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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风铃中的刀声-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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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是谁了,你一定就是那个要谛的田灵子。”他大笑:“幸好我也知道你只会要你老公的命,否则我现在早就已经像一只中了箭的兔子一样逃走。”

在灯光下,在一尺多远的距离以内看起来,这个小鬼果然已经不是个小鬼了。

无论从任何角度来看,她都已经是一个发育得非常健全的成熟女人。身材虽然比较娇小了一点,却还是有可以让每一个男人都心动的憋力。轩辕开山看着她,摇头叹气。

“现在我才明白你那些老公怎么死的了,如果我是你老公,我也一样会死在你手里。”

田灵子也在盯着他看,看了半天之后才说。

“可是我却看不透你。”她说:“我已经注意你四、五天了,从你第一天来的时候,我就已经开始注意你了。”

“哦。”

“这四、五天来我发现你把那附近每一个可以作战的地方都观察的非常仔细,甚至连那里土质的柔软或坚硬都了解得非常透彻,甚至连那地区风向的变化也模透了。”

田灵子说:“我本来一直以为你是一个粗枝大叶的人,想不到你居然这么细心。”

轩辕开山又大笑。

“粗枝大叶的男人也一样想活下去,不想死的人在这种生死决战之前怎么能不细心?”

灯光是从八盏羊角灯里透出来的,羊角灯挂在一个极华美舒服的羊皮帐篷里,帐篷在荒漠边缘一道屏风般的岩石山障后,帐篷里有一种可以让每个人都觉得很舒服的设备,甚至已经可以说完全应有尽有。

田灵子无疑是一个非常讲究享受的女人,从轩辕开山踏入这个帐篷的一刹那开始,他就已发觉了这一点。

因为就在他走进这帐篷时,第一眼看见的,就是四个眉目清秀,身材都汲健壮的男孩,正在为她铺床叠被服菜置酒。

走进了温暖的帐篷,脱下了绣花的长袍,她身上就只剩下一层薄如蝉翼般的轻纱了。在镁空的羊角灯光下看来,甚至连一些情入都不容易看到的地方,都能看得很清楚。

四个小男孩毫无避讳的直盯着她,眼睛里充满了年轻而原始的激情与欲望。

看到这种眼色,就可以想象到他们和她之间的关系绝不寻常。

田灵子居然也连一点避讳的意思都没有,用手勾住了一个小男孩的肩,吃吃的笑着说:“能够让女人青春永驻的方法有很多种,我发现其中最有效的一种就是年轻漂亮的小男孩。”

轩辕开山大笑:“我看得出你这种方法不但有效,而且有趣。”

田灵子说:“所以等你再老一点的时候,你也不妨找几个漂亮的小姑娘来试验试验。”

她笑得妩媚冶艳。

轩辕开山却没有去看她的笑容,他从她的笑脸一直往下看。

“我不喜欢小姑娘,我只喜欢你这样的女人。”

“我听说高大魁伟的男人,都喜欢欺负娇小的女人。”田灵于淡淡的说:“我也听说过,被你欺负过的女孩子可真有不少。”

轩辕开山直盯着她盈盈一握的细腰,眼睛里已经有了红丝。

“你怕不怕?”

“怕什么?”

“你怕不怕我强奸你

田灵子又笑了,用一种柔柔细细的声音说:“我知道你不会做这种傻事的,你自己也应该知道,你根本没有把握能制得注我。何况这些小鬼也不是好惹的。”

四个小男孩立刻瞪大了眼睛,瞪着轩辕开山。眼睛里立刻都充满了杀机和敌意。

田灵子拉起了他们其中一个人的手,放在鲜红的樱唇下亲吻。

“他们的年纪虽然不大,却都已经学会了两极四仪剑阵。”田灵子柔声道:“你大概也听说过,我的第五任老公是武当派中极有名望的一位名宿高手,”

轩辕开山还是用一双充满血丝的眼睛盯着她人盯着她看了半天,忽然大笑。

“我服了你了,我真不敢动你。这也是你运气好,遇见的是我。”

“哦?”

“如果你遇见的是那个牧羊儿,现在际恐怕已经被赤条条的绑在柱子上了。”

田灵子先捧着那个小男孩的脸来亲了亲,才回过头去问轩辕开山。

“你见过牧羊儿?”

“我没有。”

田灵子微笑,笑得迷人极了。

“那么你怎么知道他会对我有兴趣?”她问轩辕开山:“你怎么知道被赤条条绑在柱子上的人不是你?”

