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光之城·Ⅱ·新月-第17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本得了胃肠感冒,”安吉拉轻声、平静的说道。“希望这只是二十四小时的事情。他昨晚真的病得很重。”
安吉拉也改变了她的发型。她的头发已经长出了层次。
“你们俩这个周末做了什么?”杰西卡问道,听起来她好像并不关心答案。我打赌这只是她打开话题的方式,那么她就可以讲自己的故事了。我想她是不是要讲在天使港我们隔了两个位置看电影的事?难道我是透明的吗,以至于即使我在这里没人会因为谈论到我而感到别扭?
“实际上我们打算星期六去野餐的,但是……我们改变主意了,”安吉拉说。她的声音带着说下去的意味,这引起了我的注意。
杰西,不是那么感兴趣。“那太糟了,”她说,准备开始讲她自己的故事。但是我不是唯一注意到安吉拉讲话的人。
“发生了什么事?”劳伦好奇的问道。
“哦,”安吉拉说道,似乎比平时更犹豫不绝,虽然她一直是个拘谨的人,“我们向南边驶去,几乎快到温泉了——离小径大概一公里的地方有个不错的景点。但是,当我们开到半路时……我们看到一些东西。”
“看见一些东西?那是什么?”劳伦淡淡的眉毛紧缩在一起。甚至现在连杰西卡也看起来正在听。
“我不知道,”安吉拉说。“我们认为它是一只熊。总之,它是黑色的,但是它看起来……太大了。”
劳伦露出嗤之以鼻的样子。“哦,不是你也看到了吧!”她的眼睛露出嘲弄的神情,我决定不需要把她想的太好了。很明显的是她的个性并没有像她的发型一样改变的那么多。“泰勒上个星期也试图让我相信这个。”
“你不可能在风景区附近看到熊的,”杰西卡说道,站在劳伦那一边。
“是真的,”杰西卡看着桌子小声的争辩着。“我们的确看到了。”
劳伦窃笑起来。迈克还在和康纳讲话,没有注意女孩子们的谈话。
“不,她说的没错,”我不耐烦的插话到。“星期六我们正好有个徒步旅行者的顾客,他们也说看到了熊,安吉拉。他说它很巨大而且是黑色的,就在镇外,对吧,迈克?”
接下来陷入了片刻的沉默。桌上的每一双眼睛都震惊的看着我。新加入的女孩,凯蒂,张着嘴好像她刚刚目睹了一场爆炸似的。大家都一动不动的。
“迈克?”我咕噜到,很难堪。“还记得那个讲到熊故事的人吗?”
“当——当然,”过了一会迈克结结巴巴的说到。我不知道他为什么如此奇怪的看着我。我在工作时也和他讲话呀,不是吗?是吗?我是这么想的……迈克恢复常态。“是的,有个家伙说他看到一头巨大的黑熊正在小道口那——比灰熊更大,”他证实到。
“恩。”劳伦转向杰西卡,肩膀僵硬着,然后就转变了话题。
“你收到南加州大学的回复了吗?”她问道。
除了迈克和安吉拉,每个人都转过脸。安吉拉试探性的对我笑了笑,我赶紧也对她笑了笑。
“那么这个周末你做了什么,贝拉?”迈克好奇的问道,同时他的语气也带着奇怪的谨慎。
除了劳伦大家都回头看着我,等着我的回答。
“星期五晚上,我和杰西卡去天使港看电影了。然后星期六下午和几乎整个星期天我都去了拉普西。”
一双双眼睛都扫向杰西卡然后又重新回到我身上。杰西卡看起来有些恼怒。我想知道她是不想让任何人知道她和我一起出去过呢,还是她只是想由她自己来说这件事。
“你们看了什么电影?”迈克问道,并开始微笑起来。
“《死角》——一部关于僵尸的电影。”我鼓起勇气笑起来。或许在过去几个月里,由于我毫无生气的状态而造成的影响是可以补救的。
“我听说那部电影很恐怖。你也这么认为吗?”迈克渴望继续这个谈话。
“贝拉最后不得不离开了,她太害怕了,”杰西卡插话到,脸上带着狡黠的微笑。
我点点头,试图让自己看起来局促不安。“它非常的可怕。”
一直到吃完中饭迈克都在问我问题。慢慢的,其他人也都开始继续自己的谈话,虽然他们还是经常看看我。安吉拉主要是与我和迈克交谈,当我站起身去倒我的盘子时,她跟着我。
“谢谢,”当我们离开桌子的时候她低声对我说道。
“谢什么?”
