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上狂烟-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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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已死,绝悸动。
第六章 心不在焉
等到伊悕一行人来到南央山山脚下已是午夜,似是山顶的盛况已然了却,人们纷纷下山来。悫鹉琻晓
“主上,看起来是散了,天色已晚我们找个地方露营吧。”乌冽提议。
他们本身就来的晚,就连城中的客栈也早已爆满,况且是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荒郊野岭。露营且派专人看守才是最最上策。如今南域疆土之上鱼龙混杂,住客栈驿馆还真不一定如露宿野外安全。
“好,你看着安排吧。”沉静的女声悠然从车中想起,不知是怎样一个清冽的人儿,周围的人纷纷好奇的探头。
乌冽一行人个个魁梧高大英俊伟岸,跨在矫健的骏马上,说不出的狂放俊逸。就是这么一行人,主上竟然是个女人,该是怎样的女子才能驱使的动如此人马?众人皆是起了猜测,一晚上的光景,南域来了不得了的人,便是传遍整个武林。
亦有连日来不断凯旋的门派看见了伊悕等人置若罔闻很是不齿,想来他们也不过是些个只会些花拳绣腿模样好看的毛头小子。更有强大门派角逐过了瘾,跃跃欲试等待次日的到来与伊悕的人马一决高下!
当然更有不怕死的拦住了一行人去路:“英雄且慢,在下见英雄不似寻常人家,气度非凡更是罕见。敢问英雄出处!”竟是个热血青年,一身的伤痕精神倒是亢奋。伊悕车帘缝中瞧见了,又是一个武痴。
俯视众生般凛冽,乌冽在马背上只泰然的说道:“狂烟,塞上狂烟。”
说罢便是带着人马驾着伊悕的马儿绝尘而去,留给在场之人只无限的遐想与猜测。
“你们说,那马车里的会是个怎么样的女子?”痴痴的望着远去马队的背影,仿若马车里的会是天仙一般的人儿,那武痴竟是个爱“美”之人。
瞧他这一副痴傻模样,有人不齿:“行了,说不定丑的没脸见人呢,收起你的哈喇子吧。就算是美人,癞蛤蟆还想吃上天鹅肉?下辈子吧!”此言一出激起周遭人群哄堂大笑。
“哼!李大刀,我们明日擂台上见!”武痴受辱,撂下狠话便提起轻功不见了身影。
*说慢亦不慢,不久太阳便是缓缓从东方升起照亮了南域这片神秘的大地。今日是夺蛊盛事的倒数第三日,也就是说再有三日便是尘埃落定,众人三场的时候了。自然,最后这三日也是高手云集竞争最激烈,赛事最精彩的时候。
如此一来,柳云卿怎会不早早起身前往看台贵宾席上落座。
“哎呀!柳相贤弟,今日来的可是真早。”南域城主位于主座在看见柳云卿的身影后赶紧起身笑脸相迎,命人给柳相看座。
“城主客气,这夺蛊盛事只剩下三日,已是如火如荼,这般盛况要四载一个轮回才能再见。柳某可不想错过呢。”说罢,柳云卿便在众人嫉妒的目光下款款落座。嘴上说的客气,可是这架子倒是不小。
柳相前来,乃是有十分的把握,不论输赢那善于阿谀奉承的南域城主弄不好也会将金丹当做礼物送给他。大家皆是害怕这个,便是都死死的盯着这二人的一举一动,生怕自己玩命送死到头来却是白忙活一场。
柳云卿瞧着擂台下准备就绪的各路人马,其中不乏驰名江湖的高手中的高手。该说是今日一战定是精彩。但是他却不是来看他们的。
要知道,今日上场的不仅有各大门派,还有他们刺客冢。柳云卿擎着笑意,所行目的就是来看自己家的刺客冢是怎样将这些高手们绞杀的。
只是不多一会儿,南域城主便是开口了:“柳相贤弟,在下怎么觉得您今日有丝心神不宁啊?是有什么心事吗?”最是善于察言观色的南域城主倒是看出了端倪。
“嗯?有吗?不会,可能是昨夜本相没能睡好吧。城主大人您看您的,不用在意本相。”柳云卿笑着打哈哈,他也不知道自己心中这股子忐忑的感觉是怎么回事,就好似有事要发生一般,却是说不出吉凶。
经南域城主这么一提醒,墨衣赶紧为主子奉上凝神丹,更是立在主子一旁寸步不离。
柳云卿暗想,没想到伊悕的死对他的冲击会这样大。这场夺蛊之战结束,索性就将金丹送给琅琊吧,也算是弥补长久以来对伊悕的愧疚。忽而,他却是被自己的这个想法吓了一跳。但是却是很快平复下来,有什么不自然的呢?
