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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纯洁的江湖-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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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怀无伤点头,抱着饱饱下了马。

如浅很自觉的在附近捡来了柴火,生着取暖。她看着姑娘哭了一路,神色恍惚的模样,心里很是难受。

怀无伤靠着一棵大树坐下后,用手指拭去饱饱流出的泪水,柔和的问道,“傻丫头,告诉公子,怎么了。”

虽然知道事情是怎么回事,可还是想劝她说出来,说出来心里会好受点。

过了许久,饱饱才用哭的沙哑的声音喃喃的说道,“她不是我娘,我娘又老又丑,可是很疼我。”

怀无伤不自觉的把她抱紧了些,他试着引导她的心情,可又怕惹的她更加难受,只是尽量放软了声音说,“难道,娘亲变好看了,不是一件好事吗?”

听到这句话,饱饱用力的揉了揉眼睛,再次痛哭起来,边哭边道,“公子,可以变好看,可是,可是不可以是妙雪仙子,不可以的。”

“公子说过,枫问寒大侠一家三口被杀,为什么我和我娘亲还活着,那位大叔却说,却说歌儿和他们的孩子死也值得了,公子,为了我这条命,害死了别人的孩子,我好难受,好难受啊。”

怀无伤倒抽了一口冷气,原来,十七年前,竟然是艳歌用自己和她的孩子的性命,换得了妙轻雪母女的生还,到底发生过什么,艳歌要决定如此做,又为什么,枫问寒大侠会同意这样以命换命的做法。那个夜晚,到底发生过怎么惨烈的事情呢?他不自觉的叹了口气,安慰饱饱道,“也许事情并不是你想象的那个样子,先不要难过好不。”

饱饱并不做声,也不再哭了,她靠在怀无伤的胸前,眼神呆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如浅一直留心注意着自家姑娘的神色,心里也很是难过。在这个世上,她没有一个亲人,姑娘是唯一一个陪伴了多年,又把自己当做好姐妹的的人,不嫌弃她,保护她,袒护她,早已经成为她生命中的一种信仰,是不可侵犯的存在。如今看她这么难以接受自己的身份,甚至以此排斥夫人,看着她的痛,她似乎觉得自己更痛。

她看公子把饱饱圈在自己的怀里,洁白的袖袍搭在她的身上,生怕她再受到一点伤害的紧张,她真的不确定,公子是否是真的对姑娘好吗?还是真的如夫人所言,他只是在利用姑娘。

有些话她真的好想告诉姑娘,可是,心里的负担是如此的重,压的她不知如何开口。如果知道真相,那么姑娘,会更绝望和伤心吧。

如浅逼迫自己移开留在姑娘身上的视线,专心生火。

幻舒城打了些野味来,如浅帮他收拾了下,就开始在火上烤熟来吃。

烤熟的时候,饱饱已经靠在怀无伤的胸前睡着了。她的眉头一直拧的死死的,似乎是梦到了什么难过的事情。

怀无伤看着揪在一起的小脸,心里泛起了莫名的疼痛,他不自觉的抬起手,轻柔的抚在她的脸上。似乎是感觉到了熟悉的气息,饱饱的睡颜逐渐变的平和了。

幻舒城并没有如浅顾虑的多,他没有扭头,只是语气麻木的说,“公子,野味烤好了,你吃些吧。”说着,把手里的野味递了过去。

怀无伤又看了眼怀里熟睡的少女,想将野味暂且放到一边,等她醒了再说。却不料,少女的大眼睛的突然睁开了,猛的吸了口气道,“有吃的吗?好香。”

她的一句话脱口,三个人都有些惊异的看着她精神很好的样子,仿若刚才失落伤心的那个少女不是她一般。

怀无伤是第一个回过神的,他嘴角慢慢的浮上笑意,放下心来,他扶她坐到旁边,拿起刚才的野味道,“嗯,刚烤好的,吃吧。”

脱离了公子的怀抱,饱饱顿时觉得有些冷,她也围坐到火堆旁边,叽叽喳喳的说道,“我好饿,给我多留点,还有这个肉多的给公子。”

其实刚才她一直没有睡着,她只是在想事情,从头到尾,好好想想。可是,每次想到娘亲都是那么的难受和纠痛。曾经她以为,如果还有机会见到娘亲,一定要扑到她的怀中说她有多么的想她,可是,可是当得知母亲的身份时,却为何那么害怕的逃开。她恨自己当时的懦弱,对于娘亲,她多多少少还是有些幽怨的,真的是有些,这个她不愿意承认,可是却是事实。但是事已至此,她又能如何,只能接受。

当她闻道公子身上熟悉的味道时,她的心里总是那样的安定,似乎有他在身边,她什么都不怕,什么都不用担心。母亲是她唯一的亲人,是她最爱的人,如此巨大的仇恨,她怎么可以自私的逃开,让母亲一个人承担。她暗自决定,既然是无法改变的事实,那么就勇敢的去面对,去弥补吧。

痛也是一天,乐也是一天,何必让爱自己的人担忧呢。看着大家放下心来的笑颜,她的眼中闪过一种坚定。

吃的差不多的时候,幻舒城突然道,“公子,我们现在去哪?”