“开口说话支持我啊。”
“没什么。”
她担心的看着我,但是没有让我感觉到不快。“你还好吗?”
这就是为什么我选择杰西卡而不是安吉拉的原因——虽然我更喜欢安吉拉——在那个女孩子之夜一起看去电影。安吉拉的观察力更太敏锐了。
“不是太好,”我承认。“但是我现在已经好些了。”
“我很高兴,”她说,“我一直都很想你。”
接着劳伦和杰西卡也来到我们旁别,我听见劳伦大声的耳语,“噢,真开心贝拉回来了。”
安吉拉从她们转了转眼睛,并且带着鼓励的表情对我笑起来。
我叹了口气,好像我又重新来过了一样。
“今天是一月十九号。”
“恩。”
“怎么啦?”安吉拉问道。
“一年前的昨天是我来到这里的第一天,”我沉思着。
“一切都没有太多的改变,”安吉拉注视着劳伦和杰西卡小声说到。
“我知道,我和你想的一样。”
第7章:重复
我不确定我究竟在这里做什么?难道我正试图把自己推回到那种麻木恍惚的状态中去吗?难道我变成了自虐狂——养成了自我折磨的嗜好?我应该直接去拉普西。我在雅各布身边感到越来越健康。这么做却并不正常。
但是我继续缓慢的行驶在杂草丛生的车道上,这条车道弯弯曲曲的穿过树林,树木在我头上弯成拱形,就像一个绿色的、逼真的隧道。我的双手在颤抖,所以我更用力的握住方向盘。
我明白我这么做的部分原因是因为那个噩梦,即使我真的醒过来,梦里的那种空虚感仍然折磨着我的神经,就像狗在啃着骨头。
总是有要搜寻的东西。不可企及的,无法置信的,不予关注的,并且让人心慌意乱的……但是他就在那里,在某一个地方。我不得不这么相信。
另一部分的原因是我今天在学校感受到的奇怪的重复感,日期上的巧合。感觉上我好像重新来过了——如果那天下午在餐厅里我真的是最不寻常的人,或许这就是我第一天消逝的方式。
这些单词无声的穿过我的脑海,就像我是在读而不是在听它们被讲出来:“就行我从来不曾存在过一样。”
我把我来这里的原因分成两部分,这么做是在自欺欺人。我不想承认那个最强烈的动机。因为它从精神上来说的不健康的。
事实就是我想再次听到他的声音,就像星期五晚上我听到的那个奇怪的错觉。在那短暂的一刻,当他的声音从我身体的其他部分而不是我有意识的记忆中传来时,当他的声音听起来是那么完美和如蜂蜜般柔滑而不是我记忆中产生的那种苍白的回音时,我就能毫无痛苦的记起他。那是没法持久的,痛苦已经抓住了我,就如同我确信它是徒劳无益的一样。但是当我能再次听见他声音的这些珍贵的时刻是个无法抗拒的诱惑。我必须找到什么方法来重复这种经历——或者更适合的词是片段。
我希望那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是关键。所以我要去他家,那个自从我倒霉的生日以后我就再也没有去过的地方,那已经是好几个月以前的事情了。
那些茂盛的、几乎像丛林一样的生长物慢慢的爬过我的车窗。我好像在不停的开着车。于是我开始加速,变得不安起来。我已经开了有多久了。难道我不应该已经到达那栋房子了吗?车道上杂草丛生,使它看起来很陌生。
如果我找不到它怎么办?我颤抖起来。要是根本没有确凿的证据又怎么办?