轩辕开山的笑声停顿。

他也曾听说过牧羊儿是个女人,一个残酷而变态的女人对付男人的手段远比对付女人更凶暴残忍。

田灵子看着他脸上的表情,悠悠的说。

“我曾经听一个很可靠的消息来源说,她是个比我更娇小的女人。”

她说:“你也应该知道娇小的女人,最喜欢欺负的也就是你这种魁伟高大的男人。”她又笑:“如果她真的来了,会用什么法子对付你?我简直连想都不敲想。”

说完这句活,她就听见一个人用一种沙哑而甜蜜的声音说:叫、轩辕,你用不着害怕。小田日,你也用不着高兴。我要对付你们的法子,绝对是一洋的。”

这个人低沉沙哑的声音中,虽然带着种说不出的温柔甜蜜,却又带着种说不出的诡秘恐怖之意。

牧羊儿真的来了。

走进帐篷来的是个非常高非常瘦的人,一定要低低的弯着腰才能走进来。

严格来说,他根本不是走进来的。而是橡一个僵尸幽灵般漂浮着移动进来的,四肢关节间根本就没有行走的迹象。

他身上穿着件橡西方苦行僧经常穿着的那种褐色连帽长袍,袍角一一直拖到地上,帽沿直垂到眉下,只露出一双孩子般天真无邪湛蓝色的眼睛。

可是等到他笑起来的时候,这双眼睛中立刻就会现出一种无法形容的邪异。

现在他就正在笑。

“男人和女人我全部喜欢,所以你们全部用不着担心。我对付男人和女人的法子都一寇完全公平。”

轩辕开山额上的青筋已突起,田灵子却还是笑得那么甜蜜。

“不管怎么样,你既然已经来了,就应该先宽衣坐下,喝一杯酒。我们总是同一条线上的人:”

“那么你就不应该请我宽衣了,我脱下衣服来,通常都会让人吓一跳的。”牧羊儿邪笑:“不管男人和女人都会吓一跳。”

“我想我们不会。”田灵子带着优稚的微笑:“我相信轩辕大兄见到的女人已经够多了,我见过的女人也不会太少。”

牧羊儿笑的更邪。

“好。”他说:“那么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看着他那件七尺多长的褐色长袍滑落到地上时,每个人脸上的表情都变得像是在严冬骤然极寒中忽然被冻死的人一样。

那种表情是谁都没有办法形容的。

他们所看见的竟是个诛儒,一个三尺高的诛儒。站在五尺高的高跷上,身上唯一穿着的,好像只不过是条鲜红的丝带。

“现在我已经宽衣了。”他问依然面不改色的田灵子:“我是不是已经可以坐下来?”

“请坐。”

“我是不是应该坐在主人旁边?”

“当然。”

田灵子还是一点都不在乎,那四个小男孩却开始要爆炸了。

四把精芒闪动的短剑忽然出鞘,分别从四个诡秘难测的角度,刺向这个淫狠的疯子,号称内家第一正宗的武当两极四仪剑法,在此时此刻,从他们手中刺出,仿佛也带着种说不出的邪气。

牧羊儿却还是太太平平安安稳稳的坐了下来,坐在田灵子身边。

等他坐下来时,四个小男孩都已经飞出去了,带着一连串飞溅的血珠飞了出去,每个人咽喉上都多了一个血红的窟窿,准也没看见这个窟窿是怎么会忽然冒出来的。

飞溅的血珠落下,轩辕开山连动都没有动。他全身上下仿佛都已僵硬,只有眼中的红丝更红。

牧羊儿笑眯眯的看着他问:“小轩辕,你有没什么意见?”

“我没有。”

“你是不是已经开始有点佩服我?”牧羊儿又问。

“好像已经有一点。”轩辕开山看着他那双苍白得没有丝毫血色的小手:“我只奇怪你手里的鞭子到哪里去了。”

牧羊儿女笑:“对付这种小垃圾,我还要用鞭子?”他说:“等到我要用鞭子的时候,要对付的至少也是你这种人。”

他把他的小手放在田灵子的大奇書網電子書腿上:“你呢?你有什么意见?”

“我有什么意见?”她轻轻柔柔的说:“难道你以为我会喜欢一堆垃圾?”

