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江湖-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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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扬苦笑二声,“她这么一闹,我还真不知该如何收场,若在原来,这盟主之位我给她玩两天,哄哄她也就罢了,可如今她是来抢,我能给她么,头疼呀!”
“怎么……”夏孜好笑的看了他一眼,“有这样一个女儿后悔了?”
“再来一个也不后悔。”飞扬无比自豪的神情,“怎么,有这样一个媳妇后悔了?”
“同你一样。”夏孜大笑起来。
正是:面对武林大动荡,蛟龙笑谈江湖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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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4章 父女决战订章程
这一天,恩烈接到江湖楼报平安的飞书,原来果然有一些霄小趁武林世家这次大难之际,认为江湖楼摇摇欲坠,竟想乘着唐枫不在丰都之际,乘机攻入江湖楼,将那些记载的不齿之事抹去。
偏遇上恩同与恩泽等人的死守,好在狄寒星、夏玛带人赶到,来了个里应外合,将那帮霄小打了个落花流水,如鸟兽般散去,叫飞扬等人放心应对‘魔诘教’的事情。
与此同时,恩浓的挑战书终于送到了沈府。
一夜之间,沈府和对面的大街上竟筑起了一座擂台。
起先,夏孜和冰河他们听了众人讲恩浓在丰都的威风,还认为有点夸张,如今看了她到来的阵势,这一夜之间筑起的擂台,也不得不诈舌了。
“这似乎与以往的‘君子协定’不同啊!”飞扬看着挑战书苦笑,这是一纸生死状,仅为争夺盟主之位,若不同意,将毁了五大掌门的信物,让中原武林没脸见人,“你回去告诉你们教主,不是我不应战,只是到了我中原的地盘,多少应该遵循一点客随主便的道理,你们教主行事我已看在眼中,多是有理可循的,我希望能和你们教主亲自谈一谈,你看行么?”
临水转身回去复命,不一会儿又到沈府,“我们教主在擂台上等着沈盟主,请盟主过去一谈。”
飞扬等人立马走了出去,果见不远处的擂台上,一袭大红长衫随风飘浮,那一头未束的白色长发随风飞舞,只是人似乎很孤单,微蹩的眉间显得有点意兴阑珊。
见此情景,飞扬心中痛极,这是自己的女儿呀,你到底遭遇了什么,怎要承受如此之痛,眼中不觉湿润。
“浓儿!”一看之下悚目惊心,白彦花不觉落下泪来。
夏孜拍了拍她,示意她不要激动,因为飞扬已告诉他们不能刺激恩浓,不能引起恩浓的怀疑,以免她再次走火入魔而丢性命。
只见飞扬已飞身跃上了擂台,恩浓缓缓回过头来,“沈盟主,不知你要和我谈些什么?”
“任何比试之前都有热身赛,我们就谈一谈热身赛如何?”飞扬故意挑起她的兴趣,自己女儿的天性他岂有不知的道理。
“如何个热身赛法?”果然有兴致了。
“贵教拿有我中原五大门派的信物,我们就各派五人来比试五场,你们赢了,信物由你们处理,原来贵教散我中原五大门派的君子协议继续遵守。若我们赢了,信物归还我们,君子协议作废,允许原来遣散的门人可以归来重组,你看如何?”
闻言,恩浓笑了起来,“这样说,我没有占一点便宜,我为什么要答应你?”
“即便日后教主赢得武林盟主之位,仅凭一已之力真能治理好整个武林么?波斯国土小、人口少,而中原是泱泱大国,两国不能相提并论,要因地制宜才好。教主是冰雪聪明之人,若教主真得这盟主之位,这五个门派以后可为教主分忧不少,当然,首要的是他们必须重新建立门派。”
“好像也有一定的道理。”恩浓歪了歪脑袋,“倒向在为我做事一般,盟主何须长他人志气而灭了自己的威风呢?”
飞扬柔和的看着恩浓,“对于后起之辈,我从来是怀爱才之心,何况是你。”
看着这种眼神,令人安详,升起一种熟悉的感觉,恩浓急忙闭上眼,甩了甩头,“好,客随主便,因地制宜,我要叫中原武林输得心服口服。”
“一言为定,二天一赛。”飞扬尽力的拖延着时间,扬起手掌。
“江湖楼作为中立记史,不得出战,这是我唯一的条件。”恩浓可不笨,通过近段时间的观察,江湖楼中卧虎藏龙,多少与武林世家有些关系,去掉江湖楼的支持,她这边好办得多。
“好!”沈飞扬出其不意,犹豫一会也答应了。
“好!”恩浓击掌应誓。
远处沈家门前伫立的人们为这一幕不仅大发感慨。
冰河吁了口气,“真有意思,父女对决,武林少见啊!”