怀无伤站起,冥思了一会道,“先离开这里再作打算。”

如浅看怀无伤和幻舒城去牵马匹,犹豫了片刻,还是拉着姑娘留了一步道,“姑娘,其实,夫人出关之后,多次偷偷的去暖香园看你,但是,她既怕你不原谅她,又不想给你安定的生活造成困扰,所以,从未让你看到过她。这么多年,看着自己最思念的女儿却不能相认,这种痛苦,也许我们都无法明白。”

“姑娘,如浅自幼就没了亲人,如果我的父母还能出现,那么无论什么样的原因,我都会回到他们的身边。有什么能比一家人在一起更重要的呢?”

原来连如浅都知道,饱饱心中压下的疼痛再次泛起,她转回头,苍白的笑道,“如浅姐,谢谢你,我知道了,是我错了。”等离开了这里,她一定要找到母亲,向她道歉。

如浅看着饱饱朝着公子走去,心里暗暗的说,“姑娘,对于如浅来说,你也是我的亲人。”

清晨的密林还带着潮湿,空气却有种难以言说的清香,饱饱看着逆光朝她看来的公子,她的笑容再次变的明亮。

“清晨如此好景,温丝艳笑,鸟语花香,真是舒畅,舒畅啊。”

听到声音,饱饱神色一紧,回头看去,只见离他们不远的枯树旁,站着一位中年男子,那男子穿着藏青色素腰长褂,未盘起的发丝直直的倾泻到腰间,他微眯起眼睛,笑意吟吟的看着面前的几人,手中的羽扇很有节奏的摇动了几下。

饱饱张张嘴,说不出话来,这个人的长相,跟自家公子,简直是太像了。只是,如果公子给人的感觉是如云般飘逸清雅的话,那么这个人,却是如大自然般静谧脱俗,眯起的眼睛中,似乎带着让人无法引开视线的美好。

林中出现了片刻的安静。

…………

……

现怀炵



那男子轻摇着羽扇,缓缓的朝着他们走来,萧条的密林中,似乎因为他的步伐而踏出片片的春天。

幻舒城重新拴好马匹,慌忙走到那男子旁边跪下道,“门主。”

怀炵笑吟吟的扶起他说,“快起来,在门中还没行过如此大礼,怎么出来几天变的见外了呢?连义父都不喊了。”

幻舒城第一次露出少有的暖意,他起身道,“义父,在外面还是要注意些礼仪的。”

怀炵拍了拍他的肩膀,看向了舒城身旁的怀无伤。

怀无伤微微低头道,“爹爹。”

怀炵随意的嗯了一声道,“你们昨夜可把朱雀门闹的够惨哦。”

怀无伤自然知道什么事情都瞒不过父亲,他浅笑道,“不这样,怎么能惊动碧云天呢。”说完似乎想到了什么,他问道,“爹爹已经见过妙前辈了吗?”

怀炵拿着羽扇的手微微顿了下,随后看了一眼饱饱道,“还没有,只是一直跟着他们,寻找合适的时机罢了。”

“爹爹是怕仙子不相信您?”

怀炵轻摇着头,他嘴角的笑意逐渐浓重。他还记得二十年前第一次见到她,她坐在树下安静的抚琴,周遭彩蝶纷飞,树上鸟儿轻鸣,她哼唱着新谱好的调子,仿若世间最洁净的仙子。只是那么一个瞬间,他觉得心中再无杂念,只想安静的看着她,一生一世,就这样看着她。可是,她已是自己最好的兄弟的妻,而他,也已有了妻儿。他恨相逢太晚,可又感谢上苍,能让他遇到她。看着她幸福的笑颜,他此生再无遗憾。

“信不信她心中早已经有了定论,解释在她面前,也都是苍白无力的。伤儿,也许有一天,你会明白爹爹的心境。”

即使带着笑意,可是饱饱却觉得,他的笑容在一字一句间变的苍凉。她有些愕然自己的想法,但是转念一想,这个男子可是公子的父亲呢,自己得讨他喜欢才好,这样想着,她特意走到公子旁边,拉着他的衣角道,“你就是我们家公子的爹爹啊?真不敢相信,你看起来好年轻,不像呢。”

怀炵看着眼前盯着他看,眼珠子不停的打转的少女,又看了看伤儿不排斥她的亲近,自然明了了几分,他打趣道,“我看起来很年轻吗?”

