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江湖-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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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水嫣接过信和‘灵狐’,疑惑的看着芨芨。
“谢谢你,后会有期。”芨芨说完这些,就出门上马车而去,不是去唐古拉山方向,而是往北。
“好了。”飞扬耸了耸肩,振作了一下精神,“我们也该上路了。”不管这名女子和她的小师叔是何方神圣,以武林世家的威望和信息网,他一定会察个水落石出。
由于来得早,离夏孜和白彦花举行婚典的日子还有十几天,所以一行人也就多逗留了一些日子,正好寒星和夏玛到贺,众人更是高兴,经常聚在一起或聊天、或比武,好不惬意。
白彦花更是对那对‘灵狐’喜欢得不得了,将它们特意放在后花园中,四周有冰雕墙,它们也不好跑出去,每天喂以它们喜欢吃的食物,最后居然也将这对‘灵狐’养家了。
心乔则每天缠着飞扬带着自己到处游玩,不亦乐乎。
终于,夏孜和白彦花的婚礼在隆重的仪式中落下帷幕。
翌日,因为酒喝得多了,飞扬还未起床,唐枫和江水嫣匆匆地跑了进来,语带兴奋,“飞扬,芨芨真的出现了。”
“你说什么?”头痛欲裂的飞扬捏紧唐枫的肩,“你再说一遍!”
“飞扬,你不要激动。”唐枫却是激动难忍的,“大约在一个多月前,一位男子在我丰都的唐记银号取走了二十万两银票。”
飞扬诧异的看着唐枫,“这和芨芨有何关系?”
“当年,芨芨冒你之名在丰都豪赌,总共赢得三十万两银子,一直存在我的银号供我和江湖书生周转,没有存根和密码,任何人都取不出,任何人都不能将它取走。”唐枫看着飞扬越来越明白的神情,“而那个男子,来取银票的存根却是芨芨的。”
“你是说……”飞扬猛地跳下床,“除了芨芨之外,没有人知道密码,没有任何人能拿走这些银子?而那位取银票的男子定与芨芨熟悉。”
“还不止。”唐枫兴奋的看着飞扬,“江湖书生知道此事后,派人跟踪那男子,你猜,发现了什么?”
“什么?”
“那男子,一直护着一位戴着帷帽的女子。”见飞扬震惊的眼神,“最奇怪的是,他们二人,似乎也是往唐古拉山方向来的。”
飞扬仍不可置信的,“你是怎么知道这件事情的?”
“江湖书生派来追赶我们的人,由于碰到冰雹天误了脚程,直到今早方到,而且……”唐枫看着飞扬,“我觉得……你和芨芨已经错过了。”
“你是说……”飞扬惊醒似的,“上次遇到的蒙面女子就是芨芨。”
江水嫣懊恼的看着飞扬,“我上次都说了那是芨芨,可你们就是不相信。这次又让她给溜了。”
“不可能。”飞扬直是摇头,“是芨芨的话,她怎么不和我相认呢,不可能的。”
水嫣灵光一闪,“对了,那封信。”
三人匆匆来到夏孜和白彦花的房间,门都没有敲就跑进去了。
夏孜正在为白彦花描眉,“喂,你们三人昨天还没有闹够吗,一大早就让人不得清闲。”
“白姐姐,那封信呢?”江水嫣没头没脑的问了一句。
“什么信?”
“就是那天与‘灵狐’一起交给你的信。”
“噢,那封信。”白彦花想了想,“我还没有看呢。最近比较忙,那封信我还没有拆封呢。”
“那放在哪儿了?”
看江水嫣焦急的神情,白彦花笑了起来,走到桌边,上面堆满了贺礼,翻了翻,找到那封信。
“快拆开。”
白彦花将信拆开,只见数张银票跃入众人的眼前。
“天!”白彦花难以置信的,“二十万两,还是你们唐记的,谁送的,这么重的礼?”
江水嫣一把抓过银票,递给飞扬看,“你看,是真的。”
“芨芨,你好狠的心,近在咫尺却不与我相认。”飞扬懊恼之极,他不明白芨芨为什么不与自己相认。
唐枫轻叹一口气,“水嫣,如果你和我分开多年,当再看到我的时候,发觉我身边多的是心仪我的女孩子,而且左拥右抱的,你还会与我相认么?”
