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生莲-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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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很是畅然,这一次他可以真正的解脱了,解开他和她困守的死局。
只是他命不该绝,隐世高人玉缅公子恰巧救了他,并以毕生精力为他续得一年的生命。他无法理解,以命换命,却是换得他不过一年的性命,玉缅公子是个傻子吗?显然不是。
“有时候活的太久总不是好事,当你爱的人已经消失在这个世界上,而你只能信守誓言,独自一人活在世上,那种感觉当真不如死去来得痛快。现在我总算可以光明正大的去见她了,真好。小子,看在我救了你的份上,请你用半年的时间辅佐西庄庄主,那是我欠的债,这时候也只能由你来还了。”
他答应了,从此那张精致的金箔面具就覆盖了他倾世绝尘的容颜,以玉缅公子的身份和地位活了下来。
☆、第七十二章 君已陌路,棋逢敌手(2)
【步生莲72】
他答应了,从此那张精致的金箔面具就覆盖了他倾世绝尘的容颜,以玉缅公子的身份和地位活了下来。
“青竹,送客。”枢禾再度闭上眼睛,他不敢再看她一眼,他在害怕,害怕自己会把持不住去认她。青衣小童倒是很懂枢禾的心思,一个跨步上前,十分儒雅的做了个请的姿态。女子们都笑了,这么久以来从未听过玉缅公子对谁下过逐客令,哪怕是多么厌烦的人在场,他也权当不存在,如今这位东庄庄主能够让沉稳温润的玉缅公子主动逐客,倒是很有几许能耐的。
倾禾不怒反笑,他越想赶她走就越能说明他就是自己心尖尖的人,这个令人哭笑不得,事事挂心的混球。她也不理会青竹,径直摇晃羽扇,一步一步踏上玉阶,逼上彩楼。他身后大汉训练有素的分开那群粉黛珠钗,以护得倾禾无恙。
“公子可是在害怕?”倾禾清雅的舞着羽扇,很是灵巧的隔开青竹的攻击,一瞬之间,已然逼近枢禾。她倾下身子,脸几乎是贴着他的脸,两人熟悉而又情动的气息彼此交缠着,她的声音非常浅,浅的似水流云,只有他和她知道,“你要放手,我偏生不放。”
众人惊诧于他们如此暧昧的举动,却又很是爱慕。这世界也只有他们这样的人才能够配的上彼此,其他人似乎都只是多余的。
枢禾迫于无奈,现在的倾禾已经不是当初的小孩子了,她有了神的觉醒,以往被他封印的张扬个性已经显露出来,神本就是无所不能,所以现在的她是有着恣意妄为的资本,一如当初的自己。
他颤颤的睫毛衬得眼底那抹深意,如古井一般,深不见底而又悠远平静。面具掩盖了他脸颊的红晕,这样近距离的倾禾却是对自己有着致命的诱惑。红彤彤的小脸嵌着桀骜独尊的笑意,有情还似无情的眸子渲染着万种风情,樱唇水嫩,翕合之间颤抖着女子天生的温软。
他的眸光逐渐明亮,他的倾禾的确很适合穿这样华贵的服饰,越是锦衣玉服越能够彰显她一声俱来的贵气。高高的束发不曾玷污她绝世倾城的天姿,她竟是有那么天姿灼灼,英气逼人。
“哈哈,公子放心好了,这盘玲珑袖珍棋局也不是那么好破解的。”倾禾言毕,自顾自的坐在棋盘边上的位置,手清贵的拾起白子,蹙着眉,陷入冥想。显然这是一盘死局,困死双方,四面楚歌竟是没有半点生路。
棋路最能够反映一个人的心态,这样的死局正好是枢禾的写照吗?倾禾心一凉,执棋子的手颤颤,棋风大气,棋路磊落,每一步皆有着置对方于死地的狠绝,可惜每一招也不给自己留有余地。倾禾微笑凛凛,“杀法却是精妙,可惜我却要你活着。”
说着白子对着棋局之中的绝杀之位落下,死局却是意外被破解了。
枢禾扬起美艳的笑容,诚然她破解了他毁人灭己的煞气之局,许久不见,想不到当初对棋局万分厌恶的她竟然能够破解他的棋局,她是他的魔星果然不错。
☆、第七十三章 惊世一吻
【步生莲73】
枢禾扬起美艳的笑容,诚然她破解了他毁人灭己的煞气之局,许久不见,想不到当初对棋局万分厌恶的她竟然能够破解他的棋局,她是他的魔星果然不错。
倾禾单手撑着桌子,随意倾身上前,很是顽皮的伏在枢禾身上,身法凌厉却又不失轻柔,温暖的唇划过他的耳边,不容商榷,“我说过的,你再也别想逃开。”
既然决定爱了,那便没有什么好扭捏的。
枢禾全身一颤,每次倾禾这么主动的靠近自己时,他的心跳的总是那么的快,那该死的红晕瞬间布满耳根。倾禾这样动情而又直白的情话,他第一次听到,再也无法克制的情感宛似破堤而出的倾洪,让他无法呼吸。
他双手握拳,这时候他应该紧紧的将她拥进怀中,用尽生命来疼惜和保护,可是他不能,命不久矣,他给不了她什么的。
“公子请自重。”枢禾清冷的嗓音响起,心中却是一番绞痛,谁也没有捕捉到他声音中的那丝颤抖和哽咽,除了倾禾。
倾禾浅然一笑,更是肆无忌惮,白净如玉的手轻佻的捏着枢禾的下巴,满是好玩的打量着他的嘴唇,凉薄的唇形,粉嫩温存之间饱含着生命的色彩,就是这张极具魅力的唇一次一次的勾起自己心中的*,男人的唇么?