饱饱看自己的夸赞起了作用,更加花言巧语道,“嗯嗯,不但年轻,而且还很好看,跟舞哥哥一样,不,比舞哥哥还要好看。”

怀炵闻言突然哈哈大笑起来,他审视着这个少女,暗暗的想,如果她有机会见到他的父亲,那么,便再也不会这么认为了吧。虽然如此想,但还是笑颜道,“那跟你们家公子比呢?”

如果在以前,她一定会脱口而出说当然是我们家公子最好看,但是跟在他身边这么久,发生了那么多事,她已经开始明白了很多事,明白了也自然有了女儿家的羞涩,她的脸上爬上了一丝绯红,有些语不对句道,“这个,我们家公子,你们,没法比,你们不一样啦。”

看着少女的窘态,怀炵再次哈哈大笑,他走上前去,不顾少女的躲避拿起她的手,放到怀无伤手中道,“没想到,我此生得不到她的心,她的女儿却爱上了我最重视的儿子。伤儿,好好的照顾她,不要丢了自己的幸福。”

似乎隐藏了许久了秘密被人揭开在光天化日之下,怀无伤出现了片刻的不安和紧张,他移开视线道,“爹爹,孩儿不懂你的意思。”

怀炵的视线落在二人身上,许久之后,他苦涩的笑道,“傻孩子,如果每个人都能懂,那么就不会有那么多遗憾的事情了。”

怀无伤的手指不自觉的捏了下饱饱的小手,他的眉头皱起,父亲今天的神态,似乎有些不对呢。

而他旁边的少女,心里的小鹿早已经撞翻,她歪着头看着公子,心想,看来伯父不讨厌她,而且似乎还很满意呢?那么她可以继续安心的呆在公子身边了吧。

怀炵看着各怀心事的两人,转眼又深深的看了眼幻舒城,只是看着,并未多言。幻舒城,是他一直不敢面对,又不得不面对的存在,他们之间有条鸿沟,他不知怎么样跨过。也许此生,注定了他要对不起他们的母子。

“为父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处理,你们好自为之吧。”

他仰头看天,万里无云,难得的好天啊。他大笑着离去,身影慢慢消失在几人的眼前,声音却不断回荡在密林中。

“遥望当时少年郎,纵有痴情付之南江。”

“问世间情为何物,情为何物……”

痴情?饱饱感触着公子手心的温度,暖暖的,很安心,很醉人。她低下头,心中有些酸涩。现在再也不是一个单纯的人了,有了那么多负担,还有资格在跟着他身边吗?

公子喜欢自己吗?一路上她都在思索在这个问题。如果不喜欢,那么还能给他多余的负担吗?她把身体靠近了他些许,只希望,多一些他的温度,多一些他的味道。起码现在,他还在身边。



因为昨夜的大雪,后山已经一片白,细软的枝桠因为承受不住重量,被压弯变形。大团大团的雪块儿砸进雪窝里,砸出一个一个的雪痕。

四儿在佛堂寻不见三公子的人,自然知道他又去门前看雪了,她拿了件棉裘大衣,寻了出来。远远的,就看到三公子瘦弱单薄的身影,四儿心中一阵担忧,公子身子一向弱,偏偏还不注意保养。正要走过去,却听到公子喃喃的道,“也不知道你现在走到了哪里,那里是否也下雪了呢?”

他幽幽的叹气声砸进四儿的心里,四儿觉得很是嫉妒和委屈。原来三公子还在想着那个丫头,她带着怒气走过去,把裘皮大衣塞到他的手中道,“三公子,我不明白,为什么你会那么喜欢她?”

碧落沉把大衣披到身上,他蹲下身子抓了一把雪握在手中,突然想起来第一次见到她时,她无赖又无辜的向自己讨要鸡肉的模样,脸上的笑意更加浓重了。

他的无视更加惹怒了四儿,她一把抢过三公子手中被捏成一团的雪团大声道,“三公子,四儿不明白,真的不明白,她那么笨,不懂得为别人着想,只想着自己开心,长的不漂亮,还总是闯祸,这样的女子,三公子为什么会念念不忘呢?”

碧落沉苦笑道,“对,她不漂亮,还没心没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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