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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往事亲历-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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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的父母也都是陈赓的战友或朋友。上世纪50年代,他们在远离父母的时候,先后走进了这个他们都称之为家的地方。
  陆放:整天上房、掏鸟、给猫灌酒,这地方可以造反,什么都干。
  宋勤:我们喜欢他,就叫胡子爸爸,傅涯阿姨没胡子,但是是他夫人,我们就叫她胡子妈妈。
  孩子们口中的胡子爸爸陈赓与胡子妈妈傅涯是在1943年结婚的,他们相濡以沫,共同撑起一个幸福的七口之家,再加上战友和朋友们的孩子,灵境胡同41号成了一个快乐的大家庭。陈赓无论到哪儿,心中总是挂念着妻儿,他与妻子相约,每到一地或每隔半月都要写信,他从来没有让妻子失望过。
  卢国梅:他像一个慈父,但又比慈父更容易沟通,我特别怀念他。(声音哽咽)
  1961年3月16日,年仅58岁的陈赓因病逝世。说到陈赓的离去,所有的人都忍不住哭了……
  他们常回来聚一聚,因为这里曾是童年肆无忌惮地释放快乐的地方,他们精心收藏起的记忆,在这儿又有了生命。
  陈知建:这个地方马上就要没了,搬迁了、改造了,现在让我哥哥(陈知非)把我们这个地方原来的样子画出来了,我们的感情就寄托在那幅画上,每一块砖、每一块瓦我都记得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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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父亲罗瑞卿…采访罗瑞卿的儿子罗箭(1)
我的父亲罗瑞卿——采访罗瑞卿的儿子罗箭
  采访时间 2002年5月
  采访地点 北 京
  采访对象 罗 箭(时年64岁) 罗瑞卿之子
  原中国人民解放军后勤部装备部副政委
  采访记者 董雅丽
  黄土高坡——我的家乡
  “在我内心深处,老家没给我太多的印象。潜意识里我把延安当成老家……想的都是黄土高原那儿的事情,常梦到我小的时候在那黄土高坡上跑来跑去……”
  ——罗箭
  记者:您父亲20岁的时候离开故乡四川南充,1926年加入中国共产主义青年团,同年入黄埔军校武汉分校学习,他一直在外漂泊。在您记忆中延安就是老家,对真正的故乡——南充老家是否还有什么印象?
  罗箭:南充应该说是我父亲的老家,我们都没有什么概念。父亲特别忙,很少有时间给我们讲他过去的经历,只是到了打倒“四人帮”的时候,我妈妈就说他“*”时被扣上那么多帽子,这些子女没有一个能说得清楚。所以父亲在福州养病稍微有点空闲,就给我们讲他过去的事情,才使我知道了他的一些经历。
  在我内心深处,老家没给我太多的印象。潜意识里我把延安当成老家,儿时的回忆对我印象更深刻一点。想的都是黄土高原那儿的事情,常梦到我小的时候在黄土高坡上跑来跑去,和我那些小朋友一起玩。所以我觉得我兄弟姐妹比较多,但在一起玩的年岁差不多的这些人,“*”*时都被拆散了。
  在延安,我大妹、二弟也有了。我们一家住在王家坪,大礼堂后边有一排平房。那时候我父亲母亲工作很忙,我大妹比较小,两岁,有一个小战士带她。父母下班后,我们全家也就那么一点儿时间可以在一起,那时候父亲常带我们玩,跟我们说话。
  记者:您是1938年出生的,是家里第一个出生的男孩。当时您父亲在太行山作战,您一生下来就被送到延安保育院,保育院收容了很多这样的孩子,都是父亲母亲在前方打仗,您还记得与您父亲第一次见面的情形吗?还记得他那时的模样吗?
