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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温哥华雨季-第15章

小说: 温哥华雨季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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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女子。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最恐怖的约会
最让我恐怖的约会,就是和牙医的约会。看别的病,都是越看越少,只有牙医,毛病越看越严重,即使先前计划好只检查一下,到了牙医哪里,总得纠缠过几次后,在痛苦又悔不当初的时候,还要听医生不过瘾地说:“好吧,这次就只能这样了,半年以后必须再回来!”

  话说从头。加拿大什么最贵?人工最贵!所以整个的物价观念就和国内的不一样,越是小铺做的东西,越贵,吃小铺那是情调。手里拿着面包房买来的法式面包棍,慢悠悠走在街上,那感觉直逼在北京街头手里拿着一捧野百合,生活讲究一些的样子。因为大超市,人家有机器,大规模生产出来的省人力,所以便宜很多还常有特价。但是人工贵也有不少好处,比如,没有手持剔骨尖刀的屠夫,我看见他们切肉都是用机器的,多快好省,不过这样的话,骨头可就便宜我这样无肉不欢的人了,这是该叫作真正的“肉骨头”,哪像在北京,遇到个庖丁的门徒,不像话的连剔骨肉也要另卖。在温哥华,每次我吃肉骨头的时候,就深刻体味着什么叫大快朵颐。问题就出在这儿。某日,我又忘乎所以,后槽牙快乐地品味着地时候,就觉咯噔一下,坏了,出事了,骨头把我牙硌掉一块。

  也不是完全硌掉,在两个大牙中间,悬着一小块碎牙。在此之前,我的牙还从来没有过任何缺口,我怎么也不敢相信,于是像个祥林嫂一样,舌头一遇到那小碎牙,就忍不住地问——怎么会这样,以前从来没用过啊。这时候,我们还没有牙齿保险,不过,我已经订了机票,再过两个月就回北京了。先生安慰我,习惯就好了,反正又不影响吃饭又不影响睡觉,坚持两个月就好了。谁说不影响,站着说话不腰疼!那几天,我就像个面瘫患者,老是半张脸歪着,微微张着嘴巴,舌头不断地去顶那颗残牙,妄图什么时候像舔个菜叶一样把它舔出去。脑子里忍不住盘算着就地找个牙医把断牙取出来。我知道,在温哥华看牙很贵很贵,但是禁不住老琢磨,想着想着,好像也不是什么天文数字,又不是什么疑难杂症,不就取个断牙吗,下定决心,做出预算,伍拾块以内就地解决,否则就坚持回北京。

  到了诊所,先咨询了一下前台小姐,被告知——检查一次二十八块,心中一阵欢喜。大夫来了,上来就问我有什么保险,我说我没有,也不打算作什么只求取出断牙。大夫是个彬彬有礼的中年男子,说话十分的温柔,他说他直接看不出什么问题,要照个X片。我警惕地问多少钱,他说局部的很便宜的。那就照吧。但我现在想,还是我的消费心理不够成熟,怎么那么就听从了,嘴才多大,一块牙齿还能看不到?医生盯着我的片子,看了半晌,“你看,没有什么问题,很整齐的,应该是你的错觉。”

  我很哑然。

  “肯定是塞了东西,我帮你清理一下就好。”

  听了这话,我竟然还一阵安慰,不消几分钟,我就被打发了,就当买个踏实吧。往外走的功夫,舌头还是遇到了那个碍事的东西,不对,赶紧折回去,肯定地对大夫说那里就是有个碎牙。

  “还真有。”那大夫这回用眼睛就看到了,然后用小锥子,一用力,又是一咯噔,出来的是两块碎牙,用舌头舔舔,好大一个洞啊,心里无比遗憾,好像一生清誉毁于一旦,那时分,也没顾上心疼花去七十大刀。

  才过两天,先生兴冲冲地回来,公司里给我们买了牙齿保险,有效日子竟然是从当月开始,那么我上次的诊费有的报销了。第二天,我怀着愉悦着心情,回到诊所,医生二话没说,就按照保险,把百分之八十的部分退给我,并建议我尽快把牙补好,要不会影响周围的牙齿的。我一想,保险都有了,干脆就一道补好了。

  护士小姐温柔地给我打了一针麻醉,过了一会问我疼不疼,我说还有感觉,于是又给了一针,导致后来一整夜脸部都没有知觉。我还喜滋滋地回去对先生说,一点也不疼。是啊,都是钱啊。医生一边帮我补牙,一边说牙齿太脏,该洗牙了,就手就给我约了下周的洗牙。我算是搞明白了,补牙这事,就是在原有的洞上,钻个更大的洞出来,然后才能填东西进去。我选了水银填充物,因为保险不负担树脂的。

