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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剑啸荒原-第102章

小说: 剑啸荒原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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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来,什么人?”他向下问。

下面三个人影又低声说了几句,有一个在向上答:“上来了!”接着向上迈步。两个守卫靠在门边,像是分左右戒备般。

秘道只有一盏暗绿色的小灯笼,看去模模糊糊地,人走到通道上,更看不清楚,通道太黑,只能看到一个高大的人影。

近了,人影逐渐清晰,到了十丈外,看得真切了。

金钢陶邑毕竟了得,是个老江湖,一眼便看出不对,来人虽也是黑衣黑包头,但背上系着长剑,与死刑室中佩刀剑的人不同,他大吼:“什么人?报名!”

黑影一闪即至,剑芒一闪,黑色细小淡影乱飞,同时声音也传道:“无常驾到。”声落,室中惨叫乍起,剑芒如电,迎面射到。

来人是祝中原,他也终于赶到了。

当刀闸闪电似的下击时,他正用掌击向镖枪,赶快趁拍击镖枪出掌之力,身形挫抵暴退,在千钧一发间,退出刀闸控制之地,他快则快矣,但仍被波及些儿,护住顶门的左手,碰折了两把尖刀,好险!

这瞬间,身后现出两人向抢来,他想也没想顺手捞住还未落地的两把断刀,向后扔出。

先前带路的恶贼,被夺刀闸之下,成了肉饼,真是罪有应得。

断刀去如电,后面“哎哟”两声贯入两贼的胸膛,人仍向前冲到,倒在中原的脚下。

中原掠出一身冷汗,但不许他退缩,返身回路急奔,转向右面通过奔去。

不久,前面出现了绿色的灯光,那是一扇小门,门后是向上走的石级通道,门旁叉手直立着两个黑衣大汉。耳中,金钢陶邑的洪钟大嗓门,字字入耳,他心中大喜。

可是他又心一紧,上面人太多,如果在下面动手,岂不惊动上面的人?而二守卫站在门旁,可以清晰地远看十丈外,监视着进口,想在十丈外下将人制住,太不可能了。

他想起了腰牌,心道:“且利用这腰牌侥幸,只要接近两至三丈内便行了。”

说做就做,便大踏步走向小门,他人影出现,便被人发觉了。灯光太暗,看不真切,一个守卫低喝道:“谁?怎么这个时候上来?站住!”

中原硬住头皮站住这:“我姓尚名来。”

“咦!尚未?没听过这个名字你……”

中原踏进几步,抢着说:“在下由金莺山才调过来不久,两位也许健忘了。”

“鬼话,这里没听说过。”另一人插口。

“在下有腰牌为证,两位不信请过目。”中原取出腰牌伸出,又踏进三步,又欺近七丈内了。

两贼顾首,大概真迷惑了,一个说:“怎么从未见过?这儿任谁也进不来的,腰牌拿来我看着,邪门。”

真妙,是机会了,只要近身,问题就可以迎刃而解啦!中原喜的走近,双手奉上腰牌说:“两位大哥请过目。”

他们正要动手,上面陶邑已在叫了。

中原乘势向上答:“上来了。”他说的前两个字,正是他的名字“尚来”两守卫刚一怔,七坎穴一麻,乖乖靠在门边了。

中原向上赶,乘出声的霎那间,双手齐扬,树杖以满天花雨手法向上洒出,拔剑冲上,并大声道:“无常驾到。”

金钢陶邑毕竟不凡,造诣超人一等,看来人飞掠而上,便知不妙,在死刑室中,那是绝无仅有的事,那一声:“无常驾到”出自这人口中,简直是不可思议的事,不象话,不用猜,准不是他的手下。

他也知道既然进入死刑室,定非泛泛庸手,大意不得,令人难觉的小黑影将到,他不敢硬接下,向旁一闪,正好闪在一名小贼身后。

“哎……”小贼狂叫,向前倒下,树枝贯腹而入,怎能不死?

他大吼一声,拔出鬼头刀,却不向前扑,由小贼倒毙的光景中,他心中一震,知道贼人劲敌,大喝道:“各回本位,进囚房,有人进入,先毁囚犯。”

凡是进入死囚房的人,定然是为死囚而来,只消控制死囚,来人便无可奈何了。

中原惊入室中,长剑如狂龙肆虐,一冲错间,立即有五名小贼溅血剑下,金钢陶邑的话,果然把他惊得冷汗直流,一声长啸,追杀东奔西跑的小贼们。

可是,贼人四散而走,分别奔向四所囚室,推开房门扑入里面去了。他不知海文和四女在那一间囚房,推开房门扑入里面去了。他不知海文和四女在那一间囚房,不知觉竟该向何处追。

正是作难,金铜陶邑已是挺力赶到,大喝道:“交剑投降,不然大爷下令将囚室全毁。”

中原心中一惊,但转念一想,却哈哈大笑道:“哈哈哈!我倒要看你如何下令,你的死因与我何干?你下令啦!等会我再杀光你们。”

他的声音如巨雷狂震,想唤起秋菡的注意,如果能出声招呼,大事定矣!

