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江湖-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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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扬含笑看向寒星,“恭喜你。”
唐枫夫妇、江湖书生夫妇、小凡夫妇分别上前道喜,夏玛更是派丫头们招呼那几个小孩,忙得团团转。当介绍到陶芷君的时候,寒星和夏玛都怔住了,“不知这位姑娘是谁?”要知道,这可是飞扬五年来第一次带一位女孩到狄家堡来。
陶芷君上前行礼,“我叫陶芷君,姐姐若不嫌弃,喊我芷君就可以了。”
夏玛牵着陶芷君的手,“长得真漂亮。”
“哪里,今日一见姐姐,方知我等是浊物了。”要知道,陶芷君有武林第一美女之称,因为美丽,自是有一份清高,但今日见了夏玛,直感到自己已被比下去了。
“芷君妹妹真会说笑话。”夏玛本欲还要开口说话,一瞥眼间,只见自己的哥哥夏孜牵着白彦花的手进来了,高兴得直扑了过去,“大哥,白姐姐,你们终于来了。”
夏孜爱怜地看着这位小妹,“都当母亲的人了,还是这么撒娇。”
白彦花拉着夏玛的手,“恭喜你,夏玛。”
夏玛抱住白彦花,“路上累不累?看你和我大哥可是手牵手走进来的,是不是大哥已向你求婚了,好事临头,要做我嫂子了?”
“不错。”夏孜揽过白彦花,笑看向众人,“今年中秋你们就可以喝我们的喜酒了。”
夏玛高兴的看着二人,“真的!我太高兴了。”要知道,这五年来,白彦花孜孜不倦的努力,终于化开了夏孜心中的坚冰。
“恭喜你,夏孜。”飞扬和寒星同时上前道喜。
夏孜冷峻的脸上溢满了幸福,“到时你们少不了送一份厚礼给我们。”
“是么!一定。”飞扬豪爽的笑了起来,“就冲你不再当我情敌这个面子,一定送一份大礼给你。”
正是:是生是死天难定,莫教负了痴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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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7章 触景伤情伤往事
陶芷君看着一众热闹的人,细心的分析着他们的谈话,“这到底是一群什么样的人呀!是什么经历和原因让他们互相认识,互相挂念,犹如一家人般?寒星大哥自是不用说,看着就如看到暖阳般,让人觉得舒服。
夏玛虽做了母亲,但风韵犹佳,不想这姓白的女子更犹如天上的仙子,恐怕世上已无人能及。还有这夏孜,冷峻的脸上透出威严、刚毅,一看就知不是平常之辈。
即使同行这么多天的唐枫夫妇也是人群中难得一见的龙凤。
只是飞扬口口声声说夏孜不再当他的情敌了,难道这位夏孜曾经喜欢过另一个女孩子,而这个女孩也是飞扬的心上人。
如此说来,那个女孩应该比这位白姐姐更好看或更有过人之处才对,但不知这位女孩今天会不会来。”
陶芷君被这喧闹的场面折服,心中只有惊叹的份,想到可能还有一位曾经折服过夏孜和飞扬两个人的心的女孩要来,心中更是惊叹不已,突然之间又有点害怕这位女孩的到来,如果真是那样的话,依飞扬的忧伤与思念之深,也许自己连飞扬的妹妹都不可能当了。
白彦花注意到了陶芷君,“这位姑娘是谁?”
夏玛拉过芷君,“是芷君妹妹,飞扬带来的客人。”语毕,带着芷君和大家一一见过。
夏孜诧异的看着芷君,只看得芷君真希望有条地缝可以钻进去。因为她从夏孜的眼神中看到了诧异,感觉到自己的渺小。第一次芷君对自己感到没有了信心。
“好了。”寒星笑看向一众人,“各位途中定是非常劳累,先休息一会儿,呆会儿在酒桌上再叙旧。”
夏玛又急忙吩咐下人们将飞扬等客人带到事先准备好的客房去安顿。
狄家堡的酒宴大摆了三天三夜,唐枫夫妇、小凡夫妇、寒星夫妇、江湖书生夫妇等人都依惯例随着飞扬到了‘百草园’,只有夏孜要送白彦花回大理正式提亲,所以没有同行。
‘百草园’在何静、何硕二人的打理之下,一扫过去的荒芜,到处种满了花花草草,如人间的仙境一般,令人心旷神怡,陶芷君更是陶醉其中,直叹没有白来。
何静、何硕一下子看到这么多的人来,还有一群可爱的小孩子,高兴得不得了,二人忙打点房屋,安排众人住下,飞扬仍住在了五年前与芨芨成亲的房间。
清幽的月光撒满房间,飞扬站在窗边,呆呆的盯着天空,硕长的身影在月影的映照下更显凄凉,“芨芨。”二字出口已是泪溢双眼,无语凝咽。
轻叹一口气,走到桌边,提笔写道:相见时难别亦难,东风无力百花残。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如干。晓镜但愁云鬓改,夜吟应觉月光寒。蓬山此去无多路,青鸟殷勤为探看。
翌日一早,陶芷君来到飞扬住的房间找他出去散步,但见飞扬房中空无一人,不觉奇怪,恍眼间看到桌上飞扬昨晚题写的《无题》一诗,拿起来细细品读,心中也生出一丝丝难受来:和画中的一样?飞扬对她的思念真就有这么深么?
