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同人)[综]当炮灰boss们狭路相逢-第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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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青书咬着馄饨,又喝下一口汤,心里头又感慨,自己以前也在外风餐露宿的,可没有非要喝点汤汤水水的毛病,可见还是在汝阳王府住的太舒坦了。
怪不得多少人为了富贵什么都不顾,富贵确实有富贵的好处,但是自己一定要引以为戒才行。
宋青书一边填肚子一边不忘给自己励志,忽地听见不远处面街道上一阵喧哗,而后就是几个女子的惊呼,以及男人们和女人们哭天抢地的求饶声。
宋青书警觉的抬头,又听见极近处有几分熟悉的女声哭喊,“爹、娘亲,救我啊……救我啊……”
宋青书循声望去,正见两个蒙古士兵在酒肆外,将那个穿绿色衣裳的少女拖走。
这酒肆的老板和老板娘分别从柜台和后厨冲出来,可哪里能抢的回女儿来!
几个大喇嘛指挥着一队兵士,拖着好几个妙龄少女,路两边男女老幼哭叫声求饶声闹的不可开交。
为首的喇嘛呵呵笑道,“莫怕,莫怕,佛爷带你们去修欢喜禅,这是你们一家的幸事。”
宋青书啪的一声摔了筷子,右手握的咔咔作响,跟出去远远看着,却并未出手。
盖因元庭律例,从来首领死从者活,则从者尽数斩首。为此,若是杀了领头之人,其他兵士为了免死,定会对无辜百姓下手。
宋青书杀一个领头的喇嘛不难,难就难在杀了一人,就要害了更多的百姓。
街道上那几个女子被一路拖行,后面有她们的家人呼喊着求饶,哭叫声越来越凄惨。
宋青书看的目疵欲裂,拳头握的咔咔作响。
酒肆中那个身着绿色裙子的少女泪流满面,蓦地一头向元兵的刀上撞去。
宋青书正看在眼内,手中一动,一枚铜钱倏地掷出。只听当啷一声,那元兵的刀陡然落地。
“谁!”
“怎么回事!”
那队元兵各个警醒,失了刀的元兵从地上拾起佩刀,只见刀刃翻卷还豁了个口子,心知周遭定有内家高手。
这队元兵也甚有眼力,互相使了个眼色,就有十夫长对那个领头的喇嘛低声说了几句。
宋青书藏在人群中,也听不见那十夫长与喇嘛说什么,只看见那喇嘛一脸晦气模样,而后就使人揪住几个少女快速的走了。
宋青书潜踪匿迹的跟上去,只见这一群人最后进了河北平章政事的官邸。
此时天已擦黑,宋青书虽心知刚才那一枚铜钱令这群人警觉,但终究无法对几个弱女子见而不救。
宋青书先是寻了保定城墙角落处画好了武当暗记,而后便依仗轻功独自进了平章政事府。
平章政事是河北一省的最高职位,其官邸占地极广不说,还修的极为奢华。
宋青书越过平章政事府的高墙,寻思着那些被抢来的女子虽被藏在这府中,但在何处实在不好说。
他接连躲过巡夜兵丁,有心捉一个落单的探问,却突然觉得不对。
纵然是那些喇嘛早有准备,但这府中的守夜的元兵也似乎太多了些,只为了那些女子?决计不可能!
宋青书循着黑暗处走动,运起轻功连着几个梯云纵,落在府中一处枝干纠结的古树上,放眼望去只见有一处屋子灯火通明,而且周遭还有不少兵士立在廊下。
宋青书心中一动,便瞧瞧的用轻功挪过去。他唯恐被人察觉,只乘着夜里风声响动时,才敢移步。
如此小心,倒也让他蹭到那院墙的阴影里,将功力运到极处,影绰绰能听见一点里面人的声音,却也并不怎么真切。
宋青书听了一会儿,只隐约听见红巾军、丞相、世子等几个字眼。
宋青书心知定是元庭之事,可惜实在没有办法靠近,更担心若是在此处误了时辰,耽误了那几个女子。
宋青书向来有决断,便循着来时方法向后退去,却不想耳边突然传来几声啾啾声响,竟有一只大鸟从黑暗中飞出来。
那鸟叫声高亢欢悦,直直的对着宋青书飞来。
宋青书一眼就认出来,那竟然是王保保养的那只名为飞景的雏鹰!
