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唐群侠传-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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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顺甫看着秦琼二人走远,才敢动弹,并未柳周臣解了穴。
柳周臣立即躬身将地上纸团捡起,望着贾顺甫道:“那个官差好深厚的内力。”说完,将纸团打开,就见上面写着:“在下早已知晓两位就是江湖义贼贾顺甫与柳周臣。有意要放两位离开,请好自为之,不要再在历城行偷窃之事。秦琼拜上!”
“秦琼!”贾柳两人同时睁大了眼睛。
贾顺甫连连赞道:“胶东第一神捕果然有豪杰风范。若能与此人相交,实乃三生有幸。”
秦樊二人回到刺史府,正遇上历城校尉连明。
连明问二人道:“那偷窃刺史大人的盗贼可曾让两位大哥抓到?刘大人对今日的事很生气,重责了几个守门的家丁。”
“连兄弟,盗贼武功厉害。连秦大哥都抵敌不住。幸得你樊大哥我身手敏捷将宝玉从盗贼腰间取走。”樊虎最喜欢吹牛了。
“是呀!与盗贼对战之时,樊兄弟还差点尿裤子。这些怎么也不和连兄弟说呢?”秦琼竟然揭起樊虎的短来。
樊虎连声道:“别听秦大哥瞎说。”
此时刘刺史正从里面出来,见到秦琼众人,急切问道:“怎么样?”
“刘大人,属下办事不力,只追回宝玉,却让两盗贼逃之夭夭了。望大人恕罪。”秦琼、樊虎向刘刺史请罪。
“东西追回来就好了。本官已命席间的几位画师将那两名盗贼样貌画于纸上,然后张贴出去,不怕这两个人不入官府设的天罗地网。”刺史刘芳并无责怪二人的意思。
秦琼累了一天,回到家中却看见妻子张氏正为厅堂内的两位陌生人奉茶。此二人即是当日在京城擂台之上教训麻叔谋得王伯当与谢应登。秦琼的老母亲宁氏正摸着放在桌上的一对熟铜锏,眼泪也从眼睛里簌簌流出。
王谢二人见秦琼进来,皆起身行礼。张氏亦向秦琼介绍二人道:“公公失踪数年,不想竟然客死异乡。”
秦琼一听,犹如晴天霹雳,惊道:“什么?”
“秦大哥,令尊是与贺若弼缠斗,中了老贼的毒针而亡。临终前将这两柄熟铜锏交给我们兄弟,要我们将锏亲手交给秦大哥。”王伯当直接开门见山。
“多谢两位兄弟不远千里前来送锏,秦某十分感激。”秦琼感谢了王伯当二人两句,竟嚎啕大哭起来。
宁夫人上前劝慰秦琼道:“阿琼,娘的泪自你爷爷战死之时就已经哭干了。如今,你要像娘一样坚强。你爷爷当日死于奸贼杨林的棒下,且那柄虎头錾金枪还被杨林抢走。此仇不共戴天。阿琼,一定要振作精神,手刃仇人并夺回虎头錾金枪。”
王伯当与谢应登准备告辞离开,却被秦琼握住其手道:“两位送锏之情,秦某没齿难忘。日后若有何事,只要秦某办得到的,只管招呼。”
王伯当道:“有秦大哥这句话,我们兄弟已心满意足了。从此也算多了一位朋友。”说完,带着谢应登离开了。
秦琼因为坐骑太过羸弱而打算再买上一匹。樊虎是个喜欢凑热闹的人,听说秦琼要买马,连忙央求同去。秦琼自然答应,带着樊虎一起来到集市挑选脚力。
秦琼看到一家马行养着数十匹好马,忙问看马的人老板在哪里。看马人用手朝远处一指。秦琼顺着看马人的手指指向望去,却见着两个人。待秦琼与樊虎过去,樊虎见着两人,竟然“啊!”了一声。不知樊虎发现了什么?
第十二章
樊虎与秦琼同时认出卖马的两个老板是前日曾与他们交手的盗贼贾顺甫、柳周臣。
樊虎还对当日之事耿耿于怀,竟准备动手,被秦琼按住。
秦琼望着两人笑道:“贾兄、柳兄,多日不见竟然变得阔绰了。”
贾柳二人忙上前作揖道:“不是秦大哥、樊大哥放过我们兄弟,哪有命来赚取今日的荣华富贵。两位大哥,几日前我们兄弟在趵突泉边挖到了一颗西汉时期的金珠,卖到大名钱庄,换到了二十万两银子。借着这些钱开了间悦德楼,又弄了这样一间贩马场。实在是多亏两位大哥当日手下留情。不知两位大哥需要什么样的脚力,我们兄弟分文不取,算作还报当日之恩。”
秦琼连声道:“这怎么好意思?”
