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神有点坏-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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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他们要走的时候,整个九重天刮起一道风,风中还夹杂着佛兰花香味,忽而微弱,忽而缓,在九重天的门口,渐隐渐现地站着一个白色的身影,在缓缓靠近。
这种感觉糟透了,一直到那个身影靠近,夏池眉目不低,冷冷地看着眼前这个男子,一头紫发长长垂至脚下,松垮的衣领露着两块明显的锁骨,整张脸显得有些消瘦,眼睛却比常人好看得多,浓密的长睫毛内藏着一双蓝色的瞳,冰冷得像冰川,万年不化,深入骨髓,像一只白色的凤凰,骄傲地抖着自己的羽毛。
因为这万年不化,让夏池想起了一个人。
席眉也愣了,对一墨道:“他奶奶的,爷爷我行走天地多年,还是头一次见到这么好看的男人,真特么好看!”
据说,好看的东西都是有毒的,这男人是好看,气场却可怕得紧,紧得一墨都皱了眉头,天君和天兵们都松了一口气,纷纷赞道:
“是酒阙上神!”
入心入骨 005
“酒阙上神不是一直避世在七重天的凤凰宫么?是谁那么有本事把他给请出来了?”
“不管谁请,他一出面,那三个小魔跑不掉就对了!”
“……”
“浊然!”紫发男子走近了,目光落在了一墨君心身上,双目凝重,竟让一墨有些心虚了,扭头看夏池,发现她在看着这个男子,这不看还好,一看才发现夏池两眼发红,目光更可怕,紫发男子顺着一墨的视线把注意力放到了夏池身上,竟怔了怔,整个不说话的场面维持了半晌之久。
席眉扭头问一墨道:“现在是什么情况?”
一墨摇头。
夏池说:“你们先走。”
“哦……哦。”真的可以走么?但是看着夏池目光那么坚定,席眉还是抱着安九带着一墨,小心翼翼地绕到了紫发男子的背后,走向了门口。神奇了,他竟然没有拦着,两人又愣了愣,看到夏池的眼神,赶紧跑。
所以他们不知道九重天上究竟是个什么状况,因为天河破了,他们几乎是淋着倾盆的大雨下凡的。回到禾木山,基本上已经狼狈不堪了。
九重天上,夏池渐渐在手心里化了一柄长剑,指着酒阙瞳就飞上了云端,酒阙瞳视线始终在她身上,手握着她举剑的那只手退后,站稳以后,一把将剑夺过去,却没想到那么轻易就夺了过来,什么都是不是预料中的,却在夏池的预料中,她随意转了个身,恰恰好就转在了刀锋上,长剑直直插在了她的心口上,在血红的衣服上渗出一点血迹来。
整个过程,她淡定从容,酒阙瞳却越来越觉得不对劲,一手握着剑,一手伸过去,摘下她的面纱。
那张丑得见不得人的面纱落在了云霄上,开始从这九重天往下落。
酒阙瞳愣愣地站在原地,看着眼前的女子,正翘着嘴角对他笑,笑得这般魅惑,这般苍凉,这般入骨,这般心疼。
她上前一小步,剑往身体里刺进了一点,说:“怎么办,酒阙,你欠我的越来越多了,你还还得起么?”
至始至终,他只有凝望,连句“阿池”都没敢喊出口,十三万年快要丢掉的回忆,竟然就这样历历在目,一幕一幕,在脑中四窜,窜成了一团,乱成了一锅粥,然后,再也记不起她的容颜,眼前这个人,是她么?是她么?是她么?