金铜陶邑在丈外作势上,一面向左绕。要抢空门,一面厉声道:“小辈,我会的,你等着就是了。通名,你是怎样进来的?”

“休问来龙去脉?一句话。要追取你们这一群毫无人性的恶贼性命,纳命!”

喝声中,绝招雷电三剑如雷鸣出手,他不能拖延,出手便是宇内无双的绝招,千百道银蛇飞舞,一边串殷殷雷鸣动人心弦,每一条电芒皆在从内向外狂舞而出。

金铜陶邑骇然大震,电芒刚发,他的护体神功混元直气已经象要瓦解,剑气中传来的两义相成大真力可以化铁溶金,他金铜陶邑并非真正的金刚,绝挡不住剑气的凶猛袭击,接不得。

他想退,但似乎不可能,如果能平安退出,怎配称稀世奇学?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没有,大事不好,这小子太可怕了,假使要接,危险,还是不试得好。

他奸似鬼,不愿上当接招,突然大吼一声将鬼头刀注入全力,向飞舞而来的无数电芒扔去,人向后一仰,背脊还未接地,双足已一踹,人向后贴地飞射再向旁滑滚,到了绳索与枪架一面壁根下面。

他弃刀救命,快极,但剑气仍掠过他的腹前,几乎震散了他的混元气功。

同一瞬间,沉重的鬼头刀化成寸断,八方飞散,把他吓了个胆裂魂飞。

他一把拔出五枝枪,大喝道:“升起囚室门。”

喝声中,手中铁枪连续飞出,向中原飞掷,风雷声大起,他的手上功夫确是厉害,中原冒枪雨而进,枪触剑即折,一声长啸,身剑合一射到。

金铜陶邑向侧急滚,到了排列大斧之处,抓起一把大斧,回身一招“力劈华山”迎头斜挥,大斧是长家伙,重家伙,注入了混元真气,威势凶猛,势若惊雷。

这时,钟声大鸣,惊钟响起了。

机轮格格响声传出,四所囚室门升起了,现出里面四座酒杯粗的铁栅,里面人声鼎沸。

左边男囚室中,十余名武林人物,被铁扣环贴壁扣住,做声不得,更不能移动,诸葛海文衫凌落,披头散发,就扣在最后靠近栅门之处,可不能动弹。

栅内四五名凶猛的行刑手,正用钢刀守住囚犯,作势下砍栅门已闭上了,要破栅而入,不是瞬息可就的事。

另一囚栅中,也有十余名武林人物,同样被四个贼人守住,形势险恶。

在右面,也有两间囚房,最右一间,四女也被铁环扣住,有两个大汉在看守。

左一间,有近三十名老少村夫绅士们,他们没有上扣,全挤在栅旁,用恐怖万状的眼神,注视着四名大汉高举的钢刀,形如待宰的羔羊。

秋菡发现了中原,激动的挣扎。

海文还没有认出中原,因为中原长得太高大,身影也太快,无法看清,但由中原的啸声中,他感到十分的耳熟,他想叫,可是口中塞住了麻核桃,叫不出声,丹田被制,无力将麻核桃吐出。

警钟大鸣,上面后寨已得到了讯息,可是无法进入下面的死刑室,干着急,代山主已派人火速出发,催刑房总管追魂枪符奎赶来,还不知下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中原看对方大斧很重,但不容许他不接,拖不得,一声叱喊,一招七煞散手剑法的“赤煞幻形”出手,人似乎由三面攻到。

金铜陶邑功力了得,由“力劈华山”忽然变“野战八方”,他后面有墙,只消攻向三方便行了。

“呛啷”两声,大斧急向左右上方疾飞,电芒疾入。

金铜陶邑的右手,总找到另一把大斧的木柄,电芒到了,没有机会再发出啦!他心胆俱裂,大喝道:“住手!”

这一声大喝,果真生效,中原的剑尖,正停在他的胸正中,剑尖四周的胸毛,似被罡风向外迫飘一样。

“下令放人。”中原沉喝。

“拿开你的剑,不然他们都得死。”金钢陶邑厉声回答。

“你必须先死。”

“大爷一死,他们也活不成。”

中原还是经验欠缺,他一眼便看到了秋菡四女,脸色一变,表情全落在金钢陶邑眼中。

秋菡姑娘尖叫:“原,宰了他们。”

这一来,金钢陶邑看个清楚,忽地大叫:“砍!”