樊虎却道:“没什么不好意思的。用两匹马来换两条命,值得。”
秦琼连声阻止道:“樊兄弟,你少说两句。”秦琼向来不爱占别人便宜,望着贾柳二人道:“贾兄、柳兄开这么间马行,在下应该捧场一下的,怎么能白要你们的马?在下与樊兄弟各挑一匹好马,多少要给点银子。不然,人人如此,还怎么做生意呀?”
樊虎听秦琼这么说,心中不悦,但并没有反对秦琼的做法。
贾柳二人亦见秦琼态度坚决,只好道:“既然秦大哥、樊大哥这么照顾兄弟,就给五十两银子,挑上两匹好马吧!”
秦樊二人无甚意见就由贾柳二人带着遍观群马。
秦琼任由贾柳二人道这一匹马好,那一匹马强,只是不中意,踱来踱去。突然,后边槽头有马嘶之声。秦琼举目观看,是一匹羸瘦黄骠马。虽身高八尺,却是毛长筋露,不十分雄壮。秦琼问贾顺甫道:“这匹马怎么这么瘦?”顺甫道:“一言难尽!这马是关西客商贩到这里来卖的,已经三日有余了。每日上豆饼给马吃,仍然落膘,无人愿意买。那个客商不能耽误时间,小弟给了十两银子,昨日离开的。这匹马总是这样羸瘦,迟早要当牲口卖掉的。”
秦琼仔细看了看马,就对顺甫道:“这匹马让在下收养了吧!”贾顺甫以为秦琼是照顾自己生意,忙道:“怎么好意思让秦大哥收养这么一匹弱马呢?”秦琼笑而不言。柳周臣道:“既然秦大哥喜欢这坐骑,即解槽相赠。”
樊虎对马厩内一匹青花马情有独钟,加之那匹无人要的黄骠马,秦琼兑银五十两作为马价。贾柳二人慌忙道:“秦大哥,这黄骠马,我们兄弟分文不收,只算这青花马二十两银子足矣。剩下三十两全数退还秦大哥。”秦琼见二人诚意有加,接过两人退出的三十两纹银,向二人提出道:“既然两位兄台如此减杀马价,那秦某做东,就在两位开的悦德楼置酒作为感谢。”贾柳二人推辞,均被秦琼挡回,在悦德楼,四人好好畅饮了一番。贾顺甫并于桌前立誓道:“凡秦大哥所托之事,皆我们兄弟之事,必定效死力完成。”樊虎亦为贾柳两人义气而改变初衷,竟开始称兄道弟起来。四人尽醉而散。
秦琼将马牵回,拴于家中后院之中。望着如此羸瘦的身躯,秦琼摇头道:“可惜一匹宝马,让前任主人喂错了饲料。今幸遇见秦某,喂上高粱粉,让你数日之内恢复昔日雄风。”说完,从屋里拿出一袋高粱粉末,用一只海碗舀了一碗,喂给马吃。就这么日日喂养,不几日养得十分肥润,十分峥嵘,人人都夸奖秦琼眼力,无不钦服。
几日后,刘芳发下一案,未向官府孝敬的罪犯,一律改为充军,要发往平阳驿与潞州收管。因为恐一路遇见强盗,刘芳即将如此艰巨任务交于秦琼、樊虎二人。樊虎押解犯人前往平阳驿;而秦琼则押解犯人前往潞州。
一切押解手续办妥,秦琼带着自己所管的十二名犯人上路了。一行风尘仆仆来到潞州,先将犯人押至衙门收监,待到需要潞州县令盖上官印之时,却逢县令蔡有德携全家出游,一时难以办完所有手续,唯有寻一间客栈住下,等着蔡有德归来。
秦琼牵着黄骠马来到一间客栈安心住下。每日三餐,餐餐需进食斗米,肉两斤,食量之大,让客栈众人叹为观止。在客栈二十余日,竟吃去客栈本钱数量银子。老板王小二恐秦琼无钱结账,忙与其妻商议道:“秦公差是只退财白虎。住入客栈数日,数两本钱都葬送于他肚中。若直接让他先结了这几日的饭钱,又恐惹他生气,该如何是好?”其妻柳氏道:“看这位秦官差,为人颇为豪爽,难道会少我们饭钱不成?相公勿须多虑。”又过了几日,王小二终于忍不住了,来到秦琼房中,望着秦琼道:“官爷,草民有句话说,犹恐官爷见怪,不敢启口。“秦琼道:“在下与店主宾主之间,有话不妨直说。在下又岂有见怪之理?”王小二道:“小店小本经营,本钱短少。小人想向官爷预支这几日的房钱与饭钱,不知官爷可否方便?”秦琼道:“应该如此。怎么能让店主如此虚心下气?是在下疏忽,没有付银子。店主请稍等!待在下取银两于你。”说完,伸手朝怀中摸了一把,心内惊道:“糟了,数日离家之时,忘记多备银两。