“好威风啊,真可惜,这辈子我已没有福气拥有这样的女儿了,真是便宜了飞扬那小子。”夏孜毕竟是魔宫中人,身体内总有劣性根在作怪,霍然想起什么似的,转头看向恩轩,“轩儿,对你我是没希望了,从小就接受了一堆皇室教条,赶明儿给我生一个像浓儿这样的孙女儿出来,听到了没有?”
众人一阵哄笑,白彦花捏了捏丈夫的胳膊,叫他少说点,而恩轩嘴角上扬,一双俊目盯在擂台那白发轻扬的人儿身上,竟再也移不开。
沈恩浓这次带来的高手中主要有五位长老,十位护法,除去若冰离去外,还剩九位,所以她一点也不担心自己这边缺人手,再说输了也无所谓,反正自己在乎的是十天后的盟主之战,所以她派出五位长老出战。
今晚的风格外的大,显得比较寒冷,恩浓搓着手来到窗边,推窗而立,一轮圆月映照天空,更显孤清寒冷,如自己一般,也许十天后,自己将再也看不到这月亮了,轻叹一口气,走回桌边,若有所思,写下二封信,第一封注明江湖楼亲启,第二封注明波斯总教亲启,找了一个大信封,一并封了起来,注明临水亲启,似终于放下了一桩心事,倒头而眠。
而沈飞扬这边却是苦恼不已,由于事先声明江湖楼的人不能出马,冰河与小凡以及江湖楼的先生们都不能上场,能上场的仅有恩烈与夏孜,另外三人怎么办,自己要在最后与恩浓决战,寒星远在丰都,凭几天时间赶是赶不过来的,唐枫等人还未归,真不知如何是好,只好走一步是一步了。
比赛第一天,夺的是昆仑派的信物。
天空中居然下起了小雪,显得有些悲壮。恩烈一袭青色长衫更衬出他夺人的光芒,这几年江湖的历练,他和自己的父亲沈飞扬越来越像了,性格沉稳,举止大有世家风范,光彩已不比当年的沈飞扬差,嘴角永远噙着醉人的微笑,任谁看了都舒服之极。
恩烈的上场赢得阵阵掌声,‘魔诘教’的长老看到恩烈上台的姿势也露出赞赏的目光,但真看清恩烈的长相后,大吃一惊,除了身高挺拔高于教主外,太像了。
其余的‘魔诘教’众也呆了,恍若看到第二个教主站在他们的面前。
恩烈当然知道他们的反应何来,眼睛缓缓的转向高台上坐着的教主,只见她居然也站起身来,注视着自己,不一会儿居然走下台来到恩烈的对面,静静注视着面前若镜中的自己的人。时间在一瞬间竟似停止了,两方的人马都摒住了呼吸。
恩浓蹩眉盯着恩烈,“是不是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你们没有告诉我?”
“没有。”恩烈嘴角含笑,他知道不能刺激她想起以前的事,否则她可能命有不保。
“怎么进中原以来,和我长得像的人越来越多?”
“那是因为中原人多,相像的人自然就多。”恩烈继续含笑答道。
“嗯,也有一定的道理。”恩浓说后转身回到台上,重新坐定。
另外台上的飞扬等人也舒了一口气,他们可都见过恩浓走火入魔时的威力,那一场混战还记忆犹新。
打斗进行了近一个时辰的时间,最后恩烈以一招险胜对方,拿下了昆仑派的信物。
“小子,年纪轻轻,大有可为。”‘魔诘教’长老衷心道贺。
“多谢前辈承让。”恩烈也还以一礼。
恩浓似早知结果的转身而去。
昆仑派聂掌门手持信物激动不已,就要下拜,恩烈急忙扶起,“前辈是要折煞小侄吗?聂掌门首要任务是回昆仑,聚集教众,从头再来,明年我等着你的好消息。”
昆仑派众人见恩烈说得如此肯定,胜券在握,也就没有什么担心的,按照事先飞扬的吩咐,率众离去。
其实飞扬是想让后面的人越少越好,他们怎知飞扬的用心。
隔一天,第二场比赛,夺的是峨眉派的信物。
沈府这边派出的是夏孜,‘魔诘教’长老的武功与夏孜魔宫的武功本就同出一源,两人在台上你来我往打了一柱香时间而已,夏孜就轻轻松松赢得了胜利,这一半归功于夏孜多年的功底,另一半也在于这些年来,自己醉心于武学,将“苍山白门”的武功与自己的武功融会贯通的功劳。
‘魔诘教’众看得是目瞪口呆,原因是,这功夫似是魔教功夫,又不似魔教功夫。
恩浓好奇的看着夏孜,“你是谁,为什么会我魔教中的功夫?”
