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光之城·Ⅱ·新月-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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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大声说道:“你看到我跌倒了。”
“不,”她眯起双眼说,“我看到你跳下去。”
我撅着嘴唇,感觉像是在努力寻找合理的解释,一个听上去不至于太蠢的解释。
爱丽丝摇摇头说:“我跟他说过这事迟早会发生,可他就是不信。‘贝拉保证过。’她在模仿他的语气,声音像极了,这突然的震动令我的血液猛然凝固了,一阵剧痛穿透全身。她又接着模仿他:“‘以后也别去找她了’,我们造成的伤害已经足够多了。”
“但是我不看并不意味着我不会看见,”她继续道,“我并没有监视你,贝拉,真的,我可以发誓。和你在一起是如此和谐……看到你跳的那一刻,我想也没想,就上了飞机。我知道一定赶不及,但是要我什么都不做,我做不到,于是我就到这儿来了,心想也许可以帮帮查理。然后我就开车回来了。”说完,她迷惑地摇摇头,声音变得焦虑起来,“看到你沉没到水里后,我就等啊等啊,等你的头冒出来,但一直没等到。发生了什么事?你怎么能这样对待查理呢?还有我哥哥?你知不知道爱德华他……”
一提到他的名字,我就打断爱丽丝。我已经明白她其实是误会了。
“爱丽丝,我没有企图自杀。”
她疑惑地瞪着我:“你是说你没有跳下悬崖?”
“我是跳了,不过……”我扮了个鬼脸,说,“只是娱乐娱乐而已。”
她的表情突然变得僵硬了。
“我以前看过雅各布的一些朋友从悬崖上跳水,”我继续解释,“看起来好像……蛮有意思的,而且我当时又有些无聊……”
她一言不发,等着我继续说。
“我并没想到暴风雨会对水流造成什么影响。事实上,我当时压根儿就没多想水的问题。”爱丽丝不信我的话。看得出来,她还是认为我是想自杀。我决定换个角度,说:“对了,既然你看到我跳了,为什么没看到雅各布呢?”
她的头扭到一边,显得心烦意乱。
我又说:“要是雅各布没有跟着跳下去,我的确很可能会被淹死的。好吧,不是可能,是肯定会被淹死,但是他跳下去了,把我拉上来,我猜他又把我拖到了岸上,虽然那时我已经没有了知觉。从我被淹到他抓住我,最多不过一分钟,你怎么没看见这些?”
她困惑的皱着眉头,问道:“有人把你拉出来了?”
“对啊,雅各布救了我。”
我好奇地看着她的脸上掠过复杂的表情和高深莫测的变化,不知是什么令她如此不安——是她不够完美的透视能力?我不能确定。这时她特意低下头来,靠近我,闻了闻我的肩膀。
我顿时僵住了。
“别这么荒唐。”她低声抱怨道,又靠近我闻了闻。
“你干吗呀?”
她没有回答我:“刚才和你在一起的是谁?听起来你们像是在争吵。”
“雅各布·布莱克。他可以说是……我最好的朋友,我觉得。他至少……”我想着雅格布生气的神情,完全溢于言表的样子,不知现在他与我而言到底算是什么呢?
爱丽丝点了点头,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
“什么?”
“我不知道,”她答道,“我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这么说吧,至少我没有死。”
她眼珠子转了转,说:“他还以为你一个人可以生还,真是个傻瓜,从未见过这样致命的白痴。”
“可我的确活下来啦。”
她在想别的事情:“对了,如果水流湍急,你无法应付,雅格布怎么就能应付呢?”
“雅格布他……很健壮。”
她感觉到了我语气中的迟疑,眉毛向上挑了起来。
我紧抿嘴唇,脑子里在打转:这算是秘密呢还是不算?要是的话,我该对谁推心置腹,雅格布,还是爱丽丝?
保守秘密太难了。我决定了,既然雅格布知道了一切,为什么就不能告诉爱丽丝。
“是这样的,他是……是个狼人,”我急切地说道,“如果周围有吸血鬼,奎鲁特成员就会变成狼。他们早就认识卡莱尔,你那时和卡莱尔在一起么?”
