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球大战三:西斯的复仇-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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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是的——”
“你有什么异议吗？”
“没没——没有——”
“很好，那么，”格雷沃斯将军带着单调且难以理解的平静说到。“继续吧。”
这就是格雷沃斯将军：
杜拉钢。陶瓷制塑料镀金杜拉铀装甲。电子驱动程序以及结晶电路。而包裹在这些当中的，则是一个生物的残骸。他不会呼吸，不会吃饭。他不能笑，而且他也不会哭泣。
在之前的一生，他也是一个有血有肉且有感情的生命。之前的一生，他拥有朋友，拥有一个家庭，拥有一份职业；之前的一生，他有值得去爱的东西，也有值得恐惧的事物。现在上述这些他都没有了。作为替代，他拥有目的。那是深深植入他体内的。
他是为胁迫而诞生的。他身上有与人类相似的头骨与肢体结构混合结果，这种传说中克拉斯战争机器人的后续结构完全是有目建造成的。那是一副来自童年时期诞生的无穷噩梦的面孔。
他是为支配而诞生的。陶瓷制塑料装甲板保护的肢体、其内部的残骸以及面部能够抵挡住星级战机加农炮火的爆裂攻击。这些不可破坏的手臂的强度比人类手臂强十倍，而且是在电子反射驱动下以让人肉眼模糊速度移动的。
他是为斩草除根而诞生的。那人手大小的手掌以及手指完全是因一个原因而设计的：手握一把光剑。而在他的斗篷里挂着四把光剑。
他从没有建造过任何一把光剑。他从没有买过任何一把，也没有捡到过任何一把别人丢失的光剑。他所有的每一把光剑，都是他从自己杀死的杰岱的手中夺过来的。他亲手夺过来的。
格雷沃斯有太多像这样的战利品；而他随身携带的四把则是他特别喜爱的。一把原来是属于无尽的克·克鲁克，这人是在海波瑞被他击败的；另一把是属于来自外瑞恩特西的名叫姬玛尔的杰岱，他死在了万多斯上；另外两把则是分别由普若斯和耐斯塔莫尔建造的，他们则是在托瓦尔斯科的火焰草草原上一起被格雷沃斯屠杀掉的，所以他们两人都知道另一人死亡的事实，就像知道自己的死亡一样；每当他用自己塑料装甲和杜拉钢制成的手抚摸这些纪念品的时候，他总能回想起这些带给他太多愉快回忆的谋杀事件。
不过这只是一种愉快的类似物。
他记得快乐。他记得愤怒，以及挫折。他记得悲痛和忧伤。
不过他不会正真地感觉到上述的任何一种感情。再也不能了。
他不是为此而设计的。
白热的火光尖啸着，带着劈啪的响声穿过加速电梯厅间翻腾的烟雾。在安纳金的一只肩上，那为已失去意识的杰岱大师微弱地呼吸着。在他另一只肩膀旁，帕尔帕庭一面剧烈地咳嗽着，一面用长袍的袖端捂住口鼻，防止吸入过载电路燃烧所产生的腐蚀性气体。
“R2？”安纳金使劲地摇晃着他的通讯器。这该死的东西从欧比…旺踩过只后就已经出毛病了：就在之前在电梯间里混战的时候。
“R2，你听到了吗？我需要你激活——”而浓厚的烟雾使他基本无法辨认出机器代码辅助转换编辑盘上的数字。“——电梯间叁…贰…贰…肆。是叁…贰…贰…肆，你收到了吗？”
通讯器中发出一阵逐渐消逝的呼哨声，这应该是收到了的意思，然后电梯间的门分开了，但是就在安纳金能将欧比…旺抬进去之前，电梯仓向上直直射去，而且人造重力的向量方向又一次转换了方向，将他和他的伙伴一齐扔到了电梯间对面的角落里，帕尔帕庭也被抛到了他们身旁。
帕尔帕庭不断挣扎着站了起来，他依旧不停地咳嗽，从他的声音中可以听出他的虚弱。安纳金让原力将欧比…旺扶回他的肩膀，然后帮他自己站立起来。“您或许最好蹲下，大人，”他对议长说道。“重力的摇摆越来越糟糕了。”
