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凡同谋-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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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她们的口气,这柳莎的来头似乎不小。不然一个冷噤:她口中的国主不会就是青丘国的国主,那王雉的父亲王庹吧?如果是,自己就更该与她们划清界限,别搅合在一起了。再说,自己此来的目的是找到炫枫,并不是来这里唱风花雪月的。
想到这,她将狐裘拿下来。
“多谢两位关心。只是,小生明日一早便回去了,这狐裘恐怕不能及时送还,所以——。”
“公子不必客气。像这样的狐裘柳莎多的是,有这一件无这一件无所谓。如果公子不嫌弃,将它拿回家中,时常看看,说不定还能想起柳莎今晚的这番情意了。”说完后,那柳莎粉嫩的脸颊竟然一红。
够大胆直白了,比安雨心时代的少男少女还大胆直白。这样的大胆直白用脚趾头也能明白其中的含义。所以,清心想装傻卖萌都不行了。
之前,她在心里设了多个场景,没想到第一个场景竟然是千古一遇的桃花劫。而且对方还是一位权高位重的主母级别。虽看过同性恋,但那是人家真心相爱,如今这么赤裸裸的同性表白实在让她始料不及,惊悚异常。
她不敢去看那个柳莎,只觉得脸耳发烧,浑身的鸡皮疙瘩刷刷直往下掉。
“可是,小生家里已经娶妻了——。”终于憋出了这么一句话后,才惊讶地发现那两位不知什么时候不见了,只留下一缕淡淡的狐臊味。
真真的来无踪去无影,比传说中的飞碟还诡异。
那店家也不知什么时候溜走了,只留下一屋子的碎木屑子。
好吧,既然有人送温暖,那就不要白不要。这入了秋的夜晚还真有了几丝寒气,难为那什么主母的一片爱心了。
大约刚刚进入梦乡,清心就被一阵嘈杂的声音给闹醒了。紧接着身上一轻,那狐裘已经被人一把捞了去。
清心不高兴地睁开眼,想看看是谁扰了自己的好梦,岂料胳膊一紧,一双大而有力的手将自己紧紧扣住了,一张老男人的脸在眼前逐渐放大,那双泛红的眼珠子似乎要从眼睛里掉出来,然后,清心看到那张被络腮胡围得紧紧的嘴巴一张一合,一个个惊雷似的字眼炸在她的耳朵里:“我…要…杀…了…你!”
被关进黑屋子里后,清心才明白过来,那个老男人绝对是那个柳莎主母的丈夫。因半夜不见柳莎,便寻来了,而自己正好披着柳莎的那件狐裘,便理所当然地成了柳莎的奸夫。
奸夫两个字一闪过,清心只觉得哭笑不得。这老夫少妻八成感情不好,所以那柳莎才会夜晚买醉,所以那男人才会时刻防备娇妻出轨。只是,将奸夫儿子冠在自己身上实在有些啼笑皆非。
黑屋里飘着一股臭味,偶尔窜出几只老鼠之类的小动物,给清心来点重口味的惊喜。清心从小怕动物,此刻和这些小东西呆在一起,反倒没有那么恐惧了。
自被关进来后,她的脑袋就非常的冷静。
不冷静还真不行。因为,那老男人将她捆得像粽子,一丝一毫也动弹不得。而且,那不是一般的绳索,而是仙家的捆仙绳。这捆仙绳受无量天尊所辖管,专门对付一些犯了错,不听话的神仙。当她意识到这是捆仙绳时,心突地一跳:莫非,这老男人便是青丘国国主,也就是王娘娘王雉的亲生父亲?而且,他已经认出了自己?
不对不对!要真认出了自己,自己这会儿应该就不是呆在这里了,而是站在了令人望而生畏的诛仙台。
也不对!如果当她是柳莎的奸夫,依照这国主的火爆脾气,这会儿应该将她五马分尸了,怎会让她如此活蹦乱跳地呆在这里?只是这样无头无尾的关着,究竟唱的是哪一出?
自到新一轮的馋虫袭来时,清心才弄清了老男人的动向。
锦蓝枫失踪后,由于心情不好,清心一直没有胃口吃东西,以致到了青丘国,想到自己将面对寻找炫枫的巨大工程,不吃还真不行时,那种饥饿感便时不时地来袭击她,似乎要将几天的饭本赶回来。
好在当她这次感到饥饿时,黑屋的门哗啦一声打开了,从外面进来一个袅娜女子。女子手里提着一个饭篮子,篮子上面覆盖着一块粉红色的帕子。
一缕饭香从篮子里飘了出来,将清心肚子里的馋虫勾引得咕咕直叫——
147,太舜天尊
那女子将篮子轻轻放在地上,从里面端出一盘鸡丁,一盘牛肉,一盘剁椒鱼,一大碗饭和一壶桃花酿。拧开酒瓶,一股酥骨的酒香飘得满屋都是。清心吸了吸鼻子问:“是送我上路的饭么?”
