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球大战三:西斯的复仇-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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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斯·温杜仿佛就是用石头刻出来的一般。
普罗·孔以及基…阿迪…曼迪的影像在他们在参议会座椅上方一厘米处悬浮着，那些影响由座椅内部的全像投影仪所投出。阿金·科拉尔独自一人坐在一旁，中间的两把空旷的座椅本属于莎克·提和斯塔丝·奥列。
欧比…旺坐在那张曾经属于欧普·栾赛西斯的座椅上，他看起来闷闷不乐的。甚至有些忧心忡忡。
“安纳金·天行者。”温杜大师的声调如此严厉，以至于安纳金内心深处的那条龙本能地蜷缩起来。“杰岱参议会已经决定答应帕尔帕庭议长的指示，并且按照参议院的指示，将授予他指挥这间参议会的空前权力。你在此作为议长的个人代表，已被获准获得一个杰岱最高参议会的席位。”
安纳金久久地站在那里，纹丝不动，直到他能够完全确定他听清楚了自己所听到的每一个字。
帕尔帕庭是对的。看起来在这些日子里，他在很多事情上都是对的。实际上——现在安纳金开始思考这个问题——但他实在想不起到底什么时候，能够找出一个最高议长曾经犯错的例子。
最后，当这一切都沉聚在他身上的时候，当他逐渐让自己明白，杰岱参议会已经终于准予了他所梦寐以求的东西，他们终于认识到了他所具有的造诣，他所作出的贡献，以及他的力量。终于，他缓慢地，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谢谢各位大师。我向诸位保证，我将始终支持杰岱教团的最高法则。”
“然而，杰岱参议会不会轻易地通过这项任命的。”尤达的长耳弯曲如同一对责难般的手指一般地指向安纳金。“帕尔帕庭议长的这一举动将导致很多麻烦。在很多层面上都是如此。”
他们已经变得越来越关心如何避免参议院所产生的疏忽，而甚于如何赢取战争的胜利……
安纳金将头前倾回答道。“我明白。”
“我无法确定你明白这一点。”梅斯·温杜将身体前倾，用打量的目光斜着眼盯着安纳金的双眼。
安纳金几乎无法集中注意力；在他的头脑中，他已经离开了参议院会议室，乘坐着涡轮电梯进入了杰岱档案馆，用他新获得的大师身份去要求获得进入对外保密的顶部资料室的权限——
“你将参加杰岱参议会的所有会议，”这位来自科朗的大师说道，“但是不会准予你的杰岱大师的身份以及相关特权。”
“什么？”
这只是一个微小的词汇，一个简单的词汇，一个感觉像是被冲撞后本能地反弹的词汇，就像一震眩晕的感觉在他的大脑中猛烈地爆发，而后却只留下他的头脑嗡嗡作响，而整个房间也开始围绕着他旋转起来——但即便是在他自己的耳朵听起来，这从他嘴里所发出的声音根本不像是他自己的声音。这声音干脆且油滑，并带着与他内心的深邃相匹配的共鸣声，却又更深沉、更阴暗。
这听起来根本不像是他的声音，其中充斥着愤怒的烟雾。
“你们怎么敢这样？你们怎么敢这样？”
安纳金像被焊在地板上一般，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他甚至没有真正意识到自己正在说话。这好像是其他什么正在借用他的嘴——而现在，他终于认出了这声音。
这声音听起来像是杜库。但这并不是杜库的声音。
这是毁灭杜库那个人的声音。
“在这房间里，没有任何一名杰岱的力量可以和我的力量相提并论——在整个星系里都是如此！难道你们认为你们可以拒绝我的大师身份吗？”