终作孽,得需尝……
此时看台上的人们,怎么会知道在擂台下凑热闹的人群中。柳依悕藏在马车中已是将他们的一切尽收眼底。看着与柳云卿这般亲昵的墨衣,伊悕只冷漠的笑笑。却是突然感觉到一双有力的大手正紧紧握着她冰凉的小手。
侧头坦然面对:“无碍,都过去了。琅琊要紧,儿女情长且先放一放。”
“嗯。全屏主子做主。”弥千亦是巧笑媚人,不愧江湖人送名号*公子。
夺蛊之争果真名副其实,就算隔得看台远,这份激烈的对抗也是传到了伊悕的感观之中。一波接着一波的人马上台,亦是不多会儿便是落荒而逃。而还屹立不倒的,也是负伤累累摇摇欲坠,随时可能被更强大的对手铲除。
忽而南域城主却是站起身来对着众人宣布道:“承蒙各路英雄看得起我南域某人,来寻金丹。如今只剩三日时间,金丹花落谁家全屏各位真本事啦!特此我南域某人也顾不得什么规则不规则,只要大家玩的开心,便可无规矩可循。这擂台完全自由,想上就上,不必拘泥!”
南域城主此言一出台下皆是沸腾。既然没有规则,便是就连弱小之人也可以上台伺机而动,万一钻了空子撞了大运也没人能说出个不字。
“啧!竟然胡来!”西域的汉子直爽豪迈,哪里见过这等狡诈的规则,乌冽不禁骂道。
“没有规则,本身就是规则。”忽而伊悕却是镇静自若的回答。
没有规则何尝不是属于这场夺蛊盛事的规则,只要人死的越多越好,这不就是制造这场盛事的南域城主的心中所想吗?若不是为了琅琊她们决定碰碰运气,谁会轻易步入这小人设下的圈套?!
主上说的,似是有那么点儿道理。乌冽虚心接受,闭上嘴依旧坐在马上望向看台静观其变。
驰骋于塞上大漠的男儿从未踏上过青阳的土地,自然对青阳所谓的江湖认知尚浅。看的津津有味的乌冽如好奇的孩童一般时不时的问道:“那个穿紫色衣裳的人好厉害啊,那是什么门派。”
“那是刺客冢的玄机股,专门用来打探消息的人马。”冷冽的声音从马车内响起。
过了一会儿,乌冽有道:“那那一对儿穿黑色夜行衣蒙面的双胞胎呢?”
“你倒是好眼力,人家穿成那样你也能看出是一胞姊妹?!”弥千惊讶道,多是玩笑。
“你连男女不是都看出来了?”乌冽继续笑闹,仿佛台上那严峻的形势事不关己一般,竟是可以自在的谈笑风生。
“看不出来的是傻子。”弥千毫不退让。
忽而却是伊悕寒冷的声音响起:“那是刺客冢的鬼魅,专做暗杀营生的一伙人。”意思让这二人认清点儿形势。
一听伊悕的解释乌冽不禁哗然,这台上最厉害的绝色都是刺客冢的,难不成都被刺客冢包下了?不服气的他继续问道:“那台子上那个坐在城主旁边的贵客总不会还是刺客冢的了吧?”
此言一出弥千忍不住哈哈大笑,笑的眼泪狂飙,看伊悕隐忍着怒气弥千笑的接不上气儿拍着车板子边笑边说道:“乌冽真是好眼力,那的确不是刺客冢的人马,而是刺客冢的主子!哈哈哈,哎哟笑死了!”
“喔喔!那就不怕被击溃的仇家上去刺杀他报仇?!”乌冽不解。
“整个刺客冢最精英的人手已经带在身边,且不说有没有人能近的了他的身,天底下又有谁能伤的了他?!呵。”伊悕轻蔑的笑道,曾几何时她竟是也属于刺客冢。
“天底下的人都伤不了的人,不是只有玲珑城主吗?这人又是谁?”远在西域长大的乌冽自是没有听过柳云卿的威名。
这回轮到伊悕沉默以对了,早知道乌冽这么多话将他留在露营之处就是了。
见伊悕面色不悦,弥千的狗腿模样又出来了:“不说话能死啊你!”