两个大汉的刀作势砍下,中原大吼声:“不许动手。”

金钢陶邑冷笑道:“咱们的命早晚要完了,换了。”

中原的剑刺人贼人胸中肉半分,厉声道:“我要你寸断而死,你信是不信。”“大爷如此死法,不打紧,我就是不信,拿开你的剑,咱们平心气静谈谈。”

“先叫你的手下离开囚室,咱们公平一谈。”

“没那么好的事,不谈算了,你下手,我金钢陶邑如果皱一皱眉头,就不是父母养的。”

“叫他们放人。”中原暴躁地叫。

金钢陶邑嘿嘿怪笑,笑完道:“拿开你的剑,陶邑不在被剑尖抵着心窝上谈条件。”

“你是在下剑下亡魂,该听在下的谈判条件。”

“哈哈!你抢救人的也是刀下死囚,该听我的。”

中原心中一紧.未及答话,他目光移向四女,也看清了依然分辨面容的诸葛海文,所有钢刀,都在五人头颈后搁着,看样子,一切都完了,所谓关心则乱,他面上的表情,都逃不过金钢陶邑的一对铜铃眼。

“如果你再不拿开,我将先下令割下他们一只耳朵。”金钢陶邑发话了。

中原心中狂跳,厉声道:“在下不信你不怕死……”

“哈哈,凡是在死囚牢的人包括在下在内,皆没有活着离开的,死,不过是早晚而已,你拿不拿开?拿开!”

中原被他的沉喝所惊,心向下沉。

“你要我下令割耳么?”金铜陶邑的话似一声巨雷。

中原浑身一震,乖乖的收了剑,沉声道:“叫他们的人先将刀放下。”

金钢陶邑已看清形势,知道已控制了大局,凭中原单人支剑,想一举接近铁栅后分别救人,那是绝不可能的事,落得大方,叫道:“收刀,小心戒备,陶某如有三长两短,把他们的脑袋都砍下来。”

“是!”所有的贼人都大声应允。

中原真是到了山穷水尽之境了,硬着头皮说:“放了囚犯咱们交换。”

“凭什么?”金钢陶邑恶意地问。

“在下带你们出死囚。”

“咱们在这儿是死,出去一样是死,你的条件可笑之至。”

“那么阁下的条件如何?”中原只好让步。

金钢陶邑狞恶的阴笑,向左跨了一步道:“条件吗,很简单,只消……”

他想再跨一步,中原伸剑挡住了,说:“阁下如想耍花招,咱们没谈的必要的。”

金钢陶邑叉起腰,抬头向上,不在乎地说:“谈与不谈,悉听尊便,反正陶某不在乎,我不信你能将死救活。”

“在下诚意相谈,阁下真要被寸断而死,但也是无法勉强之事,好吧!你只消说出不谈两个字,在下不再噜嗦了。”中原绝望地说,左手戟并二指准备下手了。

陶邑也知不能操之过急,不要命的人毕竟不多,目前并非非死不可,而且活定了,他当然不想放走活的机会,便松了口风道:“陶某也是试意相谈,阁下一再用剑相逼,过错在你。”

“请说条件。”

“阁下不是前来搭救诸葛匹夫的后人吗?”

“不错!”

“贵姓大名?”

“祝中原。”他答挺干脆,时辰不早,心中尤急如焚,声音中饱含焦虑。

“哦!是大名鼎鼎祝中原,了不起,那次你在蛇山一举成名,江湖中对你的评价是推崇备至,嘿!你替江湖保全了许多精英……”

“尊驾可否即谈正题?”中原急急打岔。

金钢陶邑嘿嘿一笑道:“在下正在谈,别焦急,看那儿……”他用手由旁一指。

中原六神无主,心中大乱,如被催眠,顺陶邑所指的方向扭头看去。

这瞬那间,金钢陶邑以奇快的身法,向相反方向掠出,只一闪便脱身丈外之处,不再受对方的控制了。

中原一失神,知道上当,立即晃身急截,截是截住了,可是他不敢手下伤人,“站住!你不要他们死吧!”金钢陶邑大吼,忽然又勒回原地,顺手抄起一把大斧。

中原怎敢不停?投鼠忌器,一着错,满盘皆输,他真是到山穷水尽的地步了,站住愤怒地说:“你这家伙根本毫无诚意,真要迫在下豁出去啦!对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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