原本只需要刘芳所给的过路盘缠即可,不想蔡有德举家出游,耽误这二十余日功夫,让我住于客栈之中,白费钱帛。现仅余回家的过路盘缠,若给了店主,我这回家一路靠什么吃饭?”王小二见秦琼这副表情,嘴中轻“哼”了一声。秦琼是个好面子的人,恐为王小二轻视,咬咬牙,将怀中的十五两银子全数交给了店主。王小二接过银子,仍不知足道:“小人算过帐来,共计是十九两六钱银子。还差四两六钱,再加上官爷还不知要在小店住上多少时日,所以请设法将帐及时补上。”秦琼一听,无奈道:“店主请放宽心,在下决计不会差你银子的。”王小二已有十五两银子在手中,亦不便逼秦琼太紧,恐其报复,没有应声,只是摇摆而去。
就这样,又过两日,听得客栈住客议论说蔡有德已带全家回来。秦琼想到可以早盖官章而离开此地了,急切赶往县衙。不想,蔡有德竟因出游劳累而在家休息,凡公事一律等到休息几日后再议。这下终于将秦琼惹恼了,气冲冲直冲往蔡有德官邸。数名衙役前来阻挡,均被秦琼一对铁拳打翻。
蔡有德府内豢养了十余名顶级高手,看见秦琼径直闯府,均持棍朝秦琼打来。秦琼竟将袭来木棍夹于腋下,臂下发力,竟将棍棒悉数震断。旋动一双铁脚,连抵这些高手的数番攻击。这些官府走狗手持被秦琼打断的半截断棍,仍不断向秦琼发动攻击。秦琼因为身无分文,竟于客栈之中断炊几日。若是要客栈饭食,王小二定然又以预支钱帛借以刁难,不得已挨饿至今。刚与这些人拼过数招,终于因几日不曾进食而虚脱倒地。众高手将秦琼用铁索缚身,恐其醒来逃跑,并将昏死过去的秦琼于地上拖行至蔡有德房内,听候蔡有德发落。不知这个昏官会如何对待我们的秦大英雄?
第十三章
处昏迷状态的秦琼被蔡府的人拖行至蔡有德房中。蔡有德早就被刚才的厮打喧闹声吵醒,此时用被窝包住身体,坐于床上,望着地上躺着的秦琼,先向其身上唾了一口唾沫,然后恶狠狠道:“一个小小的捕快竟然如此大胆。本官要让你生不如死。将他用冷水泼醒!”
府中人听得蔡有德的命令,很快将冷水端来,朝秦琼身上一阵猛泼。
如今是深秋天气,伴着些许寒意,又经冷水泼身,秦琼被冻醒。看到自己已被铁索缚得很紧,无法动弹,再看到蔡有德及府中这帮打手正虎视眈眈地望着自己,明白自己难逃今日之一劫了。
蔡有德见秦琼醒来,先发问道:“你个不知死活的小捕快,只是让你等本官休息几日再来办理你带来的公事又如何?为何因此来本官这里闹事?”
秦琼冻得直哆嗦,用颤抖的声音回答道:“小人……”话未说完,先被一名打手踢中了腿肚子,却待发怒,只听得蔡有德道:“你是下属,对上峰要跪着回答,知道吗?”
秦琼一为已是蔡府阶下之囚,不得不屈身低头;二为向来分清尊卑与上下,竟跪了下去。
“你哑巴了!大人问你的话还没说完呐!”打手朝着秦琼又是一脚踢来。
秦琼无奈答道:“小人来历城二十余日。身上盘缠早已用尽,尚还欠着客栈几两银子。客栈老板每每来向在下催讨,在下面子上过不去。这几日因为不好意思向客栈讨要饭食而不曾进食一粥一饭。若大人再过拖延,在下恐会饿死于异乡了。”
蔡有德一听,竟然笑道:“官差做成你这个样子真是可悲了。一个小小客栈,一非官府撑腰,二非富商巨贾,三非江湖黑道,怕他什么?只管白吃白住,结什么帐?若不识相前来索要,就以拳脚招呼。如此,本官就是一年未归,你也不用愁了。”
秦琼一听蔡有德所言,知道潞州百姓必定常受官府豪强欺压,在此与这个狗屁县令说这些废话亦是徒劳。自己跪在这样的败类面前恐为江湖人所笑。想到这里,秦琼又立起身来。
打手见秦琼起身,又飞脚踢来。秦琼听得风声,准备移步来躲过打手攻击,但双脚踝骨已经上铁索,且饥饿无力,想轻松移步却是很难,又硬生生挨上一记重脚,站立不稳而倒地。
蔡有德道:“本官与刘大人素来不和,现在他的心腹属下又找本官闹事,该如何治其罪?”
蔡有德身旁师爷开言道:“蔡大人,若论定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