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神有点坏-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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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天君就没打算让她活着出来,酒阙瞳的五十万大军驻守在北荒,在他们面前的是妖族的大军,而在他们身后的是鬼族的雄狮,神族现在处于三族夹攻的局势,酒阙瞳根本不能动。
酒阙瞳也没打算让她死,初步分析了一下夏池被围困的地方,魔族大军的外面,神族的大军身后,驻扎的就是鬼族的大军。
要是换做平时,画韶一定会进攻神族将神族置于不利之地,然后将神族灭了,自己再将酒阙瞳抢过来。不得不说,画韶是个很好的将领,三万年来就以跟酒阙瞳纠缠为借口,其实暗地里鬼族一直休养生息,这个酒阙瞳是知道的,所以他当下就去了鬼族。
画韶早就料想着他回来,便让人备好了茶,还特意铺好了红地毯,让两排鬼魅站在红地毯两边,撒花瓣热烈迎接酒阙瞳,一直通向画韶的行宫。
到了里面,传来一阵玫瑰花香味,此时画韶已经沐浴更衣,穿着露骨坐在榻上,旁边和搁着酒肉和点心,整个屋子的布置,处处风流。酒阙瞳知道这回是躲不过了,便走了过去。
画韶一挥手上的飘带,做了个邀请的姿势,让酒阙瞳坐在她身边,说:“请坐!师父。”
酒阙瞳垂了眼帘,坐在他的对面,和她搁着安全的距离。画韶嘴角弯起,起身端起银质的酒壶倒了两杯美酒,一杯端给了酒阙瞳,一杯自己喝了。接着又拿起酒壶刚要倒酒,酒阙瞳一手拦住,说:
“别喝了,我有事跟你说!”
全神公敌 06
“你不就是想让我救夏池么?”她纤长的手指往酒阙瞳手背摸了摸,这手的温度真是迷人极了,她都不愿意放手了,酒阙瞳迅速将手抽了回去。画韶笑了笑,说:“我会救她的,因为这一切都是我算计的,栾城晓得我鬼族兵力强盛,待他和神族斗了以后就算胜利了我也会趁人之危,所以我和他有个约定,只要他按照我所说的去做,我便不会这么做,并且还会退回我们鬼族和他们魔族永不侵犯,他答应了!”
画韶说的,就是让栾城和神族谈判,和他一起将夏池灭了。
画韶将倒好的一杯酒给了酒阙瞳,让他喝了下去,说:“不过栾城是个大老粗,凡人不是有句话叫唯女子和小人难养也?他觉得有了个契约我就不会违背,他真信了,只要我一违背契约,他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当然,我目前还不会那么做,我得考虑到哪个决定对我是最好的!你可知道,我丢弃了八荒安分退回鬼族,包括算计夏池,这可都是为了得到你!”
他当然知道。画韶又端了杯酒,爬到他身边,直接坐在了他身上,搂着他的脖子,将酒凑到他面前给他喝,说:
“我知道你不喜欢我,我也不能全部拥有你,酒阙瞳,我那么喜欢你,为你算尽了天下。”
酒阙瞳说:“这值得么?”
画韶说:“我是鬼族人,不比你们神族,算尽一分一毫,公不公平。对于我来说,即使只是能跟你春宵一刻,你将我拥入怀中,我就觉得很值得。酒阙瞳,我晓得你爱夏池,所以我不会逼你跟我在一起,可是我想,这一生能真真正正有一刻能拥有你!这一刻,你不必太清醒,所以你可以多喝一点酒,把我当成夏池也没关系。”
她将他手中的酒杯夺下,将他双手牵到自己腰后搂着自己,自己便好趁着这个空隙将他的唇吻住,起初他还有些闪躲,画韶将他的脸捧到面前固定住,一口咬了下去,那么凉薄的唇,那么迷人的唇。
身上越来越烧,画韶干脆将身上的衣服都褪去,将白衣大神压倒了,狂热地顺着嘴唇下面吮,拉开了他的衣襟,在敞开的胸膛上吻……
她说得对,一个人当真爱一个人的时候,是能为她做任何事的。在身上喘息的这个女子,其实就如他一样估摸是个悲剧,当真爱的时候,也晓得他们之间没有办法厮守。
那天夏池就问他,是不是他永远都不会背叛她?又或者说,这个后来就渐渐变得不那么重要了,因为夏池根本没有听他说的。当真到了那一天,爱不爱又能怎样呢?
