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洁的江湖-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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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落沉没有回答他,而是直接问,“是不是我娘那边出问题了?”
四儿点头,眼看着泪水又要掉下来。
小九是个认真沉默的少年,路上,饱饱主动跟他说话,可是他都是避而不语,最后弄的饱饱无趣,也不再搭理他了。可是,饱饱却发现,这个少年的眼里,似乎有种莫名的苦楚。
碧云天的人都知道小九是三公子的人,所以也都不敢得罪,如此,小九很顺利的把饱饱送到了怀无伤所住的院落。
远远的,他就看到一个白衣如雪的男子站在门口,他手里拿着一把如玉般晶莹的剑,脸色平和。深秋的劲风带动着衣炔翻飞,美好的让人难以移开视线。
饱饱看公子站在门口,她的脸上似乎瞬间有了神采,“公子,你怎么在门口啊?”
怀无伤还没有开口,如浅就跑了出来,她一脸紧张的问,“姑娘,你急死我了,喜宴都散了那么久了,你怎么才回来啊?”
饱饱安慰如浅道,“没事没事啦,我刚才让书生请我吃饭去了,这不活蹦乱跳的回来了吗。”
如浅虽然还有责怪,但看饱饱安然无恙,也就放心了。她还欲再说什么,却看到一行人朝着这边走来。
小九似乎知道那群人的来历,所以撇了一眼饱饱后,对怀无伤告辞道,“小九已经把姑娘送到,该回去像我们家公子复命了。”
怀无伤老远就注意到了这个少年,年纪虽小,但是似乎来历不小,他点头道,“有劳了。”
小九又看了一眼那群来人,从另一个方向离开了。他的身影刚消失,那群人就到了怀无伤他们面前。
为首的是一个年纪稍微大一点的,打扮像是管家摸样的老丁,他看到怀无伤后先是礼貌的行了个礼,之后面带微笑的说,“无伤公子好。”
怀无伤虽然不知对方的身份,但是以无伤门的江湖势力,只要不想,又会把谁放在眼里呢。他看着老者身后的一群属下,漠然的问,“你是?”
那老丁弯腰回答道,“我是大公子手下的管事。”
今天喜宴散后,各大门派的人都按照碧老爷的安排,各回各派了。只有怀无伤因为饱饱迟迟不归,所以滞留到现在。大公子今天大喜,应该呆在洞房,现在他命手下人来此,看来不是小事情了。
只是,怀无伤此来的目的并没有达到,所以他应该想办法,逗留再此。“大公子可是有什么事情找在下吗?”
谁料那管事听后,随和的笑笑,他道,“这倒不是,只是今天新夫人偶遇饱饱姑娘,觉得投机,所以希望各位能暂留几日,她想与饱饱姑娘促膝长谈,以解到一种新环境的陌生情绪。”
听到管事的话,怀无伤心里一沉,他只认为碧落沉会护饱饱周全,却没想到,下午竟然还有其他事情发生。他回身看了眼身后的饱饱,发现她在不停的对着自己摇头。
饱饱的反应更加的让他奇怪了,不过,这倒是留下调查的一个绝妙机会,至于饱饱离开那段时间发生了什么,只好一会儿回去再问了。
怀无伤思索片刻之后道,“多谢新夫人看得起饱饱,那我们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管事得到了想要回答,更是眉开眼笑,他道,“既然如此,那就不打扰无伤公子休息了。”
“不送。”
看着那群人走远,饱饱一脸委屈的看着怀无伤道,“公子,那个新夫人是坏人,我才不要留下呢。”
“哦?”怀无伤疑惑的看着她。
远处,小九也注意到了那群人的离开,他靠着墙似乎在跑神,一直到天色落黑,他才慢慢的离开。
碧夫人
…
长长的石阶一直延长到佛堂的院落门口,佛堂的前面种着几棵枫树,远远看去,如同一片一片的火云游荡在佛堂的四周。
在这僻静的后山上,只有细细的风声才能让人感觉到一丝声息。
镀金的佛像立在佛堂的正中央,佛像前面的地上放着两个深色的蒲团。平日这时,总会有位妇人在这里念经,可是此刻,却悄无一人。
进院后,四儿主动走到了前面带路,她穿过佛堂,走到一侧的屋子,帮碧落沉掀起布帘。
帘子的后面却是一间很大的卧室,卧室里面并没有人。四儿走到床头,轻轻的移动了一下木枕,布帘的旁边却开了另外一扇门。
碧落沉朝着四儿示意了下,四儿会意,走出了卧室,跪在外面的蒲团上,观察周围的动静。
碧落沉走进那间密室,关上密室的石门。
密室里面点着很多的蜡烛,烛火摇曳中,碧落沉看到了一个陌生的人背对门口站着。
“沉儿,你来了。”
听到声音,碧落沉才从那个背影上移开视线,他走到坐在他亲手设计的木质轮椅上的妇人旁边,蹲下身问道,“娘,你是不是又感觉不舒服了?”
