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破天荒地老-第8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是的,所以,见到她的时候,请帮我说声对不起。'
千绘黯然的转身离开,尽管知道静留对夏树的感情很深,但是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年,她依然决定回去殉葬。无法阻止,她知道,静留一但决定的事情,没有人可以阻止,唯一可以阻止的那个人,却已经死了。
'啊啦,好高兴呢,夏树,明天我们就可以见面了,不许对我板着脸哦。'
想到很快就可以以另外一种方式见到夏树,静留不由心情澎湃。
'就算你回到那里,也不一定能见到她吧?'
这声音?静留浑身一震,飞快的抬起头,她又看见山田,他依然披着那件灰色的外套,架着那幅老花眼境,手里还是挟着一支烟,慢悠悠的腾云驾雾着。
'对不起,我没有保护好她。'
静留双膝着地,跪在他面前泪满面,当年,他郑重的把夏树托附给她,而她却连她尸骨都找不着,她的确没有脸再见到他。
山田抽着烟,有些震惊的看着她,她竟然,向自己下跪请罪,她是身份那么高贵,那么优雅的人啊!静留依然静静的跪着,清冷的风里,挟着她悲呛的低泣声。
'这个,拿去吧。'
终于,山田拂掉衣服上的烟灰后,从衣服拿出一张照片,递到静留面前,静留接过不解的看了一眼照片,下一刻,那双赤瞳倏的亮了,她激动的站起一把抓住山田的手腕,失声的颤抖。
'夏树,夏树还活着?'
山田被她抓着烟都掉了,他无奈的瞪了她一眼,不过也暗自侥幸自己果然来对了。
'当然,她可是我教出来的,那些垃圾怎么可能杀得了她。'
'嘛,虽然也挨了两枪,那还不是因为你这混蛋不让她带枪的原故?'
一个没有了枪的杀手,注定会被别人杀掉,但是,夏树却属于意外,这不能不感激,山田长年之来对她过严的训练有关。
'静留,你大概忘了我吧?'
午饭时间来找人的舞衣,无奈的发现,那个人又蹲在地上,捡着落枫,呆呆的自语自言,望着那孤单的背影,她挫败的抚着额头,结果昨晚第102次欲表白又以失败告终。
'完全没有办法说出口嘛。'
舞衣挫败的叹息,那个人依然蹲在地上,一片片的捡着枫叶,那可爱的动作像极了几岁的孩子,眼睛亮晶晶的,闪着泪水的光芒。
终于,再也忍不住了,怒火窜起。
'那个名叫静留的家伙是谁?你那么想念她,为什么不打电话告诉她?!!'
人的忍耐力总有限,舞衣回过神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揪住花园藤的衣领在暴吼,果然,吼出来舒服多了,再不吼的话,她快忍疯了。
'能打的话我早打了。'
花园藤有些诧异的看着舞衣,大概从来没看到她那么凶悍过吧,只不过,很快,他那双赤瞳又黯淡了,的确,能打的话,她早打了。
刚开始的时候,是不停的有人追杀,山田带着半死不活的她到处逃亡,虽然也想过求助静留,然而山田很快就发现,那些追杀的一批人中的信号,竟然出现在静留的本家。
在不明情况下,他们只好放弃了,等到山田带着她隐藏起来养好伤后,已是一年多的事后,之后,山田才查到,追杀他们的人有好几批,警方的,一番地,另外还有在学校后山用加了消声器的枪暗杀她的那些人。
夏树敢肯定,如果她当时打电话给静留的话,只怕静留还没到,她已经被那些在暗中盯着她的人杀掉,再想因为涉及到警方和一番地,而静留的家族是做正当生意的,如果因为自己被卷入的话,后果很难预料,所以,最后她放弃了。
他们改名换姓,改头换面的来到风华后,总算安静了下来,但是,那些追杀他们的人依然不依不挠在到处寻找着,没办法,就这样过了一年又一年。
直到在报纸上看到静留继承家业时,看着她那优雅的笑容,夏树突然恍惚的意识到,也许那个人,早已把自己忘掉了,毕竟,那个人是那么完美,那么的高贵,相比之下,自己不过一个亡命之徒而已。
她开始浑浑噩噩的过着,回忆着,流泪着,疼痛着,疯狂着,绝望着,一年又一年的,一切的希望也离她越来越远,越来越远,仿佛梦醒后般的难以追忆。
她爱她爱得深入骨髓,
而她却以为她不过是一场儿戏。
她日日夜夜的思念她,
而她却以为她早已忘记了她。
她住在高楼豪居里,过着公主贵族的生活,
她行走在大街小巷,过着寻常百姓的日子。
她们,
原本各走各路。
如果从不曾相遇过。
番外三
枫叶浓艳似血,在风干萧瑟的季节里飘飞着,明明是生命走到了尽头,却意外的充满了艺术的美丽。
其实,应是轮回的气息吧?重归尘土后,等到春回大地,雨水湿润时,再破芽重生。
也许生命,本属轮回,叶与树的牵绊是如此,人与人之间的缘分亦如此。
静留从直升飞机冲下来时,就直奔向风华大学,并没有刻意的去寻找,沿着枫飞的源头跑着,她知道,夏树一定在那里,在飘飞起落的枫叶间。
'那个名叫静留的家伙是谁?你那么想念她,为什么不打电话告诉她?!!'