倾禾一时间意乱情迷,双手攀上枢禾的脖子,狠狠的吻了上去,柔软,多情,又是那般苦涩。脑海之中再起浮现他们相处的一点一滴,画面最终定格在忘川之源他吻她的那一瞬间。这次就由她来追他好了。
枢禾完全沦落在她如此青涩而又动情的纠缠之间,无法自拔,理智瞬间消失殆尽,他回应着她,在这番纠缠之中逐渐要回主动权。
众人一片嘘唏外加大汗淋漓,如此香艳的画面只是令人臆想纷纷。两个大男人这样缠绵而又动情的吻,着实惊世骇俗。
“先生!你……”
“公子,原来你爱的是男人啊,奴家……”
外界方寸大乱,娇嗔声,疑问声,声声错乱。
他们依旧沉浸在彼此的世界里,脑海完全空白,他只要她,她只爱他,仅此而已。
许久,枢禾体内气息紊乱,一阵腥甜敲击着他的心肺,那样撕心裂肺的疼痛勉强将他拉回现实。他颤动的双手狠狠的拉开她的环抱,眉头一皱,一声轻咳硬是咽下体内败坏的血液。他必须以最快的速度结束和她的纠缠,病发之后的场景他无法估摸,但是倾禾绝对会崩溃的。
“人贵知耻,公子还请自爱。”枢禾眼光飘向远处,不敢再看倾禾一眼,他怕自己再次心软。
远处山月已然探出云端,倦鸟相伴返回巢,碧天之间只余下几声怅惘。
倾禾扬起眼眸,动人浅笑以便掩饰心底的那抹伤情,可是一接触围观男女的眼神时,她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些什么,强吻男人?!这的确惊天动地。
她狡黠的眼眸一番溜转,手中羽扇再度甩开,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不过是试探玉缅公子的底细罢了,你们何须如此惊骇的神情。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虽然手段有点卑鄙,但是成者为王败者为寇,云娘庄主,你说对么?”
云娘依旧沉溺于刚才那个画面,她忘情的凝望着倾禾已然红肿的嘴唇,一时之间情迷意乱,如果方才坐在木轮椅上的人是自己该有多好啊。
“天色不早了,各位回吧。青竹,我们先回去。”枢禾脸色愈发苍白,双手紧扣着椅子手柄,一副摇摇欲坠的感觉。青竹满是疼惜的奔了过去,小手扶着木轮椅的椅背,寒着脸,“我家公子身体不适,就此告辞。”
倾禾呆滞的望着枢禾离去的背影,他却是不曾回望自己一眼,当真不在乎了么?还是……他的病情?