并没有预料中大战,结束得竟这样安静,夏池将自己幻化成一团黑色的烟雾,在他面前散开,消失,殆尽。
他手上的剑也没握紧,满脑子都是她的笑,这个笑容,包含了大多的东西。她说,他欠她的债,再也还不起了。剑透过脚下的云落下去,他回头四处寻觅,再也寻不见她的踪迹,仿佛今日所见,就只是一场梦而已,像她化成的烟雾,怎么都抓不住,身边就只剩下佛兰花不知道来自哪个方向的坠落。
回忆里,就只剩下一句:阿池。
回忆里,就只剩下那一片盛放的佛兰花海,扬着微弱的香气。
谁也不知道,云梢究竟是个什么情况。
入心入骨 006
黑色的烟雾飘过层层密云,到了九重天的最底部,压着的地方,是父神开天辟地时留下的一个结界,已有几十万年之久,这里的冰雪,才是真正的入股寒凉。烟雾很快聚集在一块,一抹红色立即被幻化出来,夏池整个人就站在皑皑白雪中间,格外显眼,整片雪地中,就只有她一丁点红色。
沿着两排整齐高入云霄的冰柱中间一直走,头被盖了一层薄薄的雪,抖了抖,行至看似无边无际的结界中间,拱起一座灵台,她施展双臂,飞了上去,看见灵台上面,斜斜地趴着一个白衣女子,白头发散落在地面上,与冰雪化为了遗体,用自己的心贴着冰面,沉睡。
她睡得比夏池还有久一点。
夏池在她面前蹲下,伸出手在她的肩膀晃了晃,她果真醒了,眼皮带着浓密狭长的睫毛,睫毛上带着几滴霜雪,缓缓睁开眼来。
“阿池!”这声好听的声音从女子的口中飘出,划开了百尺冰川。夏池将她扶起来,搁在自己面前,替她都掉脸上残落的雪花,说:
“雪姬,跟我走吧。”
她点头,抬头看身后的冰川,然后往夏池身边靠近了一点,红唇凑到她的脖子上,亮出雪白的獠牙咬了一口,没有风雪呼啸的声音,只有一口一口吮吸血液将其吞进肚子里的声音,将白衣女子的衣服上染红了一点。
离开她的脖子时,嘴角还残留一点新鲜的血迹,她伸出舌头来舔干净了,露出迷人的笑。
像是全是被灌注了力量,她站起来,伸了个懒腰,手往前一挥,灵台上出现一条雪做的锁链,一直延伸到身后的冰川,将她紧紧锁住。夏池退后了一两步,雪姬往前一挣,锁链灰飞烟灭。
崩裂声渐渐近了,雪姬背后的冰川一丝丝裂开来,猛然从冰川上脱落下一块,榻在地上,碎裂成泥,裂痕继续蔓延,整个结界开始崩塌,从天顶上不断落下大块小块以及粉状的冰来,雪姬跟在夏池背后,飞向结界的出口,逃离这个万年不化的束缚。
三重天上,弥补天河的神仙们都感到了严重的震感。
这次天上闹得格外热闹,下界一直不断下雨,不记得下了多少天,天神们不是忙着补天河就是到下界去拯救苍生,剩下一些没多大用处的,在守着天门之余八卦八卦那一日到来的女魔头究竟是个什么来头,竟然能在酒阙瞳手下逃脱。
有一说法是酒阙瞳已经老了,自然抵不过新一代的年轻人们。
这些话不仅在神界传来传去,还在鬼界传来传去,在魔界传来传去……除了不好八卦的佛家和孤陋寡闻的人族,四海八荒时时传着这么一个红衣女君,神界的统治地位也岌岌可危。
盘古开天地以后,把天地各分为了九层,一为中天,二为羡天,三为从天,四为更天,五为晬天,六为廓天,七为咸天,八为沈天,九为成天。各界族民为了争夺自己的栖息地,战乱不断,头十几万年几乎是在血中度过的,天地间充斥着血腥味。后来,以父神为首的神族团结成统一战线,以“不以规矩不成方圆”建立了一套完整的神族体系,很快打败了魔鬼二族,占据了天地间最肥的一块肉:九重天。
入心入骨 007
九重天为神族所有,九重地为鬼族所有,而在天地之间,便是四海八荒。
神族占据了九重天以后,就开始给有功之臣分领地,按照位阶应该居住在哪个天,天君和王后极其更多忠臣住的就是九重天,这里灵气最重,适合众仙家办公居住,也是居住神仙最多的一个天。其他天因为属性也有不同的功用。
比如说星宿就摆在一重天,由星宿元君及其弟子掌管着。二重天就负责打雷,穿过星宿向下界施雷布云,住着各种各样的雷神。天河就位于三重天,这里住着四万五百个天兵,轮流守着天河,同时也负责洒雨。四重天养着牲畜神兽。第五重天又称火星天,用来安放上古战场为信仰而战亡的灵魂。第六重天住着官位比较高的神仙,听说是个不错的环境。第七重天是仙气最为灼人的一层,一般仙家都来不了这种地方住的,所以这里就只住了一些上神,酒阙瞳就是其中一个,相比起九重天的繁华,若不是这里的神仙们勤了点,宫殿门前的杂草早就已经长到了九重天上去了。
