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光之城·Ⅱ·新月-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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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尽可能的把自己清洗干净。然后把那些弄脏的、满是血迹的衣服藏到洗衣篮的最下面,然后尽可能小心的穿上干净的牛仔裤和扣扣子的衬衣(这样我就不需要把它从我头上脱下来了)。我一只手就完成了这些事并且裤子和衣服上都没粘上血迹。
“快点,”雅各布叫道。
“好的,好的,”我朝他喊道。在确定没有证据留下来以后,我就朝着楼梯走过去。
“我看起来怎么样?”我问他。
“好多了,”他承认。
“但是我看起来像是在你车库里绊倒了,头撞到锤子上的样子吗?”
“当然,我想是这样。”
“那我们走吧。”
雅各布催促着我走出门,坚持还是由他开车。直到我们开到去医院的半路上,我才意识到他还没穿衣服。
我内疚的皱着眉毛。“我们应该帮你拿件外套的。”
“那我们就会穿帮了,”他打趣道。“而且,也不冷。”
“你开玩笑吗?”我哆嗦了一下,伸手打开了暖气。
我看着雅各布,看他是否只是在装酷,但是他看起来很舒适的样子,那么我就不用担心了。他把一支胳膊放在我座位的后面,尽管我正缩成一团来保暖。
雅各布真的看起来不止十六岁——当然也不完全像四十岁,但是也许比我大。他身体没有奎尔那样的肌肉,就因为这样雅各布把自己成为竹竿。他的肌肉是瘦长结实的那种,但是在光滑的皮肤下面确实存在着肌肉。他皮肤的颜色很漂亮让我很羡慕。
雅各布发现我正在打量他。
“怎么啦?”他问道,突然变得有些难为情。
“没什么。只是我以前都没意识到。你知道吗,你有点漂亮哦?”
这些话一不自觉的说出去,我就担心他会误解我这句冲动的评论。
但是雅各布只是转了转眼睛。“你的头撞得很厉害,对吧?”
“我是认真的。”
“好吧,那么,还是有点谢谢你。”
我笑起来。“你有点客气哦。”我们在医院待了很长时间。我缝完针后,不得不把雅各布送回家,然后赶紧回家给查理做晚饭。查理看起来好像相信了我在雅各布车库摔倒的故事。毕竟,我看起来不像有能力在没有其他人帮助的情况下自己去急诊室。
今天晚上没有第一个晚上那么糟糕,第一个晚上就是指我在天使港听到那个完美的声音以后。那个伤口又出现了,每当我离开雅各布时它就会出现,但是这次伤口的边缘没有抽痛的那么厉害。我已经事先做好了打算,期盼着能出现更多的幻觉,这样就能分散我的注意力。同样,我也知道当我明天重新回到雅各布身边时我就会感觉好多了。这样想就能让那种空动感和熟悉的痛苦变得更容易忍受,很快痛苦就能得到缓解。噩梦,也同样的失去了一些威力。像往常一样我还是对那种空无一物的感觉感到恐惧,但是我也奇怪的急切等待着让我尖叫着惊醒过来的那一刻的来临,我知道噩梦终究会结束的。
接下来的星期三,在我从急诊室回到家之前,杰西迪医生就打电话给我爸爸提醒他我可能会有脑震荡并且建议他晚上每两个小时就叫醒我一次,确定脑震荡的情况是不是很严重。查理怀疑的眯着眼睛,思量着我那个关于再次摔倒了的经不起推敲的解释。
“也许你应该完全远离车库,贝拉,”那晚吃完晚饭后他这么建议道。
我有点惊慌,担心查理会制定些禁令不准我去拉普西,那么我就碰不到摩托车了。我不能放弃——我今天经历了最让人惊奇的幻觉。在我过于突然的踩下刹车并把我自己扔向那棵树之前,那个柔美的声音的幻觉朝我喊了差不多有五分钟。不管今晚我会经历什么样的痛苦我都毫无怨言。
“我不是在车库受伤的,”我很快的辩解到。“我们去远足了,而我被一块岩石绊倒了。”
“你从什么时候开始远足的?”查理怀疑的问道。
“在牛顿家工作一定会受到些感染的,”我指出。“每天都在推销着户外运动的好处,最终你也会好奇的。”
查理看着我,一副仍然不相信的样子。
“我会更小心的,”我保证着,在桌子下面偷偷的交叉着手指。
“我不介意你在拉普西附近远足,但是不要离镇子太远,好吗?”