飞景向宋青书直扑过去,早就引起了元兵的注意。
宋青书心中叫苦,抖手一枚铜钱掷出,打在飞景左边的翅膀上,而后宋青书扭头就跑。
飞景挨了一下,身子一歪就坠了下去。
宋青书心疼飞景又后悔自己当断不断怎么就舍不得一只鹰!同时心中更郁闷为什么王保保阴魂不散!
霎时间,院子里一片哗然,数个影子向着宋青书逃走的地方追过去。与此同时,连着几道响箭射出,整个平章政事府都知道进了刺客。
正巧夜风忽起,风吹叶动,宋青书借着那股风声飞速在府内窜来藏去。
在这当口,往府外逃那就是自寻死路。府邸各个出口、甚至是院墙定都有人守着,宋青书自知只能先找个地方猫着,而后在见机行事。
宋青书正暗自焦急,却在又翻过一道墙时偶然听见左侧有女子声音,说的蒙语,正在问小王爷的卧房是否收拾妥当。
宋青书心中一动,嘴角不由自主的弯起来。
另一边,早有人将受了伤的飞景、连同害飞景受伤的凶器铜钱捧起送到王保保眼前。
飞景左翅上一道伤口咕咕流血,王保保小心的翻动一下,就知道飞景只是一点皮外伤。
王保保又捏起那枚铜钱,皱了皱眉头,能杀鹰而不杀的,要么是认识又舍不得这鹰,要么是个傻子。
能潜入平章政事府的,怎么着也不该是个傻子,所以说除了宋青书还有谁啊?
飞景委屈的咕啾两声,用头蹭着王保保衣裳上面的云纹。
王保保沉吟了一会儿,将飞景交给身后的阿三,道,“你带着它去找人,刺客必然还在府内。”
王保保又悄悄的吩咐道,“如果真是宋青书,就请他去我那儿做客。若是别的什么人,就不用理会。”
阿三躬身领命,捧着鹰带着人去搜查。
王保保与那平章政事又寒暄了几句,便带着神剑八雄回去自己住的院子。
王保保却没想到,他洗漱已罢,方一推开卧房的门,就见一个形貌昳丽的少年施施然坐在椅上,手上还端着杯茶,居然就是宋青书!
“……”王保保不由自主的默了一下。
宋青书已笑着将茶杯往桌上一放,站起来拱拱手,“小王爷,人生何处不相逢啊。”
王保保的目光在宋青书身后的罗衾锦帐上绕了一圈,才落在宋青书脸上,心中只觉得十分——奇特。
奇特之余,却又有点欢喜。
王保保摆了下手,“宋少侠稍待片刻。”王保保转身走出去,吩咐人把阿三叫回来,不用再搜了。
而后,他脚步轻快的再次转进屋子,笑道,“更深露重,宋少侠可要在此歇息?”
宋青书扬起眉梢,奇道,“小王爷不问我为何而来?”
“为何而来又有什么打紧的。”王保保一笑,“宋少侠莫非是有事需小王效劳么?若是当真如此,宋少侠直言便是。若是小王能帮得上忙的,定然不会推诿。”
宋青书诧异,心道王保保今日怎么这样好说话。
王保保见宋青书眼神变换,竟无师自通似的明白了宋青书的意思,又说道,“宋少侠为了飞景,连自身安危都不顾。这份情小王心中自是明白的。”
“……”这回轮到宋青书沉默了。虽然就是这么回事,为什么听着王保保说来,感觉十分奇怪?
宋青书只觉得好像什么东西堵在喉咙口一样,想辩驳一下却又不知该怎么辩驳,明明是很没意思的事情,可听来却还有点舒心?
宋青书默了一会儿,决定先把这一节放过去。
他对着王保保做了个请的手势,王保保笑了一下,两人便侧对着坐在桌边。
宋青书微微踌躇了一下,才坦然将下午所见讲了出来,而后又恳切道,“那些女子无辜受难,我既然瞧见便不能放着她们不管。”
王保保一直凝神听着,神色间没有丝毫不耐,听宋青书讲罢才道,“那些喇嘛是伽璘真门下,而今伽璘真颇得皇上看重,便是小王也需避其锋芒。”
宋青书眉头一皱,“小王爷是说——你对此无能为力?汝阳王镇守大都,统领全国兵马,小王爷身为世子,却奈何不得几个喇嘛?莫非因为那些女子是汉人?”
