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仙肉-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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绽的花蕾,娇俏青春。只是那一双眼睛,不知道什么原因熬得通红。
淳于临脚步微错,后退半步:“谢谢刘姑娘好意,只是……”
不待他继续说下去,刘沁芳已经含羞而走。
淳于临无奈,只得继续指挥诸人撒灰铺路。
刘沁芳回到刘府才觉得脚疼,她的小脚缠得不过三寸,行不得远路。她在后园湖边的三角小亭里坐了下来,心里满满当当都是红衣黑发的身影,那微微一笑,倾天绝世的风华。
“你心里想着他,他却未必在乎你。”身后一个声音压得很低,带着几分刻薄的讥嘲。音色却与刘沁芳自己相差无几。
刘沁芳一惊,忙回头看过去,身后空无一人。她倏然站起,那个声音又冷笑:“那个祭司确实美貌若仙人,但他身边那个河蚌精不是寻常妖怪,她养在身边的东西,岂会轻易给你?”
“你是谁?”刘沁芳警觉地望向四周,那声音……竟然来自湖里!
“你当然知道我是谁,你假装不知道,是因为我可以给你你魂牵梦绕的东西。”那声音慢悠悠地十分惬意,“我能吃了你,可我偏偏放了你。你怎么能不知道我是谁?”
刘沁芳当下变了脸色:“是你!”
亭边湖里突然伸出一个蛇头,蛇头只有婴儿拳头大小,蛇身足有成人手腕粗细,绿底墨纹。刘沁芳真的认得它——当初就是它生生吃了自己生母的脑髓,将她抛尸湖中,并将自己封入隔墙。
那蛇第三只眼一直紧闭,它哼了一声,竟然发出冷笑:“自然是我。如今能让你与那美貌祭司双宿双栖的,只有我。”
刘沁芳咬着唇,她生母死后,她成熟了不少:“我为什么要相信你?你杀了我姨娘!”
那蛇整个没入水里,声音却沉闷:“如果不是你姨娘的身份,你是刘阁老嫡出的女儿,如今想必早已配得佳婿。又岂会被父亲送给一个道士作妾?”
刘沁芳握手成拳,指甲刺入掌心。那蛇并没有再冒头,声音却清晰无比:“她是死有余辜。且她死了,你却总还得活着。总之我可以让你得到心爱的人,并且与他双宿双飞,永远在一起。你若愿意,今夜子时到此。记住,子时,过时不候。”
河蚌同容尘子上了山崖,正要下山,突然从山顶走来两个樵夫,各背着一捆干柴,腰悬利斧和皮水囊,裤角挽至小腿,一身肌肉,显得十分粗壮。
河蚌才不管这个呢,她若无其事,蹦蹦跳跳往回走,想着淳于临做的晚饭。容尘子行到她面前,面无表情地伸出左手。河蚌皱着鼻子,半天才默默地拿出一枚白色的蛇蛋放在容尘子手心里。容尘子淡淡道:“嗯?”
她犹豫了片刻,又拿出一枚。见容尘子仍然不语,这才嘟着嘴将剩余几枚全都递了过去。几枚蛇胆俱都鸡蛋大小,呈雪白色,对强光照看时可以看见里面隐约的淡青色阴影。
容尘子已经不知如何形容这河蚌——生死存亡的关头,这家伙还能想着她的芙蓉蛋……
两个樵夫越走越近,容尘子渐渐走在了最后面,清玄、清素跟在河蚌身后。两个樵夫走到四人身边,用袖子一抹额上汗珠,麻衣上还裹着泥:“道长,我兄弟上山砍柴,干粮掉下了那边山崖,从早上到现在都没吃上一口东西。道长能不能……”
二人靠近容尘子,突然双手一翻,两把利斧破风劈下。容尘子面色沉静如水,手中拂尘一挥,二人斧头已经脱手而出。穿褐色麻衣的樵夫猱身而上,另一个樵夫一张嘴,口里喷出一股墨绿的毒液!
容尘子以掌风挡开,那边河蚌已经站到清玄和清素身边。两支冰锥于空中一现,河蚌声音又娇又脆:“六两!!”随即只闻噗哧一声,冰锥如利箭,直接没入两个樵夫的胸口。容尘子还未及退后,两个樵夫的胸口砰地一声炸开了花。
心肺、肠子喷得到处都是,腔子里还有两条身首异处的死蛇。容尘子躲避不及,发间也沾染了些许血肉,他转头望那河蚌,河蚌一蹦一跳地继续走路,假作不见。
清玄、清素又跟回容尘子身后:“师父早就看出这二人有异?”
容尘子点头:“此时已进初冬,二人仍作夏日打扮,岂不蹊跷?”