  罗箭:我大姐是在老家生的,跟我差10年,我是1938年出生的,是第一个男孩,我父亲当然很高兴了。我一生下来,父亲就到太行山去了。那个时候前方很艰苦,基本上不带孩子,所以我一生下来就被送到延安保育院。
  我记忆中跟父亲第一次见面是在保育院,这个印象比较深刻。父亲1943年从太行山回来,那个时候延安的条件都比较艰苦,他不知道从哪儿找来了一部大卡车,很大,他坐在驾驶室里,开着车到保育院去接我。阿姨告诉我,你爸爸从前方回来了,接你回家。我印象中那是我第一次见他,个子高高的,噢,这就是我的爸爸。当时我们在延安很土的,没有见过车,那个大卡车来了以后,我很害怕,不知道是什么,那么大一个东西。然后父亲就坐在驾驶室里抱着我,我特别紧张,那汽车开起来一按喇叭,都吓得我一哆嗦。那时,我是五六岁的样子。
  因为父亲受过伤,那是在红军的时候,一颗子弹从他下巴底下打进去,从颧骨穿出,把关节打碎了,愈合得不好,所以看起来老是像咬牙切齿的,再加上他个子高,比较瘦,显得很严肃。对他不熟悉的人老觉得他很不容易接近,怕他,但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很随和,经常开玩笑。而我们兄弟姐妹7个没有哪个说怕父亲母亲的。

我的父亲罗瑞卿…采访罗瑞卿的儿子罗箭(2)
记者:当时像您这样见不到父亲的情况多不多?
  罗箭:像我们这种情况太多了。我记得哪个叔叔阿姨从前方回来,就把我们这些孩子都接到他们家里去,所以在我们的概念里,父亲和叔叔阿姨都差不多,就知道从前方回来个亲人,把我们都接过去。我父母在前方没回来的时候,我到星期六就被康妈妈(康克清,朱德的夫人)接走了。一到过年过节她就让警卫员骑着马,4个警卫员一个人抱着一个,把我们都接回枣园(朱德的住处)去,过一个周末再回来。我们小时候,康妈妈就像我们的亲妈妈一样。
  我父亲到太行山一去好几年,中间基本上不通音信,当然他觉得把我们放在延安那是大后方了,我们是安全的,但他在前方整天出生入死。我们当时也小,不懂得挂念亲人,但我觉得父亲母亲时时刻刻在关心着我们。因为每次前方有回来的叔叔阿姨都去看我们,说我看看你们长多大了,你爸爸还是老想着你们的,经常给我们讲这些事情,所以我模模糊糊的印象中,父亲在前方,没有时间来看我……
  延安抗日军政大学的灵魂——罗瑞卿
  “我印象最深的是好多叔叔阿姨对我讲,你爸爸在抗大讲话是非常有号召力的,讲上几个钟头,不用稿子……就连毛主席都夸奖,说你爸爸演讲有邓演达的风格……把抗大带到前线去要通过封锁线,很危险……所以那些青年学生远远地看到校长那高大的身影,心里就觉得安全。”
  ——罗箭
  记者:抗日战争时期,罗瑞卿任中国人民抗日军政大学教育长、副校长,当时的基本工作是由他负责的。当时抗大的学生很多是来自大城市的青年学生,为了提高学生们的思想觉悟,您父亲时常给学生们演讲,他的演讲很有特色,您听别人讲过他当时的工作吗?
  罗箭:红军到达延安有一段休整的时间,相对稳定,遵义会议只是解决了红军组织上的问题,思想上还未统一,所以建立抗大。我后来听叔叔阿姨讲,那时候抗大的工作基本上是父亲搞的,担任抗大教育长的职务,学校日常事务都归他管。后来很多青年都向往延安,通过种种途径,大多通过西安八路军办事处,冒着生命危险过来的,像天津“一二·九”运动涌现出大量积极分子。地下党也有意做这方面工作,把他们引导到延安,所以那时候到延安的青年学生特别多,这样一来,抗大的教育对象才转移到青年学生身上。像我的母亲和好多阿姨们,都是这样的青年学生。要投身到抗日的最前线,就找八路军,要抗日也找八路军,要救国还是找八路军,所以抗大的工作就重要起来,没有住的地方,就自己动手挖窑洞。
  当时父亲在黄埔军校时,比较崇拜邓演达。邓演达是黄埔军校的负责人,经常给学生演讲,当时他们那些人演讲不用稿子,非常有鼓动性。我父亲年轻的时候就向他学习、模仿。我印象最深的是好多叔叔阿姨对我讲,你爸爸在抗大讲话是非常有号召力的,讲上几个钟头,不用稿子,我们都听得津津有味,就连毛主席都夸奖,说你爸爸演讲有邓演达的风格。有一次在公安大学演讲的时候,我发现父亲讲话的时候,全场鸦雀无声。我现在理解,他的演讲一个是内容精彩,再一个就是声调手势,都要配合起来。我不知道你们注意没有,毛主席讲话那个动作都是很大,他经常叉着腰,我父亲也是,激动时动作也很大,那个时候是抗日啊。以前父亲说起这些事也是感慨万千。

我的父亲罗瑞卿…采访罗瑞卿的儿子罗箭(3)
记者:当时您父亲作为抗大校长,听说毛主席还给了他一项特殊的任务,是什么任务呢?
