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啸荒原-第1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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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等到今天了,明天你将被马儿倒拖着,直到你断气的,然后取出心肝祭拜父亲,香烛早已准备好了,你的头和心肝,将被盒子盛着带回汉阳。你的肉。喂狗,骨头,每一段都刻上你的名宇,沿途丢撤。”
贞玉抹干泪水,稍时,又道:“之后,大哥带人先走,哦!算算看,你家里还有多少人?儿媳孙女一大堆,总共三十七口,只消一盏茶时光。”
“三十七人脑袋全会落在草袋内,多谢祝哥儿,他帮我一个大忙,难怪我的宝贝女儿向他下跪叩拜,日后,我还得好好谢谢他,一度我曾希望他做我的女婿,可是,不可能了,这都是你做好的。”吴筱蘅忽然掩面大哭,爬伏在地。
夜游鹰喘着气,狂叫道:“放过我,不然日后我的朋友定然将你们化骨扬灰。”
“哈哈,不会的,你的罪行将公诸于下,你想到了么?你那一种不是为天人所共愤的算算吧!好师兄,杀师,奸师妹奸师侄女,甚至女儿筱蘅名义上姓吴,你知道是你的女儿,你敢说不知?我是怀了筱蘅才让我嫁到吴家的,这事你是知道的。你不否认吧?好师兄。”
夜游鹰大叫一声,昏了过去。
贞玉向大荣和安钧挥手,道:“你们先出去,秀春留在这儿,蘅丫头,取针来,绝下能让他自绝了。”
男的离开房间,筱蘅拿来了一盒针,递到贞玉手中,贞玉叫:剥开他的衣裤。”
王秀春这鬼女人,毫无顾忌地将夜游鹰的衣裤剥光,道:“只消扎住牙关穴,不许他嚼舌便成。”
贞玉一针扎入左牙关穴,道:“不成,这家伙了得,也许会利用石割断下肢血脉,必须将他手脚全行制死,气血两门还得各下两针。”
夜游鹰激烈的喘息,含糊地说:“贞玉,给我一刀,不要折磨我,子孙无罪,他们是无辜的。”
“师兄,我已准备妥当,绝不更改,本来我想将你带回汉阳再处治,可是,我等不及了,师兄,今晚要谁陪你?”
“贞玉……不……不要折磨我,我在泉下不饶你。”
“呸!”贞玉凶狠地道:“你如果能为厉鬼,阎王也不饶你,早早打发你去投胎换骨去了,天地间如有鬼神,怎会容许你这种畜生横行霸道?”
秀春突然拿起一根金针,放在灯火上烧道:“哦,好亲亲,我要先让你永远记住今夜,在黄泉下也永铭不忘。”
针烧红后她面上浮起怨毒的笑容,掀开他的下身,两手齐动。
“哎……哟……”夜游鹰狂叫,下身一阵痉挛,鹰目向上翻又昏厥了。
第二天,一行人起程上路,这是一群奇怪的行列,十匹马,一辆货车货车上的搁着棺材,棺材上躺着受伤的人,马上男女都有,全穿的劲装,十条凶猛的老狗,用绳系脖子近头处有一条竹筒不致让猛犬将绳咬断,绳系在车后狗跟着马车汪汪叫,大概是又饿又渴养畜生不喂饲饱些,真不象话。
这一群奇怪的行列,一大早浩浩荡荡出了潞安府南下,踏着晨露走往泽州府。
从此,武林中传出飞虹剑客王万年死在雪山的消息,他与寰宇四侣拼命,却死在他的徒弟夜游鹰李咏之手。
传说,夜游骨头,从山西泽州直撤落至湖广汉阳府,在路上曾被人拾到不少根,每根骨头都刻有他的名号,
据说,夜游鹰一家三十七口,全在一夜间失踪,可能已经隐居了。
江湖上流传着夜游鹰的滔天罪行,愈传愈远,几乎无人不知,人心大快。
飞虹剑客王万年的后人,已不知迁到何处去了。
五年后,南岳衡山铁佛寺,来了两个中年尼姑,姿容秀丽,参拜铁佛之后,飘然而去,不知所终了,据铁佛寺一个中年和尚说:“有一位女比丘他认得,一口咬定是汉阳府人家缙绅的大小姐,不会错。”
天下绿林道巨魁,先后失踪不少人,有些正是金盆洗手,不知所终。
而老一辈的侠义名人,也大多不见了。
武林中轰传着大闹太行山的湖广祝中原,传诵着许许多多的神话,可是祝中原却不在江湖出现了,没有人见过他,不知所终,最后看到他的人,是半月后在湖广看到的。