宋青书心中有些失望,他与王保保接触多时,虽然不怎么愿意承认,但是心中却认定这位小王爷与他往日所见的那些残暴的蒙古人不同。
所以才不顾蒙汉立场,直言对王保保求助。
王保保一看宋青书脸色就知宋青书误会了,忙摇头解释道,“并非如此。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元立国百年富有天下,虽然等级高下有别,但无论蒙古人还是汉人,都是大元的子民。”
宋青书面色稍霁,王保保不知怎么松了口气,又道,“宋少侠既然开了口,小王怎么也会为你分忧。”
王保保微一沉吟,道,“你放心,我暗中命人将那几个女子劫了放走,那些喇嘛也不会问到小王头上来。”
宋青书闻言一喜,当即拱手笑道,“如此多谢小王爷了。”
王保保看着宋青书面上带出的由衷感谢之情,心情也是极好,“宋——”
王保保的声音顿了一下,“青书,不必谢我。你救人于急的心是极好,可总是不顾自身安危,实在令人担心。”
末尾这一句说的十分关切,宋青书听得一愣,又听王保保说道,“这本就该是朝廷来管的,青书,你以后莫要这样以身犯险了。”
这番话若是他人说来,宋青书只会感念其中关切之心,但是王保保说来,宋青书却听得颇有些你在狗拿耗子这种感觉。
宋青书深深的吸了口气,冷淡淡的笑了一声,“多谢小王爷关怀,可惜这样的事情实在太多,在下活了这么多年,还当真没见朝廷管过。”
宋青书这句话说的实在有点不阴不阳没好气,顿时不只是砸灭了王保保的关切之情,还砸没了王保保的欢喜之心。
王保保身为汝阳王世子,说两句关心话却被堵了回来,心情顿时十分糟糕。他当即就冷了面孔,道,“那你还来找小王帮忙?”
宋青书被这句话堵了个正着,王保保又嗤笑一声,“我知道你本是怎么想的,你倒是比大多数江湖人都精明,知道杀了那几个喇嘛会害的那些女子全家陪葬,就想着独自把人救走。”
“你孤身一人,又能救走几个?若是遇不到小王,怕是自己都要陷在里面!”王保保一鼓作气,滔滔不绝,“你闯了汝阳王府没事,难道闯别的地方也没事么?有几个像小王这样好说话讲道理的?”
宋青书被王保保堵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王保保又道,“你们江湖人讲究行侠仗义,可惜每每不顾后果,舍生取义很值得称道么?就像是你们江湖人动辄暗杀刺杀朝廷大员,硬是闹得相关律法越发严苛,真不知道你们所讲的侠义是什么。”
宋青书终于听不下去了,他猛地一拍桌子,“够了!你这样倒果为因有意思么?谁不想安居乐业?若非你们欺人太甚残虐百姓,怎么会弄成而今这幅模样!”
☆、第87章 宋青书的故事(十八)'捉虫'
王保保瞅着宋青书连声冷笑,“宋青书,你未免太天真了!你敢说今天这种事,大元立国之前没发生过?宋朝怎么亡国的?难道就只是我们蒙古人会打仗么?”
王保保朗声道,“宋朝的皇帝任用奸佞祸乱朝纲,还胆小如鼠!当年金兵入关,钦宗皇帝为了保命送了金人多少美女?被人强抢和被自己的皇帝出卖,哪一个更让人痛心!”
王保保又道,“还有当年伯颜元帅领兵南下,襄阳失守之时,宋朝的皇帝又在做什么?还不是醉生梦死?”
宋青书不如王保保精读史书,可他却也口齿伶俐,当即便道,“在下只知道但凡当权者麻木不仁欺压百姓,闹得天下义军并起的时候,距离亡国也就不远了。百多年前如此,想必如今也是如此!”
王保保的脸顿时沉了下来,他缓缓道,“可惜宋少侠是个江湖人,也就能一逞口舌之快!”
宋青书也沉声道,“可惜小王爷就算是王孙贵胄,也改不了朝廷无道,逆不了天下大势!”
二人这一番争论,当真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各踩了各的痛脚!
王保保呼哧呼哧连喘了几口气,才把汹涌的怒气压下来,森森说道,“你人在小王的地盘上,还敢如此说话,莫非是小王对你太客气?”
宋青书闻言当真是呆住了,他本放在桌上的手极缓极缓的握成拳头,不住的在心里头问自己——从何时起,在王保保面前竟如此放松了?竟丝毫不掩本性?
明明在王保保手中吃了大亏,怎地还在人家的地盘上这样嚣张恣意?
这十分不对!就是王保保这人,难道还能