江水嫣冷哼一声,“我才不认了。”
“芨芨在吃醋。”飞扬回想起见面当日见面的情景。确实每每是在心乔扑在自己的怀中,芨芨才有过激的语言。
江水嫣恍然大悟的,“不错,听声音,她是大病刚愈,看来是毒才刚解除,就不辞劳苦地赶来与你相见,不料你左边一个心乔,右边一个芷君,芨芨再怎么大量,也会看不下去的。”
唐枫亦接口说道:“你想想,她本来要与我们一同来庆贺婚宴的,那天早上一看到你抱着心乔就改变了主意,不是芨芨是谁。”
他们三人一口一个芨芨,把夏孜和白彦花都说糊涂了。只好不做声,听他们争论。
“她往北而去,一定是去了‘百草园’。”飞扬大悟,说话间,人已不见,只听隐隐飘来他的声音,“小唐,请你帮我保护心乔和芷君回家。”
夏孜这才懒洋洋的看向唐枫,“你们能不能有一个人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芨芨活着回来了。”水嫣兴奋的将所发生的事又重新讲了一遍。
“但愿飞扬能早日找到芨芨,不枉他等了五年。”夏孜说道,心中却是五味翻腾。
白彦花会意的拍了拍夏孜的手,嫣然一笑,夏孜似有所悟的拿起眉笔,柔和的对白彦花笑了笑,继续为她画眉。
正是:听闻消息只为情,真相大白追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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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1章 晓真相更生怜惜
百草园,芨芨站在风无痕的墓前,默默无声的流着眼泪,想到父亲追念母亲二十年,想到父亲苦寻自己的苦,却终是不忍见到自己先去而先走一步找母亲请罪,更是伤心,“爹呀,如果您泉下有知,当知女儿还活在世间,所以,你和娘都安息吧,我会活得好好的。”
缓步走在自己和飞扬成亲的洞房,默默地翻看着历年来飞扬在这里留下的墨迹,无一例外的,都是‘无题’诗和自己的画像,原来……
“芨芨,你真的冤枉飞扬少爷了。”何静心疼的看着芨芨削瘦的脸颊,“要知道,飞扬少爷每年的清明前后,无论有天大的事情,都会来‘百草园’等你,一住就是一个月,他相信你一定会来找他,每次他都要住在这里,为的是如果你真的不在人间了,可以到那里托梦给他,他怎么可能会变心呢?”
何硕亦是上前摸着芨芨的头发,“再说,作为武林盟主,不知多少江湖人家的女儿想嫁入沈家,听夫人说上门提亲的人多如牛毛,一一拒绝下来不知要得罪多少江湖人士,如果飞扬身边没有一、二个女孩,会让大家怎么想。”
芨芨听着两位阿姨的话,看着飞扬留下的墨迹,心起酸涩,“我要走了。”
“什么,你要去哪里,这里就是你的家呀!”
“我还有事未做完。”芨芨看向何静、何硕二人,“我想去看一看爷爷,爷爷为我疗伤,费尽了一生的功力,日子恐怕不多了。”
“那你看了爷爷后打算怎么办?”
“飞扬少爷若来找你,我们怎么说。”
“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芨芨懒懒地倒在床榻上,“休息会子,我还要去天山。”
飞扬和芨芨就这样一路错过,当他赶到‘百草园’的时候,芨芨已经回了天山,在何硕、何静二人的授意下,飞扬又马不停蹄的赶往天山。
这一日终于来到天山之巅,飞扬礼貌作揖,“晚辈青海湖沈飞扬拜见天山老前辈。”。
冰洞的门徐徐打开了,一张苍老的脸显现在飞扬的面前。
“老前辈,是您。”飞扬一下子认出是在魔界阵认识的老前辈,只是五年的时间,似乎苍老了许多。
烈焰含笑看着飞扬,“我就知道,以你的聪明,芨芨只要下山一个月,你就会找来。”
飞扬再次礼貌作揖,“但请老前辈让我见一见芨芨,她是我的妻子,我很想念她。”
烈焰叹了口气,“可惜,你来晚了一步。”见飞扬震惊的神情,“你不要怕,芨芨没出什么事,只不过,她昨日已是下山去了。”
“什么?”飞扬失望的,“前辈可知她要去什么地方?”
“不要担心,有冰河保护她,她不会有事的。”含笑看着飞扬,招了招手,“你先进来,难道你不想看一看芨芨生活了五年的世界么?”
飞扬也觉察到了自己的鲁莽,作了一揖,随同烈焰走进了冰洞。但见这里一片冰雪透明,寒意浸人。
“知道芨芨五年来为什么不能下山么?”