  过了一周,我乖乖地赴约。医生见到我,说:“好,今天,我们来建档案,先去照个片子吧。”

  “上次照过啦!”我以为人家忘了。

  “那是局部的,这次照全口的,待会还有全口检查呢。”不过,医生态度很好,没有一丝不耐烦,我问什么问题都可以,每操作一个步骤,都先通知一声,使得我这患者抗拒心理极其缓慢地才萌生出来。作检查的时候,发现我有牙周炎,牙齿不齐导致牙石很多,另还有两个小虫牙。医生问我:“一起补了好不好啊,这个小洞很快的,一下子就好,也不痛苦。”我还犹豫,毕竟看上去只是两个小灰斑,而且一直相安无事。

  “今天不补,三个月内一定要来补,要不蛀到牙神经就成大问题了。”

  “补,补!”我赶紧答应,好像要拆除嘴里的定式炸弹般的迫切。

  终于到了今天的正题——洗牙。医生的手温柔地扶着我的下颌,护士小姐也不断轻拍我的肩膀,让我放松了很多,刚洗过上牙,医生就站直身,把手套摘掉,“好了,今天到这,下次接着洗。”我忘了,医生每个诊就看三十分钟。

  这回不用他说,第二周,我自己就赶紧地来续诊,好歹把下牙洗利索了啊。不过,说实话,从前我在北京洗完牙齿,一张嘴总是见一口白牙,这回洗完,好像没有什么变化,我问医生为什么。

  医生慈祥地回答:“这跟洗牙没有关系,年纪大了,牙齿不会总是那么白的。”犹如当头棒喝,我还没觉着我老了啊。

  回到前台,服务小姐要我在一张卡片上填姓名地址,反正建档的时候已经要过了,我没多想就填完了交回去,服务小姐笑容可掬地说这是我的下次口腔检查的预约单,半年后会发信跟我确认。总算是走出了牙医诊所的大门,可真不容易,我总感觉像是上一了当似的,好比我要买杯咖啡,他非要带杯子卖给我一样。

  三个月后,我收到保险公司的确认函,保险公司一共为我付了七百多块,加上我自己付担的百分之二十,总共一千多加币。看报纸上说,加拿大一般中等家庭年收入是六万左右,但是一个牙医的年收入是六十万左右。

  其实,我并不感觉牙补得怎么好,硌掉的那部分总是塞牙,那两个小洞也再见不得冷热,也许牙齿治疗本身就是一种毁坏性修复治疗。

  回到北京后,先生再三督促,一定要把牙的问题在祖国搞定。于是找了个日子到口腔医院去检查,这个医生是个女的,很严肃,说:“肯定塞牙,我都看见那个洞了。”

  “那怎么办?”

  “只能钻掉重新补!”

  我别无选择,仿佛踏上一条不归路,怪不得补过牙的人总是去补牙,原来补得都是同一个洞。

  “要打麻药吗,进口针二十五!”这医生多好,干什么都报价,花得是明白钱,要!

  “补什么,水银的还是树脂的?”

  “树脂的,多少钱?”我问。

  “三档,三十到九十,要那种?”

  便宜!我底气十足地说:“给我最贵的树脂!”

  北京的医生是先用一个箍儿套在牙齿上,这样补的牙平面很光整,而且说多少钱就是多少钱,人工不再单收费,我太满意了。

  回到温哥华,就把那个诊所后半年的检查赶紧取消,他还真好意思的。后来,竟然认识了个朋友,她先生就是牙医,我好奇地问她:“你老公会不会有空就过来对你说‘张嘴,让我看看你的牙’?”

  朋友说:“不会啊,只是总念叨‘等我有空的时候,一定把你的牙好好治治’,反正总也没空。”

  我知道有人在工作以外是不愿意再谈工作上的事情的,所以我们在一起聚会的时候,我也从不去咨询牙齿的问题。有一次,朋友的先生逗孩子们玩,女儿开怀大笑,他说:“嗯,你的牙齿挺整齐的。”多勤恳的一个好同志,但是我依旧还没有下定决心,到他那里去约个日子,作一次牙齿检查。