这位坐在轮椅上的妇人正是碧一山的妻子,碧落沉的母亲。她慈祥的摸了摸碧落沉的头发,摇了摇头说,“还好,被一位故人暂时止住了疼痛。”
如果没有猜错,母亲口中的故人应该就是那位背对他们的女子。她穿着一身及地的月白色长衫,背上背着一把与其身体极其不相称的古琴,头上戴着白纱帽子。即使只有一个背影,可是也有着让人无法移开视线的生动。
碧落沉起身,弯腰拜谢道,“多谢这位高人帮我娘治病,只是不知道该如何称呼?”
那女子回身看着碧落沉,许久之后,冷冷的说道,“如果可以,我宁愿不帮她。”
碧落沉怎么也没料到会得到这样的回答,他的眉头拧起,看不出这个人是敌还是友,如若是敌,母亲怎么会带她来这间密室。
“轻雪,是小姑姑对不住你,这些年,我也得到了应有的惩罚,如若还是不能让你原谅我,那我只能背负着一生的后悔度日了。”碧夫人把碧落沉拉到身后,眼中的苦楚和折磨,竟是那样的清晰。
轻雪?古琴?绝世美人?难道她是?碧落沉的目光突然变的凌厉,难道她就是传说中的,在十七年前就被杀害的妙雪仙子?她不是已经死了吗?怎么会在这里。而且母亲还称自己为她的小姑姑。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娘,你说她是?”
碧夫人突然闭上了眼,她长长的叹了口气道,“她谁也不是,她只是我结拜兄弟的女儿。”
碧落沉犹豫了许久,之后点头道,“我知道了,娘。”
那位被唤轻雪的人突然笑了,小姑姑,以前自己是多么的喜欢这个称呼啊,可是,为什么偏偏又是这个小姑姑,害的自己家破人亡,害的自己与最爱的人生死相离。有心又如何,无心又怎样,事情已经发生了,什么也改变不了了。
她恨恨的说道,“你们所谓的大义害我们一家,如今,碧云天的人我一个也不会放过,统统,都要陪葬。”
碧落沉心里一沉,虽然他不喜与父亲和大哥为伍,但是碧云天毕竟是自己的家,如若有人要伤害他们,他是会誓死保护的,不管曾经发生过什么。“我不管你是谁,和我娘又是什么关系,我只知道,如若你伤了我的家人,我也不会放过你。”
轻雪的目光突然变的犀利,她猛然看向碧落沉,定定的说道,“好啊,我们走着瞧。”
碧夫人知道碧落沉的性子,她突然嚷道,“沉儿,你住口,我告诉你,咱们碧云天的罪过,即使是全家陪葬,都不足惜。”
“娘!”
“好了,你什么也别说了。”
碧落沉从来没见母亲发过如此大的火,即使不满,也不敢违背母亲的话,只好沉默下来。
轻雪看着这对母子,看着这位曾经的亲人,心里一阵难过,她道,“我今天只是路过,告辞了。”
她的话音刚落,突然听到了密室外面的信号声。她停住脚步,看向碧夫人。
“是自己人,轻雪,你先留一下吧。”
碧夫人话落,进来一位新妇打扮的女子,那女子看起来很是年轻,长了一副小家碧玉的面孔,很是舒心,只是,她手中握着的鞭子看起来劲爆有力,实不相称。
看到轻雪,她先是一愣,目光落到碧夫人身上,询问此人是否是自己人。
碧夫人点了点头,她才放心的走进来,向碧夫人行了个大礼。
碧夫人让碧落沉扶起她,道,“温紊,委屈你了。”
温紊微微一笑道,“为夫人办事,温紊觉得荣幸。”
碧夫人欣慰的点了点头,她道,“以后还是少来这里的好,有事让温琪过来,以防泉儿起疑。”“对了,你这个时候来,泉儿没在吗?”