画韶很信守承诺,酒阙瞳走了以后,她就率领着鬼族的大军开始从三面攻击围堵的魔族大军,夏池很快撤掉了结界,率领二十万大军将第四面围攻的魔军杀了个片甲不留。
这一战,魔军一百万大军只剩下二十万,这对夏池来说真是个讽刺!栾城这一战,输在了听信画韶的鬼话上,很无疑,画韶又创造了鬼族的奇迹。栾城只得退守魔域,相当长一段时间都没出来作孽。
剩下的妖族大军,很快被酒阙瞳的五十万大军消灭。后来的岁月里,妖族都以分散的形势躲在四海八荒的各个角落,四大族群现在只剩下了神鬼两族。
关于这次画韶帮着神族大破魔族,可谓是两族交往史上的一段佳话,虽然天君真的是恨透了画韶,虽然画韶也晓得天君现在笑得很YD其实恨透了自己……为了两族的和平发展,两大首领签订了《和平共处五项原则》。天族人犯了错以后被打入了十八层地狱受尽折磨的历史也是从这里开始的,要论折磨人的点子,鬼族人民随便一想,都能想出一大堆来。
这是后来的事了,夏池突围,一定有很多事要做,第一件事就是找天君算账,不过她上天后就在天门口就听见了酒阙瞳和画韶的流言蜚语,然后就忘记了来找天君的事,扭头又去了鬼域找画韶。
画韶又像当初迎接酒阙瞳一样,在夏池还在半空中的时候就已经布好了红地毯,还在她落地的时候送来了她最喜欢的曼珠沙华。夏池当场就拿出了弑神剑,将那捧血红色的花砍成了两截,全军戒备,远远的宫殿旁边传出了画韶贴身伺候的小鬼君娘炮的声音,对着下面骂道:
“没看到是贵客么?你们这些畜生拿剑对着我们的贵客,是不想活了么?”
夏池一把剑扔到前面来,小鬼君头上的发带恰到地被剑劈开了,被钉在身后的宫墙上,头发散落了一肩膀。夏池一边往里面走一边吐了一句:
“吵死了!”
她走到宫殿门口,一把将剑拔出来,往里面走去,正看到画韶半躺在榻上,那副悠闲的样子一看就让人觉得其实一刀劈下去是可以理解的!夏池当真要一道劈下去,画韶慢悠悠道:
“这是他躺过的地方,上面还残留着一点他的味道,不信你过来闻闻!”
真恶心。夏池手中的剑凑到她下巴下面一点放着,被她食指轻轻拨开,因为剑太锋利,在她的手指上弄了一小道伤口,渗出一滴鲜红的血来,她将手指伸进嘴里吮了一下,看起来很美味。她抬起眼眸,说:
“在你来之前应该搞清楚来这里的目的,看来你今天是来问我瞳是不是跟我上床了,那我得跟你说,你其实不用白跑了这一趟,流言现在传得满天都是,全是真的。他是为了救你……或者说他求我出兵救你,自己跟我上床了。怎么样,你的男人被我睡了,很不爽吧?你嚣张那么久,看到你生气,我心情真的很好呀!”
“贱人!”夏池一气之下一甩剑,在她白净的脸上划了一刀,血被滴落在洁白的衣服上,染成了几朵梅花。
画韶没有很快拿出手绢来止血,反而起身,走到夏池身边,身子贴在她身边,笑道:“你闻到没有,我身上,还飘着一丝他的味道,是不是很迷人?”看到夏池的表情,她得逞地笑了两声后,就收好了,说:“夏池,倘若你当真爱一个人,你是不会计较这些的,反倒是酒阙瞳,他为了你,是什么都肯去做,我猜,若是我不答应救你的话,那他便会违背天君的命令亲自去救你,到时候他可就是神族的罪人,离死期不远了。我不想让他死,当然,也觉得他爱得很不值,你究竟有什么是值得他爱的呢?你连我都不如,我至少还是一心一意爱他的,你给他带来的,就只有麻烦!从你出生开始,你身上就带着那种肮脏的血液!”
全神公敌 07
“那不是肮脏的血液!”夏池一把将她推开了,手里举着弑神剑,其实她的心已经有些动摇了,不然不会连剑都握不紧了。她一直在想一个问题,为什么所有的族群都会觉得悯人族非得在这个世上消失?她一向觉得父神是个很有理智的人,为什么他会杀死她的亲生父母?难道悯人族的血液,真的藏着那样的秘密,真像画韶所说的,那么肮脏么?
那么,父神又为什么不将她也一起杀了,反而将她带回来,抚养长大?虽然已经在世上活了九万年,可是这些事,怎么都想不通。
她应该去问问父神的,可是父神,那个强大的庇护者,他现在在哪里?