她看到了夏树,她正被一个有着桔色头发的女孩像拎小鸡一样的拎着暴吼,真过份呢,怎么可以这样吼我的夏树?不过,夏树果然也很想我吗?像我日夜思念着你般的想我吗?
真讨厌呢,泪水怎么自己就流下了呢?我可不想对着夏树哭啊,是不是最近哭的太多的原因?
'能打的话我早打了。'
夏树,你怎么也哭了,别哭啊,对不起,一定是我太没用,连保护你都做不到,反而让你受伤了,你一定很难过是不是?
'夏树,夏树。'
'静留?'
听见这个五年来在心中思念了无数次的熟习音调,那优雅而魅惑的京都腔,意想不到的在这里出现,夏树浑身一震,反射般的喊了出来后才飞快的抬起头,亚麻色的长发,绯色的眼睛,高挑的身材,在秋爽的阳光中闪耀着耀眼的光芒。
那是静留,是她日夜思念的静留。
'啊例?'
舞衣转过头时诧异的看着那位泪流满面的女孩,怎么觉得很面熟?突然,舞衣猛的想起那张报纸上,那位继承了某大集团的大小姐,当下震惊的转头僵硬的看向藤君,却错愕的发现,一向以来都是冷冰冰的,了无生气的藤突然像活了过来,被附给灵魂般,整个人散发着不可思议的光芒,他挣扎了起来,冲向了那个女孩。
那个被自己挽一下都别扭甩开的藤君,此刻却张开怀抱,紧紧的抱住了那个女孩,女孩扑在他怀里,抱着他失声的哭泣着。
果然,自欺欺人呢,被藤君爱过的那个人,怎么可能舍弃得了他?
自己大概五十年,甚至到死的那天都无法忘记的话,别人五年时间又怎么可能忘得掉?
舞衣呆滞的看着她,最后无力的拍了拍额头。
'OK,彻底失败!'
舞衣拿起那盒原本准备给藤君的便当,独自转身离开,她想,她并没有把爱和占有搞混,所以,从今以后,她不必再为他准备便当了。
'啊,痛,痛啊。'
走到岔路时,被人撞了一个满怀,她无力的摊在地上叹息着,嘛,虽然是那样想,但是心里果然还是失落呢。
'会长大人,你没事吧?啊,好香的便当。'
原来想扶她起来的女孩,却对着那盒便当流起口水,金色的眼瞳光芒闪耀,舞衣于是把便当递给她。
'喜欢的话就拿去吃吧。'
'会长真是好人,嘿。'
看到自己的便当终于有了归宿,舞衣不由扬起一丝安慰的笑容,伸手摸了摸那女孩帅气的短发,说出的话连自己都感觉吃惊。
'你是剑道部的命?从今天开始,我帮你准备便当吧。'
'啊,命,命,你做什么,别扑过来、、、啊!!'
'唔哇,我快憋死了!'
一进公寓,夏树迫不及待的摘掉眼境,脱掉外套,拉掉领带,飞快的解开衬衫的扣子。
啊啦,好高兴呢,夏树这么心急的想要我吗?
静留微微惊讶的看着夏树的举动,果然,几年不见,长大的夏树变得大胆了呢,这种火辣的话都能说得出来了,想到这里,静留激动得脸上一阵滚烫。
只不过,当她眨着水汪汪的眼睛,抚着脸羞答答的等着夏树扑过来时,夏树终于扯开了最后一颗纽扣,然后反手到背后解开了什么似的,终于像解放般的大大松了一口气。
'呼!舒服多了。'
咦?还没要就舒服了?
静留惊讶的看着她,赤瞳倏的亮了起来,夏树原来平平的胸部突然跳动高耸了起来。
她马上瞪大了赤瞳,不敢相信似的扑了过去,伸手扒开夏树的衬衫,下一刻高兴的惊呼起来。
'啊,夏树的胸部,夏树的胸部还在!'
'喂,说什么啊,不一直都在吗?'