“芷君,你在看什么?”
忽然之间被夏玛的声音吓一跳的芷君急忙回首,“夏姐姐,没有什么?”
夏玛拿过芷君手中的纸笺,“他还是这执般执著。”叹了一口气,看向芷君,“你是不是觉得飞扬的眼神总是那么的忧伤,飞扬的脸上很难见到笑容?”
芷君点了点头。
“你想不想知道这究竟是为什么?”
芷君又点了点头。
夏玛拉着芷君的手,“你是位好姑娘,我希望你在这件事情上不要伤了你的心,情之一字不知伤了多少人的心,我哥哥才从里面走出来。”终于下定决心的,“这事要从二十多年前说起……”
芷君睁大了眼睛,听着夏玛讲述着这二十多年间的故事,当听到丹阳为情而去,风无痕为爱而绝的时候,不觉是热泪盈眶,当她知道这里面有一个叫芨芨的女孩是飞扬的最爱,更是飞扬成亲当天就不知所踪的妻子的时候,更是明白了飞扬为什么五年来眼神中充满了忧伤,为什么他对自己总是以礼相待,因为……他在怀念自己的妻子,“夏玛,你认为芨芨真的还活在世上,她的毒真的能解么?”
“有希望总比绝望好,飞扬正是活在希望中,才没有让大家失望。”夏玛看向芷君,“想不想知道飞扬在什么地方?”
芷君点了点头。
“那就跟我来吧!”夏玛拉着芷君的手,“他一定又在后花园中。”
二人来到后花园,只见三座坟莹的前面果然站立着一个硕长的身影,芷君一眼就看出是飞扬,站在那里显得是那么的孤寂、落寞。
“飞扬。”
飞扬回过头,看着夏玛和芷君在一起,笑着打了一声招呼。但夏玛和芷君也看到了飞扬眼中的血丝,那是一晚上没有睡的最好证明。
夏玛蹩眉,“又是一晚没有睡么?”
飞扬轻‘嗯’一声,再次转身,看向坟茔。
“飞扬,我出来的时间长了,也想念我的父母了,我们江南那里有一处地方,叫‘琴台’,不如你送我回去,顺便到那里散散心,你看好不好?”
在‘百草园’逗留数日后,众人分别告辞,唐枫夫妇、江湖书生夫妇带上沁儿与小孩直奔青海湖而去。飞扬应陶芷君之请,送她回江南,并答应她同游‘琴台’,但是,他却带上小凡,三人一路同行,有说有笑的,倒也热闹。
北方还是大雪飘飞的季节,江南却是一片暖意洋洋。趁着风和日丽,这一日,芷君邀飞扬和小凡同游‘琴台’。
“相传春秋战国时期,楚国音乐大师俞伯牙在此弹琴,樵夫钟子期闻知其意在高山,志在流水,遂结为知已,后来子期病故,伯牙痛失知音,摔断琴弦不再弹奏。所以后人就在伯牙摔断琴弦的地方筑台以示纪念并取名‘琴台’。”
听着陶芷君的讲述,飞扬沉浸在了对芨芨的回忆之中,“知音、知音,你在哪里?”轻叹一口气,忽然听到很多人的惊叫声。
“救命呀!”
飞扬等人寻声望去,原来是一名小叫花子掉入江水中,不会游泳,正在死命挣扎。飞扬想都不想就纵身飞出,从水中提出那名小叫花子飞到岸边。
“谢谢你。”小叫花喘着粗气说道。刚才被呛了几口水,到如今还惊魂未定的。
“不用了,既然不会游泳,以后再不要在水边贪玩了。”
芷君和小凡也相应赶上来了。
刚才小叫花还低着头说话,如今抬头一看飞扬,不觉怔了怔:好刚毅的脸庞,好敏捷的身手,居然不嫌我脏的救我。他是谁?我几天没吃东西了,肚子饿,想捞一条鱼吃,不想就滑进去了。”
看着小叫花子可怜的样子,浑身衣服又湿透了,芷君心中生出怜惜,“来吧,跟我们一起走,我帮你换一身衣服,然后带你大吃一顿。”
“真的?”小叫花高兴之极,“可是……你们不嫌我脏吗?”