  罗箭:我父亲担任抗大校长的时候,毛主席给他一个任务,让他把抗大带到前线去。一方面在前线继续办校,另一方面这是一支很强大的干部队伍。一般抗大的学生毕业以后,都分到各个解放区担任领导职务。这么一个几千人的队伍,要把他们安安全全地带到太行山,是一个非常重的担子。
  当时抗大的学生很多都是青年学生,他们与第一期、第二期前期的军事干部情况不一样,那些军事干部都是长征过来的,军事素质都非常高,应付各种情况都是驾轻就熟的,但是这批年轻的学生都没经历过战斗的考验,他们通过封锁线、过铁路,容易出问题。当时中间除了晋绥根据地以外,其他都是游击区,所以敌人的巡逻队也经常来来回回地走,敌人把铁路线作为他们的巡逻线,有铁甲列车来回走,所以要通过铁路线,就要趁这个空当通过,那是很危险的事情,要组织得非常严密,不能有一个人出现问题。大家都非常紧张,只要有一个人暴露目标,那就等于大家都暴露,因为那些学生也没什么武器,碰上全副武装的敌人,没有什么战斗力,牺牲会很大,因此我父亲很不放心。于是他就站在铁路线上,大家有安全感,那些青年学生远远地看到校长那高大的身影,心里就觉得安全。
  一直往前,永不回头
  新中国成立后,罗瑞卿曾任公安部部长、人民解放军总参谋长等职,工作异常繁忙。
  毛泽东送他两句话: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徒……
  记者:您父亲是一个很讲原则的人,他对自己要求非常严格,对别人要求也这样。毛主席送他两句话: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徒,您认为父亲是什么性格的人呢?
  罗箭:其实毛主席送他这两句话,很难说是批评,也很难说是赞扬,只能说父亲为人处事的原则,对人要求比较严格,这是他一生做人的标准,也是对工作的标准。他成功的地方在这儿,最后受苦也是因为这个。他这个人容不得一点邪恶,容不得一点污七八糟的事情,他对自己要求非常严格,对别人要求也这样。“*”前他是军委秘书长,自己亲身经历的事情,他也觉得自己有些太过直露。“*”后,他又出来工作,还是以前的处事原则。我觉得他一生就这么走过来的,所以毛主席对他的评价可以说是个结论,他不能委曲求全,只有一直往前,永不回头。
  在我的记忆里,父亲从来都是急急忙忙的,工作太多,事情太多。当初一进城,他在公安部,我们家住在缎库,下班有时候走回来,还到派出所检查一下工作,民警都认识他。后来到了部队就更忙了,担任军委秘书长,在我们的印象里,爸爸永远都是忙忙碌碌。我记得有一次国庆焰火表演,有一个记者本来想找我父亲,但没找着,问我母亲对父亲的印象,我母亲随口说了一句:“忙,你看你见不着他,我也见不着他,现在也不知道他到哪儿去了。”
  还有就是他认准的事情就一定要达到目标,从不会退缩。举个例子,当时黄埔军校被解散,走投无路的情况下,他首先想到的就是找党组织。当时他的很多同学,走了各种各样的道路,但是他就认准了,只有共产党才能救中国,如果为了找一个生活出路,他不会那样选择的。

我的父亲罗瑞卿…采访罗瑞卿的儿子罗箭(4)
“假党员”的经历
  “这也不是耍花招,是他急迫地想入党……到后来他出狱的时候,毛主席讲了一句话,说什么‘假党员’,跟着共产党革命40年了,假的也成真的了。”
  ——罗箭
  记者:当时您父亲考的是武汉黄埔军校,那时候他只是一名共青团员,“四一二”政变以后,就和党组织失掉了联系,他曾经到湖南、上海寻找党组织,到了上海以后为了和党接上头,听说您父亲有过“假党员”的经历,有这回事吗?
  罗箭:当时我父亲考上武汉黄埔分校,分校里头大部分是共产党员,党决定让这部分力量从武汉沿着长江下去,参加南昌起义,但是没赶上。南昌起义很快就失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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