帕尔帕庭摇摇头。“但是，安纳金——”
安纳金抬头仰望。加速电梯间的门依旧敞开着。“请在这里稍等，大人。”
他将自己更充分地向原力敞开，并在他头脑中将他自己和欧比…旺平衡地放在了上方打开门的边缘处。他在头脑中保持着这幅图像，然后起身一跃，原力就将他的意图变成了现实：他的一跃正好将自己和意识全无的杰岱大师精确地放在了边缘上。
已变向了的重力矢量将加速电梯间轴变成了一条无灯光的杜拉钢水平的走廊，如同激光一般地笔直，并延伸消逝在黑暗伸出。安纳金对贸易联盟指挥舰的规格很是熟悉；这斜在上方的顶部指挥间足足有三百多米长。如果它保持不变，他们可以在两到三分钟之内走过去。但如果他们在电梯轴里面遇上了错误的重力移位……
他摇摇头，仔细地计算着这种概率。“我们必须尽快。”
他从肩膀朝着后方看了一眼，看着仍然在下方蜷作一团的帕尔帕庭。“您还好吗？议长？您还能跑吗？”
最高议长终于站起身来，依旧轻拍着他的长袍，还在试图拍去附着在上面的尘土。“自从我还是纳布星上的一个小孩的时候起，我就没有跑过。”
“不过开始一个健身计划从来都不会太晚。”安纳金发动原力，来给帕尔帕庭一点帮助，好使他顺利地爬上上面已开启的门厅处。“在停机坪处有轻型穿梭机。我们只需要五分钟就可以到达那里。”
当帕尔帕庭刚安全地进入了电梯间轴，安纳金就说到，“跟上我，”然后他转身就要开跑，但议长却将一只手放在他肩上，阻止了他。
“安纳金，等等。我们必须去舰桥。”
穿过整条舰配置的战斗机器人？不可能。“停机坪就在我们下方——嗯，现在在我们侧面。这可是我们最好的机会。”
“但是在舰桥——格雷沃斯就在那里。”现在安纳金的确停了下来。格雷沃斯。那个从杜瑞奇星球开始，屠杀了众多杰岱的刽子手。在完全的兴奋状态下，安纳金已经完全忘了那个半生物半机械的将军还在船上。
“你已经击败了杜库，”帕尔帕庭说到。“只要再抓住格雷沃斯，你就会带给分离分子以永远无法恢复的创伤。”
安纳金茫然地思索着：我能做到的。
自从在穆尼林斯特起，他就梦想着抓住格雷沃斯——而现在这位将军就近在咫尺。近到了安纳金简直可以问道他的气息……而且安纳金从来没有感到自己如此强大。今天，原力以各种他之前没有体验过的更强有力的方式与他共存。
“想想吧，安纳金。”帕尔帕庭紧紧地站在他的肩膀旁，背对着欧比…旺，近到了他只需要对安纳金耳语的距离。“你已经毁掉了他们的政治领袖。只要再抓住他们的军事最高指挥官，实际上你就能赢取这场战争。这完全归功于你一个人。此外还有其他什么人能做到这些呢，安纳金？是尤达？还是梅斯·温杜？他们甚至都抓不住杜库。除了安纳金·天行者之外，谁还有机会能对付格雷沃斯？杰岱教团从没有面对过像克隆战争这样的危机——但是他们也从来没有拥有过像你一样的英雄。你能拯救他们。你能拯救每个人。”
安纳金痉挛了一下，他被这些话给震惊了。他转过身，猛地看了帕尔帕庭一眼。他所说的那种方式······如同他说出了自己的梦想一般。
“这——”安纳金试着笑出声来；这实在是来的有些不太可靠。“这可不是欧比…旺一直告诉我的事情。”
“忘了欧比…旺吧，”帕尔帕庭说到。“他根本不明白你到底有多么强大。使用你的力量吧，安纳金。拯救共和国！”安纳金可以看到，如同全像网的特写一般生动：带着格雷沃斯的电路块回到议会，恭敬地站在帕尔帕庭身边，当他宣布战争结束后，回到杰岱圣殿，回到杰岱参议会。在那里，最后，在这么多年后，会有一把椅子，是单独为他准备的。
现在他们将几乎无法拒绝他的主人身份，在他为他们赢得了这场战争后……
但当他意识到欧比…旺还在他肩上些微地移动，虚弱地呻吟的时候，他猛地被拉回现实中。
“不，”他说到。“对不起，议长。我的命令很明确。这是一个营救任务；您的安全是我唯一优先考虑的。”