“上路?”女子掩嘴轻轻笑了笑:“公子说笑了。听说公子被国主关押起来后,我家主母急得不行,又怕公子饿着,便特地要奴婢找人做了这些饭菜给公子送来,这里面可没有下半点毒哦。”
主母?清心警惕起来,不由将这女子打量了一番。虽然蒙着面,但那身段那动作,还有那声音,的确是昨晚那个叫秋莲的丫头。
本来已经动筷的她将筷子狠狠朝碗里一摔道:“我说你们这是怎么啦?我本一介书生,因写一篇关于青丘族的文章卡文了,想来这里找找灵感,与你们没有任何冤仇,却因一件狐裘被扣上一顶奸夫冒,被关押在这里不说,如今你又送来这些饭菜,这不成心想害死我么?”
“公子息怒。”秋莲忙道:“我家主母并无伤害公子之心,因为见昨夜连累了公子,心中十分内疚,所以特地吩咐奴婢告知公子,等公子吃完后饭后,秋莲就将公子送出青丘。”
“真的么?”肚子实在饿得不行,不等秋莲回答,清心犹豫着拿起筷子,将一块牛肉放进嘴里,边嚼边问:“这么说,你家国主是同意啦?”
“我家国主有事出去了。”秋莲笑道:“不过,即使国主在家,只要我们主母要求放了公子,我们国主也会同意的。”
如此说来,那国主即使戴了顶绿油油的帽子,也不敢把那主母怎么样了?
“看样子国主很怕你家主母哦。” 清心不动声色的问。如果那柳莎真是青丘国国主的克星,那自己寻找炫枫就应该会轻松许多。虽然。这对柳莎来说可能有些卑鄙,但谁叫她自己不自重呢?
“唉!”秋莲长叹一声道:“你也看到我家主母了,那是整个青丘族都找不出第二个的一个可人儿。只可惜佳人命薄,嫁了一个比自己大了几轮的老头子。”秋莲边说边观察清心的脸色,见她一脸同情认真的样子,继续说道:“公子想想,主母这么年轻,每天伴随一个可以做她父亲的老头儿,心里该有多难受啊?”
“那也是。”清心违心地点点头道:“看你家主母模样儿标致不说,功夫又好。这样好的女孩儿应该配上一位与她年龄相仿的优秀男子才是。”
“像公子这样的人最好。”秋莲掩嘴吃吃一笑,道:“其实,我家主母自昨晚见了公子后。就一直牵挂在心,今天一早便要秋莲过去看看。谁知才走到半路,就听人说公子昨晚已经被国主捉走了。回去告诉主母,主母竟然哭了。后来托人辗转打听,才知道公子被关押在了这里。”
“啊。”清心夹起的一块鸡肉啪地掉在地上:“柳莎她——竟为小生哭了么?”
“是啊。所以。公子心里若有一丝怜悯,也不会辜负了我家主母的一番心意对不对?”秋莲眼圈红了红,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竟这样为自己的主子谋幸福,这丫头实在可亲可敬。
“可是,小生家中早已订了一门亲事,恐怕——唉!”既然人家硬是找上门来。自己打蛇随棍上算是给足主仆面子了。只是,在赢得柳莎芳心的同时,还得为自己找条退路。否则到时候,自己怎么抽身呢?说家中早已定亲实在是一个漂亮得不能再漂亮的退路了。清心内心赞了自己一下后,幽幽地叹了口气,似乎很为难又似乎对柳莎的情意欲罢不能。这让秋莲看在眼里,喜上眉梢道:“不打紧。我家主母并不要公子娶她为妻,只是在她寂寞时安慰安慰她。和她说说贴己话罢。”
哦,暗度陈仓啊!清心将最后一口饭扒掉,放下筷子起身,似乎下了很大决心道:“好吧,小生既蒙主母错爱,理应涌泉相报。秋莲姐如果方便,现在可否带小生去见见主母,一来感谢她的救命之恩,二来也好向她辞行?”