夏池现在像一头失去了方向的麋鹿,顶着她盆栽一样硕大的角原地不知所措,想要寻找一个密林钻进去,可是四周全是荆棘。
“阿池。”酒阙瞳是听闻她气势汹汹就来找画韶的事情才匆匆赶过来的,她若是对画韶怎么样,鬼族和神族不知道又要发生什么事情了,可是夏池却误认为他是担心画韶的安危才过来阻止她的,本来她已经打算要走了,却一气之下一刀劈了过去。
酒阙瞳,我有没有说过,不要背叛我?
情急之下,画韶却跑过来,搂着酒阙瞳的脖子就护在他面前,身后一阵凉凉的感觉,夏池那一刀就劈在了她身上,从肩上一直到腰上一刀长长的划痕。画韶倒在了他怀里。
“画韶!”酒阙瞳没想到她会忽然跑出来。
画韶笑道:“你放心,我死不了,酒阙瞳,我就是想体会一下,为一个人死是什么样的滋味,以前我姐姐也是为了一个不知所谓的凡人死去的,放弃了鬼族的大好江山,我觉得有些好笑。酒阙瞳,原来这样的感觉那么快乐。”
“夏池,你做的好事!”酒阙瞳抽出剑来将她击退,只是纯粹想把她擒住然后抓回乌止山去,可是剑一过来,浊然便来了,抱着她的腰就往后退,手指轻轻弹开了酒阙瞳的剑,带着夏池跑掉了。
酒阙瞳原本还想追上去,画韶一把将他胳膊拉住,说:“留下来,当是给夏池赔罪!”
他不得不留下来,倘若他不答应,画韶就会毁掉与神族的条约,两族之间不知道又是多少年的战乱。这本就是夏池惹的摊子,他本就该给她收拾。画韶望着夏池离去的背影,投下了一个妖魅的笑。
夏池被带离那里后,自己一人走入凡间,一边哭一边走,浊然就在身后不远的地方跟着她走,一言不发如一只虎视眈眈的秃鹰。天上的太阳像火炉一样炙烤着大地,夏池光着脚踩在滚烫的石子路上。
走到河边,夏池拖着自己被烫得全是包的脚走进河里,越走越深,然后将自己整个人都泡了进去,浊然本来想让她好好发泄一下,直到不见她的踪迹才匆匆跑过来,在水中四处觅不得她的踪迹,又潜进水里面去,不多久,便带着她一起除了水面。
夏池一身湿漉漉地将他推开,脸上不晓得是水还是泪水,哭腔对着他就骂:“你到底想怎样嘛?浊然,别以为你是我的守护神你就可以与我形影不离。你不晓得你很烦人么?你在我身边会显得我很没用,我不需要你的保护,你滚,不准再跟着我!”
她走上岸,沿着岸边一直往河流下游走,浊然亦跟着,夏池又回头,走到他面前扇了他一巴掌,骂道:
“我不是让你不要跟着我么?你叫你走啊!离我远远的!”
浊然一脸安然:“我是你的守护神,我们之间有血的誓盟,没有办法离开你!”
“血的誓盟!”夏池手中化出短匕首,直接往自己手腕上划,道:“我还你自由,从今往后,你爱要谁当你主神就要谁当你主神,我把身上所有的血都给你,我们就没有关系了!”
浊然将她短匕首夺下,手腕摁住她的伤口,撕掉身上一块布就给她包扎伤口,任凭夏池怎么都挣不掉他的挟制,夏池值得安安分分地给他包扎,看着他低下的眼眸,那么认真,那么深邃,那么好看!
夏池空着的那只手抵上了他的眉心,揉了揉,将那里皱眉的地方揉平了,落下几滴泪来。浊然没什么表情,伸手将她脸上的泪滴给抹掉,说:
“在我面前,你不需要装,你可以哭一哭!”
浊然这一说,夏池像决了堤一样,脸埋进他的胸前就哭了起来,这是那么多年来夏池哭得最凶的一次,浊然他虽然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让人看到,但是他又不是铁石心肠,夏池哭的时候,他最心痛。
手慢慢抚上她的肩膀,将她包围在自己的黑色里,不让任何人侵扰。
水面上波光粼粼,时而从水里跃出一条小鱼来,又摔了回去,河面还是一样平缓,河水自西向东流去,将见证他们伤心的那些波纹全都冲走。浊然湿漉漉的发丝被风吹干,脸上还黏着一丝淡淡的汗迹,嘴唇动了动,彷佛要说什么始终没说。
夏池只是想单纯喜欢一个人而已,酒阙瞳满满地占据了她的整颗心。如今的心却已经不再懵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