芷君笑着摇了摇头。
“这位姐姐真好,一定是这位救命恩公的夫人吧!”
芷君听了小叫花之言,不觉红了脸,“快别胡说,我只是他的……朋友!”
小叫花的眼睛转了转,充满了神彩,心中更是打定了主意。
当小叫花去除一身的脏衣,洗了一个热身澡,换上芷君的衣服,再次出现在飞扬等人面前的时候,众人的眼睛都亮了。但见此女不似中原人物,倒与夏玛一般,有一股西域风情,长得是娇俏动人、眼波流转,聪慧之气溢于眼神,与芨芨倒颇有几分相似。
“大家好,我首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波心乔,你们以后叫我心乔就行了。”
众人被心乔的落落大方所折服,于是自报姓名,就算彼此认识了。
心乔一边将嘴塞得满满的,一边看向飞扬等人,“你们是好人,自到中原以来,就你们对我最好了。”
飞扬含笑看着心乔,“你是哪里来的,到中原来所谓何事?”
“呃……”心乔迟疑了会子,“不是我不相信你们,只是……”看飞扬等人也没有因自己的话有所失望的神情,“诶,你们是哪里的?”
“我家就在这里,陶府即是。”芷君笑着指着飞扬和小凡,“他们二个是青海湖的。”
“青海湖?”心乔的眼睛亮了,“好不好玩,带我去。”
“有山、有水、有草原。”芷君笑着,看向飞扬,“还有沈府。”
“带我去,带我去。”心乔毫无避忌的抓住飞扬的手,双眼充满了乞求。
这神情,让飞扬想起芨芨,太像了,不忍拒绝,点了点头,看向芷君的方向,“你也一并去吧。”见芷君开心的神情,“按行程算,正好可以参加夏孜和白彦花的婚礼,我想,他们一定会邀请你的。”
“婚礼?”心乔又感了兴趣,“我要去,我要去。”
在陶府逗留一段时日,飞扬一行人踏上了回青海湖的路,心乔性子活泼,一路上姐姐、姐姐的叫个不停,和芷君混得真如姐妹一般了。
这一日,名妃儿早接到飞鸽传书的,站在沈府门口等候,不一时,果见飞扬和小凡下了马车,接着,马车上下来芷君,她是认识的,继而,蹦下来的女子,“她是……”这可是飞扬第一次主动带女孩回来,名妃儿的心中充满了惊喜。
“心乔!”飞扬笑着看向心乔,“过来见我母亲。”
“伯母好。”心乔一路上就听说名妃儿的不少事,熟络之极的扑到名妃儿怀中,“您叫我心乔就是了。”
由于心乔的到来,整个武林世家再次充满了活力,原因在于心乔的语言和中原的不大相通,简单的还能应运,深一点的就有点词不达意了,闹了不少笑话,而且她天性活泼,爱玩、爱闹,一刻不停息,和芨芨的作风颇为相似,更得名妃儿的好感。久违了的笑意重新爬上了名妃儿的脸庞,更是将心乔看作是芨芨的化身。
依名妃儿精明的个性,她知道普通的人家不可能调教出像心乔这样的女孩来,必定也是哪个大户人家的子女,“心乔,告诉伯母,你是哪里的?”
在沈府也住了一段日子了,将这里也游了个遍了,也明白沈府的人都是为了自己好的,沉默半晌,心乔抬起头,“我是波斯的公主……波心乔。”
“什么?”众人闻言,都吃了一惊,站了起来,知道心乔的身份不简单,不想,是波斯的公主。
“你的父亲是波斯王?”名妃儿震惊的看着心乔,见心乔咬着嘴唇点头的,“那你可知,我和你的父亲是认识的。”
“认识?”心乔的眼睛亮了,扑到名妃儿的面前,盯着名妃儿看了半天,“难道……伯母就是那个我父王长在我耳边说的中原女侠?”
“中原女侠?”名妃儿笑了起来,看来不会有错的,那个波斯王是当年自己年青的时候与沈鹏一起游玩时结识的,至今还时不时的送些波斯的特产过来的,想到此,想起被芨芨破坏的波斯菊和送走的波斯猫,不觉心下黯然。
“伯母,您怎么了?”
名妃儿回过神,“你是如何到中原来的,又为什么……为什么装扮成小叫花的模样。”
“都怪父王罗。”心乔揉了揉鼻子,“他不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