夏树困惑的看着静留,微微涨红着脸,真是的,说什么啊,又不是第一次见到自己的身体,嘛,虽然已经过了好几年,但那时她不是已经有胸了吗?虽然没有现在那么丰满。
'啊啦,那是因为刚才看到夏树的前面平平的,还以为夏树做了变性手术呢。'
静留柔软的嗓音因为兴奋变得有些沙哑,双手也开始变得很不安份起来,不过,她说的倒是实话,乍看到像男孩般帅气的夏树时,她还以为夏树被山田拉到泰国去做了变性手术。
'呃,谁会去那种事情!'
'唔哇!静留,别、、、、、嘿啊、、、。'
被静留整个人扑上来又摸又蹭,夏树只觉得双腿发软,涨红了脸摊在沙发上,气喘吁吁看着静留越演越烈,直到那散发着淡雅清香的温暖柔软压在身上,夏树才无奈的发现,就算自己长得再英气再帅气,也始终逃不掉被静留压在下面呻吟的命运。
夕阳艳红时,夏树穿着宽大的衬衫趴在阳台上,短短的秀发被光线洒得亮亮的。
静留宠爱的伸手抚摸着,发根下,是她熟悉的湛蓝色,夏树转过头望着她时,那双与自己相似的赤瞳亮晶晶的。
'夏树喜欢和我一样的眼睛?'
'嘿,静留的眼睛很漂亮。'
夏树看着她点点头,静留清楚的看到她眼底一闪而过的伤痛,这些年,夏树对着境子时,看着与她一样的赤瞳,是不是也曾经倦在角落里,悲伤无助的哭泣过?
'但是,我更喜欢夏树的眼睛哦。'
静留凑上前,伸出手,小心谨慎的从她眼皮下,拿出那层红色的隐形眼境,她又看见了,那双清澈纯净的碧绿眼瞳,夏树,从今以后,你什么时候都可以看到我,所以,不需要代替品了。
'静留,你什么会来这里?'
终于,夏树在确认很多次,自己不是在做梦后,终于还是认真的看着静留问出了口。
'山田告诉我,你在这,所以我就来了。'
静留把着她的肩膀,注视着她的眼睛,然后看到那双碧瞳微微黯淡了,是因为山田告诉她,所以她才来,如果不然的话,也许说不定静留早就忘记了她吧?
夏树看着静留,这么想时,突然撅着嘴委屈的转开了头,但是静留并不打算让她误会,她扳过夏树的肩膀,逼着她注视着自己。
'夏树,对不起,是我没有保护好你,但是,我没有忘记你,这些年,我一直在找你。'
静留紧紧的把着她的肩膀,人生有多少个五年?谁又能明白漫无边际的等待中,那种烈火燃烧般的疼痛?就算是为自己喊冤也好,她也不想再失去她,她已经够害怕那种没有她的日子。
'静留。'
原来静留一直在找自己吗?夏树闻言眼睛亮晶晶的,马上高兴了起来,静留心疼的看着她,她的夏树,始终还是那么的单纯,那么的容易满足,她不由把她紧紧的搂入怀里,再也不会放手,再也不!
番外四
手顺着夏树柔软的秀发往下摸,摸进衣领时,突然像刺痛般的顿住了,低下头轻轻拨开衬衫时,眼圈湿润了。
'夏树,是不是很痛?'
'嘿。'
夏树点点头,毕竟被一枪射穿了胸膛,谁告诉你不疼的话,那绝对是假的。静留低下头,亲吻那道明显的伤疤,泪水忍不住的滑落。
'夏树,告诉我,到底是什么发生的,我明明让保镖跟着你啊。'
夏树的脸突然微微红了,看着她,别别扭扭的搔着脸蛋,在那双赤瞳的注视下,才喃喃的开口。
'上课很闷,所以、、、我逃课到后山睡觉、、、结果、、、、、。'
静留只觉得全身一阵无力,她哑口无言的望着夏树,但是,如何责怪得出口,就算那天夏树不逃课,那些人也总会找机会下手。
'夏树,是怎么逃得掉的?'
尽管夏树现在已经好端端的在她怀里,但一想到那惊险的一幕,她心里依然纠痛。
'感觉到杀气,所以凭着本能闪开了,结果还是被打中了,还好没有伤到心脏。'
夏树于是搔了搔着脸蛋,秀气的眉头纠结了,似乎极不太愿意的回忆着,毕竟,回忆充满了疼痛与惊恐。
'之后我纵入花丛中躲藏了起来,拧开了钢笔盖,用钢笔干掉了靠近的一个,但也被另外一个人又射中了一枪,还好,只是打在肩膀上而已,后来我把钢笔甩出去打伤了他后,就从后山逃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