“因为她要治伤。”
“不错,当年我把她从你的身边带走,不能给你任何的承诺,就是怕你再尝一次失去她的痛苦,因为我还没有十足的把握治好她。芨芨真是一个勇敢的孩子,五年来,她忍受着这里的奇寒,为的就是冰冻自己的奇毒不再发展下去。”
走到一堆发黑的磁针的面前,烈焰指了指,“你看看这些磁针。”见飞扬不明白的盯着那些个磁针,“这些磁针颗颗沾上了‘水猛’胆的剧毒,每天都要环形于芨芨的奇径八脉,她必须忍受针扎之苦,吸出她躯体里的巨毒,本来每天只能四颗的,但为与你早些团圆,她要求将磁针数量由每天的四颗增加到八颗,你看看这一堆磁针,有近万颗,孩子,你就知道芨芨为了你受了什么苦了。”
“芨芨!”飞扬看着这一堆发黑的磁针,想到五年来芨芨所受的非人折磨,不觉心如刀割。
“好孩子,你也不要难过,芨芨现在想不开,等她想开了,你自然就找到她了。知道她活在这世上总比以为她死去了要强得多,你说是么?”
飞扬感激的看着烈焰,“谢谢您,老前辈。”
“孩子,你也叫我一声爷爷吧,芨芨可是我的亲孙女呀!”感觉到飞扬诧异的眼光,烈焰从怀中掏出一封信,“我知道,现在,你在极力扶持丰都的江湖楼,而江湖楼里记载的也是江湖的大小事情,这封信,就藏于你们的江湖楼吧。”
飞扬展开信,原来,是婆罗冰筑于婆罗科努山山顶的信,不管怎么说……飞扬跪在烈焰的面前,“爷爷!”
“好孩子。”烈焰扶起飞扬,“你我有缘,望你好好照顾芨芨。”说话间已是点了飞扬的穴道。
“爷爷,你想干什么?”
“我大限已到,你权且当我的闭门弟子吧。我也该去找两个老婆子了,告诉她们,我的任务终于完成了。”说话间,烈焰用双掌抵住飞扬的双掌,将自己近百年的功力徐徐传到了飞扬的身上,“这封信上唯一真实的,就是若羌是我的女儿,其余的,我相信,你能替我找到答案,还婆罗一份公平。”
“爷爷!”飞扬无力的喊着,晕倒在地上。
等飞扬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只感到自己的身体内有股内力在东窜西窜,想到是烈焰的功力传到自己身上之故,于是坐起来,静下心将功力重新游走一遍,顿觉通体舒坦。
走到烈焰的身边,跪倒在地,“爷爷!”
飞扬为烈焰立碑后,在墓前守了三天,权当闭门弟子也是孙女婿为烈焰守孝,之后匆匆下了天山直奔青海湖而去,依他猜测,芨芨再怎么误解自己,定会去青海湖去看娘亲去。只要她回青海湖就好,相信母亲一定会想尽办法替他留住她的。
芨芨确实有回青海湖看名妃儿之意,毕竟,名妃儿是自己最亲的娘亲,自上次一别,五年了,对她的思念也是越来越深。
这一天,经过一片竹林,来到一个不知名的小镇,由于天黑,所以就找了间店住下了。辗转之间竟是不能入睡,满脑子都是飞扬与心乔的影子。
从怀中掏出飞扬留于百草园的诗画,展开,“相见时难别亦难……”
再也睡不着了,索性披衣起来,看到满屋的月光,心有所感,来到桌边提笔写到: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情人怨遥夜,竟夕起相思。灭烛怜光满,披衣觉露滋。不堪盈手赠,还寝梦佳期。
写完之后,细细品读一遍,不觉满脸通红:自己是怎么了,这明明是一首怀念爱人的诗,希望与久别的爱人重逢于梦乡,表达了自己对飞扬深远无边的相思之情,自己对他真就是如此情深么?
想一想何硕、何静之言,想一想自己没有给飞扬解释的机会,不觉有了悔意,下定决心,回到青海湖,一定要给自己和飞扬一个机会。
突然一声尖啸声响起,芨芨抬眼向窗外望去,但见东南方向有一颗黄色的信号弹升上天空,紧接着又一颗黄色的信号弹升上了天空,“水嫣出事了。”芨芨不及细想,戴上帷帽,“小师叔,快,救人。”直奔东南方向而去。
隔壁房间,惊醒了的冰河见芨芨已冲出很远,连忙丢下银两跟上,“芨儿,怎么了?”
芨芨头也不回的,“水嫣出事了。”她与水嫣从小一起长大,由于自己经常闯祸,所以为了方便逃命,约定以二颗黄色信号弹为危险信号,只要看到了,不论身在何处,一定要前去营救。
冰河诧异之极,“以唐枫的毒功和飞扬的功夫难道都不能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