“只要格雷沃斯还活着，我就绝不会安全，”帕尔帕庭反驳到。“克诺比大师随时都会醒来。把他和我留在这里；他能够安全地将我送到停机坪。去逮捕格雷沃斯将军。”
“我——我很愿意去，大人，但是——”
“我能将这变成一道命令，安纳金。”
“请原谅我的不敬，大人：不，您不能。我接受的命令是来自杰岱议会的，而杰岱议会的命令才是来自参议院的。您没有直接下令的权力。”
议长的脸变暗了。“那也是可以改变的。”
安纳金点点头。“也许应该是这样，大人。但是在变成那样之前，我们还是要按照我的方式行动。我们出发吧。”
“将军？”通讯官微弱的声音打断了格雷沃斯的步伐。“正直号向我们送来联络，将军。他们提议停火。”
他那暗黄色的双眼发出的目光从那骷髅般的面具上斜着扫过战术显示器。战争中片刻的暂停足以让无影手的压缩激光炮坐冷却下来，而且也能给技师机会来将重力发生器重新控制住。“告知对方，收到提议。准备停火。”
“准备就绪，将军。”炮术官依旧瑟瑟发抖。
“停火。”
霎时间，无影手和共和国军攻击舰队之间的火力就消散开了。
“正直号的指挥官发送来进一步的联络，将军。”
格雷沃斯点点头。“开始联络。”
舰对舰全像发生器生成了一个来自上方舰桥的鬼魅般的图像：那很明显是一个拥有平均身高和体格，身着少校军服的青年男性。而除了那些普普通通的特征外，他唯一与众不同的就是他双眼中冷静的自信。
“格雷沃斯将军，”年轻人精神焕发地说道，“我是共和国RSS级战舰正直号指挥官，罗斯·尼达少校。在我的要求下，我的长官已同意提供给您和您的战舰投降的机会，将军。”
“投降？”格雷沃斯的发声器复制出一个十分类似扑哧声的响声。“荒谬。”
“请您对这个提议三思，将军，因为我们不会再重复此提议了。希望您为您船员的生命着想。”
格雷沃斯向他的舰桥抛去冰冷的一瞥，扫过那些所有在座的懦弱的内莫第亚人。“我为什么要那样呢？”
而从这个年亲人身上看不到惊讶，尽管他的确显现出了一丝悲伤。“那么，这就是您的回答吗？”
“完全不是。”格雷沃斯起身站起；并矫正了他杠杆关节的角度，这样能在他本已令人过目不忘的身高声再增加半米高。“我有一个反提议。维持你们十分钟的停火，把不屈号那艘废船从我面前移开，而且至少推到五十公里之外的最小距离上，直到这艘船完成了超空间跳跃为止。”
“将军，如果我引用的话来说：荒谬。”“告诉你的那些长官，如果我的要求在十分钟内不能得到满足，我将会亲自掏出最高议长帕尔帕庭的肠子，并且在全像网上直播出去。我说得够明白了吗？”
而这位年轻军官对此连眼睛都不眨一下。“哈。那么议长是在您的舰船上了。”
“他是在这里。你们那可怜的所谓杰岱英雄已经失败了。他们都死了，而且帕尔帕庭依旧在我手上。”
“哈，”年轻的军官重复道。“那么您，理所当然地，您会允许我和他谈话吧。为了，哈，再次向我的长官保证——您不是在——恩，不是在善意的欺骗我们。”
“我不必降低自己身份对像你这样的人撒谎。”格雷沃斯转向了通讯官。“接入杜库伯爵。”
通讯官敲打着他的屏幕，然后摇摇头说到，“他没有回应，将军。”
格雷沃斯不耐烦地摇着头。“那么就把议长的图像显现出来。在安全监控屏幕上把我的指挥室显像出来。”
安全监控官敲打着他自己的荧幕，然后发出一声哽咽的声音。“嗯嗯，将军？”
“你在等什么？显示出来！”
他的脸已经变成了和炮术官一样的粉红色。“也许您应该亲自先看一下，将军？”
他音调中清晰的紧迫，使得格雷沃斯一语不发的走到他身旁。透过屏幕的普通排架，显现出了他指挥 、室的内部景象，他发现他自己正看着一大堆被能量刃砍得七零八落的碎块，围绕在空空的将军椅周围。
而且——在那边——那边看起来好像是一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