“你现在是议长的代表，”尤达说道。“而且你是以他的代表的身份来出席参与杰岱参议会的。你将会坐在这间会议室里，但是你不会拥有投票权。你将要提出议长的观点。他的希望。他的意见以及指示。而不是你自己的。”
从他内心最深处的熔炉内，一个带着超越了迄今为止最强烈愤怒的回答终于喷薄而出，而这听起来就如同星际空间一般寒冷。“这简直就是对我的侮辱，也是对议长的侮辱。简直无法想象你们居然会容许如此的行径。”
而梅斯·温杜的目光，正如安纳金嘴里的话语一般冷峻。“坐到你的位置上吧，年轻的天行者。”
安纳金对视着他盯过来目光。也许我该坐到你的位置上。他自己的声音在头脑响起，随即一阵炽热的黑火伴随着烟幕从他内心深处的熔炉中燃起。你以为你能够阻止我去拯救我的爱人吗？你以为你能让我眼睁睁地看着她死去吗？来吧，摆出你的瓦帕德剑式啊，你这个——
“安纳金，”欧比…旺轻声地叫着他。他对这自己身边的一个空着的座位做了一个手势。“请坐吧。”
而在欧比…旺温和的声音中，他那简单而又坦率的邀请，使他的愤怒惭愧地遁形而去，而安纳金则发现自己孤身一人地战争杰岱参议会中心的地毯上，茫然地眨着眼。
他突然间感到自己非常不成熟，而且非常愚蠢。“请原谅我，大师们。”但是他后悔的鞠躬依旧无法掩饰住攀上他脸颊的困窘的燥热。
剩下的会议在一片朦胧中经过了；基…阿迪…曼迪说了一些关于在共和国境内没有发现格雷沃斯的任何踪迹，而当听到参议会将搜寻格雷沃斯的任务分配给欧比…旺独自去执行时，安纳金隐隐地吃了一惊。
抛开其他的一切，难道他们现在要分裂他俩的团队？
他对此着实是愕然一惊，以至于对他们所说的关于一个降落在卡西可星系的机器人的事情，他几乎无法记住——但是他必须说点什么，他不能让自己在参与的第一次杰岱参议会会议时，只是呆呆地坐在那里，无论他到底是不是以杰岱大师的身份参与的——而且他对卡西可星系的了解，几乎就像了解莫斯·伊斯帕的后巷一般。“我能处理这个问题，”他提出，突然间他感到明朗起来。“我在一到两天之内，就能扫除那所行星上的——”
“天行者，你的任务是在这里。”梅斯·温杜的目光如同杜拉钢一般生硬，而且只在片刻之间露出了一丝公然敌意的痕迹。
然后尤达自愿前往，而且由于某种原因，参议会并没有怎么给整个投票过程添麻烦。
“那么就这么定了吧，”梅斯说道。“希望原力与我们所有人同在。”
而当普罗·孔和基…阿迪…曼迪的全像投影最终退去后，当欧比…旺和阿金·科拉尔起身并用轻柔而低沉的嗓音相互交谈时，当尤达和梅斯走出房间时，安纳金只能坐在那里，他心中充满了生病一般的疲惫，头脑中满是无助的昏眩。
帕德米——噢，帕德米，我们该怎么办啊？
他不知道。他毫无头绪。但是他知道有一件事是他绝不会做的。
他绝不会放弃。
即使杰岱参议会反对他——即使是整个杰岱教团都反对他——他也会找出办法的。
他会拯救她的。
不知为何。
“和你们以及其他人相比，我不会对此感到一丝一毫的高兴，”帕德米一边用手指着贝尔·奥加纳桌上《部门管理法令》的塑胶拷贝件，一边说道。“但是我和帕尔帕庭共事了很多年了；他曾是我最信任的顾问。我现在还没准备好相信他的意图是要解散整个参议院。”
“他为什么会为此操心呢？”莫恩·莫莎玛反问道。“因为事实上——就在这个早晨——参议院已经不复存在了。”
帕德米的目光依次走过这一张张严肃的面孔。吉第恩·达努点头表示他对此的赞同。特尔·塔尼尔则一直低着头，假装是在整理她的长袍。方…扎尔则用单手整理着他那布满了不规则灰色条纹的顶髻。
贝尔前倾着身体。他双眼中的目光就如同石头铸成的钱币一般坚韧。“帕尔帕庭已经不再会担心控制参议院的问题了。若他将自己的侍从作为统治者分配到共和国境内的每个星球上去，他就会直接控制了我们的星系。”他展开双手，狠狠地将手掌挤在一起，直到他的关节都发疼。“他已经变成了一个*者。我们把他变成了一个*者。”
而且他是我丈夫的朋友，还是他的门特，帕德米想到。我甚至不应该听到这些。