想到友谊这东西
最近,对做饭有所顿悟,很普通的一道菜,什么豆腐青菜之类的,好像某个环节因为参照某本菜谱改善了一点点,哎,味道就变得不一般了,吃起来很有滋味儿。什么时候,对于家常菜,“有滋味儿”好像成了最高的追求了?一日,又在自我欣赏的时候,突然想起了“有滋味儿”的出处。

  在作伪办公室小姐的年代,中午常常带饭,大家都带,但是又不一定每天都带,有些人今天带,有些人明天带,没带饭的人中午出去找小馆子搭伙,不过通常,周一,大家都带饭,通常还都是饺子,那是周末回家蹭父母饭的成果。有一天中午,肯定不是周一,我带饭了,SF没带饭,她来问我要不要一起出去吃小馆子,不巧我们部门要一起出去会餐,我正琢磨自己带的饭怎么处理呢,里面是我最爱吃的清炒胡萝卜和西红柿烧豆腐。于是SF就吃了我的“什锦盒”,反正她也不嫌我,我出去和老板吃了饭。中午回来,我还兴冲冲地跑到SF那里去讨好,她却一脸苦楚地说:“哎呦,别提了,中午你那饭给我吃得呦,那叫一个没滋味!不行,寡着了。”从此,“有滋味儿”在心里留下深刻印象,不像是什么难事,但也无法作到餐餐都有。后来,有一回,在温哥华,犯了“思乡病”,夜里做梦回到北京,一起下馆子吃饭,别人点了一桌子的菜,我又要求再加个醋熘圆白菜,梦里SF还坐在我对面,不屑地皱着鼻子,“加吧加吧,看你点得这菜,瞧把你给馋成什么样了!”果真,回到北京,在她那里,只敢点了夫妻肺片和鱼香肉丝配她点的魔芋炖鸭。

  这事发生在N多年前,SF现在也N久不和我生活在一个城市里了,但是想到她的某些一针见血的格言,到现在还受用,尽管这有时还让她很苦恼,好像过于伶牙俐齿,但是总算让我感到一种有人恶我所恶的那种痛快。这也是很值得我叫绝的一件事,有很多人,当时之间的发生的事记得很清楚,说起来就没完没了,但是不知怎么回事,也不知多久,忽然就不再提,淡到很冷;也有很多人,譬如SF这样,无论间隔多久,有什么想找她说,好像拿起电话就能说,一点也不会觉着生分,她也不会不甜不淡的空洞地说一句什么“最近很忙,好久没联系,都忙什么了”,让我不知从何说起。不过,话也说回来,同样一句“最近怎么样”,有些人问起来就是让人懒得搭理,有些人问起来就是让我有竹筒倒豆子的讲述冲动,抖不完的包袱。记得我离开北京的时候,刚一说再见,就见SF张开双臂,泪如雨下,一点也不坚强,我只好放开泪闸,心想,这个家伙,一定得把她从我的送行名单中开除。

  和她不知怎么就熟了,连带和她的妹妹、妈妈都很熟。第一次吃木瓜,是有天正在电脑前忙着作合同,电话响了,SF说了声“到休息室来。”就把电话挂了,以为什么大事,赶忙一路小跑,到了一看,果真是吃喝大事,同在一家公司的SF妹妹,带了个木瓜,叫我来一起分享。说实话,第一次吃,感觉不像平日习惯了的水果的味道,她妹妹边吃边说:“昨天看电视上说,木瓜最适合胸部扁平臀部宽大的女性。”听了,我赶紧多吃了几口,谁不需要呢。后来,一吃木瓜,就想到了它的疗效,动力立刻滚滚而来。SF生完宝宝,我去看望,她妈妈噙着泪水说:“我真是心疼啊!这女人生孩子,产房外面欢天喜地的都是婆家人,那抹眼泪的一定是娘家妈妈。”这句至理名言,每次探望产后朋友,都被我拿来使用,迅速和朋友妈妈达成共解,并留下美好印象。

  从饭菜,想到友谊这东西,和SF的感情真是不错,没有怎么花功夫去培养,总是保持着一种亲近感,说起什么话题也不用铺垫,假使我做错了什么,要去道歉,我一点不会觉着扭捏张不开口。。 最好的txt下载网

去韩国超市
我错了,我错了,我今天又不经梳洗就进了韩国超市。

  在中央图书馆旁边,开了家韩国超市。早就在广告里看见过它,苦于里面说得是韩语,就是弄不到它开在哪里。我是有兴趣走遍温哥华的各个族裔超级市场的,听说啊,印尼超市里有卖新鲜的羊杂碎,意大利店有时会挂着个整猪头,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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