夏孜大笑二声,“我本魔宫中人,当然会魔教的功夫。”
“魔宫?什么时候魔宫与中原武林这般融洽了?那我来的目的是什么呢?”
“你本就不该来。”
“噢?”
夏孜再度笑了起来,“我都不计较,你又何必计较?”
恩浓蹩眉,“你是昆伯伯的什么人?”
“昆伯伯?哈哈哈哈,好丫头,辈份你可喊错了。”
“错了?”似在等待下文。
飞扬急忙用眼神制止夏孜。
“以后你就会知道了。”夏孜不再多话,拿了峨眉派的信物飞身下台。
按照事先飞扬的吩咐,峨眉静华师太也率众离去。
武林世家这边连赢两场,声势大振,沈府中一派欢欣。飞扬正愁第三场比试该派谁,不想芨芨、水嫣、唐枫携‘医神’扁文心赶到了,正好解了燃眉之急。
大家原以为扁文心是老大夫,不想她确是一妙龄女子,明眸皓齿,举手投足尽显大家风范,只因她在江湖中隐藏得太好,若不是芨芨万般聪慧,定也寻她不着,这也是芨芨他们为什么花了这么长时间才寻得她的道理。
看到文心的到来,飞扬等人自是高兴,心中的担心也淡了很多,而文心本人,深得飞扬等人的好感,更是在沈恩烈那波澜不惊的心中掀起了不小的涟漪,感情这种事不是有人说过吗?谁先陷进去,谁就会是受罪的那一方。
‘魔诘教’连输两场,气势自然低了点。
“胜败乃兵家常事。”恩浓看向一众教众,“再说,最主要的,是我与沈盟主的一战,赢,我们就可入主中原,这五个门派相对而言,还可帮我们管事。输的话……”恩浓笑了笑,“你们何曾见我输过。”
众人一听,原来自己不论输赢,只要教主赢了,就定是双赢局面,是以放下心来。
见众人退下后,恩浓负手立于窗边,那场大雪居然停了,一轮皎洁的月亮挂在天空,衬着这寒冷的夜,孤寂冷清。
回想今天的比赛,恩浓低叹,“师傅啊师傅,你当初交给我的任务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乱摊子。为什么魔宫的人都不愿报的仇你要我来报。”
临水心疼地拿起一件大红的狐皮裘衣披在她的身上,“教主,休息一下吧。”
“临水,你有没有闻到一股清香。”恩浓似闻到一股清香随风而来。
临水用力吸了吸,摇了摇头,“没有啊,教主,错觉吧。”
“你先休息吧,我还有点事。”恩浓随即纵身而出,寻着那若有若无的清香一路而去。
武林世家,沈府,梅园。
夏恩轩依窗而立,皎洁的月光洒满了他的身上,满园的梅花已迎风怒放,若有若无的香味时时飘散于鼻中,那是一股再也熟悉不过的香味。
记忆中还是那个十三年前的夜晚,也是这一地的月光,身披白色狐裘的小女孩推门而入,寻着一棵梅树,拉下树枝,轻轻嗅着,似一幅天地勾勒好的图,而那倚梅而嗅的小女孩,无疑于是夜中的精灵。
从此,自己的身边总是多了一缕梅香,当以为这缕梅香终于可以长伴身侧时,却突然杳无芳踪,以为生活从此没有了目标,只有牵挂和那无尽的怀念,不想老天居然又奇迹似的将她带了回来,自己还会放过她么?不!即便是粉身碎骨也不。
只见远处一方红色人影似飘然而至,无声无迹,恩轩的眼都亮了,是她么,她又寻着这一园梅香来了么?
若非自己临窗而立,以她的轻功骇世,只怕也不会发觉,担心惊走了人儿,立马摒住呼吸。
果见恩浓一袭大红衣衫,外披一件大红的狐皮裘衣,如月宫仙子般,踏月而来,瞬间到了楼下梅园,看着这满园怒放的红梅,脸上似笑非笑,在梅树间纵来跃去,竟未落下一片花瓣,后似有所思,立足于一梅树之下,轻抬柔荑,拉下一段梅枝嗅着。
又是一幅让人惊叹的月夜美景,着一袭白衣的她如同寻梅而来的月下精灵,而穿一身红衫的她却似梅花仙子般与梅花融为一体,恍眼间似乎分不清哪里是梅花,哪个是她。
恩轩的眼不觉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