云栖逸箫一行人,次日得到火眼狻猊送来的一封信,说是死刑室的死囚已经全部放出,伤势稍轻的人与后寨囚房的肉票,将于午后派人送到潞安府,打发他们自去,伤重的人须待治疗后再行送出去,请老人到府东路上查看。
老人家午后走了一躺,心中大慰,在潞安府逗留一天,决定次日上路,由老奶奶携带两个丫头儿。
先随中原返回湖广老家,先探望未来的亲家,先让两个丫头见见未来的婆母,至于凤珠小姑娘,老人家眼睛雪亮,他专程请秦白衣夫妇迁至龙眠山,免得日后有人找上洞庭湖寻仇,等老奶奶从湖广回来,再替小女儿打算,它们之间,自有一些小商量,在中原和几位姑娘处,透露一些口风,先让他们心中有所准备。
老人家决定一行人在武昌分手.他自己和一群好友先返回龙眠山云栖谷盘桓,十月中旬末,他们从武昌分手,老奶奶预计在十天中,直迟不超过十一月初,便可达到武罔州,算起来,中原万里迢迢出塞寻父,去时是稚子,归时是青年,此期间出生入死,如愿以赏寻得父亲.足足四年零三个月。
十月末了,寒风凛冽,天空中云沉风恶,看样子,快下雪啦!在武昌府他们置了寒衣,冒着罡风,买坐骑上路,往南飞赶,有老奶奶在一旁,中原便成老奶奶的活宝,两位姑娘只能光瞪眼,无法和中原亲热。
且表表惠宁老和尚上官罡,他护送祝永春返回湖广,在路上出了大纰漏,险些掀起无穷风波,几乎闹大了。当他们走到岳州府时,后面便被两批人盯上了。
这两批人,第一批是从长沙方面赶来的人,发现他俩,便转向盯梢,分派一部分人,飞骑先往武罔州急赶,第二批是个孤身客人,全身裹在黑色的衣服内,头上戴着掩耳风帽,掩耳连口鼻全蒙上了,只露出一双黑多白少,亮晶晶的明亮大眼睛,身上披着斗篷,腰中悬着长剑。骑着一匹马。鞍旁有弓袋箭壶,鞍后有马包,是一匹雄骏无比的黄骠马。这种马在内地确实少见。
这位黑衣人,是从武昌向下急赶的,有五名青衣大汉在一两里后紧跟,他们迫得太近,全是中年以上的骠悍大汉。
惠宁老和尚是老江湖,渡过汩罗江,便发现不对劲。心中凛凛,他已身负重责,不由他不小心,万一出了事,他真不敢想,他不能把未曾证实的事对永春说,也不能说,免得乱了心神,反而更糟!
永春一上路,心情特别开朗,十年远戎,竟能生还故乡,他心中自是快乐。但到了湘潭分路处。转往西南行。他心中开始不平静,十年,不是一段短时间,十年世事沧桑,去时年纪轻轻,归时黑髯飘飘,谁知道这几年的变化呢?近乡情怯,难怪他心中不平静。
一步步接近故乡,这一条官道不大,在起伏的山区兼赶。他们是步行,背着包囊,每日赶一百四十里左右,过了湘江,已是十月末了。
由长沙到宝庆府,全程是五百三十里,预定四天抵达,过去湘乡已是第二天午后未牌正。
官道沿连江右岸上溯,十五里过了石鱼山,不久即岔人丰溪,经过武障市巡检司查验了路引,巡检司的官兵,看了他俩的路引,竟然万分客气,破天荒送他们起程。
过了武障市巡检司,开始进入山区。这一带,已没有大村镇,是长沙宝庆街州三府的交界处,三不管地带,道路最不靖,相当讨厌。
惠宁大师心中开始焦急,他想:“这条路不易走,我可得小心了不知后面的青衣大汉,到底是冲谁而来的?唔!我得留意些儿!”
他开始折一些尺长树枝,塞在腰袋上扛着方便铲,一百和永春聊天,他说:“永春,快到故乡了你有何感觉在心头?”
永春沉吟半晌,苦笑道:“上官伯伯,永春只有四个字:“近乡情怯。”
“应该,世事沧桑。如白云苍狗,变幻无常,自有万千感触在心头,二十年前,我说过你最多有十年相聚。却没料到。一别十年后,仍然可以相聚一堂。”
“伯伯,还是不必回迥古刹清修罢,我可在家建一座佛堂,让你老人家清修,朝夕也可……”
“呵呵!永春,你着像了,这是不可能的。我又得说了,你我相聚之期不会太久,唉!也许,一别之后,此后相见无期,你说,你对那草原黑龙成天威,真的没有丝毫挂念么?不许骗我。”
永春暗暗地摇头低声道:“不知怎的,以前我恨她,但在她改邪归正之后,一再舍身维护我,伯伯,我无法再勉强自己恨她。”
“这也是实情,你必竟是性情中人,男女之间,如果没有恨,便是爱,很难在心中抹掉,对那畜生宋五湖,你作何打算?”