枢禾好不容易压住体内喷涌而上的血,单手捂着胸口,眼神一片苦涩,他轻舔唇角,方才倾禾余留下的残香足以让他忘记一切。
他想再看她一眼,却又害怕无法克制自己,更何况不断涌袭的煞气已经侵蚀了他的意识,眼皮不断下垂,即使他愿意,也是不可能的了。
“庄主?”身后大汉轻唤,心中却是疑虑,从未听说过以吻探人虚实之说。
倾禾捂额摇首,哎,这次的烂摊子还真不好收拾。
“云娘庄主,如今玲珑袖珍棋局已破,想必贵庄也该践行诺言了吧。”倾禾拍拍衣角,不慌不乱的调侃着,“如果庄主不愿意交出凝脂玉扣,就请贵庄姑娘自己割去右耳以为补偿。”
东庄的大汉一阵欢呼,庄主果然是向着东庄的,时刻不忘为他们复仇。
“你……”西庄姑娘们花容失色,谁也没有想到这样温润如玉的东庄庄主竟会这样的狠毒。一时之间不知所措,只好齐刷刷的望向她们的庄主云娘,凝脂玉扣重要,可是耳朵对她们而言更是重要,龙脉经过这么多年都没有人能够取得出来,难道要她们为了这样不可能的事情失去自己的耳朵,这不可能。
“云娘姐姐,我们不要割耳朵……”
“放肆,斩首不过头点地,只是割耳朵罢了,你们啰嗦什么?”一旁的月儿娇嗔,严肃而又不失义气。
“这个……”云娘一时之间也不知如何抉择,起初设立玲珑袖珍棋局无非是想将东庄赶尽杀绝,只有这样才能够不需要取出龙脉就可以化解神秘咒语的便捷方法。可惜,功亏一篑。
“云娘姐姐,公子说了,如果东庄庄主要那半枚凝脂玉扣,我们给他便是了。”青竹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一本正经的传递枢禾的意思。
西庄姑娘总算松了口气,能留住耳朵总是好的。
云娘见状也没有说什么,顺手一抛,娇媚吃笑,“给你可以,但是祈仙大会,奴家可就不会手下留情了。”
☆、第七十四章 夜探落玉坞
【步生莲74】
月夜下的西庄显得热闹万分,各式各样的花灯摇闪着迷人的火焰,点亮了每一条街,每一个小巷。女子轻柔的笑声充斥着整个庄落,粉面桃花,笑语纷纷。
女子相互携手,相互依靠,相伴而游,满是娇笑的红颜之上隐约渗透着寂寞,她们也曾想象如果有那么一天,与自己携手到老的是个男子,那该是多么幸福的事情。
她们都只是个女人,心中自然对男女情爱有着无比的向往,更何况日间东庄俊美庄主和玉缅公子的惊世之吻,着实令她们心意砰然。
花灯依旧绚烂,花巷酒坊飘摇而出的秦淮歌飞,浓浓腻腻的沉溺了所有的人。任谁也没有注意到繁华尽头,月夜交汇之处,一道黑影穿檐而过,宛如月夜下的黑蝴蝶极其准确的落足于落玉坞。
倾禾偷笑出来,长这么大还没有将自己遮掩的这么结实,除了露出两只圆溜溜的眼睛之外,其他的都被黑色劲衣,黑色面纱遮住。
她不由轻笑,都怪曼莎那丫头,说什么人家夜探皇宫都是这么穿的,这是人间的潜规则。也不懂自己那根筋不对,竟然听信了她的话,着实恼人。
不远处传来一阵脚步声,倾禾微微俯下身子,轻轻吸了吸鼻子,很是骄傲的偷听。
“小鱼,你说公子是怎么了,每次发病总是将我们赶得远远的,谁都不准在身边伺候着。”一个端着盘子的丫头歪着头,半是担忧半是费解的询问着另一个小丫头。
“不知道的。看到公子那个样子,好令人心酸啊。小蕙姐姐,我好想去陪着他啊。”小鱼已经哭了出来,不住的呜咽。
“别哭了,听你这么说我更加难受了,庄主早就下了命令,公子发病的时候,我们必须远离紫玉坊。你就别犯傻了。”小蕙轻点她的额头,很是严肃的警告。庄主可不是善良的女人,一旦有人违反了规则,那便是求生不得求死无门。
倾禾极力克制自己的恐惧,发病?曼莎说过他时日无多,那么,他现在还好么?他的内力恢复了么?倾禾搓着手,日间那一吻,她探出了他体内不断涌现的内力,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蛊断修为是无法化解的!
紫玉坊,应该是那个地方了吧?答案,也在那里么?
倾禾待那两个丫头走远之后,弓起身子,像猫一样敏锐的打量着东边的那座独立院落。紫玉坊紧挨着落玉坞,院落建在东边安静的山巅之上,两座院子之间仅有一条绳索连着。
绳索在夜间发出冷冽的寒光,倾禾心中不由感叹,千年海底玄冰炼成的绳索,历经千年不断不裂,以此筑造人工过道,果然鬼斧神工。
倾禾轻巧的飞过几个屋角,终于在最靠近绳索西端的八角楼躲了起来。绳索西端是一个高台,上面有四个家丁把守着,每个要去紫玉坊的人必须登上高台上的缆车,才能够跨越这绵绵青山碧水到达远处山巅的那座院落。
倾禾哂笑,小手摸着下巴,这么点距离对于凡人而言的确是不可逾越的鸿沟,可是对于神而言,不过是小菜一碟。凌空虚度神族一出生就会的功夫,这一刻她很庆幸她是神。
没有犹豫,没有迟疑,她脚尖点地,黑影瞬间融入月色之中,寒风凛凛,空气中夹杂着些许莲花一般的香气,四个家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