“这么样看起来,我们三个人的想法好橡已经有点沟通了。”牧羊儿把她的酒杯拿过来,浅浅的嚼了一队“我相信你们现在都已经完全明白,要对付今天晚上那个对手,我们自己的思想一定要完全一致。”

“我明白。”

“那个人绝不是个容易对付的人,可是你们如果能绝对接纳我的意见,我保证他绝不会活过今夜子时,”

“我相信。”

“最重要的一点是,不管我要你们做什么,称们都不能反对。”牧羊儿说:“否则你们两位的咽喉很可能已经先被割断。”

没有人反驳他的话,没有人会反驳一个如此可怕的疯子。

牧羊儿轻轻的松了口气。

“在这个情况下,如果我还觉得有什么不满意,那我就简直是不知好歹的畜牲了。”他用他的小手优雅举杯:“现在距离子时还有一个多时辰,我们为什么不好好的轻松一下,等着那个人来送死?”

他的声音优美宛如黄昏时情人的歌曲:“我一直都觉得,等着别人来送死,是件最有趣也最刺激的事。”

这时候白色小屋檐下的风铃仍然在响,丁丁正准备穿越那一片寂寞的荒漠,进入死亡。

第四章  死之戏

(一)

荒漠边缘像一块鹰翼般的风化岩石下,有一坯新坟,坟前甚至连石碑都没有,只种着一株仙人掌。

丁丁默默的从坟前走过去,心里在想,今夜他如果战死,会不会有人将他埋葬。

他立刻就想起了那个苍白的女人,想起了她的温柔和冷漠,想起小屋檐下那一串总会撩起他无限乡愁的风铃。

可是等他走过这一坯黄土时,他就将这一缕情思和乡愁完全抛开了。

在生死决战之前,是不应该想起这些事的,情愁总是会让人们软弱。

软弱就是死。

走入荒漠时,丁丁的脚步已经走出了一种奇特的韵律,就橡是在配合着生命中某种神秘的节奏,每一个节奏都踩在生与死之间那一线薄如剃刀边缘的间隙上。

然后他就看到了那一堆燃烧在帐篷前的火焰,也看到了那个穿一身薄纱的女人。

她痴痴的站在那里,美丽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可是在闪动的火光下,她娇小而成熟的峒体却像是在不停的扭动变幻,几乎已将人类所有的情欲都扭动出来。

在火光和月色可以照亮到的范围中,丁丁只看见了她一个人。

——轩辕开山和牧羊儿呢?

丁了用鼻子去想,也可以想得出来,另外两人当然一定是躲在黑暗中某一个最险恶的阴影里,等着向他发出致命的一击。

可是他的脚步并没有停。

他依旧用同样的姿态和步伐走过去,直走到火焰也照上他的脸的时候才说:

“我就是你们在等的人,也就是你们要杀的人,现在我已经来了。”丁了的口气很平静:“所以现在你们随时都可以出手,随便用什么方法出手都行。”

丁丁说的是真话。

只要他们能够杀了他,无论他们用的是多么下流卑鄙恶毒的方法,他都不会怪他们的。

奇怪的是,居然没有人动手,黑暗中隐藏的敌人没有出手,火焰前穿薄纱的女人也没有出手。

她的脸上仍然全无表情,却又偏偏显得那么凄艳而神秘,就仿佛一个从几天滴降下来,迷失在某一处蛮荒沼泽中的仙女。

丁丁也好像有点迷失了。

荒原寂寂,天地无声,无悲喜,无得失无动静。可是丁丁知道,这期间能有生死。

因为他已经在这一片不能用常理解释的静寂中,听到了一阵不能用常理解释的声音。

他居然仿佛听见了一阵风铃声,从极遥远的地方传来的风铃声。

白色的小屋,檐下的风铃,刀还未出鞘,铃声是被什么振响的呢,

丁丁立刻就听到一阵极奇异的风声,开始时宛如远处的蚊吗,忽然间就变成了近处的风啸,忽然间又变成了天威震怒下的海啸。

鬼哭神号,天地变色,人神皆惊。在这一阵让人仿佛就橡觉得是海啸的呼啸声中,忽然出现了一条黑影,就好橡是一条隐藏在滚滚乌云中的灵蛇一样,忽然间在破晓日出的万道精芒中出现了。

这万道精芒就是那一堆闪动的火焰。

灵动万变的蛇影,带着凄厉的风声,忽然缠住了火堆前那个神秘而美丽的女人。

薄纱立刻化作了万朵残花,残花如蝴蝶般飞舞,女人己赤课。她那玲瑰剔透的晶莹嗣体上,立刻出现了一道血红的鞭痕。鲜血立刻开始流下,流过她雪白平坦的小腹。这一鞭的灵与威已令人无法想象,更令人无法想象的是,挨了这一鞭的人却仍然痴立驯服如绵羊。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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