“为什么?”
“噢,我们最近接到很多野生动物的投诉。林业部门正准备去调查一下,但是暂时……”
“噢,是那些巨大的熊,”我顿时明白过来。“是的,一些来牛顿商店的远足者看到过。你认为那里真的有一些巨大的变异的灰熊吗?”
他皱起前额。“是有一些东西。离镇子近一些,好吗?”
“当然,当然,”我马上说道。他看起来还没有完全的放心。
“查理变啰嗦了,”星期五放学后我去接雅各布的时候向他抱怨道。
“也许我们应该暂时不要骑摩托车了。”他看到我露出反对的表情,补充说道,“至少一个星期左右。你可以一个星期不去医院,对吧?”
“那我们做什么?”我抱怨着。
他愉悦的笑起来。“做你想做的任何事情。”
我思考了一分钟——我想要做的事。
我想贴近那些不会让我受伤的回忆,即使只有短暂的几秒钟,所以任何让我失去这种机会的想法我都不喜欢——这些回忆是自然而然产生的,而不是我有意识的去想起的。如果我没法骑摩托车的话,那我就要寻找其他通往危险和产生肾上腺素的方法,想做到的话就需要认真想想和一些创造力了。在这期间什么都不做也不是个好主意。如果我又变得心情沮丧怎么办,甚至是和雅各布在一起?我要让自己有点事做。
也许会有其它的办法,其它的秘诀……其他的地方。
当然,去那栋房子已经证明是错误的。但是一定还有其它的地方留下了他存在过的痕迹,那是除了我心里的其它地方。在所有熟悉的他存在的场所,与那些回忆里还包含着其他人的地方相比,一定会存在一个让他看起来更真实的地方。
我想到了一个可能合适的地方。那是一个永远只属于他而不属于其他任何人的地方。那是个神奇的地方,充满了阳光。那个美丽的草原我的一生只看过一次,那里被阳光和他耀眼的皮肤照亮了。
这个想法很有很能会起到反效果——它也许会让我痛苦。即使只是想想它就会让我的胸口因为空虚感而疼痛。让我诚实的面对自己,而不泄露自己的感情真的很困难。但是确定的是,那儿的所以地方,我一定可以听到他的声音。而且我已经告诉查理我正在远足……“你想什么想的这么认真?”雅各布问道。
“噢……”我开始慢慢说道。“又一次我在森林里发现了这个地方——当我在,恩,远足的时候偶尔发现的。一片小小的草地,那是最美丽的地方了。我不知道我自己能否找到它。肯定要试好几次……”
“我们可以用指南针和坐标图,”雅各布充满信心的说道。“你知道你是从哪儿开始的吗?”
“是的,就是在小道的起点。我想我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往南走。”
“酷。我们会找到的。”和以往一样,雅各布愿意做任何我想做的事情。无论它有多奇怪。
所以,星期六下午,我穿上我的新徒步鞋——我是在那天早上,第一次用员工享有的八折优惠买的——带上新的奥林匹克半岛的地貌地图,然后开车前往拉普西。
我们没有马上就出发,首先,雅各布趴在客厅的地板上——他占据了整个房间——接着下来的整整二十分钟,他画了一张包含了地图上关键部位的复杂的路线图,而我则坐在厨房的椅子上和比利聊天。比利看起来一点也不担心我们提到的远足旅行计划。在那些大惊小怪的人们提到看到熊的情况下,我很惊讶雅各布会告诉他我们要去哪儿。我想请求比利不要把这件事告诉查理,但是我担心做这种请求可能会起到反效果。
“也许我们会看到那些巨大的熊,”雅各布开玩笑的说,眼睛仍然盯着他的路线图。
我扫视了一下比利,害怕他也会有和查理一样的反应。
但是比利只是取笑他的儿子。“以防万一,也许你应该带上一罐蜂蜜。”
雅各布轻声笑起来。“希望你的新靴子能跑得快些,贝拉。一罐小小的蜂蜜是不可能让一只饥饿的熊吃很久的。”
“我只需要比你快就行了。”
“那就祝你好运咯!”雅各布说道,他一边把地图折起来一边转了转眼珠子。“我们出发吧。”
“希望你们玩得开心,”比利大声说道,然后自己转动着轮椅朝冰箱转去。
查理不是一个难相处的人,但是对我而言和雅各布相处更容易,更轻松。
我把车一直开到这条泥巴路的尽头,在标示着小路起点的路标附近停下来。我已经有很长时间没有来过这里了,我的胃剧烈的蠕动着。这也许是件很糟的事。但是如果我想听见他的声音,就是值得的。
我从卡车上下来看着树木形成的浓密的绿墙。
“我是从这条路走的,”我咕噜道,径直的指向前方。
“恩,”雅各布低声说道。
“怎么啦?”