清玄不解:“师父既知二人古怪,为何要待他们走近方才动手?”
容尘子神色严肃:“人命岂可儿戏?自须慎之又慎。”
这一番话落,那大河蚌又一蹦一跳地退回来了。
容尘子抬头看过去,但见山间的羊肠小道上,十几个村民模样的人缓缓沿径而来。
43、日更党的尊严 。。。
第四十三章:日更党的尊严
夜间;容尘子一行未归。
淳于临领着官兵铺完草木灰,回到刘府自然就去寻那河蚌。庄少衾拦住他:“师兄同海皇遇上了几条蛇,正在追赶,相信不久即可赶回。”他与容尘子之间有传音符联络,并不十分担心。
淳于临却敛了眉:“我家陛下经不得劳顿,饮食也务必要精细;若要过夜,我必须前往长岗山寻她!”
他转身欲走,庄少衾只得劝阻:“你行不到中途,说不定他们已经折返。你若有闲暇,不如随我找寻三眼蛇。”
淳于临还是有些犹豫;庄少衾只得掏出传音符;那边河蚌的声音中气十足:“嗷嗷嗷嗷;第六个,十八两!!”
她的声音清脆若银铃,淳于临却眉头紧蹙:“我过来寻你好不好?”他把声音放得很柔,那河蚌却似乎玩得很开心:“不用,这些蛇好傻呀,哈哈哈哈。”
她把传音符一丢,又跑远了。淳于临欲言又止,最后终于默然。
夜间子时,刘府。
冬夜清寒,天际贴着半轮毛月,虫鸟俱歇,春晖园的湖边一片寂静。偶尔能听到水滴声,从假山乱石上滴到湖里。良久之后,湖中心突然传来一声呻吟,像是长久压抑的痛苦。不多时,一个人湿淋淋地从湖中上了岸,喘着气仰躺在榕树下。
刘沁芳躲在亭边一块福字碑后已经等了很久,她悄悄探头,稀薄的光影中,一向举止优雅的海族大祭司一身湿透,形容狼狈。
他主修武道,走的是刚猛的路子。平日里河蚌同他虽则亲密,但从未有过肌肤之亲。河蚌修习水系法术,乃纯阴之体,以淳于临目前的修为,同她交_合实在有害无益。
淳于临也明白,但他也是个男人,也会有自己的需要。
冬夜的湖畔已经开始结下薄冰,他身上还残留着细碎的冰渣。寒意从毛孔渗入骨髓,冷砌心肺。这时候她又在干什么?玩了一下午,应该累了吧?她肌肤细嫩,不知道容尘子带她在哪里歇息,山石粗糙,有没有硌着她?晚餐吃的是什么,容尘子有喂饱她吗?
她本就喜欢容尘子(的肉),莫不是又与他重修旧好了?
他突然翻了个身,趴在湖边,冰冷的湖水浸没了半个身子。
刘沁芳紧张得手心里都出了汗,她从未见过夜间的淳于临,离开那个河蚌精,他身上仿佛凝结着化不开的孤独。她缓缓走近他,窄小的绣花鞋踩在冻土上,发出细碎的声响。
淳于临猛然起身,在看到刘沁芳的刹那之间脸色如染烟霞:“你,”他声音干涩,“你怎么在这里?”
刘沁芳上齿咬住下齿,感觉自己脸上火辣辣地烫,她强忍着不退缩:“今夜的事……我不会和任何人说。”她的绣鞋踩过降霜的枯草,微微伸手,已经触到淳于临仍在滴水的衣角。淳于临透过朦胧的月光,看到她青苹果一般稚嫩的脸,以及眼中厚厚沉淀的羞涩。
刘沁芳伸手触摸他的脸,他的肌肤也是冰冷的,像是平滑的冰面。刘沁芳踮起脚尖,蜻蜓点水般吻过他的下巴。
淳于临缓缓隔开她,语声已然平静下来:“夜深霜重,回去吧。”
刘沁芳突然紧紧抱住他,淳于临从背脊开始浑身僵硬——她身上真的太暖,少女的清香在鼻端萦绕不去,他突然想到河蚌。
她夜间总爱爬上他的床,平素里也多有搂抱,她的身体也是这么暖。他鬼使神差地伸出手去,搂抱刘沁芳的纤腰。刘沁芳抬起头,她的眼中闪动着浅淡的月色,她的声音仿佛也下了蛊,带着魔魅的诱惑:“如果你真的想……我愿意,哪怕只是今夜,我什么都不要,也不会跟任何人提。只要你不再呆在水里。”
她轻轻解开淳于临红色绣金的外袍,语气中压制不住的心疼:“只要你想,不管什么时候都可以……”
红色的外袍褪下,温暖的掌心抚过胸口,淳于临五指紧握,又缓缓松开:“你一个大家闺秀,不该来这里。”他声音喑哑,“刘……”
