  我以10分多的优势战胜萨乌丁。他在第三轮中出现严重失误,一度被挤出前4。尽管在第五轮中跳出9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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