爱丽丝呆呆地盯着我,过了一会儿才回过神来。“我猜这解释了我闻不到的气味,”她自言自语地说,“但是这也解释了我没看到的一切么?”她眉头紧锁,光洁的额头皱了起来。
“气味?”我重复道。
“你身上的气味很难闻,”她心不在焉地说,眉头依然紧锁着,“狼人?你确定么?”
“很确定,”我回答道,想起保罗和雅格布在路上打架的情景我情不自禁的感到畏缩,“我猜上一次狼人来到福克斯的时候你并没有和卡莱尔在一起吧?”
“不在一起,我还没有找到他。”爱丽丝还是沉浸在沉思中。突然,她双眼睁大,看着我,惊讶地说,“你最好的朋友是个狼人?”
我羞怯地点点头。
“有多久了?”
“他成为狼人也不过几个星期。”
她愤怒地看着我:“年轻的狼人?这样更糟!爱德华没错——你就像是引来各种危险地磁铁,不是说要你别自找麻烦吗?”
受她这一刺激,我不禁抱怨说:“狼人又没什么错。”
“不错,可是狼人一发怒就是另外一回事了。”她猛烈地摇着头说,“随你了,贝拉。吸血鬼一走,这个城里其他的人都会更好,可是你就不得不和你最先能找到的怪物待在一起了。”
我不想和爱丽丝争吵——我正在为她的到来而兴奋得发抖。我很高兴她真的在身边,我可以抚摸她大理石般的皮肤,听她风铃般的声音——可是她所想的全错了。
“不,爱丽丝,吸血鬼没有真正离去——反正不是所有的都离去了,问题就在这里。要不是狼人,维多利亚这会儿保准已经抓住我了,或者说,要不是因为雅各和他的朋友,劳伦可能会抢在维多利亚之前抓住我,我觉得是这样的……”
“维多利亚?”她问道,“劳伦?”
我点点头,她黑色的双眼中透露的神情令我有点儿吃惊。我指了指自己,说:“我会吸引危险的大磁铁,没忘吧?”
她又摇摇头,说:“告诉我这一切——从头说起。”
我掩盖了开头,省去了摩托车和各种声音的那段,但是之后直到今天的一切都一五一十告诉她了。爱丽丝对我说无聊和到悬崖边这些轻描淡写的解释很不满意,所以我就急着告诉她在水上看到了奇怪的火苗以及我以为那意味着什么。听到这里,她眼睛几乎眯成了一条线。她这个样子很怪……很危险的样子——像个吸血鬼。我努力压制着自己的感情,继续讲述我经历的折磨。
她一言不发地听我讲述,偶尔她会摇摇头,额头一直深锁着,直到后来,她的额头看上去就像大理石似的皮肤上刻了几道痕一样。她没有说话,最后我感到安静了,又一次为哈里的去世感到难过。我想起了卡莱尔,他很快就会回家了,不知他的境况怎样?
“我们离开你对你一点好处也没有,对吗?”爱丽丝含糊地问。
我笑了——这笑稍微有点儿歇斯底里的味道:“关键不在这里,对吗?这和你为我好而离开不一样。”
爱丽丝板着脸盯着地板,过了一会儿说:“咳,我觉得自己今天行事有些冲动,也许我不该介入的。”
我感觉到自己脸上的血液仿佛被抽干了,胃部有向下跌落的感觉。“别走,爱丽丝,”我轻声地说道,我的手指紧急抓住她白衬衣的领子,呼吸开始加快,“求你,别离开我。”
她双眼睁大了,“好吧,”她说,然后一字一顿地说,“今晚我哪儿也不去。你深呼吸一下。”我想按她说的去做,可这会儿却好像找不着肺部在哪儿似的。
我集中注意力在呼吸,这时她紧盯着我,直到我情绪稳定下来才开始说话。
“你神情很糟,贝拉。”
“我今天险些被淹死了。”我提醒她。
“不止这个,你看上去比这个还糟。”
我开始感觉有些退缩了:“你瞧,我这不是在努力嘛。”
她皱了皱眉,自言自语地说:“我告诉过他的。”
“爱丽丝,”我叹了口气,“你以为你会发现什么?我是说,除了发现我死了还有什么?你期待我会上蹿下跳。吹口哨表演?你知道我不是那样的。”
“我知道,但我本来是期待的。”
“这么说来我不是唯一的傻瓜。”
电话铃响了。
“一定是查理。”说着,我摇摇摆摆地站了起来,抓住爱丽丝石头般冰冷的手,拖着她和我一起到了厨房。我不能让她离开我的视线。
“查理?”我接着电话。
“不,是我。”雅各布说。
“雅各!”