“禀夫人,他从拜完堂就被碧老爷叫去了,到现在还没有回来。”温紊说起自己的新婚丈夫,似乎没有一点感情。
碧夫人思索了一会儿道,“你这么急着过来,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听到这么问,温紊突然跪了下来,她小声的道,“夫人,是温紊不小心,好像我们计划被一个小姑娘发现了。”
碧夫人脸色一沉,“小姑娘?”
“夫人,那个小姑娘似乎来历不小,不但有浮花城撑腰,似乎与无伤门也有关联,温紊自知闯下了大祸,于是自作主张,把那位姑娘留在了碧云天,禀明夫人后再作打算。”温紊的头至始至终都没敢抬起来,声音听起来满是惧怕。
“温紊,你平日行事比你大姐都要稳妥,怎么会犯下如此的错误。”
“温紊知罪,请夫人责罚。”
碧夫人叹了口气道,“也罢,我是看着你们长大的,你们就像是我自己的女儿一样,怎么忍心责罚啊,你起来吧。”
温紊鼻子一酸,站了起来,但仍旧低着头。
“温紊,有没有让人查清楚那位姑娘的底细。”
“禀夫人,我及时通知了大姐,大姐动用负责信息收索的夜阁查询,得到的结果也只是,她是怀无伤身边突然多出的一个小姑娘。”
“竟然是无伤门的人,无伤门一向以营利为目的,即使发现了什么,没有买主,也不会声张出去,我们先不要着急。”
温紊试探着抬起头,问道,“夫人,我们现在做什么?我已经把那位姑娘留下了。”
碧夫人突然滑动了木质轮椅,想要去旁边的暖塌上拿起薄被,碧落沉看到,赶紧推了她过去。十几年了,病情一直得不到治疗,微微受凉,腿伤都会异常的疼痛。她把薄被盖在腿上,慈祥的说,“你安心回去做你的新夫人就好,这件事情,我交给温琪调查仔细后再做打算。”
温紊应了声是,犹豫了会儿还是离开了。
看着密室的石门关上,一个冷冷的声音突然响起。“不用调查了,我知道她是谁。”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看的是碧落沉,在刚才,温紊说出那位姑娘是跟在怀无伤身边的之后,他的脸色就有些不对劲,一向敏感如她,怎么会注意不到这样的变化。
“轻雪,你认识她?”碧夫人虽然地位很高,可是因为愧疚,对面前的这位晚辈说话,似乎有些哀求的意味。
轻雪冷笑道,“我当然认识,因为她,是我女儿。”
一语出,满堂惊。
碧夫人惊的是,轻雪的孩子竟然也逃过了那一劫,她的罪孽也可以稍微减轻,碧落沉惊的是,这位神秘的夫人,竟然是饱饱的母亲,如果她是妙雪仙子,那饱饱岂不是?
“怎么都是这种表情,难道你们还要赶尽杀绝吗?”
“轻雪,你误会了,我是在开心啊,还好孩子安阳无恙。至于沉儿,他根本不知道当年所发生的事情。”
“知道又怎样,不知道又怎样,我要让整个江湖都为当年的罪恶陪葬。”即使是这这样的话,从她口中说出,让人听着竟也是那样的理所当然。
碧落沉暗自感叹,却没想到,自己的娘亲竟也开口。
碧夫人眼中的苦楚更甚,她幽幽的道,“轻雪,如果这样你真的开心,那么小姑姑我,一定帮你。”
似乎没有料到碧夫人会如此说,轻雪突然缄默,她看着这个曾经在她眼里如同母亲一样的亲人,脸上刻着阵阵的沧桑,她还记得年幼时,自己总喜欢让小姑姑表演轻功,看她穿着漂亮的衣服在空中飞。
她的小姑姑还是以前的那个人吗?可是,问寒的离开,艳歌和她孩子的牺牲,又有谁来补偿呢。她走到碧夫人面前,蹲下,再次查看她的腿伤。
“碎寒功在十七年前的那晚就消失了,你怎么会中碎寒毒呢?”貌似一句不经心的问话,却也是代表着某种关心。
水月阁
…
碧夫人觉得心头一暖,她颤抖着抬起手,想像以前那样,紧紧的握着轻雪的手,给她讲故事,可是却提不起勇气,最后只好放下。
她道,“十七年前,在我发现不对之后,立即前往你们隐居的地方,看看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赶到之时,却发现大批的神秘之人包围在你们的竹屋外面,我试图潜进去,却被他们发现。
以我的功力,本可以脱围的,却没想到,他突然出现了。我没想到,一直神秘的修炼碎寒功的人,竟然是他,如若早知道,我也不会犯下这样的错误了。”
因为戴着面纱,所以谁也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