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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披露晚年丁玲生活思想状态:丁玲办中国-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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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实际上,类似的问题在丁玲同志生前就已经出现。关于编辑部的人员编制,中央有关部门指示作协配备应有的编辑人员,但作协迟迟不予解决。为此,丁玲同志四处奔走,原计划 的桑干河之行只得一延再延。直到去年秋天,也就是《中国》创刊招待会将近一年的时间,才由中央有关部门直接批给《中国》人员编制。那时丁玲同志的身体已不允许她作为一 个作家重访她日夜眷念的桑干河,实现她最后一部长篇小说的创作。为此她曾不无感慨地说:“比我当年办《北斗》还难!”大家知道,丁玲同志创办的这个刊物,开始是以民办 公助形式出现的,后决定由中国作家协会领导,但是,丁玲同志去世以后,在实际工作中我们深深感到,《中国》文学杂志,实际并没有得到中国作家协会真正的确认。
  我们就是在这样一种别人看来不可想象的不安定的气氛中工作的。我们凭着良心干着一件我们认为神圣的事业。作者、读者寄予我们的厚望,激发了我们工作的热情。从大量来稿 当中,我们注意发现和培养有希望的文学青年,并有意识地推出了一批青年作家、诗人和理论批评家。《中国》的诗有目共睹。最初,我们是通过把握诗歌的发展潮头来把握整个 文学的发展趋势的,大量读者来信称,《中国》的诗理所当然是中国第一流的。当青年女作家残雪的小说《苍老的浮云》辗转周折,来到我们案头的时候,我们感到一个当代文学 无法回避的现象已经出现,我们有责任提供篇幅予以刊载。在文学理论和批评的建设上,《中国》发表的大量文章,加入我们民族对自身文化的反思,和对当前文学现状的评论。 主编丁玲同志《热情扶持文学新生代》(《文艺报》1986年2月15日第1版)的文章,副主编牛汉同志《诗的新生代》(《中国》1986年第3期)一文,表达了《中国》文学月刊的编 辑方针和艺术信念。我们从许多读者来信中,感觉到了读者、同行们支持的目光。当然,我们也听到了对本刊发表的作品、特别是本刊刊载的直言不讳提到文艺界某些负责同志的 理论批评文章的指责。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附录:《中国》备忘录——终刊致读者(3)
我们是在探索,“新生代”文学在探索,幼稚与缺欠在所难免。我们欢迎来自各方面的善意和真诚的批评,热切希望通过正常渠道,以正常方式,与上级领导机关沟通、交流,不 断改进工作,提高刊物质量。在提倡宽松和谐气氛的今天,这应该说并不是苛求。但事实总出乎我们的意料。
  一九八六年,时值盛夏,我们却感到阵阵寒意。牛汉同志被召到中国作家协会汇报工作,一位主要负责同志说,要对《中国》进行整顿;作为作家、理论家、红学家和《爱情心理 学》研究家的另一位负责人则武断地说,《中国》办得很糟,作协大院没有一个人认为《中国》办得好。并通知牛汉同志,他们将召集一个“有关人士”参加的会议,专门“讨论 ”《中国》问题。对于这样一种不正常的会议,牛汉同志问:“是批判会吗?”后来不知何故没有开成,作协领导也不再提此事。
  为了正常的工作,我们又打报告给作家协会书记处,请示:关于刊物一九八七年出版发行问题;关于主编人选问题;关于中层领导配备问题;关于下年底办刊经费问题。报告打上 去如泥牛入海,令人百思不得其解。编辑部数次联系要求面见作协领导,陈述我们工作的困难及办刊中的种种问题,然而作协领导说他们很忙,他们要开会、出国、外出讲学,抽 不出哪怕半小时时间来满足我们依靠组织、依靠领导为我们排忧解难的迫切要求。而这期间,我们不断听到这样的消息,一份关系到《中国》命运的报告已经呈到了中宣部。关于 这份报告作协内外传得纷纷扬扬,而作家协会党组、书记处却没有对我们编辑部作任何说明。这时,我们预感到,丁玲同志呕心沥血献之以生命的、国家有关部门批准、曾得到文 艺界和读者支持的《中国》,已经走上了它最后的路程。
  我们不甘心。
  我们认为,这份刊物的消失将会给社会主义文学事业带来损失,尤其是在党中央提出创造宽松和谐的文艺、学术气氛的时候,中国作家协会对《中国》编辑部不作任何解释,以“ 内部调整”为名实际上取消这份刊物,就更使我们感到困惑。出于这种心情,牛汉同志走访了王蒙同志,王蒙同志对本刊改刊之后的新气象给予了肯定,他感到《中国》的停刊可 能会带来一些意想不到的问题,也为本刊如何摆脱目前的困境提出一些建议。刘再复同志说:“《中国》办得这么有生气,为什么要停,怎么向作者、读者交代?”诗人北岛为此 愤然宣布退出中国作协创委会诗歌组,他致信作协书记处说:“鉴于你们对《中国》的不公正态度,我认为现任作协领导是不值得信任的。”
  我们带着最后希望又一次找到作协党组主要负责同志,得到的回答是:给中宣部的报告是作协党组研究决定的,不会改变。另一位作协书记处书记、作家出版社负责人则对人说: “我只对《中国》的刊号感兴趣。”
  此时已经到了明年刊物出版发行的最后征订期限,我们急切地等待作协书记处的最后决定。
  一九八六年九月四日,编辑部在到处奔波、苦等几个月之后,接到作协书记处一位秘书的电话,他正式转达了作协党组书记的指示:“你们要和邮局签订明年发行合同的事,不要 办了。我只能传达这么一句。”不久又接到电话,令我们把期刊登记证交到作协去。同样没有其他任何说明,更没有一份正式文件。《中国》的命运就这样被决定了。
  还要我们说什么?我们还能说什么!
  我们感谢两年来所有和我们一起、为繁荣中国文学共同努力的朋友们!
  对那些把热切的目光投向《中国》的读者们、对那些把咸涩的汗水洒在这片园地上的辛勤作者们,我们要说:一切都不会过去!
  为我国文学事业的改革努力进行探索的《中国》,得到今天这样的结局,我们感到十分痛心,但我们问心无愧!
  在这里,我们借用一位被冤屈而死的诗人的诗句说:
  我要这样宣告,我们无罪,然后我们凋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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