然后树林里出现了我寻找的缺口,只是它没有以前那么明显了。这里的植物迫不及待的收回了它余下的尚未守护的地方。高高的羊齿植物蔓延到了屋子周围的草坪上,簇拥在雪松树干的四周,甚至是宽敞的门廊上。草坪好像被绿色的、羽毛状的波浪淹没了——它们有齐腰深了。房子仍然在那里,但是已经不同了。虽然外面看来没有任何的改变,从空洞洞窗户那传来空虚的呐喊。让人毛骨悚然。从我看到这栋美丽的房子至今,我第一次有了这样的感觉,这好像真是一个适合吸血鬼居住的地方。
我踩下刹车,看向别处。我害怕会想得更多。
但是什么也没发生。我脑海中什么声音也没有。
我没有关掉引擎就跳下卡车进入那片羊齿植物里。也许,就像星期五晚上一样,如果我往前走的话……我慢慢的靠近那栋空荡荡的房子,卡车的引擎在我身后发出令人安慰的咆哮声。当我到达门廊的台阶时,我停了下来,因为那里什么都没用。没有留下任何他们存在过的痕迹……以及他存在的痕迹。房子还是稳固的立在那,但是它已经毫无意义。它是现在存在的实物,但是这仍然没法消除我噩梦里的空虚感。
我没有再走进一些。我不想往窗户里看。我不确定看到什么会让我更难受。如果房间里是空的,空洞的回音在地板和天花板间回荡,这一定会让我难过。就像在我外婆的葬礼上,我妈妈坚持让我在遗体告别时待在外面。她说宁愿记住外婆在世的模样,我没必要看到外婆的这个样子,没必要用这种方式记住她。
但是如果没有任何改变难道不会更糟吗?如果沙发还放在我上次看到它们的地方,墙上还挂着油画——更糟的是,钢琴还放在低平台上?这仅次于房子全部消失了,看不见任何于他们相关的有形物体。一切都还留在这里,却在他们走后变得无人触及被人遗忘。
就像我一样。
我转过身背对着这种空洞感,快步向卡车走去。我几乎是跑过去的。我急切的想离开这里,回到人类的世界里去。我感到令人害怕的空虚,并且我想见到雅各布。也许我正感染上一种新的病,上了另一个瘾,就像以前的那种麻木感一样。我不在乎。我飞快的开着卡车向我预定的方向驶去。
雅各布正在等着我。看到他的那一刻我放松下来,这样我的呼吸也没那么困难了。
“嗨,贝拉,”他叫到。
我如释重负的笑起来。“嗨,雅各布,”我朝比利招了招手,他正望向窗外。
“我们开工吧,”雅各布急切的小声说道。
我不知怎么就笑出声来。“难道你真的还没厌烦我吗?”我问道。他心里一定开始疑惑我是如此迫切的需要人来陪伴了。
雅各布带着我绕过房子来到车库里。
“不,还没有。”
“如果我开始让你厌烦了请你一定要让我知道。我不想成为别人的痛苦。”
“好的。”他笑起来,发出沙哑的声音。“不过,我不会让你等太久哦。”当我们走进车库时,我惊奇的看到一辆红色的车站在那,看起来是辆摩托车而不是一堆破铜烂铁。
“杰克,你真让人惊讶,”我叹息到。
他又笑起来。“一旦我有活干时我就变得执着。”他耸耸肩。“如果我聪明一点的话我就应该把速度放慢一点。”
“为什么?”
他低下头,好半天不说话,我怀疑他是否没有听到我的问题。结果,他问我,“贝拉,如果我告诉你我没法修理这些摩托车,你会说什么?”
我同样也没有马上回答她,于是他抬起头来审视我的表情。
“我会说……那太糟糕了,但是我打赌我们一定能想出其他的事来做的。如果我们真的没事可做的话,我们还可以做作业呀。”
雅各布笑起来,他的肩膀放松下来。他在摩托车旁坐下来然后拿起一直扳手。“那么,你认为我完工以后你还是会过来咯?”
“你的意思是这个吗?”我摇摇头。“我想我沾了你那被低估的机械能力的光了。但是只要你让我过来,我就会在这。”
“你是希望再见到奎尔吗?”他开玩笑的说道。
“你猜对了。”
他轻声笑起来。“你真的喜欢和我在一起吗?”他惊奇的问道。
“非常喜欢。我可以证明的。我明天要打工,但是星期三我们可以做些与机械无关的事。”
“例如什么?”
“我不知道。我可以去我那,那么你就不会受到诱惑,执着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