“只要他不找我,何必再和他计较?”
老和尚呵呵一笑道:“永春,你不计较,但中原回来之后,风波绝难避免,唔!小心了,后面有人,你先走一步,注意,别回头。”
后面,衣袂飘风之声大起,老和尚回身一看,怔住了。
那是两个身材雄伟的古稀老人,一袭灰袍飘飘,正用轻灵的步履赶路,看去如流水行云,十分飘逸和迅捷。
左面那人方面大耳,留着五绺长须,红光满面背着包囊,腰间围着一根练子枪,右首那人脸如清风古月,也背着包囊,腰中悬着长剑,两人飘然而来。
惠宁大师心中一动,赶忙转身低头而行。
两个灰袍人一掠而过,渐渐去远。
“伯伯,他们是何来路?”永春问。
“宋五湖有麻烦了,可能家破人亡。”老和尚答.
“为什么?伯伯。”
“带剑那人,是二邪之首的江湖客尤世贤,早年宋五湖名叫采花虎胡琛,在山东莱州府采花作案,被山东道的侠义门人追及,他曾假充江湖客的名头,吓走追他的侠义门人,这事后来揭穿了,江湖客乃是邪道魔君,事实却正好相反,只是杀人太多而已,他知道这消息后,要找胡琛剥皮抽筋,胡琛为了他,避入王府隐姓埋名三十年。那带练子枪的人,是二位正是第一位,叫闪电手许柄乃是胡琛的师兄,要找胡琛清理门户。看来,他们定然得到消息赶来的,不然为何不到太行山看热闹?我敢说他们定然是到武罔州找胡琛的。”
“这恶贼确是该死,也许还得赶上看到受报。”
惠宁大师摇头笑道;“赶不上了。他们轻功太过高明,即按目下他们的脚程来说,一天走三百里并非奇事,而且江湖人极为怪僻。也许高兴时便日夜兼程。赶四五百里也不一定,看清形他们定然到宝庆府打尖。你赶得上?”
红日渐下西山,申牌正,该找地方落店了。这条路两人都不陌生,前面七八里有一座小村落名叫新坪铺,设有小客栈招待来往客官。按行程,申牌正定然可以赶到。一两人迈开大步,踏住夕阳的余辉向新坪铺赶去。
这一带全是起伏绵延的山区。山都不高,人烟稀少,来往客人更少。新坪铺北面四里地有一处谷地,官道穿谷而过。两面全是刚冬耕不久的水田,田中无水,田梗上枯草摇曳,在寒风中颤抖。呼呼厉啸。
官道两旁一丛丛树林光秃秃地,叶子全落光了。初冬的凄凉景象在眼前展开,两旁沟渠中的茅草小树被寒风吹得沙沙地响。
远在祝永春到达湘江之前,谷北面山区中出现了一批人影。在看得见官道之处一座桔林中,坐地商量大事。这些事与祝永春有关。
那是八个青衣人,身材雄伟背上击着长剑。青布包头,一块青布掩住了鼻口,只露出一双凶光暴射的眼睛。由眼角的皱纹和眼球的红丝中可看出他们的年龄不会少于四十岁。
正北坐的轻咳一声,用的沙嗓哑子道:“怪!宋兄说老和尚没有什么了不得,祝永春更是不堪一击。为什么要费这么大劲安排么?依我。干脆迎上挡住。手到擒来何必暗算?未免弱了咱们的名头,湘南八豪变成了下三滥地小混混,真丢人!宋兄在折咱们的台么?真的。”
左面一个青衣人眨着大环眼道:“大哥,别抱怨了,宋兄也是一心好意。”
“好意?哼!分明是小看了咱们。”大哥狠狠地说。
“我相信宋兄绝无此意。”
“算啦!二弟。咱们是应召往太行山赴会的,他却在岳阳要往回赶,说云栖逸箫可怕,不去为妙地好,却叫咱们用下三流手法计算人,岂有此理。”
右首坐地人阴阴一笑,接口道:“而且要咱们把人擒之苦竹山,等他前来有事盘问。哼!”
“咱们成了他的鹰爪了。”
二哥摇头淡淡一笑道:“三弟,他大权在手,而且咱们也得了他不少好处。得人钱财,与人消灾嘛,论道义,应该的。咱们湖广以南绿林道与他都有交情,咱们替他办些小事用不着抱怨。”
大哥接口道:“办事自不在话下,只是要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