这么一个修炼佳境,想必这些年里,酒阙瞳的修为已经到了出神入化的境地,九重天上的神仙都这么想,却不料想竟然让一个女君在眼皮底下溜走了,然后众仙家们又重新审视了一遍七重天,不仅是花瓶,还是个破花瓶。
而这其中唯一的八重天,传闻通向往生和下界,是西方的净土,无限蔓延,八重天的尽头便是佛陀住的地方。不过八重天也是最离奇的一个天,上面住的不是神仙,是佛,说来也奇怪,佛与仙在很久以前本就是一个族群,但是后来不知道怎么就分离出来了,而佛与神仙却成了两个不同的族群后,平日里友好和平相处,互不侵犯。
所以,九重天九重地以及中间四海八荒中的流言蜚语,竟然很离奇地没有在八重天蔓延,这本身就很神奇。更神奇的是,夏池带着雪姬离开九重天时,佛陀便出现了真身,以夏池犯了佛家重罪为借口,将两人带回八重天的西天梵境内进行封闭式思过。
借口之所以为借口,是因为它体现的是一种挂羊头卖狗肉的现象。两人在梵境听了佛祖颂了两三个月的经,对外面的风风雨雨一概不知,等她们被释放出来的时候,这场风波就这样过去了。
。她们自然也不知道,神族是怎么把通缉的布条布满整个天地间,一墨君心和席眉是怎么在禾木山和众妖对抗天族的侵犯,来来去去,愣是在九重天和禾木山之间踏出了一条清晰的路来,果然顺应了一句经典的话:
原来天上本没有路,飘的神仙多了,也便有了路。
这条路现在成了凡界一道亮丽的风景,但是没有知道那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成为人族世界未解之谜。
即使踏出了一条神奇的天路,别说人,连夏池和雪姬的半个影子都没见着,所以说,佛陀倚着说教的名义,本质就是让这两人去梵境避了一把风头。这些个佛家弟子个个修为极好,关于夏池在这里的事,没透露出半点风声。
说到这里,夏池一点都没后悔自己加入佛门这一事,还打算带着雪姬一起投奔,可见佛祖的洗脑运动非常成功。
入心入骨 008
夏池和雪姬在梵境一待就是三个月,这段时间里,受益不浅,除了佛陀会给众弟子讲经外,隐逸在下界长居的几座古佛竟然也出奇地回来了,轮流着讲经,不然她们也不会待那么久。
以前夏池一直以为,凡是佛,都得剃光了头,莹莹厚唇,身上背着一坨酸溜溜的袈裟,连走路都有个瑞兽驮着,乃大众之典范。
这几座古佛显然已经在夏池的预料之外。
最先拜访的是一位叫做倾冥的佛,完全摆脱了佛的束缚,一席白衣长长拖到云上,一头白发也长长地拖在云上,长得也不如其他佛一样横眉冷目或是圆润福气,反之,长得十分……出众。
一座供万世敬仰的大佛,竟然长得这厢小白脸,夏池的下巴掉了一地,扭头对雪姬说:“你们……好像撞衫了。头发也撞了!”
此后,各种各样的佛出现在自己面前,难得女的老的少的美的丑的,让夏池活生生认识了一个词的魅力: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寺庙大了,什么佛都有。
所以,像持树那样整天扛着树在身上的小僧,简直就算不得什么奇葩。
回禾木山的时候,夏池照常亲自点了持树小僧随行,持树特别高兴地走了。前几日跟一位古佛学的卜算还没到家,出了梵境,夏池才意识自己算错了一卦,就是天河破了以后,天上不仅下雨,还打了雷,前半段路还是为了持树的面子没赶他走,挨了不少雷劈着,再劈下去就没有力气渡后面的劫了,和雪姬商量了一下,后半段说什么都要甩掉他。
但是堂堂一个护法,我们也不能伤害小孩子的自尊,只好和雪姬眼神对了对,看看怎么说让持树自觉消失又能委婉得他不会觉得失了面子。
在夏池的怂恿下,雪姬最先开了口:“持树大师,你累不累?下雨了,你扛着棵树累不累?”
被关怀了,持树双眼炯炯,道:“不累,我生下来就开始扛树,什么环境都试过,都习惯了,像这样的雷雨天,根本难不倒我!”
可是难倒了我们啊!两个女人闷出了一头汗,树顶上还吧嗒吧嗒地往下滴水,夏池的头都湿了,今天的衣服还不是防水的,只觉得全身凉透了,如果他再那么自我感觉良好,夏池可能会采取暴力行动,直接把他踹下云端去。
还好,她没算到的是,倾冥古佛今个儿也从梵境回去,刚好路过,不过他悠然一些,一顶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