“乌冽,我问你。”忽而伊悕突然出声,吓了二人一跳。
“主上纷纷。”乌冽恭敬应答。
“就台上这些个刺客冢的人来说,若是你,能赢吗?”伊悕也不知乌冽是个什么本事姑且问问再安排上台较量的人手。
一听伊悕这么问,跟随乌冽一同前来的西域汉子们都不齿的笑了出来:“不瞒主上,就这些人的功夫,想近我们大哥的身都难!”说着露出骄傲的神情。
听后伊悕甚是满意,早闻乌冽的强悍,没想到琅琊真的给她找了个宝。
第七章 台下之人
台上之人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被台下的人儿尽收眼底。见她这般,弥千周身泛起的寒气连伊悕自己都能感受的到。
“安心。”淡淡的安心二字道出了心中千言万语。
若是将人逼上绝路,逼至低谷,那么还有什么不能舍弃的呢?琅琊命悬一线,此情此景伊悕自是知道该何去何从。不必身旁之人担忧的叮嘱,只为为了琅琊争取活下去的机会,也为自己争口气,更是莫要抹了塞上狂烟的名号。
似是担忧,亦像是怀疑,弥千表情千变万化的看着伊悕。可是终究还是说不出一句劝说的言语。
此时比武场的高台上已是死伤无数,墨衣亦赤二人连同刺客冢的人马更是扬起了轻蔑的笑容。
“城主大人,传闻圣丹的争夺可谓是江湖中高手云集的盛事。为何本相自从来此就没见过一场精彩的比试?难不成要我相府独步天下了?”这边是柳云卿添油加醋,让南域城主颜面大失。
岂止南域城主被柳云卿的话语气的跳脚,更有被击溃的门派恨的牙痒痒。说的好听台子上所剩的这些人是相府的侍卫们,可是谁人不知柳云卿滔天势力之中最有名的就是那个让人闻风丧胆的“刺客冢”。
刺客冢已然是这天底下最大、最不是秘密的秘密。
见一个个武林中人被从台子上抬下来,不是缺胳膊就是少腿的。可见刺客冢只手法决绝。若是有带着女眷的,纷纷吓得花容失色别过头去不敢再瞧一眼。只是这人群中却是有着一个不凡的身影。
面纱下看不出容貌的女子,身旁是伟岸矫健的侍卫,来自异域的打扮早在进入比武场地时就已经吸引了众人的注意。而这女子只淡定的看着眼前所发生的一切,不声不响的目送伤者被一个个的抬走,没有人知道她究竟是什么人,在想什么。
在乌冽一行人成功吸引了众人的目光后,伊悕便顺其自然的成为了人群中的焦点,大家都好奇这队人马是从哪儿而来。能不能有实力击败刺客冢。
自然,南域城主与柳云卿也注意到了这里。
“敢问英雄从哪里而来?姓谁名谁?”南域城主一瞧此人必定不俗,这才放下姿态,来到场地边缘,拱手抱拳询问道伊悕。不难看出这群人中,为首的,是这面纱下的女子。
“塞上狂烟。”又是这掷地有声的四个字,却是引来了周围一片哗然。
因为早就在南域腹地比武的众人,皆是没有听闻过所谓塞上狂烟是个什么门派什么东西。这凭空冒出来的塞上狂烟究竟有些什么本事,皆是没有人能说的出来。除了这些人穿戴打扮,其余非凡之外,皆是什么都看不出来。
虽然面纱下的女子没有说话,代劳的是她身旁的属下。只是这静静矗立的样子,让柳云卿感到格外熟悉,却是不断再告诉自己,绝不可能是那已然殒命深宫的人儿。
故而伊人只是在主客的位置上瞧瞧打量着伊悕,不言,不语。
而弥千那边,大可放心不会被柳云卿识破,要知道这江湖中久负盛名的毒郎君不但使毒使的好,易容术也堪称一绝。
“呵呵,各位英雄,要恕老夫才疏学浅了,老夫实在是不知道江湖中还有‘塞上狂烟’这么个名号。”南域城主尴尬一笑便是露出不齿。
这江湖里起个狂傲的名号狐假虎威,可是实际上却是只有空架子的门派他可是见得多了。就凭这么几个年纪轻轻的小伙子,别说什么高手了,怕是就连在座的在武学上稍有造诣的老者都打不过。
世上就是有那多说话还不怕死的人:“可否请英雄派几个人上来同台上的勇士们比试一下?让我等见识见识何为‘塞上狂烟’。”不达到目的真是不会善罢甘休,除非进入他南域的人都死光。
蒙面女子只轻轻颔首,那异域打扮的头目便一声令下多名西域汉子呼啸着上了台。
只见大家一听可以比试一番纷纷兴奋了起来,口中高呼:“呀…吼!噢噢噢…”便是一跃而上皆是翻身上了台。这西域长呛不曾有多少人听过,在这民风朴实的南域,如此豪迈不羁的声调,更是显得这群人与众不同。
望着台上柳云卿身边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