两片柔软突然贴上了他的唇,他好半晌才反应过来。那只娇小的手却已经引着他的手触摸自己的身体:“叫我沁芳吧……或者如果你愿意……将我当成她也可以。”她极慢地解开自己的衣裳,夜间太冷,她禁不住瑟瑟发抖。
淳于临也在颤抖,心里像是钻进去了一条毒蛇,他的指腹在那具火热的少女身体上游移,刘沁芳与他赤_祼相拥,他没有拒绝。
三百多年,他自修成人身以来第一次尝到少女身体的滋味,知道那触感、嗅到那体香。
心中的积火仿佛终于找到宣泄的出口,他将刘沁芳靠在冰冷的福字碑上,一点一点地品尝她舌尖的清甜。
石碑太凉,刘沁芳却温驯得如同一只小绵羊,身下一阵剧痛,她揽着淳于临的颈项,突然想流泪。
大河蚌回到刘府,天已经快亮了。天气太冷,但她兴致很高——容尘子欠她五十一两肉了……
她蹦蹦跳跳地踹开淳于临的房门,也不管他睡得多熟,一身寒气就往榻上拱:“淳于临,格老子的,人家都冷死了你还在睡觉!!快起来给人家擦擦壳!”
淳于临摸着她柔若无骨的手,见确实太冷,只得起床去寻热水。大河蚌在他睡得热乎乎的床榻上躺下来,不一会儿便睡得酣声阵阵。
淳于临本来想同她说说话,见状只有绞了毛巾替她擦了擦脸和手脚:“晚上吃东西了没有?”
河蚌又哪是个听得吃的的,她立刻就应声:“没有!道士不给买吃的。人家都饿了,嘤嘤,他还让人家赶路。”
淳于临用被子将她捂好,又去厨房打算给她做点吃的。还未走进厨房大门,正好遇见刘沁芳出来。
淳于临实在不想同她再有沾染,当下放淡了语气:“天色尚早,你如何在此?”
刘沁芳红了脸颊:“我听见容知观和海皇陛下回来了,想着你可能要给她做点吃的。”她将手里的托盘递给淳于临,声音低似蚊吟,“我想你也没睡多久,所以……”
托盘里放着几样小菜,还热了两盘糕点,品相十分精致。淳于临接过来,突然又想起春辉园湖边的荒唐事,他轻声道:“好了,回去睡吧。”
他不过给了一分颜色,刘沁芳脸上已经开出了三月春花:“嗯,你也早点睡。”
她红着脸说了一句,随即转身跑走了。
淳于临端着吃食到了房里,大河蚌被香味给诱了起来。她只吃了一筷子就皱眉:“不是你做的!!”
淳于临想着天气寒冷,给她倒了小半杯果酒,语声温柔:“厨房有现成的,便热了给你。现做需要时间,你先垫垫肚子。”
河蚌每样菜都尝了一下,这才抱了酒盏喝酒:“味道也还满不错的啦。”她开心地夹了一筷子猪肚喂到淳于临唇边,淳于临张口尝了尝,刘沁芳生于大家,从小就学女红和厨艺,手艺自不必说。
他点点头:“喜欢就多吃些。”
河蚌吃过东西,又爬上榻睡觉。淳于临收拾完碗筷,天亮得晚,外面还一片漆黑。他上得床来,河蚌立刻小狗一样拱到他怀里,语声娇脆:“淳于临,人家的鲛绡溅了蛇血,不想要了!”
淳于临搂着她柔软的腰肢,不知怎的就想到湖边那一场风流韵事。他答得心不在焉:“我让鲛人再替你织一条。”
河蚌这才开心了,靠在他胸前沉沉地睡了。听着她轻微的酣声,淳于临睁眼到天亮。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看到文下有人刷负分,提及一件事。这件事哪怕当时被刷负、被追着骂,渣一也一直保持了沉默。但是旧事重提,渣一真的想告诉大家一下事情的始末。
事情原尾如下:
有一天,渣一写了个文,反响还不错,一直无事。有一天这文入V了,突然文下面出现了一个零分的评论,大致是说欢迎到XXX参与讨论本文如何如何。渣一摸着去了,发现这个地方全是该文的章节……手打,你们懂的。
然后渣一当然和发文的人联系了,要求不要再发盗文。语气很客气,渣一有记录。后来这人要求确认我的身份,让我发围脖。渣一是个懒人,就直接上了围脖,发了一个公告,证明是本人。
盗文的说了她会删除,停止盗文,渣一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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