“当然可以!求之不得!”秋莲欢喜道。随即收拾了一下碗筷,便将清心带至柳莎的住处。
柳莎住在青丘国国都的拂阳宫。因受国主宠爱,拂阳宫全用水晶堆砌而成。一条红地毯从外铺到里,地毯上,一对用各色珍珠修成的栩栩如生的龙凤翱翔云海之上,端的是华丽非凡;水晶墙上,悬挂着两幅山水画,观其笔力线条,大约出自名家之手。房间,大厅以及书房全部用粉色帷幕隔开,几颗硕大的夜明珠将整幢屋子照射得比白天还亮。
清心进去时,那柳莎穿着一身月白色长裙躺在大厅的一张软榻上假寐。换了女装的柳莎身姿婀娜,容貌姣好,皮肤水泽柔嫩,看上去年龄和清心不相上下,其气质举止,虽比不得天庭那些仙子,但在青丘国却算是个数一数二的美人胚子了,难怪那老男人栓不住她的心。
那秋莲已经识趣地退了出去,并不忘带上了房门。清心怔了怔,不免有些尴尬。
“小生见过主母。”她按捺着一颗狂跳的心,拢袖朝柳莎深深作了一揖,眉眼间极力铺陈着款款深情,身上去冒起了一堆的鸡皮疙瘩。
她这是在玩火啊!弄不好便会害人害己。要不是为了找寻炫枫,她还真不想玩弄面前这个虽然任性但却纯真的女子。但是,这青丘国她太不熟悉了,若是盲目去找,不仅浪费时间,弄不好还将自己的小命搭进去。现在有了这棵大树,她不仅吃住不愁,重要的是可以打听到青丘国高层的内核消息。所以,这火再大,她也要扑一次!
“公子?”随着惊喜的声音,一条红飘带绕了过来,在清心的腰间一缠,然后一道力量将她往前面一拽,竟拽进了柳莎柔软的怀中。
“你——。”刚要说话,一只纤手伸过来,轻轻将清心后面的话挡了回去。
“柳莎害了公子,没想到公子竟然还来拂阳宫看望柳莎。”柳莎秋瞳剪水地望着清心,脸上是喜极而泣的泪痕。清心以极其暧昧的姿势躺在她的怀里,只感觉脸部一阵阵发烧,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当感觉到她的身体在微微颤抖着,她有些尴尬地想站起来。谁知她刚一动身子,那柳莎的两条嫩藕似的胳膊便缠上了她的脖子,将她拉向自己,面带羞涩地将眼睛闭了起来。
清心冷汗涔涔。她这是要做什么?难不成要自己亲吻她?这,这这也忒大胆了些吧!
就算自己是安雨心的那个时代,男女之间从认识到恋爱到拉手,再到相互亲吻,都还需要经历一段时间呢,而这柳莎第一次见面便赠狐裘,第二次见面便索热吻,这般主动开放还真是太令人瞠目结舌了。
不要说自己是个女子,就是男子,她这样大胆恐怕也早将别人吓跑了。
由此可见,这柳莎的内心是多么的空虚寂寞和充满渴望啊!
“柳,柳莎,我们这个样子不太好。你看,我们——我们才刚认识——。”她磕磕巴巴地说道。
“我都不怕,公子怕什么?”那柳莎忽然睁开眼,颇为委屈地看着清心:“公子难道嫌弃柳莎是妇人么?”
“啊,不,不是,你误会了。”为了不让柳莎起疑心,清心笑着拧了一下那娇滴滴的脸蛋儿:“怎么可能呢?你这样可爱,小生疼爱都来不及呢。只是小生刚从那黑屋里出来,还有点心有余悸。”
柳莎破泣为笑,抬起头在清心的额头上亲了一下。忽然拉着清心的手站了起来:“走,我给你看一样东西。”拉着清心来到一个镌花屏风后面,打开一张桌子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一样东西来:“这个给你拿着,凭着这个可以自由出入我的拂阳宫,任何人都不敢阻拦你。”
“这是什么?”清心暗喜,接过这个乌漆墨黑的东西,表面却不动声色地问:“但是国主不会放过我的。”
柳莎噗嗤一笑:“这是我师傅送给我的护身宝。见它如见师傅,所以包括国主在内,谁也不会对它不尊呢。”
“哦,原来如此!”清心大喜,忽好奇地问:“你师傅是谁呀?这么厉害!居然连国主都害怕?”
柳莎执着清心的手,走到一张桌便坐下,又倒了两杯香茶,给清心递一杯,她自己一杯。抿了一口茶后,她说:“我师傅是一个怪人,不希望别人知道他的名讳。但是公子既然与我两情相悦,我倒是不忌讳说给公子听听。”柳莎说这话时,神情颇为严肃,语气里却充满了无限自豪:“我师傅叫太舜天尊,与天同生,与地同寿,除了如来佛祖,三界中只有我师傅资格最大最老,即是那玉面魔君,见到我师傅都要留三分薄面呢。”
“太舜天尊?”清心微微一惊,这个名号她小时候似乎听说过。但因此人行事低调,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