爱丽丝挑剔地审视着我的表情。
“就是打个电话确认一下你还没死。”雅各布坏坏地说。
“我没事,我告诉过你不是……”
“恩,明白了,再见。”
雅各布挂了我的电话。
我叹了口气,仰起头,望着天花板。“这会出问题的。”
爱丽丝握紧我的手说:“我来了,他们并不兴奋。”
“不是特别兴奋,不过这本身也和他们无多大关系。”
爱丽丝一手揽着我,若有所思地问:“咱们现在干什么呢?”她似乎在自言自语,:“有事要做,还有很多没处理完。”
“什么事要做?”
她的脸色突然变得小心翼翼:“我也不确定……我必须见见卡莱尔。”
她这么快就要走?我的胃开始有向下跌落的感觉。
“你能留下来吗?”我请求道,“求你?就一会儿嘛。我一直很想念你。”我的声音开始变得断断续续。
“你要是觉得这主意不错,我就留下来吧。”她的双眼露出不快的神情。
“我觉得不错。你可以待在这里——查理一定会喜欢的。”
“我有房子,贝拉。”
我点点头,虽有些失望,不过也不再强求,她犹豫地看着我。
“不过,我至少得回去拿一箱子衣服过来吧。”
我一把抱住她:“爱丽丝你是最好的人!”
“还有我觉得必须马上觅食。”她声音中略带压抑。
“哦。”我退了一步。
“给我一小时吧?”她疑惑地问。我还没来得及作答,只见她举起一个手指,闭上眼睛。有几秒钟,她的脸变得很光滑而毫无表情。
然后她睁开眼睛,回答着自己的问题:“好吧,你会没事的,无论如何,至少今晚不会有事的。”她皱了皱眉,甚至向我做鬼脸,看起来像个天使。
“你会回来吗?”我小声问道。
“我发誓——一个小时。”
我看了一眼厨房里的钟。她笑了起来,靠近我迅速地亲了一下,然后离开了。
我深吸了一口气,想着爱丽丝会回来的,感觉好多了。
等她的这段时间里,我必须让自己忙起来,首先得冲个澡。我脱下衣服,闻了闻自己的肩膀,只闻到盐水和海藻的味道,不知道爱丽丝所我身上很难闻是指什么。
冲凉后我回到厨房,厨房的迹象表明查理最近没怎么吃东西。我一边哼着不成调的音乐,一边在厨房里走动。
我把星期四的培盘食物放进微波炉里加热,把沙发铺上垫单,放了个旧枕头。爱丽丝倒用不着这个,但是查理得看看。我小心翼翼地保持着不去看钟,免得让自己惊慌,爱丽丝保证过会回来的。
很快吃完了饭,没什么胃口——只是感觉到吞下食物时喉咙里很痛。最主要是口渴,到饭吃完的时候,我喝了足有半加仑的水,是体内的盐分引起了严重脱水。
我尝试着在等候的时候看看电视。
爱丽丝已经到了,坐在为她临时准备的床上,双眸像液体的奶油糖果。她拍拍枕头说:“谢谢。”
“你早到了。”我兴高采烈地说。
我在她身边坐下,头靠在她肩膀上。她用冰冷的手臂挽着我,叹了口气。
“贝拉,我们该对你怎么办呢?”
“我不知道,”我老实说道,“我真的很努力地尝试过了。”
“我相信你。”
我们沉默了。
“他——他是不是……”我深吸了口气。虽然此刻我已经能想起来了,但是要叫出他的名字很困难。“爱德华是不是知道你在这儿?”我忍不住问道,毕竟这是我心中永远的痛。我对自己承诺说等她走了,我会解决这个问题,想到这个我又有些不舒服了。
“不知道。”
那么只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