“但是我们对此又能做些什么呢？”特尔·塔尼尔问道，而她依旧低着头，带着焦虑的表情注视着自己的长袍。
“这正是我们邀请你到此来所要讨论的，”莫恩·莫莎玛冷静地告诉她说道。“我们对此将要采取什么措施。”方…扎尔不安地移动了一下位置。“我无法确信我会喜欢事情以后的走向。”
“我们当中没有人会喜欢任以后何事情的走向，”贝尔半起身说道，“这正是问题的所在。我们不能让一千年以来的*政治在毫无抗争的情况下就悄然而逝。”
“抗争？”帕德米说道。“我简直无法相信我的耳朵——贝尔，你听起来就像是一个分离主义者！”
“我——”贝尔又坐回到他的座椅中。“我道歉。这并不是我的本意。我邀请你们各位到这里来，因为整个在星系中的所有参议员中，你们因理智和克制，具有最一致——以及最有影响力的——声音，你们一直倾尽全力来保护我们脆弱且遍体鳞伤的宪法体制。我们决不希望伤害共和国。希望能够在你们的帮助下，我们能够拯救他。”
“这已经变得越来越明晰了，”莫恩·莫莎玛说道，“帕尔帕庭已经成为了*政治的敌人。必须阻止他。”
“是参议院将这些权力赋予给他的，”帕德米说道。“那么参议院就能控制住他。”
吉第恩·达努坐上前来。“我恐怕你低估了参议院内的贪腐严重到了何种程度。现在谁会投票反对帕尔帕庭呢？”
“我会的，”帕德米说道。她忽然发现她的确有如此打算。“而且我同样会找到其他人。”
她必须这么做。无论这对安纳金会产生多大的伤害。哦，我的爱人啊，你会想办法原谅我吗？
“那你就照此行事吧，”贝尔说道。“尽你可能地多制造舆论——以让帕尔帕庭随时监视你在参议院的一举一动。这将同时为莫恩·莫莎玛和我开始组建我们的组织制造出一些掩饰——”
“停。”帕德米站起身来。“有些东西还是不要说出来较好。现在，我最好不知道任何事……关于任何事我最好不知道。”
“不要让我对我的丈夫撒谎”，这句话是她未说出的请求。她试图用眼神传递出这请求。贝尔，求求你。不要让我对他撒谎。这回让他伤心的。
也许他在这眼神中看出了什么，在片刻的举棋不定后，他点点头。“好吧。其他的事情还是留在其他时候再商量吧。在那之前，这次的会议必须对外人绝对保密。即使只是向帕尔帕庭暗示某个反对者的名字，都会使得我们全部暴露在他面前，这将是极其危险的。我们必须都保证绝不对除了此时身处这间房内以外的任何人提及这些问题。而只有在我们每个人都达成一致的情况下，才能向其他人告知这个秘密。”
“这甚至包括与你最亲近的人，”莫恩·莫莎玛补充说道。“甚至你的家人——向他们告知关于此的任何事，都会使得他们面临和我们一样的危险。任何人都不能告诉。任何人。”
帕德米看着他们都点头表示同意，那么她该怎么办呢？她该说什么呢？你们可以保持你们自己的秘密，但是我必须告诉我那身为杰岱的丈夫，而他正是帕尔帕庭最器重的后辈……
她叹了口气。“是的，是的：同意。”
而她所能想到的，除了他们分散在各自办公室内的小团体外，就只有，噢，安纳金——安纳金，我很抱歉……
我对此真的很抱歉。
安纳金很高兴，因为在那巨大的拱形圣殿走廊中除了他和欧比…旺外在没有其他人；他不必压低自己的声音。
“这实在是无法容忍。他们怎么能这样做？”
“他们怎么能不这样做呢？”欧比…旺反问道。“是因为你和议长之间的友谊——正是这种友谊给了你在杰岱参议会的席位——而这也使得无法赋予你杰岱大师的身份。因为在杰岱参议会看来，那就等于赋予帕尔帕庭本人在杰岱参议会的投票权！”
他挥挥手停止了这个话题。他没有时间去纠缠杰岱参议会的政治动机——帕德米没有时间让他这样做。“我并没有要求如此。我不需要这样。那么你的意思是不是说，如果我不是帕尔帕庭的朋友，我已经是一名杰岱大师了？”
欧比…旺带着痛苦的表情说道。“我不知道。”
“我的力量能和任何五名杰岱大师向匹敌。任何十名。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