他看了看我指的方向,接着看向那条清楚标示的小径,然后回头看看。
“我还以为你是那种乖巧听话的女孩子呢。”
“我可不是。”我淡然的笑了笑。“我很叛逆的。”
他大笑起来,然后把我们的地图拿出来。
“给我一点时间。”他熟练的控制着指南针,转动着地图直到指南针转到了他想要的位置。
“好的——坐标上的第一条线。我们走吧。”
我知道我拖慢了雅各布的速度,但是他毫无怨言。我试图让自己不要老想着和另一个完全不一样的同伴,最后一次穿过这片森林时的情形。放任自己去回忆这些事仍然很危险。如果我过于疏忽的话,最后我一定会用双手按住我的胸口防止它因痛苦而裂开,然后大口的呼吸,那么到时候我要怎么跟雅各布解释呢?
把我的注意力集中在当下并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困难。这片森林和半岛上的其它地方很像,而雅各布带来了一个完全不同的气氛。
他开心的吹着口哨,是一首我不熟悉的曲子,摇晃着他的手臂轻松的穿过那些高低不平的灌木丛。在失去了属于我个人的阳光以后。那些树荫的地方看起来没有平常那么阴暗。
雅各布每隔几分钟就检查一下指南针,使我们与他坐标所覆盖的范围中的某一条路线保持一致。他看起来像真的明白自己在做什么。我想赞扬他几句,但是我忍住了。毫无疑问这么做一定会让他给自己那飞涨的年龄再加上几岁。
我一边走一边随意的想着心事,我开始好奇起来。我没有忘记我们在海边悬崖那的谈话——我一直等着他再次提到这个话题,但是看起来好像这种事不会发生。
“嗨……雅各布?”我犹豫的问道。
“嗯?”
“那件事怎么样了……就是关于恩布里的?”“他恢复正常了吗?”
雅各布沉默了一会,仍然大步往前走着。当他到我前面差不多有十英尺的地方,他停下来等我。
“不。他还没有恢复正常,”当我赶上雅各布时他说道,他的嘴唇下拉到嘴角边。他没有再走。我立即后悔提起这件事了。
“还是和山姆在一起吗。”
“是的。”
他把手臂放在我的肩上,他看起来如此的烦恼以至于我没法开玩笑的甩开他的手,要不然我就会这么做。
“他们还是很古怪的看着你吗?”我低声说道。
雅各布望向森林。“有时候。”
“那比利呢?”
“依旧很有帮助,”他酸楚和愤怒的语气让我不安。
“我们家的大门永远对你敞开着,”我提议道。
他笑起来,摆脱了那种反常的忧郁的情绪。“但是想一想那会让查理陷入什么样的境地——当比利向警局报告了我被绑架的事。”
我也笑起来,很开心雅各布又恢复了正常。
当雅各布说已经走了有六英里的时候,我们停了下来,穿过树林往北边走了一会,然后又沿着他坐标的另一条线往回走。我们越往里走感觉周围的一切看起来都完全一样,我感觉我这次愚蠢的探险几乎注定要失败了。当天色开始变暗时我同样也确定了这一点,不见阳光的白天逐渐转变为看不见星星的夜晚了,但是雅各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